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朋友的话，小狐狸算吗？

她这样的举措倒是吓了我一大跳，难道她还怀疑上我了？

我正连忙要解释，女警却是对着身边的一个警察说：“宇文，我记得你早上和中午都有用手机拍过照，拿来。”

这女警虽然长得很漂亮，而且身材也十分性感，但她行事作风却是雷厉风行，边上那几个男警察都有些怵她。在听到她命令的时候，动作也显得特别麻溜。

接过男警察递来手机，她迅速翻看了几张，之后拿着手机走到我面前，指着上面的一张照片对着我问：“这个人是你吧？”

她一靠近，一阵淡淡的香味就在鼻尖萦绕。

这种味道很好闻，而且我也很熟悉，这是栀子花的香味。

只是朝着手机里的照片飘了一眼，我就微微点头，尽管只是一个背影，但很明显是我。

她看向我的目光显得十分犀利，就像是一把刀子，要狠狠扎进人的心口：“凌同学，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死者欧阳娜的关系了吧？”

“警察同志，我和欧阳娜真没什么关系。她是高高在上的校花，每天追求她的人有一大排，我呢就一穷迪奥（连着读）丝，平时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是跟她有什么关系了。”

早上所发生的事情，我都已经一五一十地告诉眼前的漂亮女警，可她就是不信，仍旧是用那种很锐利的眼神看着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的说法太牵强，你说踹了曾大宝一脚，救了他一命，欧阳娜才会在临死的时候瞪向你。这个说法就算成立，那么之后两次为什么她都一直盯着你，而不是曾大宝？如果说是曾大宝背叛欧阳娜跟别的人有牵扯，她盯的人应该是曾大宝才是。而且，你难道没有发现，只有你出现在曾大宝面前的时候，欧阳娜才会从高楼上跳下来么？”

“我……啧！哎呀，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了。”

这件事还真没有办法解释得清楚，我急得都有些上火了，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不停地抓挠着自己的头。

漂亮女警想了想，对着身边的法医说：“你们先把尸体抬到停尸间，我调两人过去看守。这一次有人看着，就不信这尸体还能不翼而飞！”

待他们将欧阳娜的尸体搬离之后，女警一把扯过我的手臂，对着我说：“凌同学，现在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你家里走一趟。”

“好。”

反正我没做什么亏心事，家里也没有藏充气娃娃、mywife、Xart、京东小黄油之类的东西，很是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我家离这里也不算太远，我骑着电瓶车在前面带路，她则是开警车在后面跟着。

其实我家里很小，根本就没什么可看的，漂亮女警带人进了我租住的小房间，这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伸手随便翻翻就能看透。

他们翻完之后，我对着漂亮女警说：“我早就说了，我真跟欧阳娜没什么关系，今天我抬脚踢曾大宝也只是一时冲动，真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漂亮女警看了一眼左右，接着伸手在我的床板上按了按，然后她就那样堂而皇之地坐了下来，对着我说：“你这人还挺整洁的嘛，房间收拾得这么干净，不会是和女朋友同居吧？”

我是真服了这个女人了，什么样的问题都问得出来，可我自己却偏偏什么都没做过。

“我没有女朋友，连自己都只能勉强养活，没钱供奉给别人。”

漂亮女警突然对着我眨了眨眼睛，笑吟吟地问：“真没有？”

“没有。”我很肯定地摇摇头。

“既然没有，为什么你这房间里面会有一种女孩子的香气呢？”

漂亮女警这话倒是让我觉得十分诧异，我对着空气嗅了嗅，皱着眉头说：“没有啊，你哪里嗅闻到香气了。”

这时候，那跟进来的男警察对着我说：“你还别说，真有一种味道，香香的、甜甜的，跟女孩子身上气味有点类似。”

“啾。”

