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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本好看的现言小说推荐! 一女多男小说的现言

编辑:ufo爱好者 来源:ufo爱好者 浏览:4432 发布时间:2019-05-31 16:54:36 发布评论

代砚悬没有足够多的注意力再去分给别人,只是从眼角看到身着黑色西装、打扮严谨的男人随手挥了挥手,然后他身后直挺挺的保镖一步跨出,很快完成了检验。
 
他们那一系列动作做完的时候,戚睦这边刚刚开始。他抬起头,眼睛中汪了一出春水,整个人在灯光的边缘,露出了一张精致的下巴,整个人都透着温软喜欢的光辉。他嘴角缓缓勾开一个微笑,手上忙着协助服务员检查卡的额度,眼睛却是丝毫不移动的盯着代砚悬。
 
代砚悬心下一暖,顾不得白衣女郎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也急忙展开一个微笑。
 
这一瞬间她脑海中蹦出了很多东西,从最开始的相遇到三年的一点一滴,他们做过同桌,也有的时候被调的很远,戚睦高中时期长得比一般人都小,他发育的年纪要玩,高一的时候还比代砚悬矮上一点,但是代砚悬在开学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他。
 
比较像是恋爱剧中无理取闹的剧情,他们上的学校的招生对象是富家子弟,学校中的硬件条件非常棒,开学大扫除什么的都有专人处理,根本不需要学生自己动手,代砚悬是唯一一个带着一张手帕去擦自己桌子的人。
 
代砚悬没有上过初中小学,父亲怕她在外受委屈,小时候特意为她请了家教,她能够上高中,还是因为父亲改变了主意,觉得她应该早一点适应社会,毕竟身为代家小姐,代砚悬将来无法避免商场的狡诈,当然也没有办法避开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但是长时间与社会,人情世故脱节的代砚悬理所当然的出了问题。
 
她对于学校的全部知识都来自与网络与别人的描述。
 
她的家庭教师出自名校,但是家境贫寒,从小苦读然后出人头地的那种。她的家庭教师是个干净透亮的小姑娘。代砚悬所有有关于学校的概念都是来自于她的家庭教师。
 
那么理所当然的,她印象中的学校,干净大方,建筑桌子一类的东西有些陈旧,但是整洁漂亮;校服是松松垮垮的运动服样式,颜色很丑,有一种青春的活力在里边。
 
她的家庭教师告诉她说所有的学生在开学的那一天都会参与到卫生大扫除中,每个女孩子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圈子里边的女孩子都会有着彼此的小秘密,而圈子外边的女孩子,则没有进入到这个圈子的权利。
 
那时候代砚悬眨着眼睛,一点点把这些内容记在了心理。在高中开学的前一天,她插了很多资料,并且在开学的第一天,她带上了一块绸缎的手帕,准备用来清洁的时候使用,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除了那天早上送到她床边的校服样式出了一点意外。
 
贵族学校的校服都是量身定做,女孩子的裙子尊贵典雅,根本不可能是普通高中的运动服--就连想要自己坐公交上学的愿望,也没有被父亲阻拦。
 
后来?后来就出问题了呗。
 
哪个小姐会自己坐公交上学?哪个小姐会拿着手帕去沾水擦桌子?代砚悬细心的擦着她的桌子的时候,已经敏感的注意到了周围不善的目光,她不傻,也比较幸运,没有傻不愣登的再去问老师哪里还需要清洁。
 
但是这时候醒悟已经很晚了,不知道名字,不清楚身份,刚刚开学的时候谁也不了解谁,没人想到这个傻了吧唧去擦桌子的女孩子会是大名鼎鼎的代小姐代砚悬,高中的孩子总是喜欢凑成小集体,被排斥的那个往往会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这个圈子里的孩子家教良好,很少有出言粗鄙的人,但是除了语言上的暴力跟身体上的暴力,更为可怕的是冷暴力。开学第一天上午典礼,下午到班级中自我介绍了解同学的时候,只有代砚悬一个人站上去的时候没人鼓掌。
 
