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仙医火爆新书/玄阳仙医小说在线连载
三个医疗人员虽然是在劝说,但话语间却不乏机锋,有意无意的暗讽陈墨。
可是安东虎和刘惠兰两人却不为所动,态度异常坚决。
“不用说了,这是我们自己的意思,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一律自己承担。”
安东虎大手一挥,做了决定,话语中竟颇具威严之势。
曾明等人终于悻悻的不说话了。
众人一番争论,可作为话题中心人物的陈墨却始终淡定,眼瞳古井无波,冷静非常,仿佛这一切的议论都与他没有半点干系。
当然,实际情况是,陈墨心里有点小郁闷。
先是林可馨这个痛经少女的不信任,连五十块钱诊金也要分期付款。
现在这曾明几人也毫无掩藏的发出质疑,话中带刺,嘲弄他没有学历与证件,甚至还带着有色眼镜看人,话里话外暗讽他是骗子,真是的!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这大城市果然如师傅师叔所说,学历颇为重要啊!
如果不展现几分实力,今天自己还真不好下台了。
想到这里,陈墨就将目光转向曾明和他身后的几个医务人员。
“我虽然没有上过学校,也没有获得什么证书,但看病我却是会的。”
陈墨定定的看着曾明,说道:“比如乘务长,你面色微黄且浮肿,眼帘低垂且青紫,额头上还带着虚汗,平时是不是经常感觉食欲不振,精神不显,身体疲乏,还伴随着失眠多梦,夜晚盗汗,四肢发凉的症状?除此之外,你走路时右肩微沉,左腿轻颤,脊椎应该受过创伤。肾亏加上旧伤,我想你的腰部应该很不好受吧?”
陈墨这番话落下,其他人下意识的认为他这是在哗众取宠。
可作为当事人的曾明却是听的瞠目结舌,吃惊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望闻问切,我站在这里,跟你连两句话也说不上,自然是望出来的。”
陈墨微微一笑,目光透过曾明身后,对那领头的医疗人员道:“瞪什么瞪,你也有病!看你年纪至多不过三十五,可头顶无发,眼窝深陷,满头黄牙,平时烟没少抽吧?最近一段时间,你应该有间歇性的咳嗽,伴有浓痰,痰中带血,而且时常感觉胸闷,还带有明显隐痛对吧!建议你去检查一下肺部,如果运气好的话,兴许只是个肺癌早期。”
领头的那医务人员闻言,登时脸色大变。
因为陈墨刚才所说的症状他全部都有,一样都没有落下,甚至实际情况比他所说的还要严重一些。
如果真的是肺癌……
领头的医务人员不敢再想象下去,整个心瞬间拔凉拔凉。
陈墨说完就不去理会他,而是看向剩下的两个医务人员。
“你们两个有三十岁了吧,应该已经娶妻生子。单看你们面相,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出门在外,夜生活要节制一下,这样容易伤肾。”
听完这番话,两人对视了一眼,皆看见彼此眼中的骇然。
他们俩年纪相仿,平日里下班钟意混迹各种娱乐场所。
没有想到这陈墨竟然法眼通天,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问题,怎能不让他们惊骇。
这番话下来,曾明等人再也不敢轻视陈墨,张口欲言,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围观的群众却是感觉莫名其妙,难道这陈墨说的,还是真的不成?
乘务长脊椎有旧伤?
领头的医务人员得了肺癌?
他身后的两个马仔在外花天酒地,导致身体透支?
陈墨没理会其他人,只是看着曾明等人笑道
“现在,可以证明我是医生了吧?”。
“小兄弟,不,陈医生,你既然能看出我这病,能不能给我好好诊疗诊疗?你放心,医药费绝对不会少。”
那领头的医务人员急忙上前道。
作为医生,他深深的知道肺癌有多么可怕,如果是癌症前期,还可以经过化疗来控制,可到了中后期,那就更加麻烦了。
既然陈墨能够一眼看出他的症状,那想必也有自己的一套诊治方法才对。
“你这病最好还是去做个详细的检查,再讨论后续的治疗。”陈墨建议道。
“那您留个电话给我?”
