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婚后虐文/超虐心现言小说推荐
仔细看,黄毛的五官跟龚珊长得有点像。
我见过他。
他是龚珊的弟弟龚瑞,比龚珊小了七岁,还没满十六岁,是个未成年。
据说他十二岁就没读书了,一直在街上当混混,后来龚珊傍上苏石岩,他就理所当然地进了苏石岩的公司做事,不过他没文凭,年纪也小,就当了个保安队长。
看他们母子俩的架势,显然是想替龚珊出气。
我不动声色地按着手机。
刚按了两下,便被龚母瞧见了。
她砰地一下把我的手机给打飞到床脚,接着恶狠狠地将我压在地上,用手肘在我肚子上碾压:“臭婊*子,敢跟我女儿作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龚瑞在一旁扯动绳子,道:“妈,你跟她废话做什么,打她一顿不就好了。反正有姐姐和姐夫在,她肯定不敢告咱们。”
他口中的姐夫当然是指苏石岩。
我妈刚去世,苏石岩不可能这么快就和龚珊扯结婚证,这声姐夫怎么说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但他叫得十分顺口,想来是私底下早就这么叫了。
我冷冷地盯着他们,道:“你们这是私闯民宅,要是对我动手,就是故意伤人,到时候你们也得去坐牢。”
龚母听到坐牢两个字,全身瑟缩了下,似乎有些害怕。
龚瑞却冷笑道:“我是未成年,别说打你,就算杀了你,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他眼里带着不屑和嚣张。
龚母可能也回过神来了,一脚踢在我腿上,恶狠狠道:“下三滥的玩意,敢吓唬我,看我不弄死你!”
她示意龚瑞制住我,转身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蹲在我跟前,道:“先把你的舌头割了,再把你的眼睛挖出来……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边说便拿着水果刀在我身上比划。
我心里在打鼓,但表面上却装得镇定,直直地盯着她,道:“我没吓唬你,你要是敢动我一下,你就得跟你女儿一样进监狱!警察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不信你就试试!”
龚母一顿,面露迟疑。
看得出她虽然气势凌人,但其实很怕被关进监狱。
龚瑞却不上当,讥讽道:“我姐夫都不打算认你了,你能有什么本事让我们去坐牢。”
我瞅他一眼,暗暗皱眉。
之前我对龚珊的家庭做过了解。
龚珊她爸是个老实的农民,十几年前就南下打工,留下龚母在家里带两个孩子,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回家。
龚母在她们村里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拿着龚父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钱天天打麻将。
不侍奉公婆,也不带孩子。
龚珊还好,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花临市的重点中学。
龚瑞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小学开始就在街上混,等到了初中,已经是整个镇上有名的混混,经常跟一帮同龄人进网吧,赌博,打架……
我暗道一声不好。
这个年纪的小混混,都有一种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架势,无法无天得很。
果然,龚瑞眼里露出凶狠神色,对龚母道:“妈,我有一个主意。”他把手里的绳子扯得呼啦作响,压低声音道,“要不我们干脆杀了她吧,反正我还没成年,判不了几年,再说还有我姐顶着呢,她肯定会让姐夫替我想办法减刑的……我们杀了她,她就再也没法跟姐抢财产啦!”
我眯起眼睛,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杀机。
说不定他还真敢对我动手。
我迅速地寻思对策,一边看向龚母。
龚母没说话。
她可能就是想吓唬我,却没想过要背上人命。
龚瑞继续怂恿道:“我听姐说了,她手上有两千万,把她杀了,那些钱就都是我们的了。”
我蹙眉,盯着他。
他长得有点像龚珊,模样不差,心思却这么歹毒。
龚母想必是被她儿子的大胆给吓住了,半晌都没作声。
我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故意求饶道:“你们放了我吧,我保证不跟龚珊争家产。”
龚瑞冷哼:“我姐说你最阴险狡猾,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他说着,便上前用绳子把我捆住,又从龚母手里抢过水果刀,就要冲我的胸口刺下来。
我尖叫道:“你真的要杀我?”
