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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姐。”
姜澜正苦着脸发愁,冷不丁听到有人喊自己,一抬头,发现是陆行州的贴身司机何叔朝自己走了过来。
“何叔,你怎么来医院了?”姜澜极快地将单子藏到身后,笑着问:“陆先生出差回来了吗?”
何叔点点头,说:“陆先生中午才回来的,给姜小姐你打过电话,知道你晕倒后,派我过来看看。姜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小毛病而已。”既然是何叔来接,那姜澜就不得不走了,“您要不在外面等等我,我处理下事情,很快就跟着您回去。”
“好的。”
何叔去外面等,姜澜则是回去病房收拾东西,告诉姜寻明天来看他,“晚上护士来了,记得做康复训练,听到没?”
“知道了。”姜寻点头,又很期待的问:“姐,你明天做饭给我吃吗?”
姜澜白了他一眼,“想得美,好好吃粥!”
姜寻撇了下嘴巴。
这段时间他要是天天吃那种粥,没准腿还没恢复就先饿晕了!
回去的时候,姜澜顺路去超市买了新鲜蔬果,进公寓后,就见陆行州正站在落地窗边讲电话,说的英语。
一口纯正的伦敦腔,低沉撩人。
他穿着黑色西裤和白衬衫,衬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截手腕,简单的穿着却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魅力,让姜澜有些挪不开眼。
这男人不光有钱,年轻还长得帅气,不知道是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而她刚刚竟然萌生了想要跟他在一起的想法!
想到那些荒唐事,姜澜很是惊悚。
陆行州回头看了她一眼,姜澜则是很快地提着菜去厨房,心砰砰跳。
姜澜啊姜澜,你拎不清自己是什么东西吗?
姜澜知道陆行州不喜欢吃辣,做的菜都很清淡,白灼虾,海带汤,做好的几个菜一端到餐桌上,满满的香气都蔓延开来。
刚巧陆行州也打完了电话,早就饥肠辘辘,坐下吃饭。
饭菜非常可口,男人吃着,脸上浮现一抹薄薄地笑,似是夸赞姜澜:“没想到你平时拍戏那么忙,厨艺倒越来越好了。”
“那是我对陆先生你足够关心。”姜澜弯了下红唇,“再说了,把陆先生照顾好是我的责任,拍戏是次要的。”
闻言,陆行州多看了她两眼,这会的眼神赤裸裸的,毫不掩饰。
姜澜一看就知道是啥,庆幸自己坐在他对面,不然餐厅又成一片狼藉了。
“吃虾吃虾。”她将剥好的虾放到男人碗里,企图找话题敷衍过去:“陆先生你上次说带我去南城,是有事要我帮忙吗?”
陆行州嗯了一声。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姜澜的问题,只是道:“我之前给你打电话,一个自称你弟弟的男人接的,说你在医院晕倒了。”
“真是我弟弟,不是别人。”他这么问,姜澜就知道他起疑了,就说:“我弟弟之前受了重伤,一直昏迷着,这两年都躺在医院。这本来也不是大事,所以我就没告诉你。”
闻言,陆行州眉头微微挑起,似是明白了什么,盯着她的眼神越发深沉,“所以这两年你从我这拿的钱,都耗在你弟弟身上了?”
“是,是啊.....”姜澜看了男人一眼,心里有些忐忑。
为什么他要这么问,难道是在怀疑她话里的真假吗?