简直太明显了。老师都尴尬的忍不住上前打圆场,但是底下坐着的少爷小姐们没有谁领情。代砚悬站在讲台上不断的揪着裙摆,她这时候刚刚说了一个‘你们好’,连名字都没有说出来就被排斥了。
 
她那时候单纯,执着的相信自己会交到朋友,李家小姐跟父亲把她呵护的很好,没有人想过现实是不是跟代砚悬被灌输的世界观是不是一样的。
 
是戚睦,戚睦救了她。说‘救’是很符合实际意义的,没有夸张。
 
她那时候小小的一个人,刚刚面对世界,那么一个缩小的社会,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了解,连最基本的一个小小的礼貌的微笑也没有接收到,像是汪洋中沉浮着的一块木板,四周只有空旷的海,心里难过的要死。
 
代砚悬只想到了这里。戚睦已经做好了所需要的操作手续,他在台下又轻轻地扬起一个微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脸上那么开心的微笑,代砚悬感觉到了安心。她真是太喜欢这样的戚睦了。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两个之前不做作的喜欢,更因为戚睦的出现,是在提醒她过去的美好真的存在,没有屈辱,没有羞耻,也没有站在拍卖台上的手足无措。
 
戚睦在告诉她过去不是镜花水月。
 
那么试着接受吧,不管命运如何选择。代砚悬轻轻闭上了眼睛。
 
她浑身上下都是幸福。怎么能够不幸福呢?那样优秀的一个人,在你落入泥潭、不复往日之后依然完好,保持着那份心。
 
两个人对视微笑,旁边的人心思暗动。几乎没有人看清楚他们的互动,也不会去想象这其中蕴藏着怎么样的感情。
 
除了少数几个人。
检验结束,拍卖本该继续,但是旁边的白衣女郎忽然横跨一步,挡在了代砚悬面前。代砚悬面前无缘无故横了一个人,她感觉有些略微的莫名其妙。
 
在她到达这个拍卖场之后,负责接待的就是这两个女人,一个永远穿着不同样式的红色皮衣,另一个打扮则无处不显高贵优雅,发鬓整齐。
 
她们的名字代砚悬记得很清楚,即使样貌跟性格没有一丝相似之处,也没有办法掩盖这两个女人是同姓姐妹的事实。红衣女郎是姐姐,叫谷以沓,白衣女郎是妹妹,叫谷以宁。
 
这几天来她们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代砚悬身旁,不断地向代砚悬讲述拍卖场的规则跟一个货物需要遵守的条率。按道理来说谷以沓手中抓着的鞭子应该更有震慑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代砚悬感觉永远保持微笑、不紧不慢、说话细声慢气的谷以宁更为可怕。
 
她用的是可怕。
 
这个词很显然并没有从谷以宁身上看出来,但是代砚悬总觉得,这个女人温柔的外皮下掩盖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代砚悬没有多想。她没有办法多想,那时候她刚进拍卖场,整个人强装镇定带内心还是难免惴惴不安,一对被派来监视她的姐妹就算是在不对劲,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几天后被拍买出去代砚悬就再也没有机会--或许有那么微乎其微的的一点--见到谷以沓跟谷以宁了。
 
这也导致她在被代上台子的时候没有机会去观察谷以宁有没有带上隐形耳机。
 
代砚悬有些狐疑的看着谷以宁的背影。她带了么?应该是带了。如果没有,那么谷以宁只是一个小小的接待员,在没有接收到上边指令的情况下,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在台上乱来?
 