龚瑞笑得好不得意:“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脸色大变,拔高音量叫道:“杀人了!”
龚瑞面露嘲讽:“这里的佣人可都是我姐的人,你叫啊,我看谁会来帮你!”
我没理他,继续大叫。
龚瑞一脚踢在我脸上:“闭嘴!”
好在我偏头躲了下,才不至于连牙齿都被踢掉。
龚瑞见我躲闪,表情变得狰狞,直接朝我胸口刺过来。
我眯起眼睛。
但刀子并没有落在我身上,龚瑞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道:“哎呀,你长得还挺漂亮嘛,听说还是重点大学的学生……刚好我们老大想找个有文化的妓女,我看把你送给他好了!”
我瞪大了眼睛。
他小小年纪,心肠却这样歹毒。
把我比作妓女,这比杀了我更侮辱人。
偏偏龚母还在一旁称赞:“儿子,你真聪明!就让她去卖,看她还敢不敢跟你姐作对!”
这对母子,简直泯灭人性。
我浑身都在发抖,只想狠狠揍他们一顿,再扔进牢里去。
但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得搜集更多证据,才能彻底收拾他们。
残存的理智让我克制着情绪。
龚瑞道:“妈,我们现在就把她送过去吧!我老大可厉害了,他一高兴,说不定就同意把我收进组织里,我就再也不用当个破保安队长了!”
龚母点头,把我拎起来,推搡着我往外走。
我当然得表现出极力反抗的样子,对她拳打脚踢。
龚母揪着我的头发,把我往门框上撞:“臭婊*子,给我安静点,不然就直接弄死你,把你扔出去喂狗!”
我脑袋撞在硬邦邦的门上,痛得差点晕倒在地上。
龚瑞和龚母趁机拖着我往外走。
经过大厅时,家里的佣人都躲在角落里看着,没有一个敢吭声的。
这些都是龚珊的人,我早就不抱希望,因此也并不如何生气。
到了院子,龚瑞打开车门,让龚母把我扔上车。
我当然不能让他们得逞,用力踢在龚母肚子上。
龚母被踢倒,后脑勺撞在车门上。
只听见一声巨响,龚母没了声音,估计是晕过去了。
龚瑞见状,气急败坏地冲过来,一巴掌煽在我脸上:“贱人,你竟然敢对我妈动手!”
我立即往大门口逃去,可惜我上身被绳子绑着,跑不过龚瑞。
龚瑞很快就追上我,把我往地上一摔。
他脸上透着阴狠,举着刀子,朝我的腿刺过来:“我废了你的脚,看你还敢不敢踢人!”
正在这时候,院门口响起了汽笛声。
接着紧闭的铁门被推开,一群黑西装保镖冲进来,直接将龚瑞制伏。
周勋从保镖身后缓缓走出来,停在我跟前。
我松了口气,轻声道:“周叔叔,你来了。”
周勋颔首,道:“去车上等我。”
我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道:“屋里有监控,他们两个做了什么,都被记录下来了。”
那是我故意留下来的证据,否则我也不会一直忍着不反击。
周勋深深看我一眼,应了好。
我被女保镖扶去车里,才发现早有医生在等着。
其实我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就是挨了几巴掌,但医生还是仔细给我做了检查,还给我上了药。
我往外看去,龚母还在昏迷,至于龚瑞,正被保镖按在地上,没了半点之前的嚣张。
不多久,警车来了。
这次是胖局长亲自带着手下来的。
周勋不知说了什么,胖局长点头哈腰,接着龚母和龚瑞被带上了警车。
周勋朝我这边走来。
恰好医生给我脸上涂好了药。
周勋弯腰上车,打量我的脸:“怎么弄得这样严重?”
