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边哭的虐心小说 短文虐心暴哭
“可是你还没登记。”
他将她的背包拿过来,从里面翻出两人的结婚证拍在服务台上:“这是我和我太太的结婚证。”
“哦,是这样,那二位请便,祝二位住宿愉快。”
既然人家是夫妻,他们这些外人就没理由参合了,宾馆经理无视顾弦求救惊慌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付太太,我们该回家了。”
付流年松开她的手腕,改为牵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搭在她的肩膀上,半推着走出宾馆,向马路对面的江边丽景走去,很快就到了电梯入口。
顾弦眼睁睁看着电梯在自己面前打开,空旷方正的四方形空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内置空调散发的暖气扑面而来,吊顶的暖灯晕染着温暖的光,一切都仿佛给人一种家的温馨,让人迫不及待想要走进去。
可是这样温暖的地方,却在她眼里一寸一寸化成了夺人性命的炼狱。
脑中的惨剧再次无法阻挡地清晰重现,让她的脸色也一寸一寸变得苍白。
付流年推着自己就要走进去。她刚刚的软姿态变成了哀求:“流年,我们……走楼梯可以么?”
付流年眸色深深地看着她,唇角勾笑:“付太太,你在害怕什么?”
“没、没什么……”顾弦嘴上说着没什么,可那双清澈的眼睛却越来越惊恐,她甚至反手抓住付流年的胳膊,整个人都快贴到他身上去。
比起付流年来说,她更恐惧电梯。她宁愿现在就被付流年羞辱冷嘲热讽扫地出门,也不愿意坐进电梯。
“既然没什么,那你怎么不进去?”付流年紧紧拉着她的手,感受到手心里的软绵小手渐渐变得冰冷,他勾唇一笑,贴上她的耳朵低语:“付太太,你就这么害怕与我独处一室?放心,我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也不会蠢到在电梯里。”
“不是这样的,是我有……”电梯恐惧症。
付流年并没有给她说的机会,两个人身高的差距以及身体上的力量悬殊,注定顾弦连丝毫的反抗机会都没有,就被付流年拽到了电梯之中。
按了关门键,三十三楼。电梯缓缓上升。
顾弦的腿一软,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付流年眉心微蹙,伸手将她捞到自己怀里,紧紧箍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顾弦并没有再激烈反抗他的碰触,反而紧紧回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付流年眉梢一挑,低眉看她。
她的全身似乎都在颤抖,她将脸埋进自己的怀里看不到,只有一头柔顺的头发胡乱地披散着,他能闻到她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
这个犯贱的女人大概是因为事情败露,所以心生恐惧,害怕地颤抖了?
付流年勾唇,深沉的眼眸中露出一抹轻嘲,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将她推开,任由她的双手紧紧抱住自己,深沉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三十三楼一眨眼就到。叮的一声,电梯门开。
顾弦迅速从他怀里挣脱,跑了出去。
付流年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跟着走了出去。
往前走的时候,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电梯,电梯的门缓缓关上,里面的四方空间和温软的灯光慢慢消失在视线之内。他大拇指搓揉着食指,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在门口脱了鞋,光着脚走进去,他还记得这个家里的两双拖鞋都已经扔掉了。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走进自己的房间,脱了外套,坐在床边打开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条重要消息,环球集团打算在宣城开发一个重要的楼盘项目,本次的项目负责人,沈瑜已经下了飞机,即将入住宣城最豪华高档的集娱乐休闲住宿于一体的“盛都”。
与此同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他的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杜砚璃打过来的:“老付,你在哪里,沈瑜已经到宣城了,你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付流年的眼睛盯着电视,冷淡地说。
“嗯,他的助理刚刚给我们来过电话,说是想要与我们的事务所达成协议,作为他们在宣城发展期间的法务合作伙伴,待遇方面,同行业同项目最高。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时间。”
“明天上午十点钟,在盛都。”
“嗯。”
付流年挂了电话,同时关掉了电视。起身,换了睡袍走出去。
顾弦还在浴室里,水已经关掉了,可人还在里面。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
付流年靠在门口,手指曲起,轻轻扣了两声。
顾弦顿时捂脸。阿西吧,上天怎么不给她个惊雷劈死她啊?
