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推荐【娇妻很甜】免费完整版全文
夜,闷地心悸。
H市富丽堂皇的帝阁大酒店,一漆黑的房间中也呼应着外界的天,温度高的灼人,也闷地渗人。
“说!是谁派你来的!”男子低沉喑哑的嗓音响起,犀利如鹰隼的黑眸穿透黑夜,紧紧盯着身下瘫软的女子。
景云夕微张着红唇,企图从他的大掌中获得更多的氧气。
理智告诉她,现在应该立刻跳下床,推开遏制住自己咽喉的男子,逃!
只是身体的异样,瞬间将最后一丝理智淹没,本能地迫使她更进一步贴近遏住自己喉咙的人。
早已忍耐得青筋直爆的雷阎霆,如墨的眸子一沉,感受到她的主动,布着隐忍汗水的雕刻面庞闪过一丝轻蔑。
衣帛的撕裂声响起……
第二天。
厚重的窗帘挡去大半的光亮,景云夕是被浑身那过分的酸乏疼痛感给扰醒的。
“呃……”
刚出声,却发觉自己的嗓子沙哑的不像话,整个人仿佛被水淹没再风干一般,粘腻不适,狠狠敲打着她的神经,提醒她昨夜究竟经历了什么。
在景云夕迷茫地回忆时,身旁一直闭眼装睡的雷阎霆已然睁开凌厉的双目。
他在等,看她究竟要做什么,要从他这得到什么。
只是对方坐起半晌没有任何举动,让他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
当景云夕一阵发憷,似有所觉地回头,就撞入一双深如寒潭的冷厉鹰目,冰冷地似乎让人跌入极寒之地,犀利地似乎随时要绞碎她。
忍不住一颤,景云夕将胸前的被子往上提了提,不意外地发现裸露的肌肤上惨烈的痕迹。
“我……”
正想解释,被对方冷冷打断:“说,谁指使的你?”
雷阎霆心下已经浮出一个名字,依旧锁定着面前看似牲畜无害柔弱无辜的人,冰冷毫无起伏地道:“敢设计我,就该有胆这承担一切。”那声音仿佛来自阴冷的地狱,让人胆颤发抖。
景云夕也被他吓到,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一切。
昨天是自己的成人礼宴会,二哥叫自己来到这个房间,说要送她一个惊喜。
惊喜不可能是眼前这个男子吧?即便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能清晰地从他身上感觉到那恍如地狱阎罗的可怖……
“哑巴了?”
“啊!”一个大力,景云夕再次被对方粗暴地遏住喉咙按在大床上,熟悉的窒息感再次传来。
“你放开我!”浑身无力的小人儿双眸忍不住泛起泪花,拼命拍打着铁钳般地大掌,试图挪开随时可以扭断自己脖颈的手,自然是徒劳。
“说!”雷阎霆厉声道。
“你!咳咳,你、放开,要我怎么说……”无力地拍打着有力的大掌,还未从一夜失身的震惊中走出,又受到如此对待,浑身酸痛的景云夕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液滑落。
拥有良好夜视能力的雷阎霆,盯着自己掌下的女子,自己二十八年来,碰的第一个女子。
那么的娇弱,似乎只要他一用力,就可以轻易解决她。
只是她眼角的泪花,小脸上害怕又隐忍的倔强,让他不禁敛了一丝力度。
两人正僵持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小妹小妹!你在里面吗?”
“小妹!”
“二哥?”听到熟悉的声音,趁对方愣神的间隙,景云夕用尽全力挣脱他的桎梏,忍着剧痛草草穿上破碎的外衣夺门而出。
跌跌撞撞地打开门,就见到外面的景云城,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把他当作救世主,痛哭流涕地道:“二哥,救我!”
望着眼前衣不蔽体的人的惨状,注意到一抹不起眼的闪光灯后,景云城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随即掩盖。充当着保护神的角色,将自己的外套褪下披在她身上,扶着她:“小妹别怕,我们回家。”
瞄了眼房门号,1003,没有再理会追究房间里的人是谁,昨天还在遗憾她进错了门,预订的房号是1002,里面早已备着“大礼”等待单纯的小妹,不过,殊途同归。
目的达成,过程无所谓。
而独自留在房内的雷阎霆,透过风吹起帘子射进的光亮,望着床单上那突兀的红,有须臾的愣怔。
转瞬,敛起一切情绪,拨出林特助的电话,沉声道:“上来。”
现在他没时间追究昨晚的意外,抽空来H市不过要搞清这边子公司忽然亏空的原因。
回到景家的景云夕,正泡在浴缸里,缓解身上的不适感。
根本不敢低头看自己满身惨烈的痕迹,捂脸屏住呼吸,整个人都沉入水中,直到再也憋不住气,倏地从水面探出,企图一睁眼,发现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
不过,怎么可能呢?