我两边脸都肿起来了,再加上涂了药水,肯定很难看。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便微微低下头,道:“我这是故意让他们打的……”
周勋似乎懂了我的意思,并没有多问,道:“你放心,这对母子起码会被判十年以上。”
我错愕地看他。
如果真的能判十年,那我今天早上所受的苦,也算是没有白费。
他淡淡道:“你可以控告他们故意杀人,我会让律师团提起诉讼。”
我忙道:“谢谢……”
这次又得麻烦他帮忙。
周勋道:“走吧,去警局做笔录。”
司机立即启动车子。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龚瑞还没满十六岁……
听到我的担忧,周勋漫不经心道:“他满了十四岁就行。”
我愣了愣,随即想起,刑法里好像是有一条,如果是犯故意杀人罪,年满十四岁也会判刑。
看来是我多虑了。
还是周勋想得更周到。
我不由看了看他。
从我的方向看过去,他侧脸的线条略显硬朗,却格外的英俊,鼻梁挺拔,眉目深邃。
我收回视线,感激道:“周叔叔,今天多亏你及时赶到。”
周勋看了我片刻,道:“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这种事……是指什么?
周勋扫过我的脸。
我瞬间明白过来,张了张口,到底没有说话。
事实上,我确实是故意不还手,以身涉险来留下龚瑞母子的犯罪证据。
我在帝都学了几年散打,对付龚瑞和龚母肯定没问题。
但我并没有出手,而是在龚母冲进门的那一刻,拨打了周勋的手机。
周勋之所以来得这样快,是因为我联系了他。
当初他给我的那张黑色镶金卡片,被我随手扔进了钱包里,但他的号码,我存在第一个,并且设为了紧急联系人。
而龚母对我施暴,龚瑞几次拿刀刺我,都被监控拍下来了,容不得他们狡辩。
不过……我不记得自己和周勋提过我会散打的事,他却似乎认定我有本事对付龚瑞母子……
我垂下眼睑。
或许,他早就调查过我吧。
以周家的权势,以他的能耐,想要得到我的资料并不难。
我们抵达警局时,龚母已经醒来了,正在和警察激烈地争吵,大喊她是被冤枉的。
见到我进门,龚母立刻转移目标,怒气冲冲道:“臭婊*子,你快叫人放了我们,不然等我女婿来了,有你好看!”
在警局里,她还敢叫嚣,也算是厉害。
我看向一旁的胖局长,道:“她威胁我,我可不可以告她?”
胖局长连忙吩咐手下道:“都给我记下来,这些可都是罪证!”
说完讨好地看向我身侧的周勋。
周勋神色平淡,瞧不出什么情绪。
龚母应该是有些害怕警察,虚张声势地叫道:“我不管,你们叫我女儿女婿过来,他们会给我找律师的!”
可惜苏石岩和龚珊还被关在牢里,没工夫理睬她。
最终龚母只能老老实实地做笔录。
龚瑞却一直阴狠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碎尸万段。
但我并不怕他。
监控把他们母子的犯罪事实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了,那是铁打的证据,又有周勋的律师团队运作,他肯定会被判刑。
至于我把龚母推倒在地上的事……我那是自当防卫,想来周勋的律师团会为我辩护。
做完笔录,胖局长小心翼翼地对周勋道:“这个事,我一定给您一个交待。”
周勋扫他一眼,道:“公事公办就好。”
胖局长眼神闪了闪,似乎在琢磨他的意思。
周勋道:“我会让律师全程跟进。”
胖局长立即表示:“我明白了,我会全力配合。”
周勋点头,没再多言。
他转而看我:“走吧。”
我乖乖地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出了警局。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绚丽的日光铺满大地。
周勋走在前头,整个人被日光笼罩,越发显得背影高大挺拔,耀目得叫人失神。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
短短几天,我已经两次进警局。
而每一次都是周勋出手相助。
这个世界上,我仅剩的亲人走了,周勋走入了我的生命,倒仿佛成了我最后的依靠。
可我心里很清楚,他是因为我妈的缘故,才会照应我。
对他来说,我不过是一个故人的女儿……
在我晃神间,周勋停住脚,回头看我,道:“我还有事。”
我忙道:“那您去忙……”
周勋沉默几秒,道:“你爸找了帝都沈家的人做担保,估计这两天就能出来。”
我一愣。
苏石岩什么时候傍上了帝都沈家人?