这时候，小狐狸从我衣兜里蹿了出来，它就如同小松鼠一样翻上了我的手臂，趴在我的肩膀上。

我扭头对着小狐狸嗅了嗅，小狐狸则是微微歪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啾？”

之前还没有发现，小狐狸身上的确有一种香味，香香的、甜甜的。

“女朋友的话，我还真有一个。”说着，我将小狐狸捧在自己手心，对着漂亮女警说，“喏，就是它了。”

漂亮女警愣了一下，之后凑过来想要嗅闻小狐狸，而小狐狸显然有些怕生，它一下子就蹿入我的衣兜里。而漂亮女警那精致的鼻子对着我的手心嗅了嗅，她呼吸的时候，有一股温温热热的气息喷吐到我的手心，痒痒的。

她微微点头：“果然是小狐狸的味道，你这人也真是，竟然还给宠物喷香水，就不怕它得病？”

我没有解释这是我家小狐狸特有的体味，沉默着糊弄过关了。

恰时漂亮女警的手机响了，她慢慢走到阳台上接电话，一边走一边说：“喂，嗯……没呢，我没加班，人在外面呢……”

本来今天晚上还能再接个两三单，而现在眼瞅着马上就要九点了，现在接单肯定来不及了，明天早餐的钱算是泡汤了。

记得开水瓶里还有开水，我特意给男警察和漂亮女警倒了两杯，并递给那一直站着的男警察：“宇文警官，劳烦你了。”

“客气客气，我也是刚刚进入刑警队，也是个实习生，我叫宇文耀，你就叫我宇文好了。”

我搬了一张凳子给他，两人就近坐了下来。

宇文耀对着我说：“对了，刚才我还特意查了一下你的资料，你不是东海人，老家是在诸暨啊？”

“嗯，我出生在苎萝村，不过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

宇文耀显然也是知道我的过去，毕竟身为刑警，要调查我的资料还是比较简单的。

他看了一眼正在打电话的漂亮女警，笑着说：“说起来，你和我们副队长还是老乡呢。”

“她也是诸暨人？”我有些诧异，没想到这样都能遇见老乡。

“嗯，她和你一样，读的都是浣纱小学，没准你们小时候还见过面呢。”

我笑着摇摇头，说：“怎么可能，她一看就是天之骄女，我不过只是在烂泥里挣扎的泥鳅而已。唉，同人不同命啊。”

宇文耀笑着揽了揽我的肩头，笑着说：“人的命都是一样的，都要靠自己去努力、去拼搏、去奋斗。”

我撇了撇嘴。

“怎么，你不信？”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对着宇文耀开玩笑说：“宇文警官，我给你打一个比较粗俗的比方。”

“好啊，我倒是想听听。”

“咳咳。”看了一眼阳台，见漂亮女警还在打电话，我开口说，“呐，咱们就说玩游戏好了，你说一个人游戏玩得很‘迪奥（diao）’，那他一定会很高兴；但如果你说这个人游戏玩得像个‘基疤’，那人肯定会揍你。”

宇文耀听得当下就笑出声来，他这一笑，很自然地使得漂亮女警转过头来，这时候就听她说：“没、没呢，就是一个同事……嗯，好吧。”

说着，漂亮女警拿着手机走了过来，对着宇文耀说：“手机那头是我妈，态度端正点。”

“是！”宇文耀豁然起身，那表情就跟面见领导一样，“阿姨好！我叫宇文耀，是刑警大队的实习生，现在跟随墨队长办案。”

漂亮女警拿起手机：“我说了吧，他是我同事……啧，妈……”

我就坐在她边上，隐隐约约听到手机里头传出的声响，对方好像是在询问她是否在偷偷交男朋友。

她虽然显得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很无奈地将手机递到我面前，对着我说：“哎，说两句。”

我呢，心里其实是憋着火气，如果不是这个女警官，今天晚上他还能再接三个单子。现在身边多了小狐狸，伙食费都是平时的两倍，所以要加倍努力赚钱。

所以，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

“嘿嘿，让你欺负我。”