领头的医务人员也觉得应该先做个检查再说,但说话的时候却不知不觉用了尊称,态度和之前宛若天壤之别。
陈墨还没说话,那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医务人员走向前来,歉然道:“陈医生,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原谅我们。”
两人虽然没有什么病症,但陈墨刚才的话一语中的,让他们警觉,由此也可见他是有真本事的。
再者,看老大的反应和他现在说的话,想来陈墨刚刚的诊断并不假。他们的老大,真有可能患上肺癌了。
“好了好了,我也不想跟你们计较。”
陈墨撇撇嘴,掏出纸笔写下自己的电话,道:“我就在临江市,以后看病可以打我电话。”
“陈医生……”
曾明满脸尴尬,欲言又止。
“不用说了,乘务长如果想找我看病,随时电话联系。”陈墨说道。
听见这话,曾明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道:“陈医生,刚才是我们唐突了,抱歉。”
陈墨点点头,“现在我要给这女孩看病,还请乘务长帮忙找个安静的地方?”
“嗯,我们列车上有专门的医务室,我带你们过去。”曾明立马说道。
情势骤然反转,让围观群众愕然。
安东虎夫妇倒是想到了许多。
之前陈墨一眼就看出女儿的症状,现在针对曾明几人说的话虽然旁观者听起来觉得莫名其妙,但想来应该没有说错。
否则曾明等人的态度怎么会有如此转变。
想到这里,安东虎和刘惠兰两人对陈墨的信心更甚了,当即就配合着医务人员,带着女儿前往医务室。列车医务室内。
“陈医生,这里的医疗物品虽然不够齐全,但一些应急药物还是有的,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们的医务人员开口。”曾明说道。
“我知道了。现在我要开始给患者治疗,除了家属之外,无关人等还请离开。”陈墨看着曾明等人道,言语间毫不客气。
“是是是,我们这就离开。”
曾明也不恼怒,反而干脆的点了点头,拉着几个医务人员走出了医务室。
“先生,女士,不知道怎么称呼?”曾明等人走后,陈墨这才问道。
“我叫安东虎,这是我夫人刘惠兰,病床上躺着的是我们的女儿安清雅。”安东虎介绍道。
“安先生,刘女士你们好,我叫陈墨。”
“陈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刘惠兰抓着陈墨的手臂,情绪有些失控。
“我会尽力的。现在让我先看看你们女儿的情况。”
陈墨应了一声,走到病床边,给安清雅把脉。
良久他才收回手,问道:“她得这种病多长时间了?”
“第一次发作的时候,是去年的四月份,算下来有一年零四个月了。”安东虎记得很清楚。
陈墨又问道:“发作的时间有没有规律,到现在总共发作多少次了?”
“没有规律,有时候间隔几天,有时候间隔一个多月,有时候好几个月才发作一次。”刘惠兰回想了一阵,还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说道:“一年零四个月的时间,加上今天这次,总共发作了八次。”
陈墨点头,忽然伸出手按在了安清雅的胸口上,并且狠狠的按压了几下。
安东虎和刘惠兰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陈医生,你这是干什么?”
“咳咳,咳咳!”
安清雅在这按压之下,咳嗽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等到她清醒,陈墨这才将手移开,解释道:“她患的不是癫痫,而是心脏出了问题。”
“心脏有问题?”
安东虎一脸疑问道:“在进医院的时候,小雅就做了全身检查,各种器官都查了个遍,并没有发现心脏有问题阿!”
“对啊。这段时间我们带着小雅转院好几次,每一次住院都做了精细的检查,但最后的检查结果都是显示一切正常呀。”一旁的刘惠兰接口道。
而且她一边说,还一边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叠检测报告,递给了陈墨。
接过报告,陈墨粗略的扫了一眼,两眼,好几眼。
好吧,没看懂!