“陆先生,你要是不信......”姜澜犹豫不决,刚想说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跟弟弟去验血,结果才开口,话就被男人打断了。
“钱不够就跟秦岩拿。”
秦岩是陆行州的特助,之前来公寓送文件时,姜澜见过两次。
姜澜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她以为男人是怀疑自己在外包养小白脸啥的,却不想是怕她缺钱,开口给了这么大一个权限,心里有一块感觉暖暖的。
晚饭后,陆行州又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重要事,去书房处理了,姜澜则是去浴室帮他放洗澡水,抽空吃了医生开的安胎药。
不管这孩子拿不拿,至少现在她得保住。等陆行州忙完回来洗澡,姜澜像往前一样给他捏肩按摩,因为穿着睡裙,活动幅度又大,没一会睡裙就被打湿了。
“我出去帮你拿浴袍。”姜澜想借机出去换睡衣,人刚起来,陆行州就伸手一拽,她整个人就跌进浴缸,趴在他胸膛上。
男人落在她脖子。
姜澜两手攀上他的肩膀,直到被他某处抵着时,脑子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这,这几天不行......”姜澜用力推着他,可没忘记医生的嘱咐,这段时间要好好养身体,嘟哝着:“我那个来了......”
她知道陆行州有轻微洁癖,她这么说后,他肯定不会碰她的。
果然,陆行州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脸色阴沉,连带着口气都不悦:“我记得你不是一直是月底来的吗,提前这么多天?”
姜澜点头,支支吾吾道:“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好,所以......”顿了顿,她提出建议,“要不,我用手?”
“......”
在男人阴沉的脸色下,她麻溜的滚出浴室。
陆行州泡完澡出来后,姜澜伺候他穿浴袍,捏肩捶背,软着声音又是撒娇又是拍马屁,男人脸色才渐渐好转。
“陆先生,你带我去南城做什么?”姜澜一边给男人捶背,一边问:“是不是有事要我帮忙?”
这两年来,偶尔她会陪着陆行州去出席一些酒会,都是私密性很强的。
她以为这次陆行州又找自己帮忙。
陆行州没说话,只是伸手将女人脸颊边的秀发别到那小巧耳后,女人漂亮的五官上嵌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眸,眼波流转间像会勾人的妖精。
两年了。
这女人跟着他两年,身材从当初的婴儿肥出落得的越发窈窕,乖巧温顺,知道他要什么,从不越规矩,不知道多讨喜欢。
他就喜欢这种温顺听话的,只要身体上不厌烦,能一直养着。
只是......
如果不是惜恩血型特殊,而姜澜又跟她同血型,就连肾源匹配度都那么高,他也不想姜澜去做那个手术。
“你不是身体不好吗,我带你去检查下。”想到手术的事,面对姜澜,陆行州话里多了几分温柔,“我有个朋友在国外学医,专攻妇产科,现在在南城市医院上班,到时候让他帮你看看。”
他温柔的嗓音让姜澜受宠若惊。
这两年来,陆行州偶尔会对她很温柔,只是从没哪次像现在,把她抱怀里,说话那么温柔,简直跟床上的判若两人。
姜澜手悄悄在肚子上摸了摸,心想如果做身体检查的话,她怀孕的事肯定会被爆出来,到时陆行州会是什么态度?
“怎么了,嗯?”将姜澜不说话,男人捏了捏她的脸颊,“不想去?”
“没有。”姜澜扬唇笑了笑,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道:“陆先生那么好,关心我的身体,我怎么会不去呢,只是太高兴了。”
怀孕的事,还是等检查后他自然知晓吧。
姜澜窝在陆行州怀里,对他的表情看不见,甚至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时,男人眼帘微垂,眼中闪过一抹愧疚。
姜澜再去片场时,立刻调昨晚的监控来看。
不过因为洗手间那块是死角,进出的人也多,压根找不到她当时是被谁推的。
姜澜才来这个剧组,认识的人也不多,就谈不上跟谁结仇,加上拍戏时,薛佳凝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她大概能猜到是谁了。
姜澜也不动声色,等薛佳凝去洗手间后,悄悄尾随。
薛佳凝一进小格子间,她就把洗手液全洒到那个小格子间的地砖上,做好这一切后满意地离开。
“姜澜!”