第6章 你们是不是在交往

当她将手机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嘴角一咧，笑着说：“阿姨好。”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电话那一边传出一个女人柔和的声音。

我本想编一个名字，但想想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我叫凌箫。”

“凌箫？嗯……名字挺好听的。”听她夸奖，我则是笑呵呵地应着。

“你们现在在哪？”

我下意识地说：“在我租的小房间里呢。”

“哦……在出租屋啊，你们这么晚都做什么啊？”

嚯嚯，这个问题问得好啊，我故意小声地说：“嗯，怎么说呢，反正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都做。”

我这话一出，漂亮女警立马将手机拿了回去，连忙说：“妈，您别他瞎说。”

“把手机给小凌，我还要再跟他说说话。”这一回，女警老妈声音特别大，连我都听得很清楚。

漂亮女警将手机递了过来，瞪着看似很凶狠的眼神对着我说：“你要是敢乱说话，我就把你的舌头拔出来！”

这时候手机一到我嘴边了，我故意说了一句：“请领导放心，我一定不会乱说话。”

我话罢，嘴角一翘。

嘿嘿，小样儿，让你老欺负我。

手机另一端的女警老妈立即就说：“小凌啊，你别听这丫头瞎说，你实话告诉阿姨，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这个……那个……”

见女警死死地盯着自己，我故意露出一副很为难的姿态。

这时候，手机里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女警老妈对着手机说起了悄悄话：“你们是不是在交往？”

我知道女警没有听清，于是飞快地轻应了一声：“嗯。”

我本来以为她老妈打电话过来是查岗的，如果自己承认，她回去一定没好果子吃。

结果我这么一应声，她却显得十分高兴，好像因为自己女儿终于找到了男朋友而感到十分欣喜。

什么情况？

接着手机那一端不断传出“呵呵呵”、“咯咯咯”、“哦嚯嚯嚯”的笑声，我不由得抬头看向漂亮女警。

她皱着眉头拿起手机：“妈，您在笑什么呢？”

“没什么，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好了，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聚会了。”

说着，对方先挂了手机，漂亮女警则是直直地盯着我：“你刚才跟我妈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啊。”我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漂亮女警一脸不信，她正要继续问，手机里再一次响了，她听了两句之后，当下脸色大变！

“什么！？”

漂亮女警当即一把扯过我的手臂，拽着我就往外走。

“哎哎，你干嘛？”

漂亮女警扭头直勾勾地盯着我，逐字逐句地说：“曾大宝进医院了。”

“曾大宝进医院也是他自己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是吃了你送的外卖才住的院！”

这话可是让我吓了一跳，连忙说：“不可能，那外卖是面馆老板打包好的，送到他们手里，我就没有打开过！”

“中间所发生的事情我不管，现在人已经在医院里洗胃了，你无论如何都要随我去一趟医院！”

说着，这个半疯癫的女人就把我硬拽了出去。

这一下倒好，她直接把我塞进了警车里，我一进警车，小狐狸就从我怀里探出头来，它显然是第一次进车身，因此对车内的装饰感到十分有趣，一直眨巴着明亮的眼眸子。

抵达医院之后，曾大宝已经在病床上躺着了，病房旁边一个胳膊比我大腿还有粗的女人正哭得死去活来，眼泪水将她的妆都哭化了，青一块、白一块，还有两行黑色的眼影垂成一条，再加上人又很丑，看上去跟鬼一样。

那肥硕的女人一看到我就直接扑了上来：“你这杀人凶手！”

女人对着我张牙舞爪、叫嚣着冲过来，不过她还未碰到我，半道上就被漂亮女警截住。这漂亮女警看上去细胳膊小腿的，但她很是轻松地将那至少三百斤的女人给推了回去。

旁边另外一个衣着打扮也很是光鲜亮丽的女人忙将肥胖女人拉扯住，漂亮女警也适时说：“首先，你儿子还没死，所以我身后这位不是什么杀人凶手；另外，你儿子是这起跳楼自杀事件的主要嫌疑人，你们还是先弄清楚他究竟跟死者的关系再说。”