“嗤。”旁边的谷以沓冷待的甩着鞭子,挑着眼眉嗤笑了一声。
 
代砚悬还没有来得及转头看她一眼,她前边的谷以宁就微笑着开了口:“我想诸位都很清楚,美人千金难求,但是像今天这样一位佳人拍出一亿价钱的情况……
 
我们这里还从未出现过,为佳人一掷千金,想必是每个男人所向往的。”她这里特意留了个空隙,下边果然响起了一阵心领神会的微笑,矜持,内里却藏着各种不为人知的心思。
 
这种对话好像有点不对。代砚悬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她感觉到了一点不对,谷以宁忽然转变的态度也好,被忽然阻隔的视线也好,总之原本向着良好状态发展的事态,忽然之间就被全盘推翻。
 
谷以宁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是很抱歉我要扫兴了。”她抬起头直视台下所有人,那一瞬间她眼中光满万丈,气质瞬时改变,再也没有任何的温和与可亲,取而代之的洋溢在全身上下的凌冽感。
 
在她身后的代砚悬不自觉打了一个冷战,心里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些不祥的预感。
 
要发生些什么了?
 
谷以宁一字一句、缓慢的说出了她接下来的话:“刚刚我接到了我们老板的指令,代砚悬小姐将以一亿华夏币的价钱拍给四百零七号座的先生,此次拍卖就此终止!”
 
四百零七号,是坐在上边的那个男人!
 
台子下的人一般都很清楚拍卖场的座位安排,更何况这次竞价的只有两个人,掌声响了起来,也同样有很多人立刻去观察戚睦的神色。
 
如果是财力不够竞拍失败还好说,但是现在很明显是拍卖场暗中--说光明正大也可以了--操作,如此不公正的裁决,稍微有一点自尊的男人都不可能忍受。
 
但是很明显他们失望了。戚睦坐在座子上,半张脸完全隐藏在了黑暗中,通透白亮的另外半张脸暴漏在光明中,他眉目依然浅淡,透着一股子冷清,刚才跟代砚悬轻轻微笑的温柔已经全然不在,但是也同样完全没有失控的预兆整个人冷冷清清。
 
可能很多人都在盼着他失控,毕竟如此精彩的好戏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的--先是两个男人争夺一个拍卖品,把一个女人的拍卖价提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原本如果没有拍卖场从中作梗,这个价钱还有可能继续飙升,后来又有几乎都没有出现过的拍卖场自毁规则,讲货物‘低价’拍给了一个人。
 
不管是谁都会感觉到的事情的诡异。
 
但是戚睦没有反抗。他依然冷静,即使不会有人能够体会得到,他内心几乎控制不住的火焰。他的小悬,就极有可能因为拍卖场的从中作梗而永远离开他。
 
然而,反抗没有用。
 
拍卖也好低价拍出也好,规则都是由拍卖场指定的,他们或许身价不菲,也或许家财万贯,更有可能手中权利无数,但是无论如何,货物的出售契约是跟拍卖场签订的。
 
一般情况下拍卖场不会去动用这些手段,因为能够进到拍卖场的人都非富即贵,从中作梗太容易得罪人,但是如果拍卖场真的想要鱼死网破,从法律上来说他们拍卖者实际上站不住脚。
 
更何况这个拍卖场的背景几乎无人知晓,却依然在A市屹立多年,非但没有同行打压,甚至还有多方势力鼎力相助,这几年来在黑市的地位几乎是一呼百应的,反而是其他拍卖场,不得不仰照这里。
 
其实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行业垄断是不会被允许出现的,在A市也好世界上其他一线城市也好,甚至包括着一些刚刚起步的城市,行业垄断都会被商人排斥,当有一个产业中出现了有可能在以后进行行业垄断的公司的时候,大多数商家会联合对其进行打压,手段狠厉但不致死,以此来保持行业内的平衡状态。
 
但是这个拍卖场的来历、发展经历,都太过不寻常。
 
戚睦深深呼吸了几口气。他垂下眼睛,没有再看代砚悬,但是他的内心,却已经开始盘算,真正能够将代砚悬就出来的方法。
 
代砚悬的卖身契会由拍卖场交给那个所谓的‘蒋先生’。虽然现在已经是法制社会了,但是富贵人家内里有多肮脏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就像是卖身契这种东西,都依然在暗地里流动,虽然没有zf颁布的法律对其进行制约,但是这些人的手段往往通天的不可思议。
 