自嘲地笑一声,突然发狠般用力搓着身上的痕迹,试图将他们消去,只是就算搓破了皮,也掩盖不了既定的事实……
咬着下唇,强忍泪意,机械搓着自己的景云夕突然负气地丢开澡巾,环抱住屈起的双膝,埋头在水面呜咽出声,恍若受伤的落单小兽,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然而,噩梦却是刚刚开始……正迷迷糊糊睡去的景云夕,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砸醒,穿好衣服忍痛下床开门:“张嫂?”
平日和蔼的老佣人张嫂,此时没有丝毫的慈爱,冷着一张脸公事公办地开口:“小小姐,老爷有请。”目光始终没落在她的面庞,仿佛连看她一眼都脏了自己。
心底扬起不好的预感,没有开口问发生了什么,却猜到一星半点。
当看到客厅里那端坐的几人,三堂会审般沉闷严肃的气氛,景云夕愈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没有看高傲美艳的大姐和一旁环着双臂的母亲,景云夕努力保持和平常一样的笑容,走近坐在主位的老者,恭敬地唤了声:“爷爷。”
年近80依旧精神矍铄的老人家,拍着椅子扶手,怒极道:“你还知道你是景家人!”
“在你做那些不要脸的事情时,可否顾忌下家族的名声!”
心头一记重击,景云夕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本就苍白的小脸愈加苍白。
从来没想过,会从最疼爱自己的爷爷口中听到这些话。发生了那些事情,她还没向他诉说委屈诉说伤痛,却被一直敬爱喜欢的爷爷如此对待,给她本就受伤的心更加痛击。
微微晃了下身躯,景云夕颤着唇申辩:“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旁的大姐早已扬起讽刺的红唇,抖开手里尚未印发出去的报纸,迈步上前:“不是那样又是哪样?小妹,在家在学校你一直是不用让人操心的孩子,可不能因为成年了就做出如此过分的事吧?”
几乎占据了半页的版面大图,赫然是她站在酒店房间外衣衫不整的模样,脖间臂间的吻痕清晰可见,昭示着众人她刚刚做完什么苟且之事。
大大的黑色标题刺痛她的眼:名门景家小女,成人礼上耐不住寂寞与野男人偷欢。
景云夕拼命地摇着头,几欲将下唇咬破,带着哭腔地焦急地道:“爷爷,你听我说,我……”
“把她给我赶出景家!”老人家拄着拐杖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从此刻起,景云夕不再是景家的人!”
