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看完有内涵小说,熬夜高质量耐看的现代小说
然后我在董事长和何聪惊愕的眼神中转身就走。
走出了餐厅大门,桑旗也跟了上来。
他戏谑的笑声盘旋在我头顶:“何经理真的非礼你?”
“不是我为什么要打他?”我平静地回答他。
他没再说话。
他明知道我和何聪的关系但就是不说破。
他不说我也不说,和聪明人博弈,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我上了车,以为要回公司,谁知他上了车却对司机说:“去盛唐。”
盛唐是那天我遇到他和姚可意的商场,好好的去那里做什么?
司机将车开到盛唐,他率先下车。
我吃饱饭就有点困,靠在座位上打瞌睡。
他拉开门,拽我下来。
我有点懵,睡意朦胧地看他:“干嘛?”
他放开我率先往前走去,我也只好跟在他后面小跑着跟上去。
他走进了那天的那个名店,我也跟着走进去。
他对橱窗里C位的那件连衣裙歪了歪头,跟营业员说:“拿这件连衣裙给她试一下。”
营业员立刻领命,也不管昨天桑旗才刚来过,并且买了一件同一样的给姚可意。
营业员去拿裙子了,一共就两件,均码。
“你要买给我?”
“卡不是在你这?”他似笑非笑。
我都忘了,急忙把卡翻出来还给他:“我还没发工资,不想预支。”
“送你的。”他收起卡:“今晚别穿的太寒酸。”
我知道我穷酸,而且这件连衣裙我也喜欢。
虽然姚可意也有一件,但是没所谓的,这条裙子全城才只有两条,我平时穿的T恤99一件,经常在菜市场跟大妈撞衫。
营业员已经毕恭毕敬地将裙子拿来了递给我:“小姐,您进去试一下。”
她一直跟着我,我打开门进去的时候,她还踮起脚用手挡着门框。
我不穿高跟鞋都比她高,不需要她帮我挡。
换了衣服出来,我站在穿衣镜前看我自己。
人靠衣装马靠鞍,老话真的没说错。
我的眼光不赖,我说我穿的比姚可意好看就是比她好看。
深卡其色的绸缎面料缀咖啡色的边,将我的身材勾勒的相当得体。
好在我刚怀孕,身材上看不出来什么。
我拢了拢短发,很满意镜子里的自己。
有一种清贵的傲慢。
桑旗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镜子里,他站在我身后,足足高出我一个头。
“还不错,你有耳环么?”
我刚要说我有,他又立刻说:“算了,现在去买,你的一定是便宜货。”
哼,我谢谢他。
反正是送我的,不要白不要。
连衣裙买下来了,也买了新的高跟鞋,还有亮晶晶的钻石耳环,还给我配了一个手包。
我连谢谢都没说,接收的时候比他还要拽。
他很奇怪地看我:“你跟那些女的真不一样,人家收了我的礼物都会说谢谢,你连礼貌都没有。”
“如果你想听的话。”我说了半截,吝啬的谢谢两个字就是不想给他。
下午他放我假回家打扮。
我睡了一下午,然后用二十分钟化了妆换了衣服,小何送我去酒会。
我不是没见过世面,这种地方以前也去过。
记者见多识广,不至于露怯。
我是桑旗今晚的女伴,他穿浅米色的西装,刚好和我配上了。
这么挑人的颜色,他穿出了特别的味道。
他示意我将手插进他的臂弯里,我也不扭捏,便挽住了他的手臂。
酒会里很多达官贵人,以前我尽想着工作,遇到这种场合就想多挖点新闻。
但是今天,我到这里来只想着这里有好吃的。
先吃饱再说,其他的都不重要。
进了会场,桑旗很快遇到了熟人,被团团围住,我也寻找到了餐区,直接掠过生冷和饮料,去找海鲜和热菜。
谁会那么傻到这里来吃凉菜,我最爱海鲜,手臂粗的蟹腿,我可要大快朵颐。
正拿着夹子挑大虾,身后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狐狸精!”
好熟悉的称呼。
我转过身,看到了姚可意站在我面前。
她穿着跟我一模一样的裙子,戴着一模一样的耳环,踩着一模一样的高跟鞋,甚至连手里的手包都是一模一样的。
脑子短暂的短路,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姚可意已经一巴掌挥过来了。
我忘了躲,那一巴掌就结结实实地打在我的脸上,并且她的小拇指甲很长很尖,划破了我的脸,很痛。
她还想再打第二个耳光,被我牢牢地攥住手。
我的脸很疼,但现在顾不上。
“姚小姐,你干什么?”我忍着痛问她。
“狐狸精!你这个狐狸精!”姚可意快要气疯了一般尖叫:“今天的酒会是桑旗邀我一起来的,你穿的跟我一模一样跑来做什么?”