她早都已经洗完了,可是她一点都不想出去。刚刚她跑回来想要进自己房间,结果房门打不开,这才想起万恶的宋潘用铁丝锁了她的房门,她进不去,又无处可逃,只好直接进浴室洗澡,顺便冷静一下。
现在好了,她洗了半天了,脑袋是清醒了一些,但……这要怎么出去……浴室里根本没有她换洗的衣服,只有一条大浴巾,平时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无所谓地裹在身上,但是今天……
一想起付流年在家,而她却只能裹着这样一条浴巾走出去,走出去还没地方呆,只能在客厅,她就觉得很囧,给人一种她就是要勾搭人的感觉。
算了,继续穿之前的衣服好了!反正在付流年眼里她本来就是邋遢不讲卫生的……反正在他眼里,她……也没什么形象了……反正他们……即将就要没关系了,她也不必在乎他的想法了……
她将衣服重新穿在身上,慢慢打开了浴室的门。
付流年挑眉,沉静地看着她,眼睛里的意思很明显。
顾弦觉得整张脸都在发烧,囧得不知如何是好了:“额,那个……我洗过了,就是没换衣服而已。”
她有点悲伤地发现,即便付流年并不在乎她,她还是会下意识地想要让自己在他面前更自尊一些。
可是她今天运气不好,被付流年撞见的几次,都是她最狼狈的时候,几次如此巧合的误会重合,让她连个解释的借口都没有。
“没换衣服?”付流年打量着她,那双如深海般的眼眸落在她身上,仿佛能透过她的衣服看到她的内心。
顾弦手指头勾起,揪着自己的衣角,白色的T恤穿了一天已经发皱了,她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眼里的审视带着嫌弃的味道,可她还是只能强忍着,假装无所谓。
她身体往边上挪了一下,打算从他身边走过去。
付流年忽然伸手,一拉一抻之间,她的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地后退一步,“砰!”的一声撞在卫生间的门上,他欺身而上,修长白皙地手掌穿过她的发丝,将她整个人禁锢在门与自己的胸膛之间。
顾弦的心砰砰狂跳,慢慢抬起头看他,
付流年很高,她的身高只能到他的下颌。他们的距离太近,导致她就算抬着头,也只能看得到他精致的锁骨和滚动的喉结。
顾弦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不是她好色,而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每一寸都在散发着致命的魅力,这种堪比国际男模的身材,和出尘冷魅的气质交织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独特的他。
就算是此刻,来自他身上的气场让整个空间都压抑起来,让她感觉室内的温度瞬间低了好几度,却还是无法让她漠视他那与身俱来的魅力。
在这个到处都看脸的时代,眼前的男人,就算不看脸,也照样是秒杀一片小鲜肉的无敌存在。
何况他的脸,也是这般完美无缺。
付流年伸手,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与之四目相对,清冷的白炽灯下,他那深邃的海蓝色眼睛透着一股深幽的光芒,浅浅抿着的唇上扬一抹淡淡的嘲讽。
他说:“顾弦,你故意穿成这样,是想勾引我?”
并不是问话,而是肯定的语气,他已经这样认为了。
顾弦脸色白了下,瞬间想起刚刚自己不过是胡乱将T恤套在身上,并没有穿胸衣。
36b裹在紧致的T恤之下,不大不小的正好尺寸,事业线深邃,胸部饱满,而那两个禁忌的巅峰更是透过T恤若隐若现,肆无忌惮地绽放,像是在刻意勾人犯罪。
顾弦伸手护住自己的胸部,然而此刻的这个动作看起来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矫情得很。
她咬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一些:“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这样想。”
“你最好没有。我付流年,不是你可以随意玩乐的对象。”
付流年冷哼一声,放开她,转身进浴室。
顾弦看着浴室的门在自己面前冷冰冰地关上,低眉走到客厅,整个人蜷曲进沙发,拿过薄毯将自己全身包裹住。
无事可做,又不能没有理由却无端端地坐在这里,给人一种好像在等他一样的感觉。顾弦想了想,打开电视,并将电视调成最小声,这样如果他出来看见她的话,也就不会觉得很奇怪了吧!