“我刚刚已经检查过了,她的心脏有隐藏的先天缺陷,医疗器械估计检查不出来。这种缺陷平时并不会影响心脏的正常功能,可一旦发作,血液逆流,浑身抽搐,四肢和脑袋还会有阵阵抽痛,痛苦无比。”
陈墨说完,望向病床上的安清雅,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有点痛,四肢无力,稍微一动弹就会有针扎一般的刺痛。”安清雅回答道。
陈墨又问道:“这种状况应该会自行缓解,一般你发病后多长时间才能恢复行动能力?”
“我也不清楚。吃了药之后我就会昏迷过去,等到我醒来的时候,疼痛感已经缓解的差不多了。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安清雅的五官精致,肌肤有一种病态的白皙,但一双眼瞳却是闪亮,回答问题条理清晰,十分冷静。
“刚才是我按了你的穴位,才让你提前清醒过来的。”陈墨解释了一句,又转向安东虎夫妇,“你们之前给她吃的,应该是镇痛镇定片吧,能给我看一下吗?”
刘惠兰赶紧将药瓶给拿出来,“我们给小雅吃的就是这个药,这是医院给开的镇痛药,能够缓解她发病时的疼痛,里头确实还加了一些镇静剂。”
陈墨接过,倒出药片,放进嘴里尝了一下。
“嗯,这药确实能够安神镇痛,可副作用也不小。长期服用,可能会导致患者精神不振,产生幻视幻听等不良反应。”
“你是医生吗?”安清雅问道。
“我是医生,我叫陈墨,耳东陈,墨水的墨。”陈墨回答。
安清雅又问道:“那请问陈医生,我会死吗?”
“小雅,说什么胡话?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刘惠兰泪流满面道。
安东虎心里也不好受,宽慰道:“小雅你应该相信我们,相信陈医生。不管如何,一定要坚持下去。”
陈墨看着安清雅那宛若星辰般闪耀的眼瞳,道:“你想知道答案吗?”
“陈医生,我想知道答案。”安清雅坚定道。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你当然会死!”
见到安清雅眼瞳顷刻黯淡下来,陈墨笑着加了一句:“不过不是现在,因为你这病我可以治好。”
安清雅直接从地狱窜到天堂,“你真的可以治好我?”
“可以。只要你配合治疗,半年之内可以痊愈。”陈墨保证道。
半年就可以痊愈?
安清雅重重的点头,“医生,我一定配合。”
“嗯。现在可以开始治疗了。刘女士可能需要留下来帮忙,安先生还请先回避一下。”
陈墨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长条形状的木盒子,咔吧打开,里头赫然是一整排的银针。
“陈医生,拜托你了。”
安东虎说了一声,又嘱咐了刘惠兰几句,便离开了医务室。
“陈医生,你说小雅的心脏有先天缺陷,是需要开刀吗?”刘惠兰问道。
“不需要。即便真的开刀,那也没有作用。这个缺陷并不是手术可以补全的。”
陈墨从木盒里抽出一根将近二十公分的银针,道:“现在烦请刘女士临时充当一下我的助手,帮我拿一下消毒酒精。”
刘惠兰不敢怠慢,很快将消毒酒精给找来。
陈墨一边麻利的给银针消毒,一边吩咐道:“刘女士,麻烦将患者的衣服给脱掉,我要开始给她施针。”
保持着清醒的安清雅闻言,俏脸登时就红了。
刘惠兰也是一愣。
女儿今天穿的是一套碎花连衣长裙,如果要脱掉的话,就只剩下内衣内裤了。
刘惠兰感觉有些为难。如果对方是一个中年医生或者教授的话,那刘惠兰也没有多少顾忌。
可偏偏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和她闺女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这就让她犹豫了。
正在给银针消毒的陈墨见病床上迟迟没有动静,转过头却看见安清雅身上的衣物完好,而刘惠兰则站在一旁没有动作,登时就冷声道:“刘女士,你就是这样当助手的?”