而在台上,代砚悬脑袋嗡的一响,眼前一暗险些昏倒,站在她身后的谷以沓向前迈了一小步,然后轻轻的扶住了她。两个人的动作看似亲密无间,但是只有代砚悬微妙的感觉出了,谷以沓的不屑与轻蔑--她手中的鞭子手掌处的地方正狠狠的顶着她的后腰。
 
代砚悬闭上了眼睛。谷以沓的鞭子她见过几次,虽然见到的次数不多但是她曾经很明显的看到过。
 
在谷以沓惩戒一个想要逃跑的女孩子的时候,她鞭子上不但镶嵌了倒刺,在鞭子把手的地方,还有一把轻便的可伸缩匕首。
 
她没有反抗,被谷以宁扶着走了下去。
 
从始至终,她跟戚睦都没有再对视一眼。
 
下台之后谷以沓后退一步,鞭子啪啪啪甩了几下,然后冷淡的站到了一边。代砚悬有些浑噩,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们在往哪边走,她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好像没有哪里出了错,但也好像--哪里都是错的。
 
她没有注意到,牵着她手引路的人是谷以宁,而且路上只有来去匆匆的服务人员跟是不是就可以见到一个的保安,所有人都没有给她们一点余光,都是急匆匆的快步走了过去,像是在恐惧着什么东西。
 
“代小姐,我们得找个地方聊一下,顺便谈谈你的归属问题。”谷以宁牵着她的手,语气非常轻柔,下台之后她恢复了原本的气质与温和,整个人体恤的像是邻家温柔的大姐姐。
 
代砚悬谈起眼看了她一下。这时候谷以沓在她们身后,宽大的走廊上只有她跟谷以宁并排着,如此靠近的距离让她把所有东西都看的分明--谷以宁的耳朵上什么也没有。脑袋中忽然想明白了些什么。
 
从一开始,错的都是戚睦跟她。更确切一点来说,错的人是代砚悬。她把谷以宁只是当成了一个被调/教好所以有了一些特权的人,上台的时候告诉她谷以宁跟谷以沓是她的陪嫁的人也是谷以宁,而从始至终,她对于拍卖的一切事宜,都是由谷以宁告诉她的,
 
合同是谷以宁带来跟她签订的,也同样是谷以宁带走的,注意事项是谷以宁带走的,上台的时候衣服跟规则是谷以宁告诉她的。一个小小的‘货物’真的有这么大的权力么?代砚悬身为一个高级货物的归属问题真的能够被她印象中的谷以宁所决定的么?
 
很显然不能。
 
那么,代砚悬没有多想,她们已经来到了拍卖场的最底层。
 
这个拍卖场的结构很复杂,外表是一个半圆形的球状,不高,只有七层楼高,设置在上面的是来宾住宿房间跟一些休闲设备,甚至还有一篇人造树林跟高夫球场,在这个球形建筑的下面,则是正规的拍卖场地和员工宿舍,调/教货物跟储存一些整整有收/藏价值的珠宝和收/藏品的仓库也在下面。
而据代砚悬所知,拍卖场的最底层,是拍卖场的老板的办公室。
 
而在不知不觉中,她被谷以宁牵着手,来到了最底层。
 
即使这时候没有人给她什么提醒,但是谷以沓忽然收敛了身上盛气凌人的火焰,以及守在门口的侍者恭敬的姿态,代砚悬也已经猜到了真相。
 
谷以宁,可能就是这个拍卖场的主人。
 
代砚悬的心脏跳动的频率高的可怕,她脑袋中空空回响着心脏跳动的声音,几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的逻辑已经全然消失了。身边谷以宁扭动的身体像是一条毒蛇,把她拖进了深渊。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
 
明明身处高位,却能够假装成一个普通的货物,来欺骗本就如此凄惨的她,因为什么?恶趣味么?代砚悬印象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女人的样貌,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她们明明互不相识,为什么能够如此欺凌?
 
