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湿啊,好多水叫的再浪点|阴牌养鬼夫
第7章生活又对我这个小可爱下手了
漆黑宁静的院子里,轻微的哭声半流质地蜿蜒,被风声融化在暗夜的空气里。
“什么声音?”小芸刚把背包放下就听到屋外有怪声,神情疑惑,探头探脑。
“鬼叫!”我好像已经习惯了灵异的世界,不像最初那样害怕,刚刚从厨房拿了一桶糯米和两颗大蒜,往小芸嘴里塞了一瓣剥好皮的大蒜,“辟邪的!含住。”
小芸是在农村长大的,特别喜欢吃大蒜,刚放进她嘴里就被她嚼烂,吃进肚子里,吃完还伸手再要,津津有味地说:“嗯嗯嗯,过瘾,再来一颗。”
我狠狠地打了一下她的手,无语道:“让你含住,你咋吃了?”
小芸摸着被打痛的小手,皱眉说道:“不就是吃你一瓣蒜吗?小气鬼。”
我看了看窗外,紧张地说:“你不是也知道这房子死过人的吗?不怕见鬼了吗?”
说到鬼,小芸脸上总算是有了些惧色,小声道:“所以我才来陪你啊,知道我有多讲义气了吧?这蒜吃了更能辟邪,要是有鬼要亲你,你就用大蒜味儿熏他,鬼准跑。”
“真的假的?”我惊呼,早知如此,我就吃一碗大蒜,防嘴肿,你们懂得。
迅速剥几瓣大蒜,放进嘴里使劲嚼,我去,辣到人生颠峰,辣到炫目。
小芸勾住我的肩膀,一脸坏笑,“今晚给小爷好好交代,怎么把第一次交出去的?否则我是不会原谅你的背叛滴哟。”
“你肯定不会想知道。”我叹了口气,然后紧张地说,“你还记得你为我求来的那块阴牌吗?” 胡芸的包子脸满是震惊:“我知道了,你向阴牌许愿要一个男朋友,阴牌帮你实现了愿望是不是?”“快快快,你帮我也许一个。”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它,你到底在哪里请的山寨货?可邪门了,被我砸烂后弃了。”我气愤道。
胡芸不以为然地把眼睛白的地方翻给我看:“小气鬼,明明就在你的脖子上挂着,还骗我丢了,重色轻友的家伙,我鄙视你。”
胡芸的话太吓人,我伸出颤抖的手,摸向脖子,手心触碰到一块牌子,低头一看,晴天霹雳。
我明明砸碎了并丢弃在大街上,现在不仅阴牌完好无损,红绳也崭新洁净,我连它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晓。
阴魂不散呐!
恐怖在我心中一股血地直冲到头上,脑袋嗡嗡直响,喉舌都给干结住了似的,话都讲不出。
我脱下阴牌,把它和糯米大蒜一起放进塑料袋里,迈着已经软掉的双腿,走到窗前,打开窗,当着小芸的面,把袋子给丢了出去。
“你疯了吗?虽然是别人送的,但是那个很贵的,听说要好几万呢!”小芸急得直跺脚。
“你不是跟我说是专门为我求的吗?”原来有内幕。
小芸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在我的追问下,她才告诉我,那阴牌是她在太国旅游时,一个很帅的哥免费送于她的。
帅哥说那阴牌只能给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的纯阳女,只有纯阳女方能压得住阴牌,否则主人会被反噬。
小芸知道我的八字,我就是纯阳女。
“你个傻丫头,人家长得帅,你就全信啦!”我要被她气哭了。
午夜十二点。
胡芸没心没肺地睡着了,我抓着桃枝,一颗心惧怕跳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难熬,渐渐的,眼皮开始沉重,困倦疲乏。
屋外刮起了大风,鬼哭狼嚎一般地呼啸着,树枝摇晃,垃圾翻滚,整个世界遮天蔽月,尘土飞扬。
水井隐隐射出红光,缓缓飘向屋子。
一道黑气从门缝下面钻了进来,最后形成一个趴在地上浑身湿淋淋的红衣女鬼,女鬼一身肿胀的烂肉,皮肤粗糙不堪,乍一看,就像是一只吃人的红鳄鱼,瞪着一双妖异没有黑白的鬼眼,渐变爬来。
“啊——鬼——”
我整个人惊起而坐,浑身虚汗,转头看地板,黑暗中隐约可看到是空的。
这时,大脑接收到正确信息,原来是梦。
虚惊一场!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重新躺下,突然感觉身边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睁开眼睛一看,小芸不见了。
这时,我隐约看到卫生间门是开着的,貌似有动静,伸手按了按电灯开关,未见通电,停电了。
“小芸,小芸你在卫生间吗?”我冲卫生间的方向唤了好几声,也没听见小芸回应,心里越发的不安。
实在是不放心小芸,我穿上大衣准备下床,可鞋子又没了踪影,无奈光脚下了床,打开手机电筒灯,慢慢走向卫生间。
当手机灯光照在一个身穿大红喜服脚穿红绣鞋的盘髻女人身上时,我尖叫一声,踉跄后退了两步。
就在我转身要跑的那一瞬间,我认出了她,她就是小芸。
我回头上下再打量她一次,惊讶道:“小芸?怎么是你?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这副打扮?”