“啊?我……”
刘惠兰被这样质问,顿时就失了分寸,坐在床边不知如何是好!
“妈,听陈医生的,帮我一下。”
安清雅调整心绪,开口说道。
这是医疗需要,她就算心中大羞,也只能选择配合。
何况陈墨刚才说了,只要积极配合治疗,这病半年内就可以痊愈。
要知道这一年多来,虽然发病的次数不到十次,可每一次都让她痛苦不迭,直欲发狂。
如果真的能够治好,脱一件衣服又算得了什么。
再退一步讲,对方可是一个医生耶!
最后,刘惠兰只得小心翼翼的将闺女的连衣裙给脱下来,折叠好放在一边。
安清雅虽然只有十八岁,但身体已经完全发育成熟。只是着装还很保守,穿着的是一套黑色运动型内衣。
此刻褪掉了衣裙,她感觉很不适应,脸蛋更是火辣辣一片,就连身躯也是微微颤抖,显得非常紧张。
墨却面色肃然,并没有多看,淡然道:“把内衣也脱了。”
“什么?”刘惠兰失声道。
“她的病因在心脏,我总不能隔着衣服给她施针吧?”陈墨反问道。
“可是……”
“医生是没有性别的,别多想。”
安清雅咬咬牙,羞愤道:“妈,你磨蹭什么,赶紧帮忙呀!”
刘惠兰看着自家闺女,心道妈这不是怕你尴尬才这样的么,现在你倒是埋怨起我来了。
陈墨回过身,目不斜视的抓起一旁的被单,拉到安清雅的腹部处。
安清雅就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嘴唇也抿的严严实实,两手握成拳状,浑身紧绷。
要不是那俏脸上有红晕弥散,不夹带痛苦之色,刘惠兰还以为闺女又犯病了呢!
“别紧张,放松一些,很快就会好的。”
陈墨轻轻的在安清雅的锁骨处疾点了几下,后者那紧绷的身体就骤然一松。
也就在这个时候,陈墨用食指与拇指捏着长长的银针,二话不说,直接刺进了安清雅的心脏。
嗡!
银针刺进一半,玄阳诀便催动了起来,赤红色的真力顺着银针,灌注进安清雅体内的脉络中。
陈墨的目光紧盯着银针,似乎要穿透安清雅的血肉,直达内里。
刘惠兰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
这根银针少说也有二十公分,竟然直接就刺进了一半,那还不把闺女的心脏都给刺破呀!
她下意识的想开口说话,却见闺女面上并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犹豫了一阵还是忍住了。
约莫三分钟后,陈墨收针。
“刘女士,给我医用擦手纸,消毒酒精。”陈墨对旁边的刘惠兰道。
刘惠兰这才想起自己目前是临时助手的身份,赶紧摒弃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将这两样东西给拿来。
陈墨接过无菌手纸,擦干净银针,然后用酒精再消毒了一遍,擦干。
深深的吁了一口气,陈墨开始第二次施针。
这一次,银针换了一个穴位,但依旧是在心脏处。
陈墨面沉如水,两指捏着银针,镇定无比的将针尖刺进安清雅的肌肤。
唰!
接近二十公分的银针这次不止刺进一半,而是整根直接没入安清雅的胸口,几乎将她穿了个通透。
“啊!”
