炽热的吻落在她的颈侧,呼吸交缠,滚、烫的体温像是要将她的身体融化。
庄尔雅努力想要睁大眼睛,看清覆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可眼皮像是有千斤重。
男人空出一只手覆在她的眼睛上,在她耳边轻声吐息:“亲爱的,记住你现在的感觉。”
感觉?
什么感觉?
庄尔雅的脑子像是塞满了棉花,什么思绪都理不出来。
她没有任何防备,下身突然一沉,有什么东西硬生生挤进了她的身体里。
“啊!”一声猝不及防的尖叫被男人堵进了喉咙里,他给了她一个很深的吻。
与此同时,下身也开始快速地动了起来。
真可爱啊!
男人看着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的女孩,她潮红的双颊,眼角挂着精英的泪水,青涩的反应。
每一处都让他欲罢不能。
“乖,真是个好孩子。”他再次低头吻住她。
他的吻很轻很柔,可身下的动作却很粗、暴,庄尔雅根本无法抵抗这种狂风骤雨般的进攻。
沉沉浮浮至半夜,她终于抵挡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沈辰望抱着她去浴室清理干净,过后又将她放在床上。
沈辰望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抬头看向窗外,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嘴角边挑起一抹清冷的笑容,在女孩额角落下一个吻,转头毫不犹豫地离去。
手机铃声响起,庄尔雅艰难地睁开眼睛,身体像是被人碾成两半,又强行给拼接起来。
好痛!
每一处都不像是自己的。
她看了眼手机,早上九点,今天自己的生物钟竟然失效了?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脑海。
庄尔雅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床单掉下来,露出肩膀、胸前斑驳不一的吻痕。
“什么情况?”庄尔雅愣住了,喃喃道:“昨晚不是梦?”
不是梦会是什么?
难道是沈辰望的鬼魂?
这个念头一条出来,庄尔雅狠狠地甩了甩头,她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才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什么鬼魂!
昨晚一定有问题!
她顾不上接电话,从床上下来,披着床单就去查监控。
她打开监控记录,翻来覆去好几遍,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
昨晚那段时间的记录,竟然不见了?
庄尔雅深吸一口气,愈发觉得昨晚肯定有问题!
监控记录不会无缘无故就不见,一定是有人故意动了手脚!
“哼,千万别让我查出来!”庄尔雅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被人破了处,又羞又怒,直气得脑仁疼。
手机铃声还在孜孜不倦地响着。
庄尔雅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喂,阿梦,这么早,什么事啊?”
“还早,不早了!这个点都够八卦绯闻消息传遍大街小巷了!”阿梦咋咋呼呼的性子一点都没变,一上来就是一通咆哮。
庄尔雅无奈:“你又有什么八卦要跟我分享?”
“这回可是关于你自己的八卦!”阿梦说,“尔雅,你可真不够意思,我们这么多年的闺蜜,你居然连结婚都不请我去观礼,太过分了!是嫌弃我穷付不起份子钱吗?”
“等一下,什么情况?”庄尔雅赶忙打断她,“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
“你跟沈辰望结婚的消息都上新闻了!几个主流媒体都在报道!我的天,尔雅,沈辰望诶,你怎么勾搭上他的,你保密工作做得也忒好了,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泄露!”
阿梦喋喋不休地在手机那头说,庄尔雅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思绪还停留在她第一句话——
她和沈辰望结婚的消息上新闻了?
“对不起,阿梦,我现在有点急事,有空请你吃饭啊!”
她没等闺蜜回应,匆匆忙忙挂了电话,又打开微博去翻热搜。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就能传得人尽皆知。
何况这件事,幕后明显有推手。
庄尔雅看着微博上po出的她和沈辰望的结婚证,心里像吞了一只苍蝇,十分难受。
谁也不愿意将自己的隐私曝光在大众面前,何况她嫁的又不是沈辰望本人,只是他的一个牌位!
就连结婚证上的照片,都是p上去的!
为了稳住沈家不停下跌的股票,这些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庄尔雅深吸一口气,正要点开微博底下的评论,庄志诚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她皱着眉头接通:“喂,爸,有事吗?”