不到十分钟,姜澜休息室的门被狠狠推开。
薛佳凝一脸怒气地进来,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挂着淤青,整个人有些狼狈。
姜澜只是从镜子从看了她几眼,继续翻看剧本。
被忽略的薛佳凝越发恼火,直接过来夺走她的剧本,怒道:“你把洗手液倒在地上,就是想让我摔倒,存心整我是不是?!”
“薛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姜澜笑了笑,神色淡然:“我跟薛小姐无冤无仇,干嘛那么样做呢?而且,我也没去过洗手间。”
“你,你就是报复我!”薛佳凝指着姜澜,不管姜澜怎么说,她就觉得这事是姜澜干的,“别人做不出这缺德的事!”
姜澜脸上笑容不减,音色柔柔地:“我说了,我跟薛小姐没仇,至于这缺德事谁干的,薛小姐可以调监控看看。”
薛佳凝恨恨盯着姜澜。
洗手间那块地方是监控的死角,她就是查也查不到什么!
“姜澜,你别以为你抱着金主大腿很得意。”薛佳凝手紧紧攥成拳头,“过不了多久,我一定会让欢喜传媒把你雪藏!”
呵,口气这么大?
姜澜笑着起身,伸手给薛佳凝拍了拍肩上的灰尘,“薛小姐,您不是也靠着金主爬上来的吗,打算怎么雪藏我呢?”
在这个费城里,她还想不到有谁敢跟陆行州作对。
薛佳凝对姜澜的触碰很是厌恶,狠狠排开她的手,冷笑:“告诉你吧,我表姐要和风行的陆总结婚了!到时候我让我表姐帮个小忙,雪藏你分分钟!”
姜澜愣了下,扑哧笑了出来。
薛佳凝很是恼火,没好气道:“你笑什么!不信我有这能力是不是?”
“薛小姐说的那么认真,我当然信。”姜澜道,“只是你表姐要是能嫁给陆行州,肯定家世很好,怎么你还得......”
“那是因为我不想靠家里!”薛佳凝急着反驳,还挺直了背脊,“我要靠自己在娱乐圈混出一席之地!”
姜澜撇了下唇。
说不想靠家里,难道靠别的男人不是靠吗?真是当婊子还立牌坊!
这时,薛佳凝的助理来找她,戏要开拍了。
临走时,薛佳凝又回头看了姜澜一眼,那眼神,似对她恨之入骨:“姜澜,你也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演我的丫鬟,给我端茶倒水!”
姜澜红唇勾起,笑眯眯道:“我等着那天的到来。”
“哼!”
等休息室的门被薛佳凝重重关上后,姜澜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脑海里回荡着薛佳凝说的那番话,半信半疑。
看薛佳凝那样子,不像是说谎,所以,那男人真有未婚妻了吗?
想到这个,不知怎么姜澜心里有点闷闷地,难受的很,她用手抚着小腹,心想他要是结婚的吧,他们的关系也该结束了吧?
那孩子怎么办?
怀的双胞胎,才失去了一个,活下来的这个怎么办?
姜澜清楚陆行州的性格,而且她身为一个身份见不得光的,哪怕男人真要结婚了,她也不能插手管,所以很快把薛佳凝的话给抛在脑后。
陆行州这几天在公司忙,不需要她多照顾,姜澜就适当减少拍戏时间,把时间全花在医院,陪着姜寻做康复运动。
姜寻这段时间饮食好,加上勤做康复,很快双腿就能着地了,着地的时候,他抹了一把额头,说还好双腿没废,姜澜也很是激动。
这下,她跟江母有个交代了。
“姐,我还是想去当兵。”做完康复运动后,姜寻跟自家姐姐聊着天:“我看今年的报名窗口打开了,姐你的意思呢?”
“不行,你才醒过来,要好好休息一年!”姜澜直接拒绝,心疼道:“再说姐有钱,养你一辈子都绰绰有余,你干嘛非得去当兵,那么累。”
“是妈说男孩子要当兵磨炼下嘛!”姜寻摸着自己的寸头,咕哝着:“而且我是男孩子,要保护姐姐,怎么能让姐姐养着呢?”