刘惠兰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捂嘴发出一声惊呼。
陈墨没功夫理会她,专注的捏着银针,来回转动。
在玄阳真力的加持下,整根银针都染上了一丝赤红,仿佛被烈焰炙烤,散发着腾腾热气。
这一次下针不到两分钟,陈墨就收针了,然后顺手将银针给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刘女士,可以帮她将衣服穿上了。”
“陈医生,这就好了?”刘惠兰问道。
“还不算痊愈。”
陈墨摇头道:“她的心脏缺了很小一块,想要彻底恢复需要时间。我刚刚两针疏通了她心脏附近的穴位与脉络,激发器官的生长能力。从现在起,一个月施一次针。如果恢复的比较快,五个月就能痊愈,至多不超过半年。”
“谢谢陈医生,谢谢陈医生……”听到这话,刘惠兰一阵激动,不过她也很快冷静下来,忙问道:“对了陈医生,我家小雅每月都要施针,我们到时候去哪里找您?”
“我给你留个联系电话,以后如果有需要,也可以去临江大学找我。”陈墨说道。
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刘惠兰才问道:“陈医生在临江大学任教?”
“不是,我是去上学。”
“陈医生是研究生?硕士或者是博士?”刘惠兰连珠带炮问道。
陈墨虽然居住在青霞山,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于是便耐心道:“我是临江大学医学院今年的大一新生,不是什么硕士博士。”
“啊?那您的医术?”
“之前不是说过了么,医术是跟我师傅师叔学的。这一次下山,也是为了好好读书,以后能考个行医资格证。”陈墨老实道。
“……”
刘惠兰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妈,你在发什么愣,我衣服还没穿呢!”
病床上忽然传来安清雅羞愤的声音,刘惠兰这才反应过来,她只顾着和陈墨说话,竟忘记自己闺女了。
悉悉索索的将衣裙给她穿戴整齐,刘惠兰忙问道:“小雅,你感觉怎么样了?”
安清雅脸上红霞未消,一双秋瞳似水,见陈墨并没有往这边看来,这才沉吟道:“除了胸口有点痒之外,没有其他异样。”
话刚说完,安清雅身体突然动了动,然后尝试性的活动了几下。
只见她轻咦了一声,随后竟是直接从病床走了下来,一边走还一边说道:“妈,我好像不疼了,身上不疼了,一点儿都不疼了。”
刘惠兰瞪大了眼睛,拉住她的手道:“小雅,你没事了?”
女儿每一次发病的时候,不仅浑身抽搐,还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即便吃下镇痛药,也不抵多大用处。
所以在开药的时候,医生才会在镇痛药里头加上镇定剂,服药之后使她很快昏睡过去,以最大程度的减轻痛苦。
可就算是在昏睡中,这股疼痛也无时不刻的在折磨着她。
自从发病这一年多来,刘惠兰很清楚,闺女一旦病发,浑身剧痛至少持续三个小时。
可现在距离发病之后才过了一个小时都不到,而且女儿刚刚醒来的时候还说只要一动弹,身上就会像针扎一般疼痛。
以至于刘惠兰此刻看到她活蹦乱跳的模样,还有些不敢相信。
安清雅没有去想这么多,她只觉得浑身轻松,整个人轻盈的仿佛要飞起来。
自患病之后,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好受过。
一直守在门外的安东虎听到了动静,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即就推开了医务室的大门。
可当他看到又蹦又跳的安清雅时,也是忍不住一愣。
“小雅!”安东虎叫道。
“爸。”
“这……你不好好休息,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安东虎说着责怪的话,可虎目中却满是溺爱。
安清雅还没开口,陈墨在一旁插嘴道:“没事,让她跳一跳,有益于血液循环。接下来只要每个月施一次针,到痊愈之前都不会发病了!”