“尔雅啊,刚起啊,吃早饭了吗?”庄志诚一改之前的态度,突然对她嘘寒问暖起来。
庄尔雅知道他是在打感情牌,也不接茬,语气不冷不热道:“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庄志诚略带些尴尬地清了清喉咙,“尔雅,昨天你提的那些条件,我和亲家商量过了,我们双方都认为有些不妥,你看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不考虑。”庄尔雅冷冷地打断他,“条件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一个点都不会让。”
她一句话把庄志诚给堵了个哑口无言。
庄尔雅也没心思跟他讨价还价,直接道:“我有点忙,如果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尔雅!”庄志诚气急败坏地叫住她,喘了两口粗气,才强压着火气说:“下午你回家一趟,把股份转让协议签了吧。”
“好。”庄尔雅知道他这是妥协了,“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上午10点。
还早。
庄尔雅进浴室冲了个澡,又自己下厨煮了顿早午饭,美美地填饱肚子,才慢悠悠地往家里走。
家里的佣人正在院子里打理花草,见到她也只是瞥了一眼,没搭理。
庄尔雅也不计较,踩着高跟鞋悠然地进了屋。
“来了?”梅茵从沙发上站起来,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快来打个招呼,这是辰望的爸爸妈妈。”
庄尔雅目不斜视:“别套近乎了,转让协议呢?”
“尔雅,你这是什么态度!”庄志诚怒了,“这里坐着的都是你的长辈,你就这么没礼貌?”
“抱歉,叔叔阿姨,我想你们会谅解一个刚过适婚年龄就不得不守活寡的女人,而且她还是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给卖了。”庄尔雅一脸讽刺,“而且,在我签订转让协议之前,我也不会承认这桩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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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一定有问题

贱、人的阴谋落空
她的话让在场四个人,脸色几乎在一瞬间都变得难看起来。
梅茵讪讪道:“尔雅,妈妈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你也要谅解我们做长辈的,以后你就会知道,我们其实都是为了你好。”
“对啊,尔雅。”沈辰望的继母裴静此时也附和道,“我们辰望再怎么说,也是多少女孩子的梦中情、人,现在虽然不在了,但你嫁进沈家,也不亏啊。”
不亏?
她亏大了好不好!
不过沈辰望到底是不是真不在了,现在还不好说。
庄尔雅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阿姨说得对,如果沈辰望名下的资产都归我,我自然是不亏的。”
裴静闻言脸色一变。
庄尔雅继续说:“所以,现在能签协议了吗?”
“做人要学会适可而止。”一直没有说话的沈安南此时突然开口,毕竟是久居上位的人,一张口,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直逼庄尔雅。
庄尔雅倒也不虚,微微一笑:“那不知道沈叔叔是什么意思呢?”
“尔雅,关于股份转让的事,我们两家慎重地考虑过。”庄志诚清了清喉咙,故作威严:“大家一致决定,将辰望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让给你,没问题吧?”
“百分之五?”庄尔雅秀眉一挑,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这个大家敢问是谁?你们在我这个受益当事人都不在的情况擅自作出的决定,也叫慎重考虑?”
裴静恼羞成怒道:“庄尔雅,你不要太贪心,你知道辰望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值多少钱?你这辈子都赚不回来!”
“阿姨,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沈辰望名下超过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是来自于他已故的母亲,您作为她的继母,请问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替他说话呢?我想如果沈辰望泉下有知,恐怕也不会希望他的资产落在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手里。”
沈辰望已故的母亲——
这个一直存在与裴静心里,那根不上不下的刺,此时被庄尔雅以这种方式提出来,更是让她难堪。
她满脸通红,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我看你们今天也没打算让我签下那份转让协议了。”庄尔雅板着脸,冷冷地说:“既然没有诚意,那我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
说完她作势要走,梅茵一时急了,站起身就朝她吼道:“你这个不孝女,我当初怎么就把你给生下来了!”
庄尔雅闻言心头一阵尖锐的疼痛。
她的妈妈,在把她卖了之后,竟然还说出后悔生下她这种话。
庄尔雅从未像此刻这样觉得人生可悲又无望,但她还是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嘴角的笑容。
“我们已经给了你很大的容忍,你现在居然还趁着家里有难,做出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梅茵火道,“你今天要是不答应,那你也别想走出这个家门!”