帝都沈家虽比不上周家,可也算是老牌世家,的确有几分影响力。
可据说沈家的家主是个极其正派的人物,又怎么会给苏石岩做担保?
周勋看着我,道:“你说过,要亲手报仇,我也就没阻止。”
我点点头,道:“多谢周叔叔费心。”
苏石岩和龚珊这么快被放出来,我并不意外,说到底,他们两个只是陷害我,并没有真正对我动手,拘留几天也就够了。
我不由看了看周勋。
他这么一大早就赶过来帮我,还特意向我解释,我心里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有感激激,也有感动。
周勋出声道:“走吧,我让人跟着你,直到你回帝都。”
我忙道:“不用了……”
在花临这些天,我已经麻烦他太多,怎么能再让他费心。
周勋却并不理会我,对身后一个高大的青年道:“阿宁,保护好苏小姐。”
青年立即应是。
我还想拒绝。
周勋已道:“阿宁会陪你去苏家拿行李。”
苏家的佣人都是龚珊的人,我确实有点害怕他们使绊子。
没想到周勋这样的细心。
我连忙再次表示感谢。
周勋示意阿宁带我上车。
我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他站在日光里。
他长身玉立,眉目俊朗,身上仿佛铺了一层光芒。
我缓缓收回视线。
车子启动,他的身影往后退,我又忍不住去看他。
他已经转身上了车,我们的方向是相反的,转眼间他的车便消失在拐角。
不知怎么,我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看向副驾驶座上的青年,笑着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青年正襟危坐,道:“我叫周宁,叫我阿宁就好。”
他肌肤偏小麦色,面目也有些严峻,有种不苟言笑的意味。
我暗暗琢磨着,他姓周,周勋又叫他阿宁,语气很是亲昵,想来他在周勋身边的地位肯定不低。
周勋竟然派这样一个亲信跟着我,我自然得好好打交道。
我又微笑着道:“你多大呀,我今年二十二。”
周宁道:“二十五。”
比我大三岁,我道:“那我叫你阿宁哥吧。”
周宁点头。
我们并没有过多交谈,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而我也怕说错话,最后便也缄默起来。
半小时后后,我回家拿了行李。
可能是早上的事,给了佣人一个警告,他们对我还算客气。
我也不甚在意,反正等我拿回这座宅子,肯定不会再留着这些人。
之后周宁便送我去机场。
我取了登机牌,十分感激地对周宁道:“我要过安检了,今天多谢你。”
周宁点点头,并不多言。
我想了想,道:“劳烦转告周叔叔,我很感激他的帮忙,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他。”
周宁这次多说了几个字,道:“苏姑娘,我看你还是自己和三爷说吧。”
原来他叫周勋三爷。
我笑了下,应了好。
他说得不错,我确实应该亲口和周勋说,叫人转达,总归不够诚意。
之后我便过了安检,周宁也离开了机场。
离登机还有一个小时,我坐在候机室里,用手机打开学校官网,查看我们学院的一些临床医药文献。
中途接到同寝室好友刘珺瑶的电话。
我们这一届医学院女生就只有我一个,寝室没住满,珺瑶却是女生最多的艺术学院,因为寝室不够,这才被安排在一起。
大学四年,除了上课,我们几乎形影不离,她算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珺瑶甜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浓浓的急切:“念念,你怎么退学了?!”
我听得一愣。
退学?
我正要赶回去把论文写完交给唐老师,怎么会退学呢?
珺瑶可能是见我不说话,更加焦急,道:“是不是你妈的事还没处理好?可你也不用退学啊!”
我妈出事,除了唐老师,我就只告诉了珺瑶。
但我并没有说我妈是跳楼自杀,主要是不想让她担心。
我有些迷茫,道:“我正准备回学校……我根本不知道退学的事啊!”
珺瑶狐疑道:“这就奇怪了,我刚刚听宿管老师说,你退学了,要安排新人住我们寝室……学校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让你退学?你赶紧找你们老师问问……”
我连忙给唐老师电话。
唐老师似乎很诧异,道:“念念,你没事?”