桑旗邀她一起来?
我下意识地回头,在会场的一侧看到了他。
他正端起杯,向着我的方向,举了举杯,一饮而尽。我脸上火辣辣地痛着,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我将脑子里的思绪全部清空,从今早开始。
他让我去哄走姚可意,然后给我工作。
然后带我去应酬,结果遇到了何聪。
给我买衣服,买包包,买鞋子,买首饰,晚上带我参加酒会。
但这些东西他也给姚可意买过一模一样的。
他约了姚可意,知道她会控制不住给我难堪。
我冷笑着向后退了一不,随手拿起一块蛋糕扔到了姚可意的身上。
她尖叫着低头看着胸口的狼藉,跳着脚指着我。
不过她爱美,最终还是没有跟我纠缠,捂着胸口跑进了洗手间。
我快速地从会场的后门离开。
我以为我很聪明,但是到头来却被桑旗给摆了一道。
他从头到尾都在耍我,根本没打算给我工作。
他用姚可意来羞辱我,让我知难而退。
不过,我知道怎么对付姚可意那种女人,所以在她还没怎么给我难堪的同时,我就全身而退了。
我穿的漂漂亮亮的打车去医院看脸,她的指甲涂了指甲油,我很怕有化学物质会感染。
我的余生可能只能靠自己养活自己了,所以漂亮脸蛋对我来说还是很有用的。
我挂了急诊,医生给我用了药,然后告诉我没什么大碍,伤口不深,这几天多注意休息,这个部位不太容易留疤。
伤口虽然不深,但是蛮长的一条。
我身上的钱所剩无几,打了车看了急诊就没多少了。
我给何聪打电话,是他害我成这样的,我虽然恨他但是不会清高到不用他。
他立刻开着车来医院门口接我。
左边脸颊上还有我中午打下去的五指印子,有点青了。
何聪长的不算帅哥,只能说是还好。
人也不聪明,家庭条件也一般,可是娶了我这样的女人,居然还不满足,还在作。
他殷勤地下车拉开车门让我坐进去,我阻止了他趴过来给我系安全带:“滚一边去。”
他悻悻地坐回驾驶座,不急着发动汽车,而是悲天悯人地看着我:“小至,你这又是何苦!给你好吃好喝地让你好好养胎,你偏要去跟着桑旗混,他是什么人?花花公子啊!”
听他的口吻,怎么听怎么都不觉得何聪曾经把我送到桑旗的床上,而且何聪似乎不太喜欢桑旗。
“你不是想让我把孩子生下来么,我跟孩子的父亲建立一下感情对孩子也有好处。”我看着他。
他的表情莫名奇妙的。
这是一个人最直接的表情,应该不是假装的。
“你在说什么?”
我不想跟他打哑谜了,加上我到现在没吃晚饭,低血糖加受了伤,心情荡到了谷底,所以我坐在他的车里向他歇斯底里地吼:“我问你!桑旗是不是我孩子的爸!”
何聪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你说什么?为什么桑旗会是你孩子的爸?”
我袖扣没带在身上,不能拿出来给他看。
而且,忽然我觉得只凭着袖扣就断定桑旗是我孩子爸的证据有点弱。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
何聪却兴奋起来了:“哦,我明白了,怪不得你要接近桑旗,原来你是以为桑旗是你孩子的父亲啊!”
我颓然地靠在椅背上,身体里的那个主心骨被逐渐地抽走。
我都懒得问他是不是了,看何聪的表情,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我靠在椅背上靠了一会,睁开眼对何聪说:“还不开车?”
他这才开车,一边开一边絮絮叨叨:“小至,你倔强小半辈子了,这一次就听我的,我承认我是对不起你,但是我也没办法,我们都是小老百姓,谁让人家看上了你,我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们现在就去见了阎王爷了。不过你放心,他们说只要你生下了孩子,不会亏待了我们。而我这段往事就当没发生过,我还跟以前一样爱你。”
他说着,把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
我立刻甩开他的手,他一碰我我就觉得恶心。
他说的倒好,当做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他当然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但是我呢,我生了一个孩子啊,从我的身上活生生地掉下来一块肉啊,我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被我甩开手也不恼,何聪的脾气是很好的,怎么都不会生气。
那时候我就觉得他的脾气好,能包容我。
现在却觉得,脾气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心。
他用温和包裹的心是什么颜色的,我居然到现在都没看透。
不管是不是黑色的,至少他是个孬种。
有人看上了他老婆,他就怂的把我送到人家的床上。
我又不是商品,他凭什么有这个权利?