“爷爷!”一声悲怆的凄喊响彻大厅。
美艳的大姐扬起一边唇角,得逞地望着瘫坐在地的人:“来人,送景云夕出门。”
厅中的三人得意地交换了个眼神,笑望着被保镖丢出门外的柔弱女子,她的痛哭似乎成了他们耳中最美的交响乐。
“爷爷,你们放我进去,我要找我爷爷!”景云夕无力地扒着院落的铁栅栏,嗓音沙哑地完全听不出她本来甜美的音色。
任她怎么央求,里面的人都充耳不闻,无动于衷。
“爷爷……”一阵眩晕感袭来,景云夕摇摇欲坠的身躯慢慢滑落在地。
美艳的大姐望着门外的人,红唇扬起无情的弧度:“把她丢远点。”
“是,大小姐。”
以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小妹,我已经手下留情放你一条生路了,只要你不再回景家……
云层渐渐聚集,沉闷的雷声愈来愈大,大有暴雨临门的趋势。
“轰隆!”又一声响雷后,天空开始落下豆大的雨点,随之愈来愈密集。
毫无人烟的郊区街道边,倒着一个白色的小身影,任雨点打落在身也没有起来的力气,神志不清地昏迷在水地中……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疾行而过。
后座上那如神邸般高大的男子,身着一袭黑色的西装,正环着双臂、紧抿着薄唇回顾今日考察的信息。
余光忽而瞥见路边的一个白色身影,鬼使神差地开口:“停。”
车子瞬间停下。
微微偏头,望向不远处倒地的女子,瓢泼大雨浇淋在她娇小的身上,单薄的衣裳紧贴于身,即便狼狈却也能看出那完美的身材。
这身形,让他不由得想起上午那个柔弱又倔强的小女人,清冷无波的眼底泛起一丝波动。
“看看。”利落的两个字,毫无起伏地出口。
“是,雷少。”
身边的林特助转身下车,心下不由得产生一丝好奇,雷少可不是多管闲事的人,现下怎么……
林特助冒雨扳过地上女子的身,不等他问询,又听见车里的人吩咐:“带上。”
“是,雷少。”林特助依言将人抱上车。
雷阎霆伸手接过人,再次吩咐:“前面去。”
意外地望着亲自搂住那个浑身湿透女人的雷少,林特助手一滞,转而应答:“是。”坐到前面的副驾驶位中。
黑色的轿车再次消失于雨幕中……
不顾混合着泥水的雨水沾湿自己私人订制的高档西服,雷阎霆一低头,就见到怀中人皱眉紧闭着眼,似乎很痛苦的模样;如蝶翼般的睫毛轻颤,我见犹怜……
忆起昨夜。
他知道自己被下了药,否则向来对女人无欲无求的他,不可能如此失态。只是在品尝了怀中这女人之后,第一次感到原来这种滋味如此美妙,让他食髓知味。
到最后,仿佛对她的身子着了魔般,明明药性早已过,却还是收不住,享受她那让人留恋的美好……
透过紧贴在她身上湿透的白色衣裳,还能隐隐看出一个个暧昧的红痕,昭示着昨夜的疯狂。才和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人,此时却苍白着脸倒在他怀中不省人事。
见到她这么副了无生机、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再也睁不开眼的模样,雷阎霆只感觉心中被猛地一击,从来没体味过焦急害怕,却在这一刻莫名显现,脑中只浮现一个强烈的执念:他要她活!
伸手探上她的额头,烫的灼人,雷阎霆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冷声吩咐:“开快点。”
“是。”车速提升至现有的两倍。
当到达A市的私人别墅时,雷阎霆也不顾外面倾泻而下的大雨,打横抱着怀里虚弱的小人儿大步往别墅里走:“叫医生!”随即补充了句,“女的!”
“是,雷少。”林特助联络雷氏家族专用医疗人员。
雷阎霆将人直接抱进自己的卧室,脱去她全部湿透的衣物……
当少女那不染纤尘的白皙酮体再一次展现在他眼前时,漆黑的眸光深了一分,立马拿过被子盖到她身上。
不出十分钟,六位女医生就位。
“等会!”听到动静,已经换了一身干爽衣物的雷阎霆厉声道,拿出自己一件黑色的衬衫,给床上一丝不挂的人套上后,才吩咐,“进!”
接收到他的眼神示意,六位医生立马给床上景云夕诊断。
其中一人向身后盯着她们一举一动的男子汇报:“雷少,她正发炎高烧,吊完针就好。”训练有素的几人没有任何多话,即便有疑惑也都会烂在肚子里。
雷阎霆昂了昂下颚,示意她们继续。
速度地安装好医用输液支架、为其吊好针,几人便恭敬地退到门外守候。
被如此折腾着的景云夕似乎有了丝知觉,启唇喃喃地道:“爷爷,不要赶我走……”
“爷爷……”
见到她乱挥舞的小手,手背上正插着针,雷阎霆上前按住,冷冷地呵斥:“不准动!”