我愣了愣,难道她以为我出事了?
但我也顾不得多想,急声问道:“唐老师,我听说我被退学了……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唐老师道:“你爸派人来学校,说你因为你妈妈的死而受了刺激,精神崩溃……他给你开了精神病证明,来学校办理了退学手续……”她语气很困惑,道,“念念,你真的没事吗?”
我捏着手机,只觉得晴天霹雳!
苏石岩竟然给我开精神病证明,让我退学!
这一招釜底抽薪,的确是毒辣。
他和龚珊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估计还是为了财产吧。
毕竟我一旦成了精神病,苏石岩就是我唯一的监护人,能动用我所有的东西,而外公的遗嘱,也会变成一张废纸,到时候苏石岩就能继续霸占外公的产业……
我一时竟有些不敢置信。
苏石岩可是我的亲生父亲!
为了钱财,他竟然不惜伪造我是精神病人,彻底断掉我的前程。
帝都大学有多难考,医学院有多难进,当年我伏案疾书,付出多少心血才考上,如今却被他硬生生地毁掉了。
唐老师道:“这个事我也觉得蹊跷,当时还想联系你核实情况,可校领导一锤定音,据说是上面有人打过招呼……”
她并没有多说,大约也不太方便透露更多。
我却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也就是说,苏石岩找了厉害人物,直接越过唐老师跟校领导交涉,让唐老师没法替我讲话。
到底是在谁帮苏石岩?
我想到之前周勋说的,沈家给苏石岩做了担保,苏石岩才能够顺利出来。
这次估计也是沈家做的吧。
我不认识沈家人,想要跟他们理论都没办法,虽然我很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要帮苏石岩这种人面兽心的东西。
而眼下最要紧的是,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没想到苏石岩和龚珊竟然能想到如此歹毒的手段。
我现在就是回学校,学校肯定也不会再接纳我。
最后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唐老师说的,只觉得脑袋发晕,压根说不出话来。
挂了电话,我木然地起身往回走。
候机室里热闹非凡,有情侣亲亲热热地从我身侧走过,有小孩绕着我的行李箱奔跑,我却只感到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但我很清楚,此刻我绝对不能认输。
苏石岩和龚珊还没有得到报应,我怎么能就此被打倒呢。
我要振作起来,找到解决的办法。
否则苏石岩和龚珊只会更逍遥。
我飞快地打车,去了城东的芙蓉苑。
我妈在生前购置了几处公寓,用来出租的,芙蓉苑是新楼盘,年前才装修好,我妈想多晾晒半年再出租,便空置到了现在。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落脚点。
放了行李,我便开始思索对策。
如果苏石岩强制将我送去精神病院,那一切都完了。
可我也不能因此逃跑。
躲躲藏藏毕竟不是办法,我的退缩只会让苏石岩和龚珊更得寸进尺。
只是……此时此刻我才发现,我竟然不知道向谁求助。
我只能想到周勋。
可今天早上他才帮过我,我怎么能再次麻烦他?
我深深吸了口气,也不知道苏石岩和龚珊出狱没有。
等他们出来,我是不是直接去找他们对峙?
但……很有可能,他们也在等着我自投罗网……
我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等我再次回神时,发现肚子早就饿扁了,而窗外暮色四合,已是华灯初上。
我走到窗户边,朝外望去。
花临的晚上还是很热闹的,霓虹闪烁,楼底下的街道上摆满了夜宵摊,许多人喝着酒聊着人生,很是欢快。
别人的生活如此的丰富多姿。
而我却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到走投无路。
我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正想下楼找点吃的。
哪知道刚放起身,就听见有人在开锁。
我皱眉,难道是小偷在撬门?
可芙蓉苑这个小区只有刷卡才能上楼,平常还是很安全的……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给物业电话,门就被破开了。
为首的居然是龚珊。
这么快她就出狱了!
她身后带着十来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气势汹汹地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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