可他呢,连在他妈面前帮我澄清都没有勇气。
我对他真的,心已经凉透了。
“停车。”我冷冷开口,随即解开安全带。
“还没到地方呢!”他见我要开车门有点慌了,急忙在路边停下来:“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要你送,从今天起,我不想再看到你,恶心。”我推门下去,用力摔上门。
踩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何聪居然开着车追上来,将脑袋伸出车窗跟我喊:“小至,你说恶心,是不是因为你怀孕反应?”
我停下来,转头,然后平静地喊出一个字:“滚!”
世界上恶人大有人在,但是有的人坏是坏,但是有的坏人也有他的格局。
可是何聪不是,他不是恶,他是恶心。
令我恶心。
我好容易才回到别墅,脚都要走断了。
回到别墅第一件事,我就让小锦给我打洗脚水,好好泡泡脚。
我不常穿高跟鞋,今天又走了这么久的路。
第二件事就是吃饭。
小锦和蔡姐帮我把泡脚的桶抬到餐厅,我一边泡脚一边吃饭。
吃饭的时候玩手机,什么烦恼都会抛之脑后。
我嘴里含着一大块红烧肉忘记了咀嚼。
今晚我和姚可意为了桑旗争风吃醋穿相同的衣服戴相同的视频正男人的事情,上了头条。
当了三年的记者我也没红,刚失业第一天给桑旗做秘书,我就红了。
我看了看网友的评论,真是恶意满满,把我骂的底朝天。
我是吃他们大米了还是穿他们家衣服了,我抢不抢男人关他们什么事?
看这种新闻,我还能把一桌子菜都吃完,我也是佩服我自己够没心没肺。
吃完饭,洗完澡,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小锦坐在一边帮我切水果,白色大盘子里铺的五彩斑斓的,用精致的水果叉叉给我吃。
我躺着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水果。
其实我心里明白,我不是受到了贵宾般的待遇,现在我不过是一个代孕妈妈,等同于被圈养的宠物,我有我的价值。
等到我的价值利用完,我就会被扔掉。
所以,在我可以被利用的时候,该享受的我就要好好享受。
“我要吃榴莲。”我对小锦说。
“家里没有,明天我去买。”小锦立刻说。
“唔。”想吃什么都有,我还是很满意的。
但是,这种好日子我不打算继续过下去了。
在回来的路上,我决定了一件事情。
就是我打算去打掉孩子。
不管那个人是谁,我不会让他得逞。
想让我夏至给他生孩子,美的他冒泡。
我就是死,也不会做生育机器。
但是,我没钱。
我问小锦:“董秘书有没有给我留零花钱?”
小锦和蔡姐面面相觑,然后摇摇头:“董秘书每天只会给我们买菜的钱,其他的多一分都没有。”
真是抠,我比金丝雀还不如。人家金丝雀至少还有钱花,我只是像头猪一样被他们投喂。
一生气我就不吃了,回房间睡觉去。
临睡前蔡姐敲我的门,怀里抱着我的裙子问我:“夏小姐,这条裙子要不要洗?看起来好贵的样子,要不要我送去干洗?”
裙子,那条贵的要死的裙子!
我从床上跳下去抢过她怀里的裙子:“不用了不用了,也没弄脏。”
“哦,那您早点睡。”蔡姐转身关上了门。
我抱着衣服小心翼翼地翻出里面的吊牌。
我多了个心眼,没有剪掉吊牌,现在衣服也没弄脏,才穿了一次,明天拿去退掉,我就有两万块了。
还有手袋和耳环,发票我都有,明天一并退了。
至于高跟鞋就浪费了,今晚穿着走了不少路,鞋底肯定磨了,退是退不掉的。
有了钱,我就去做手术。
我要打掉这个孩子。
我按着小腹关了灯,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不是我残忍,是我不能生下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一个生命到世上来,我要让他来的明明白白。
走,我也会告诉他,不是我不爱他,是我给不起他任何一份爱。
第二天我睡到了日上三竿,吃完了早餐就让何司机送我去盛唐。
他肯定很奇怪一个没工作的女人成天逛什么商场。
我进了商场直捣黄龙,直接去了那家名店。
营业员还是昨天那个,看到我相当热情:“小姐,刚好今天进了新款,我拿给您试试。”
我挡开她的手,给她看我的身后并没有冤大头跟着给我付钱,而是把我手里的手提袋递过去。
她看着我:“什么意思?”