“妈妈。”庄尔雅头也不回,淡淡道:“我今天既然敢来,就代表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来之前,已经设定好一个定时发送,届时如果我没有取消,那么很快全网都会知道沈辰望已经死亡的消息。这样,你们也不担心吗?”
庄尔雅说完,慢慢转过身,嘴角上扬的弧度加大,一双眼睛却冷冷的没有丝毫笑意。
“你……”
一时,大厅里其余四人都愣住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庄尔雅这样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善良可欺的女孩子,竟然会有这么缜密的心思——
就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内。
裴静暗暗地抖了下肩膀,将这种奇怪的想法给甩掉。
一定是巧合!
她默默安慰自己。
“尔雅,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沈安南缓下口气,试图换一种方式说服她,“我们可以……”
可惜庄尔雅软硬不吃,“不了,沈叔叔,我想我已经把我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我时间很紧,如果……”
“好!既然你这么坚决。”沈安南说,看了眼身后的助理:“去把李先生请过来。”
李航是沈辰望的御用律师,也是他多年的至交好友。
他进门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屋子里异常凝重的气氛,他视而不见,听了沈安南的要求后,只是笑了笑说:“抱歉,伯父,这份转让协议,估计没有签署的必要了。”
“为什么?”四人皆怔。
“因为辰望生前曾经立下一份遗嘱,里面清楚的写明,如果他意外身亡,他名下所有财产的归属。”
庄尔雅突然意识到什么,看了一眼李航。
李航像是有所察觉,突然转过头,朝她露出一个十分微妙的笑容,然后补充道:“他的遗产,包括名下所有的不动产权,都将无偿赠予他的妻子。”
无偿赠予这四个字,像是平地一声雷,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炸得回不过神来。
转让跟遗嘱赠予到底还是有所区别的,前者就算签订协议,也要经过多方审查不知道中间还会生出多少枝节。
可赠予,就简单多了。
庄尔雅若有所思,她怎么也没想到,沈辰望居然会立下这么一份遗嘱。
他到底是太过有先见之明,以至于未卜先知,还是说——
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就在所有人从震惊中没有回过神之际,李航已经拿出了赠予协议,递给他们,“大家可以过目一下,当然,也请庄小姐在这里签个名。”
庄尔雅接过合同和笔,一目十行地扫过合同上的条条框框,居然没有看到一条有可能对她不利的。
她默默地签了名。
屋内一时鸦雀无声。
好半晌,裴静才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辰望怎么会立下一份这样的遗嘱?”
“这个嘛,就要问他自己了。”李航将庄尔雅签过名的合同收好,“沈夫人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去公证处查询。”
裴静闭了嘴,脸色讪讪,不再开口。
李航见目的达成,也不久留:“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庄尔雅原本低着头,听他要走,这才突然抬起头喊住他:“李先生,请稍等,我有点事情想咨询!”
梅茵讪讪道:“尔雅,妈妈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你也要谅解我们做长辈的,以后你就会知道,我们其实都是为了你好。”
“对啊,尔雅。”沈辰望的继母裴静此时也附和道,“我们辰望再怎么说,也是多少女孩子的梦中情、人,现在虽然不在了,但你嫁进沈家,也不亏啊。”
不亏?
她亏大了好不好!
不过沈辰望到底是不是真不在了,现在还不好说。
庄尔雅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阿姨说得对,如果沈辰望名下的资产都归我,我自然是不亏的。”
裴静闻言脸色一变。
庄尔雅继续说:“所以,现在能签协议了吗?”
“做人要学会适可而止。”一直没有说话的沈安南此时突然开口,毕竟是久居上位的人,一张口,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直逼庄尔雅。
庄尔雅倒也不虚,微微一笑:“那不知道沈叔叔是什么意思呢?”
“尔雅,关于股份转让的事,我们两家慎重地考虑过。”庄志诚清了清喉咙,故作威严:“大家一致决定,将辰望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让给你,没问题吧?”