接着，漂亮女警对着身边的一个男警察问：“化验报告出来了吗？”

男警察点点头，说：“已经分析出来了，曾大宝吃下去的并不是牛杂，而是……”

见男警察脸色古怪，漂亮女警问：“是什么？”

“是人的内脏。”

“嗯？”漂亮女警深邃而犀利的眼眸一瞪，“你确定？”

男警察点点头：“医院这边已经确定了，而且更加离奇的是，那些内脏都是生的！甚至没有经过水煮，直接就放进一次性的塑料盒里。”

“不可能！”漂亮女警转头看向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曾大宝一眼，“这家伙虽然看上去不怎么聪明，但还没蠢到连食物是生、是熟分不清楚吧？”

“是啊，同样的两份牛杂面，咱们的同事王海星吃了就没关系，曾大宝一吃就出事了。”

紧接着，那个叫王海星的男警察就快步走了进来，对着漂亮女警说：“队长，欧阳娜的内脏少了一部分。”

“嘶——”听到这些，我整个人都毛骨悚然了起来！

这件事也太匪夷所思，太变态了！

我连忙问漂亮女警：“你不是说，你们会派两个警察一直盯着欧阳娜的尸体吗？这才多少时间，就又出事了。”

面对我的质问，漂亮女警低头沉思、眉头紧锁，王海星则是沉默不语，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样子他也是在担心自己吃下的那碗牛杂面。

“啾。”

这时候，小狐狸突然叫了声。

小狐狸每次发出声音，总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全身的神经都为之紧绷了起来，转头看向四周，一个细微的角落都不放过。

“啾！”

小狐狸突然从我的怀里蹿了出来，朝着曾大宝的病床铺迅速跳过去。

它并没有在曾大宝的床铺上逗留，而是跳到地上，朝着床铺下边慢慢走了进去。

小狐狸的举措，引来了众人的关注，所有人都慢慢蹲下，仔细地看着床铺下面。

单从我的视线来看，床铺下边空无一物，只有一小块地方显得有些黑暗，但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够看清楚的。

可是小狐狸却是一小步、一小步地朝着黑暗的位置走过去。紧接着，它突然朝着那一片黑暗位置扑了上去，就在它落入黑暗区域的瞬间，我就发现有一个细小的黑影突然从黑暗里蹿出！

那黑影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它就朝着漂亮女警扑了过去。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我伸手挡在了漂亮女警面前，那个细小的黑影就撞在了我的手背上，它的去势很猛，使得我的手后仰，并且压在了漂亮女警的前胸。

那一瞬间的绵软，让我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气。

好软！

好大！

我的五根手指头切切实实地按在了漂亮女警的胸脯上，由于用力过猛，手指更是掐入酥-软的肉里，使得警服也变了形状！

漂亮女警一把甩开我的手，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她刚要发飙，小狐狸突然从床底下飞蹿而出，跳到漂亮女警的肩膀上，旋即对着那细小的黑影追了出去！

“啾！”

小狐狸的意思是让我跟上去。

我连忙对着漂亮女警说：“这件事很有可能跟床下那个东西有关，快跟上去！”

漂亮女警虽然疑惑，但她立即起身，迅速追出。

我也是手忙脚乱地跟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回味刚才那柔软到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陷进去的触感，以至于我伸手到自己的胸口，五指微微抓了抓，呃，好硬。

好吧，是我骚包了。

在小狐狸的带领下，我们几个人一同将那黑影追到了角落里，由于走廊里没有亮灯，一开始还看不清楚。

当王海星按下走廊点灯开关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走廊角落里变亮了，同时我也看清那黑影的原型，竟、竟然是一只……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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