“退货。”
她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你说什么?”
我从包装袋里掏出一张承诺书给她看,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在货品没有毁坏弄脏的前提下,一个星期之内都可以退换。
现在名店也人性化管理,不然生意不好做。
营业员表情复杂地看着我,然后接过了我手里的手提袋,从里面拿出衣服仔仔细细地检查。
检查去吧,反正我事先也检查过了,看不出任何瑕疵。
几个店员围在一起看了好久,我冷冷地在一边看着:“如果你们把衣服摸坏了,是要算你们的。”
她们听到这话才作罢,心不甘情不愿地给我办理退货手续。
“卡号报一下。”
“什么卡号?”
“就是当时购买这件衣服的银行卡号啊!”营业员面无表情地道。
“不用了,你给我现金就行了。”
“那不行,什么渠道付的款就会退到哪里,你银行卡付的款只能退到那张银行卡里。”
擦他大爷,退到了桑旗的卡里,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不用说,首饰和手包都是用桑旗的卡买的,要退也只能退到他的卡里。
我坐在沙发上琢磨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退了,退到了他卡里,我里外里还赔件衣服,他那么耍我,我不能这么便宜他。
那几个营业员用足够我能听到的音量在议论我。
“就知道就算有人给她买,她也穿不起,这不,第二天就拿来退了。”
“穷命就是穷命,学别人穿奢饰品牌。”
我真搞不懂,都是劳苦大众,怎么在名店上班就学会了狗眼看人低了呢?
还是在这种环境下被熏陶的,还以为自己也是人上人了。
我站起来朝她们走过去,她们心虚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我跟她们谈判:“退给我现金,价值19998的连衣裙,我只要一万五,剩下的是给你们的小费。”
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昨天对我特别殷勤的面露恼色:“你是想拉我们下水,让我们被开除!你别打这种主意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估计公司也有规定,她们不敢这么做。
“那就退吧,退到银行卡。”
“你确定?”她们看着我。
“确定。”
她们估计是想说,如果不退了好歹还有件名牌衣服。
我一个穷鬼,要这么好的衣服做什么。
退了衣服,我又把手包和首饰都给退了,也都退到了银行卡上。
然后,我翻出了昨天早上请姚可意吃早餐的发票,打算向桑旗讨薪。
不过,自然不能去他的办公室,首先保安就不能让我上去。
我可没姚可意那么傻,在楼下跟保安吵架,只会让桑旗更讨厌她。
昨天我看过桑旗的行程,我知道他今天中午有个约会。
对方是个女人,和他有生意往来。
我去了那家餐厅,除了白水不要钱我喝的起之外,没有我能消费的起的东西。
我只能干坐着,但是肚子又很饿,恨不得让小锦送饭来给我吃。
侍者看我的眼神很不耐烦,还好西餐厅中午人不多,不然的话肯定会嫌我白白占了一张桌子。
桑旗对面的女人很漂亮,风情万种,看着桑旗的眼神也是含情脉脉。
怪不得桑旗这么傲娇,他身边的女人都喜欢他。
被宠坏的男人,呵。
桑旗中途去了趟厕所,我自顾自地坐在我自己的位子上玩手机,过了一会余光瞄到我的桌边站着一个人。
看他的衣角针脚细密,一看就是手工的。
这个年头能穿的起手工西服又主动靠近我的,只有一个人。
反正逃不掉了,我抬起头嬉皮笑脸地看着他:“这么巧?”
“巧?”他冷笑:“巧到我来吃饭,你来这里白喝人家的水打游戏?”
“西餐厅又不是你家开的。”
“你看了我的行程?”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不用猜来猜去。
“而且我看了一个月的,都记在这里。”我指了指我的脑袋:“桑总太有魅力,这一个月我都想跟着你。”
他不怒反倒笑了:“一个无业的女青年真是够无聊的。”
“你又不肯给我工作。”我侧头看了看他的桌上,他点的是海陆空全餐,半只龙虾,半块牛排和半只烤鹌鹑,他没动几口。
“你还吃不吃了?”我指指他的桌子。
他没明白我的意思:“嗯?”
“不给我工作,至少给我口饭吃。”我站起来走到他的桌边,端着他的大盘子就回到了我的桌边,然后朝他邪魅一笑,然后埋头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