神志不清中的景云夕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宽大干燥的大掌握住,好像小时候爸爸牵着自己的感觉,温暖又有安全感。
景云夕渐渐安静下来,反握住那温暖的大掌,嘟囔了句:“爸爸……”
看到两人交握的手,雷阎霆本能地想抽出自己的大掌。在见到床上那人嘴角扬起满足欣慰的弧度,紧皱的柳眉也渐渐舒展,雷阎霆止住了动作。
她的手那么小那么无力,甚至不需要用力,就能轻易摆脱她,但他却没那么做。
望着她白嫩的小手紧扣住自己的大掌,心下某处一动,就坐在床边,任由她握着自己……
楼下等待着的林特助半天不见雷少下来,忍不住上楼,敲门:“雷少,晚上还约了元总……”
床上的人不禁动了动,雷阎霆抬头瞅了眼药水的量,出声:“一小时后。”
“是。”林特助没有多话,当即去安排,心下却是因为雷少今日三番五次的异常而疑惑。
当景云夕再次睁眼,是第二天的下午。
此时她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天花板悬挂着一流苏水晶吊灯,偌大的卧室中都是沉稳硬朗的暗色系装饰,低调又奢华。
这是哪?她怎么到的这?
掀开被子一看,自己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男士的黑色T恤,心里忍不住一咯噔,那晚恐怖的记忆再次袭来,撕裂的痛、无尽的缠绵、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
颤抖地伸手勉强坐起,除了那晚后留下的不适,身上倒也没别的不对劲。这让她微微松口气,无端丢了第一次,不想这第二次也莫名地被夺。
最后的记忆停在爷爷那个失望的背影中定格。
从此刻起,景云夕不再是景家的人!不再是景家的人……
脑海里无限循环着这句话。
景云夕蜷起双腿,埋首膝间,倘若连这最后一丝温暖也要离她而去,是不是景家的人又有何重要呢?呵呵……
“醒了?”伴随着冷然的男声,一道带着压迫感的身影出现在卧房。
景云夕猛地抬头,这个声音不就是……
在见到来人的瞬间,景云夕彻底呆住了:这是一张怎样惊艳的脸庞啊!雕刻般精致的面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刚毅;薄薄的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浓黑的剑眉下,如黑曜石般漆黑的双眸,暗藏着如膺的锐利,眼底没有一丝温度,让人望而生畏。
近一米九的高大身躯,一袭黑色的西装将其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周身自带王者的霸气与生人勿近的寒气。
他每迈进一步,景云夕就忍不住后缩一分。
濒临死亡的窒息感随着他的靠近扑面而来,没有忘却那晚铁钳般的大掌扼在自己脖间的感觉。
避开他冰冷的视线,景云夕颤声问:“你是谁?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嗓音还有一丝沙哑,比昨日已经好了许多。
她还想问那晚的人是不是他?这声音这目光这气场,都太像了!如果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自己的异样是不是他害的?
但是在他的注视下,她没有问出口。
雷阎霆就这么站在床边,看到她再次睁眼心底松了口气,转而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床上慌乱缩成一团的人:会是她吗?他会叫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对付自己?是她太会演戏还是他太托大?
在真相还没明了前,他要把一切不安定因素掌控在自己身旁。
“我家。”雷阎霆冷声吐出两个字。
没有再和昨日一样,粗暴又急切地试图从她口中问出信息,既然她要装,他就配合着。他倒想看看,她什么时候露出狐狸尾巴,究竟要做什么。
没想到他会回答自己,景云夕记得自己最后好像在家门前昏倒了,之后便一无所知,再次鼓起勇气问了句:“是你救了我?”
“嗯。”
“谢谢你救了我,”景云夕怯怯地再次偷瞄了眼他俊美深邃的面庞,“请问你是……”
看对方没有回答的意思,景云夕尴笑了下:“我只是想着以后能够报答你而已。”
等了半晌,依旧没有回应,房间里弥漫着压抑的沉默。
景云夕咬了咬唇开口:“那就谢谢大叔了,我先告辞。”
对方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不肯透露姓名,总不能再你啊你的这么不礼貌地称呼,看他的年纪,应该比自己大了十多岁吧?叫他大叔也不为过。
当雷阎霆听到“大叔”两个字时,面无表情的脸庞产生了一丝龟裂,看到她就要下床,冷声问:“去哪?”
去哪?景云夕一愣,她也不知道去哪呢,刚刚被赶出景家,身无分文,无处可去……
“不知道……”景云夕低落地回答。
浓厚的孤寂无助感从那单薄的身躯上散发,望着她苍白的小脸,雷阎霆感觉内心突然有点发闷,随即开口:“留这。”
景云夕涣散的双眼渐渐聚焦,惊喜地转头望着伟岸的他:“真的吗?”
雷阎霆扫视了眼她穿着的单薄T恤,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