不管姜寻怎么说,姜澜就是不同意。
她现在就剩姜寻这个亲人,好不容易等着他醒了,肯定要留身边照顾好,姜寻要是真去当兵,一走就是四五年看不到人。
姜寻也不敢惹姜澜生气,问了几次见她不松口就识趣地不问了,想的反正是时间还长,说不定过段日子他姐就松口了。
“姐,妈到底在哪啊?”姜寻问,他真的太久没见到姜母,很想很想,“难道妈那连个电话都没有吗?”
“是啊,那地方不准带手机。”姜澜顺着他的话走,“还不是你昏迷太久,妈太担心,所以跑那么远的地方去给你祈福。”
姜寻动了动唇,想说什么。
姜澜直接堵住他要说的话,笑着说:“妈我会联系,让她尽快回来,不过你要是想,我可以让你先见见你姐夫。”
果然,姜寻想的一下就被带偏了,兴奋地问:“真的,姐夫回来了?那姐夫知道你怀孕后怎么说?”
“他很高兴。”姜澜眼底滑过一抹心虚,摸着姜寻的脑袋:“你姐夫知道你醒过来也很高兴,他也很想见见你。”
“行啊,姐你安排时间!”
姜澜笑着点头。
不管怎样,只要姜寻不缠着她问姜母的事就好了。
等陆行州回来时,姜澜把事情和他说了,请他帮忙,陆行州只说看那两天公司忙不忙,纵然这样,姜澜也很感激。
毕竟陆行州每天行程满满的,日夜为公司操劳,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能请他帮忙,得到他的一点时间实属不易。
薛佳凝再也没有在片场找过姜澜麻烦,规规矩矩拍戏,不过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春风得意,尤其是面对姜澜时。
就好像一只快被压死的蚂蚱翻身了一样。
姜澜看在眼里,也没去多理会,她心里牵挂着姜寻康复的问题,还早早就让清洁工去清理之前她买的那套房子。
她从陆行州那拿的钱,除了负担姜寻的治疗费,其他都存着,去年看到西郊那边的楼盘不错,通过朋友买了一套。
姜寻康复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跟正常一样人行走了,医生检查没啥毛病,可以出院了,姜澜就带他去西郊住。
她带着人才到西郊的公寓,陆行州的信息也来,说今晚有空。
姜澜让姜寻去洗澡换衣服。
姜寻一听要跟未来姐夫见面,格外兴奋,还想说买衣服什么的,姜澜就把他带到卧室,衣柜一打开,各种西服运动服一堆。
姜寻惊呆了,“姐,这都是买给我的?”
“不然你以为呢?”姜澜白了他一眼,“这些服都落灰快一年,总算不用再落灰了,下次一起出去逛街,姐再给你买几套。”
姜澜努力掩饰,不过眼眶还是红了。
姜寻知道姜澜为自己担心了很久,揽着她的肩膀认真道:“姐你放心,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好你跟妈,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赶紧换衣服吧。”姜澜拍开他的手,转身走出去,心里暖暖的。
姜寻今年也才十九岁,不过个子足足有一八七,瘦瘦的,穿上西装气质一下就出来了,眼中透着几分犀利,活脱脱一个社会精英。
姜澜替他打好领带,两人一起离开。
陆行州不爱在外面吃饭,所以姜澜买了菜回他们住的公寓做饭,姜寻怕她累着想帮忙,姜澜把他推了出去。
姜寻也没事,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打量这精美的公寓,真皮沙发,昂贵的欧式吊灯,插着花的青瓷花瓶,处处都透着昂贵。
看着看着,姜寻觉得不对劲了。
这里有两个人生活的种种痕迹,但是男主人的日用品太少了,鞋子就几双,而且衣柜里也就几套西服,剩下全是女人的衣裙。
难道姐跟姐夫感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