“百分之五?”庄尔雅秀眉一挑,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这个大家敢问是谁?你们在我这个受益当事人都不在的情况擅自作出的决定,也叫慎重考虑?”
裴静恼羞成怒道:“庄尔雅,你不要太贪心,你知道辰望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值多少钱?你这辈子都赚不回来!”
“阿姨,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沈辰望名下超过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是来自于他已故的母亲,您作为她的继母,请问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替他说话呢?我想如果沈辰望泉下有知,恐怕也不会希望他的资产落在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手里。”
沈辰望已故的母亲——
这个一直存在与裴静心里,那根不上不下的刺,此时被庄尔雅以这种方式提出来,更是让她难堪。
她满脸通红,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我看你们今天也没打算让我签下那份转让协议了。”庄尔雅板着脸,冷冷地说:“既然没有诚意,那我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
说完她作势要走,梅茵一时急了,站起身就朝她吼道:“你这个不孝女,我当初怎么就把你给生下来了!”
庄尔雅闻言心头一阵尖锐的疼痛。
她的妈妈,在把她卖了之后,竟然还说出后悔生下她这种话。
庄尔雅从未像此刻这样觉得人生可悲又无望,但她还是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嘴角的笑容。
“我们已经给了你很大的容忍,你现在居然还趁着家里有难,做出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梅茵火道,“你今天要是不答应,那你也别想走出这个家门!”
“妈妈。”庄尔雅头也不回,淡淡道:“我今天既然敢来,就代表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来之前,已经设定好一个定时发送,届时如果我没有取消,那么很快全网都会知道沈辰望已经死亡的消息。这样,你们也不担心吗?”
庄尔雅说完,慢慢转过身,嘴角上扬的弧度加大,一双眼睛却冷冷的没有丝毫笑意。
“你……”
一时,大厅里其余四人都愣住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庄尔雅这样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善良可欺的女孩子,竟然会有这么缜密的心思——
就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内。
裴静暗暗地抖了下肩膀,将这种奇怪的想法给甩掉。
一定是巧合!
她默默安慰自己。
“尔雅,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沈安南缓下口气,试图换一种方式说服她,“我们可以……”
可惜庄尔雅软硬不吃,“不了,沈叔叔,我想我已经把我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我时间很紧,如果……”
“好!既然你这么坚决。”沈安南说,看了眼身后的助理:“去把李先生请过来。”
李航是沈辰望的御用律师,也是他多年的至交好友。
他进门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屋子里异常凝重的气氛,他视而不见,听了沈安南的要求后,只是笑了笑说:“抱歉,伯父,这份转让协议,估计没有签署的必要了。”
“为什么?”四人皆怔。
“因为辰望生前曾经立下一份遗嘱,里面清楚的写明,如果他意外身亡,他名下所有财产的归属。”
庄尔雅突然意识到什么,看了一眼李航。
李航像是有所察觉,突然转过头,朝她露出一个十分微妙的笑容,然后补充道:“他的遗产,包括名下所有的不动产权,都将无偿赠予他的妻子。”
无偿赠予这四个字,像是平地一声雷,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炸得回不过神来。
转让跟遗嘱赠予到底还是有所区别的,前者就算签订协议,也要经过多方审查不知道中间还会生出多少枝节。
可赠予,就简单多了。
庄尔雅若有所思,她怎么也没想到,沈辰望居然会立下这么一份遗嘱。
他到底是太过有先见之明,以至于未卜先知,还是说——
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就在所有人从震惊中没有回过神之际,李航已经拿出了赠予协议,递给他们,“大家可以过目一下,当然,也请庄小姐在这里签个名。”
庄尔雅接过合同和笔,一目十行地扫过合同上的条条框框,居然没有看到一条有可能对她不利的。
她默默地签了名。
屋内一时鸦雀无声。
好半晌,裴静才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辰望怎么会立下一份这样的遗嘱?”
“这个嘛,就要问他自己了。”李航将庄尔雅签过名的合同收好,“沈夫人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去公证处查询。”
裴静闭了嘴,脸色讪讪,不再开口。
李航见目的达成,也不久留:“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庄尔雅原本低着头,听他要走,这才突然抬起头喊住他:“李先生,请稍等,我有点事情想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