安东虎闻言,想要出声询问,刘惠兰拉过他,将陈墨刚刚说的话尽数转达于丈夫听。
“这么说,只要每个月都按时治疗,至多半年小雅就可以康复了。”安东虎狂喜道。
“陈医生是这么说的,咱们小雅终于有救了。”刘惠兰抹着眼泪,嘴角却满是笑意。
安东虎赶紧过去,握住陈墨的手,认真道:“谢谢你,陈医生。”
“治病救人,应该的,应该的。”陈墨客气道。
他这可是有偿行医,再客气当然也要收诊金的。
“对了陈医生,你也是临江大学的学生?”安东虎好奇道。
陈墨点了点头,“嗯,医学院的大一新生。”
“这可真是巧了,我家小雅也是今年的新生。之前她虽然被病痛折磨,但也从没有放弃学习,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这所著名的大学。这一次我们来临江市,一方面是寻医治病,另一方面也是打算在这里定居,方便照顾她上学。”安东虎说道。
“那这么说来,我和安小姐还是同学咯!”陈墨笑道,心里寻思着既然是同学,是不是应该给人家的诊费打个折扣。
安清雅上前,大方的伸出白皙的小手,笑着说道:“以后还请陈医生多多关照。”
陈墨伸手和她握在一起,只觉得自己抓住的更像是绫罗绸缎,光滑而又柔软。
不过他也是定力十足,很快就松开了对方,并不失态。
“我和你岁数差不多,很快就是同学了,就别总叫我陈医生了,叫我名字就行!”陈墨笑道。
安清雅沉吟一会儿,点点头,“我叫你陈哥吧,不过你也不能叫我安小姐,和我爸妈一样叫我小雅,好不好。”
“成。”陈墨也不矫情。
“对了,你这病需要养,平日里饮食注意营养搭配,瓜果蔬菜牛奶一样也不能少,忌食辛辣刺激的东西,冷饮海鲜烧烤这些也不能吃。一个月后我再给你施针。”
“陈医生,小雅这病不用吃药吗?”刘惠兰出声问道。
“不用吃药,最好还是采取食疗。注意多补充营养,每天坚持少量运动,这样可以加快康复的速度。”陈墨掏出纸笔,边写边道:“养病期间有什么禁忌我都写下来,你们回去多注意一下就可以了。”
等到陈墨写完,列车的广播也随之响起。
列车即将到终站了。
收起了医嘱,安东虎忙问道,“陈医生,那这诊费是多少?”
“刚才我用的针法,叫烈阳十三针。第一针激发穴位,第二针疏通经络,前者是一百块钱一针,后者是三百块钱一针,共计四百块。”
说到这里,陈墨看向安清雅,补充道:“不过我和小雅以后也是同学,我就给你们打个折,三百五就行!”
在青霞山上,师傅和师叔给人看病,几乎没有使用过烈阳十三针。
因为这针法消耗不小,效果强悍,价格也死贵死贵。
烈阳十三针,第一针定价一百,第二针定价三百,第三针定价五百……
除非是重病,否则师傅和师叔一般不会动用这门针法。
毕竟这一针下去,可相当于村民好几天的收入。要是用到第三针,那人家一个月的收入都要搁在这治病上了。
不过安清雅这病属于先天缺陷,不施针的话,单靠药剂草方的话也不是不能治,只是治疗周期太长。
这样折算下来,费用可不比施针要少,而且见效也慢。
所以选择针灸才是目前最好的疗法。
不过,如果被师傅师叔那俩老抠门知道,这总计四百块钱的诊费,随口就被他给打了五十块,一定会顺便给他的腿也打个折。
陈墨心绪飘飞的时候,安东虎一家子却是久久无言。
自从女儿患病以来,哪一次进医院不要万把块钱?而且这还仅仅包含检查费和住院费而已。
一年多来,他们花费了十几万不说,连女儿到底得的是什么病都不知道。
而陈墨确诊了病因,还施针治疗,效果立竿见影。
这样的医术,收费竟然如此低廉!
治疗一次不过数百块,一个月一次,至多半年可以痊愈。那样算下来,把这病给治好也不过才两千多块钱。
这点钱相比较他们之前在医院的花费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啊!
不,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陈医生……这……”
安东虎和刘惠兰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最后还是安清雅出言疑问道:“陈哥你是不是说错了,这诊费只要四百块钱?”
“三百五十吧,说好了给你打折的。”陈墨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只有这一次是打折喔,下次要按原价收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