她思绪凌乱,谷以宁却姿态入,她伸手解开指纹密码,然后牵着代砚悬走了进去,谷以沓在最后轻轻地关上了门。她的鞭子已经收在腰间了。
 
办公室内的装潢很让人意外,不是冷清的色调,而是温软的暖色调。橘黄色的沙发,奶白色的书桌以及几张躺椅,甚至还有一张粉色的衣橱,办公桌上摆满了可爱的多肉植物,迎面扑来的是粉红色的少女色调。
 
谷以宁随脚蹬掉脚上的高跟鞋,窝在沙发上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代砚悬这时候已经清醒了一些。她没有注意谷以沓依然紧绷的姿态,即使现在这个场景几乎已经证实了谷以宁的身份,但是如此温和融洽的房间,总会让人不知不觉见放松警惕。她的内心又重新生气了希望。
 
而这时候,窝在沙发上的谷以宁开口了。
 
“小悬呀,我们来商量一下吧。”谷以宁轻轻挥挥手,旁边的谷以沓立刻走到里边的房间去了。
 
代砚悬看着她走进去,继而转头有些焦急道:“谷小姐,砚悬有个不情之请,如果一定要以一亿华夏币的价钱把我拍买出去,可不可以让我跟另一位人?”
 
她这话急匆匆出口,虽然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如果可以,那么没有办法解释谷以宁态度前后的差别,为什么终止拍卖?
 
明明继续下去的话,拍卖场可以从中取得更多的利益啊。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去让代砚悬去细想了,她现在能做的只有恳求。
 
谷以宁手指缠绕着一缕头发,笑得有些心不在焉:“小悬,我们这边卖出去的货物跟其他地方不一样,过会儿蒋先生会亲自来接你的,到时候你得接受事宜我会亲自跟蒋先生说的,接下来我们还需要钱几份合同,你是知道的……”
 
她语速不紧不慢,代砚悬的整颗心却都沉了下去。这何止是否认,她其实心里早就清楚,在台上的几次变脸,都证实了谷以宁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人,更何况她能够坐上现在的这个位子,这个女人恐怕比任何人都要可怕。
 
但是--但是她有什么办法呢?
 
代砚悬深呼吸,然后缓慢的打断了她:“谷小姐,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有一些过分,但是我还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考虑一下我的意见,虽然我是一个‘货物’,没有什么发言权,但是我想您也很清楚不是么,就算是被卖出去--”
 
她顿了一下,接下来说出的话换做以前的她是连想都想不到的,但是在这个时间里,她还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出来了:“--就算是被卖出去,货物在不同的地方,也有着不在一个档次的使用手感,顾客也更能够感觉到满意。”
 
这一番话说完,代砚悬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泛起了红色。这实在是太羞耻了,一个原本身份高贵的小姐,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污言秽语,现在却不得不把自己比作一个货物,实在是太羞耻了。但是代砚悬却说了出来。
 
她后悔了。
 
原本做出不去恳求戚睦的决定,只是因为她那可笑的、连自尊都算不上的病态骄傲,不然把自己闭上了绝路,甚至带着戚睦也无可奈何,以前想象的最多是与戚睦两不相见并不是促使她做下决定的主因,而是她那十九年来养尊处优、事事畅通的生活蒙蔽了她的眼睛,或许从一开始她的潜意识就告诉她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
 
其实大多数人都会有这种想法,即使是代砚悬也不例外。她觉得事情会有转机,在她签下合同的那一刻她这么觉得,在她亲眼目睹谷以沓鞭笞另外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时候她这么觉得,就连在站在台子上幕布即将拉开的那一刻,她也是这么认为。
 