小芸这身打扮很是眼熟,尤其是她脚上那只绣花鞋令我印象深刻,我的心咯噔一下,凉了一大截。
第8章小芸中邪跳井
小芸正对着镜子在梳头,动作缓慢而机械,我话刚问完,她慢慢地转过头,但并没有看我。
看她原本那张素颜也能清纯可爱的包子脸被刷得跟白墙似的,粉底又白又厚,搭配烈焰红唇烟熏眼,妆容厚而浓,再束上整齐端庄的圆髻,整得跟一只清代女鬼似的,很是吓人。
看到小芸这副尊容,我想到了那只水鬼,头皮顿时一麻。
对于我的问题,小芸没有丝毫反应,神情漠然而麻木,径直走出卫生间,她只穿着一只绣花鞋,另一只脚光着,每走一步,光脚便会留下一个水印,知道打哪儿来的水。
“小芸,你怎么不理我?小芸?”
不论我如何唤她,她自始自终都未加理会,最后开门走出卧室。
“小芸外面危险,不能出去。”我抱住小芸的一只手臂,用力拉她,试图阻止她走出卧房。
可她变得十分反常,不过一百斤的体重,平时力气也不及我大,如今身体稳如泰山,力大如牛,我怎么也拉不动她,反而被她拖着走。
小芸莫不是中邪了吧?
思及如此,我一边跟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大蒜,直接凑到小芸的鼻子前,默数了三秒钟,未见有效果。
“怎么没用?难道真的要放嘴里吃才有用?”我立马放进嘴里嚼,辣得直流泪水,边嚼边往小芸脸上呼气。
小芸终于有了反应,停下了脚步,皱起了眉头,转头厌恶地瞪我,突然一巴掌扇了过来,怒吼道:“恶心死了!”
我去,人生第一次被打耳光,眼冒金星啊!
对了,桃枝,桃枝可是辟邪利器,鬼片里的道士可都是用桃木剑打鬼的。
“哎呀,在床上。”我懊恼得直跺脚,连忙跑回卧室拿。
用最快的速度拿了床头上的桃枝,我原路返回找小芸,那时已不见了她的踪迹,急得我满头大汗。
她会去哪儿呢? 我想了想,脑子里一个激灵闪过,只有一个地方可能性最大,水井。
果然如我所料,我找到小芸的时候,她就在井边,我冲过去用桃枝抽打她,一边怒喊:“去去去,去去去……”
“啊——”小芸痛苦大叫,脸部肌肉扭曲起来,猛然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上。
这一拳威力惊人,把我整个人打飞摔出了好几米,胸腔痛得我眼冒金星喘不过气,感觉马上要断气似的,起都起不来。
而小芸就在这时,做出了惊人之举,她爬上水井要往下跳。
“不——要!”我忍痛挣扎起身,踉踉跄跄地冲了过去,但已经来不及,小芸头也不回地跳了下去,我没有抓住她的人,只抓下了一小把头发。
水井下面黑洞洞的,看不到任何东西,不知深浅,小芸掉下去也没听到落水的声音。
我不敢置信我就这么失去了小芸,痛彻心扉,崩溃大哭:“天呐,我该怎么办?小芸,你回来啊啊啊!”
我努力冷静想对策:“对,报报警,救小芸。”
我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拨打夭夭零:“敬茶蜀黍,我闺密掉井里了,求求你们快来救她,再不来,她会死的……”
五分钟后,人民公仆蜀黍火急火燎地赶来了,就为这速度,必须点一万个赞。
可是,当他们看到干枯的井底,除了一些干草啥都没有之后,把我狠狠地教育了一通。
“妹纸,年轻人更要早点睡,别大半夜看鬼故事胡思乱想,赶紧洗洗睡,别再淘气。”
“可是胡芸真的失踪了,她的东西还在楼上呢,手机也没带,不信你们去看看。”我急死了。
“请问你朋友失踪多长时间了?”蜀黍拿出纸笔一脸认真地问道。
“八——”说出‘八’这个字,我顿时心就虚了,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八九十分钟。”
最后结果意料之中,鉴现场堪查后得出结论,并无半点人员遇险的迹象,成年人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不予立案,他们说我闺密有可能自己出去玩了,手机只是忘记带。
他们离开后,无助的我瘫在井边,只能祈求上苍。
“小芸,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也没脸活着了,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老天爷呀,求求你帮我救救小芸吧?如果你能让小芸回来……”
许愿的同时,我突然想到了阴牌鬼,那只水鬼好像很怕那个汴洋国将军。
可是,为了拒绝给鬼做老婆,我已经把阴牌丢了。
他是能把欺负我的恶鬼打跑,可是接受他就得献出我的身体,这代价我之前是不能接受的。
现在情况不一样,只要能救回小芸,别说是献出身体,就算是一命换一命我也是愿意的,本来就是我连累了小芸。
我把心一横,下了决心!立即跑到卧室窗下的那块草地,地毯式地寻找丢掉的白色塑料袋。
很快,我找到了。
扒开糯米和大蒜,拿出了那块怎么也毁不掉的玉质阴牌。
我拿着阴牌在身上擦了擦,开口道:“鬼大哥,咱们来做一笔交易吧?你不是说与我阴阳交融对你有益吗?只要你帮我救回小芸,我就、我就跟你睡一睡。”
这种话实在难以启齿,真是丢脸丢到一里外去了,可事到如今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希望他没有注意到“一睡”这个词。
主动献身的行为羞得我面颊滚汤,手足无措。
他可是法力高强的厉鬼,之前就想强迫我,现在这般好的机会来了,他若是现在马上就要我,我要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