至少,她有理由说,自己是在这里看电视,不是刻意等在这里,想勾引他。
而浴室里,付流年拧开龙头开关,水流从花洒喷头处倾泻出来。水是温热的,恰到好处,可是他却嫌太过温暖,伸手将温水调成了冷水。
花洒的水瞬间变冷,将他从头到尾淋了个遍,可他却丝毫不觉得寒冷,头脑反而更加清醒了几分。
他不仅仅是生活上有洁癖,精神上的洁癖更重。别说是顾弦这样的女人,就算是他的律师事务所里的清纯小姑娘靠近,他都会反感,事业上遇到女客户,他通常都会回避,让别人去接洽,实在避不过去的,也会带上手套与人握手。
业界里,他的洁癖和他的逆天胜率一样出名。只要认识他的人,没有人不知道他的洁癖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然而他越是这样,却越是惹人倾慕,更多的女人趋之若鹜地找上门,因为这样洁身自好的男人,又帅又多金并且事业有成的男人,没有绝种也已经差不多了。
他这一生,早就已经打定主意,要独孤终老了。
可是就在刚刚,那个女人故意穿成那样来引诱他,而他明明知道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是个下贱肮脏的女人,但自己却该死的,竟然对她有了反应。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懊恼。冷水使劲冲刷着自己,想要把自己的身体以及灵魂统统清洗一遍。
等他终于冷却了身体上的燥热,关闭淋浴穿好浴袍走出去,眸光瞥到客厅里的电视开着,那一抹娇小的身躯窝在沙发上,裹着薄毯一动不动。
长长的秀发披散在沙发扶手处,似乎还泛着一股潮湿的味道,她整个人蜷缩在薄毯里,面朝电视,从他的视线看过去,看不见她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只是这一抹单薄的身影看起来格外孤寂,让他的心头无端地跳动了一下。
付流年蹙眉,面无表情地走回自己的卧室,关门。
没有开灯,窗外清冷的月光和城市的霓虹灯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在地板上,像是一层淡淡的银霜。他脑海中计算着明日要和沈瑜洽谈的合作意向,竟没有丝毫睡意,索性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纯净的落地窗外,一大片星光灿烂灯火辉煌的江景映入眼帘。
他眯着眼走过去,打开阳台的一扇小窗,一丝丝清新的夜风裹挟着深秋的寒钻进来,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十分享受这种惬意的感觉。
“居高临下,俯瞰全城,低调精致,惬意自由,居于城市中心,远离尘嚣之外”一直是他对生活的理念和追求,他已经习惯了一个居住。
没结婚之前,他一直住在这里,后来和顾弦结婚,迫于母亲的压力,他不得不让顾弦住进来,可是他终究是无法接受和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一起生活,于是自己在工作室附近又买了一套公寓,成为他的日常栖息之所。
三年来的平静无波,他一直以为他和顾弦的关系将会一直这样下去,持续到三年期满,然后各自劳燕分飞,从此以后相逢陌路。他也会按照协议约定,补偿她一百万,让她最少在之后的几年里,衣食无忧。
却没想到,眼看着就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她却暴露了她一直以来藏得极好的真面目。这种认知让他心情很不愉快,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看起来软弱可欺的女人欺骗了近三年,他的心中就忍不住涌起郁卒的怒火。
顾弦是被闷醒的,满头大汗的坐起身来,漆黑的客厅唯有淡淡月光,以至还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借着月光看清手里刚刚掀开的厚羊绒毯子,有一丝丝淡淡的清爽的龙须水的味道。
那个人居然会把自己的毯子给她用,顾弦不可思议的举起来,看得更清楚一些。由于被热醒喉咙干得发痛,只好战胜懒癌下地抹黑去找水喝,这房子虽然隔音极好,但是顾弦还是怕自己大大咧咧的碰倒什么东西惊动付流年。
卧室里,原本站在落地窗前看夜景顺便思考工作的付流年,耳朵不经意的动了动,窸窸祟祟的声音入了耳,他一向听力就比常人高,皱着眉头走到门口,仔细听了听客厅里的动静,判断噪音制造者的位置还没到自己卧室,轻轻转动门把手,走出去。
顾弦只顾着低头仔细分辨脚下有没有障碍物,完全没有看到付流年走出去的身影,眼下快到冰箱处却看见一双光着的脚,修长纤瘦,就算是个男人的脚,用玉脚称呼也不为过。
付流年握着一盒酸奶直愣愣的看着眼下不敢抬头的顾弦,轻蔑的哼了一声。
这一声哼让顾弦的头低得更低了,左脚轻轻的搭在右脚背上,双手垂下交叉对着大拇指,贝齿抵在下唇,紧眯着眼睛,犹豫之间终于磕磕绊绊的发声:“这么晚了,你是一直没睡还是也觉得这屋子里太闷。”
顾弦这声音细如蚊声却像一根羽毛有一搭没一搭的撩拨着付流年的心,更像小猫爪子抓着他刺激着他。这个女人果然知道如何乱人心勾起男人的兴趣,花招越来越多了。顾弦等不到付流年的回答,,挑起眉毛用余光看他,看见他握着一盒酸奶想起他貌似跟她一样有胃病,又小声提醒:“酸奶空腹喝对胃不好。”
付流年一个箭步凑过去,用空手捏住顾弦的下巴,声音阴郁的说:“收起你的小把戏,对我,没用。”
不知道是不是好看的人连月亮都特别偏爱他,柔和的清冷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一双泛着极蓝光芒的眸子,顾弦吞了吞口水,没经过大脑一般脱口而出:“付先生,你是混血吗?”
付流年嫌弃似的松开手,像是刚刚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将手离自己半米远,“顾弦,我对你的耐性只有半个月,半个月之后,你想与什么样的男人鬼混都与我无关。”
顾弦被他嘲讽惯了,心中虽有钝痛但是还不至于忍受不了,比这更难听的话她都忍过来了,转身背对着他,微微偏头说:“付先生,夜深露重,若是生病了还得我照顾着,岂不是更碍了你的眼,多得不偿失啊。”本来想谢谢他终于可以大发一次善心顾及到她,没想到还是她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