过去实在是太过一帆风顺了,给她一个事情会按照她想法来的错觉,在绝境的时候,这种错觉就会让她更加顾忌面子而不是--而不是前边的路是不是那么坎坷。
 
但是现在她后悔了。或者说她的后悔,是在看见戚睦的一瞬间。又或者,是在她见到戚睦后,感觉到了脱离苦海的希望之后,代砚悬感觉到了真正的后悔。
 
她曾经多么的洒脱呀,常人所祈求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可以不屑一顾的,代砚悬很少、很少的会去后悔,因为不管是什么,对于代砚悬来说,都是唾手可得的,就算是求而不得的,她也同样可以去寻找别的东西代替。
 
但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了后悔。
 
后悔是什么样子呢?密密麻麻的一片,从脚底开始,一路向上,没有停歇,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吞噬了心脏一样的疼痛,眼泪有,但是留不下来,眼眶酸的厉害,她咬紧了牙一点点吞下去。不能流出来,前途未卜,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软弱。
 
即使后悔,也要走下去,戚睦还在等着他。
 
走下来的时候她没有看见他的眼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么单纯的一个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愿意再看她一眼?因为她的执拗和傲慢,一切都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谷以宁放下了她的头发。
 
这时候谷以沓从里边的套间里走出来了。她换了身衣服,不同于以往的皮衣,她换了身跟谷以宁穿衣风格相似的白色长裙,两个人的眉眼没有一点相似,但是在这个时候,气质却意外的对调了过来。她手中端着两杯咖啡,走到谷以宁身旁递给了她一杯。
 
谷以宁一边抿了一口,一边歪头看着代砚悬:“其实我不是很清楚你在想什么呀代砚悬,我才是boss不是么?你一个小小的货物,凭什么能够在这里指手画脚?”
 
她话风转的极快,刚刚说话的语气还是轻轻的商量语气,这时候话中忽然变成了一把把尖锐的刀子,挖的是人脸上的面子,代砚悬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一亿华夏币呀,说少真是不少了呢,”谷以宁偏头看着她,有些羞辱意味的挑起了代砚悬的下巴:“但是比较抱歉呢,一亿华夏币对我来说也就是买个玩偶的价钱,我还真是没想到啊,堂堂代家大小姐,曾经多少也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这时候就变成了乌龟一样的贱胚子了呢?”
 
她这几句话说的太毒了,即使是一心想要恳求她的代砚悬,这时候也没有勇气再次开口。谷以沓端着另一杯咖啡静静的倚在墙上。这一对姐妹前几天好像是互换了性格,真正内里恶劣不堪的人是谷以宁。她面上端庄高贵,对人心掌握的却极其通透,她好像从一开始就看透了代砚悬恐惧着什么,这一番话句句都戳中人的心窝。
 
“哎呀,好啦,小悬不要再伤心啦。”一段诡异的沉默过后,谷以宁再次开了口,她的语气又换回来了,或者说又改变了一点,温柔中有一些少女的俏皮,她的手伸到了代砚悬脑后,一点点给她缕着头发,微笑道:“过会儿蒋李晋来接你,你可得给我点面子啊,不然呀,你想想,你父亲现在那种情况,你‘母亲’可是恨不得你去死呀,哎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家里还有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兄妹吧?听说好像也不是你‘母亲’嫡出的呢……”
 
她话里千回百转,短短几句话就打消了代砚悬所有的念头。刚刚的后悔也好,对戚睦的愧疚也好,甚至是刚刚站在台子上的不堪与耻辱,这时候都算不上什么了。
 
谷以宁抓住了她所有的弱点,她知道她在乎什么,无非是家中父亲的生意,已经小琪小画的安慰。谷以宁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代言琪与代言画,不是他们现在的母亲所生养,而是代父从外边带过来陪伴她的私生子。
 
那两个孩子,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依恋她,即使知道只是同父异母,也没有任何的不安与苦楚。那么浓重的一份信任,家人的安危与幸福,不比一切都重要么?更何况……是蒋李晋啊。
 
代砚悬没有见过蒋李晋,她从小被养在深闺,极少参与商业性的晚会,偶尔会有所谓姐妹举办的私人晚宴或者茶会,但是也仅仅限制在这里了。但是没有见过,并不妨碍代砚悬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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