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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热门】穿越之锦绣医途林谷雨池航小说免费阅读

编辑:ufo爱好者 来源:ufo爱好者 浏览:3109 发布时间:2019-08-24 11:31:07 发布评论

破旧的泥土和石头累成的院墙,不过三尺高,风一吹,墙头上的几棵野草随风摇曳。

 

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照进来,给这阴暗的屋子添了几分鲜活。

 

耳边忽近忽远的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嘈杂声,林如诗觉得头痛欲裂。

 

“求求你们,不要这样!”

 

“让开,没了大的,小的嫁过去也是一样!”

 

“我不能让你带走我的女儿,不能!”

 

林如诗觉得自己被紧紧的抱住,湿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脸上。

 

“不要带走我姐,不要!”

 

周围的吵闹声哭声更大了。

 

有男人的,有女人的,还有小孩的。

 

锣鼓声冲天。

 

那么多的声音,吵得林谷雨头疼。

 

四肢被肆意的拉扯着,好像要被分尸的感觉,林如诗疼的眉头紧皱。

 

忽然间好像被人抱起来了,身上的疼痛感渐渐的消失,整个人好像在半空中。

 

男人快速抱着女孩,走到一旁的房间,招呼着一旁的人,“还不赶紧给她换衣服!”

 

这声音很响,林如诗的耳膜似乎要被那声音穿破。

 

身体被翻来覆去的摸着,好像有很多双手,林如诗的眉头皱的更紧。

 

她最讨厌别人碰她了。

 

没过多久,就周围安静下来了。

 

林如诗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缓缓的睁开双眼。

 

一双没有焦距的眸子怔怔的望着黑黢黢的满是蜘蛛网的蚊帐,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微微张唇,舌、头轻轻的舔着干渴嘴唇,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

 

她这是在哪里?

 

忽然间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枚红色衣服的女人,胖的要命,两腮涂的格外的红,头上顶着一朵鲜红的花,就像是在唱戏的一样。

 

媒婆看到林如诗醒来了,扭头朝着外面的人大喊,“新娘子醒了,你们还不赶紧过来。”

 

新娘子?

 

说谁?

 

她吗?

 

林谷雨诧异的望着面前的媒婆,缓缓的坐起身子,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红色的喜服,大脑还处于死机状态。

 

靠,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她是学医的学生,本来和舍友一起去海边游泳,后来觉得腿抽筋了,沉了下去,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或许是在做梦?

 

睡着的话,再醒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媒婆细眯着眼,扭动着肥胖的身子,凑到林如诗的面前,谄媚道,“新娘子,醒了?”

 

林如诗强装镇定的望着面前的媒婆,心里云涌翻滚。

 

“你也真是的,嫁到池家,不管怎么说,吃穿不愁,你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媒婆说着,上前将林如诗额前的碎发撩起。

 

看着额头红了一大块,眉头紧蹙,媒婆啧啧两声,“真是的,老老实实的嫁过去,也就没那么多的事了。”

 

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忽然间一瞬间涌上来。

 

事情的起因还是要从林谷雨的姐姐林立夏说起。

 

林谷雨的姐姐林立夏是这村子里最勤劳好看的姑娘,照理说,这样的姑娘是男人都想娶回家当媳妇的。

 

但是林家实在是太穷了。

 

赵氏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林立夏,林谷雨还有一个最小的林小寒。

 

原本林家的家境也是不错的,五年前林谷雨的爹林山应征从军,林谷雨的奶奶眼看着林谷雨家里那么多口人,却只有一个能干活的,大闹了一场,逼着林谷雨她们一家分出去。

 

两年前,林立夏及笄了,即使村子里将近一半的男人喜欢林立夏,但是却没一个人人上门提亲。

 

在这里,男人娶媳妇也会看中女方的嫁妆。

 

女方嫁妆多一点的话,嫁到男方那边也是极有面子的,但是嫁妆少的话,就没有多少人家愿意了,毕竟谁也不想凭白的再多养一张嘴了。

 

两个月前,隔壁村的池家五郎就来求亲,求得正是林谷雨的姐姐林立夏。

 

听说池家的五郎性子好,原先和媳妇义绝,不是因为旁的,就是那媳妇生完孩子之后,对她的婆婆百般不满,直接动起手打了婆婆。

 

那婆婆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一闹,闹得众人皆知。

 

池家的人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恶媳在家。

 

是以池五郎在众人的劝说下就休了他的恶媳。

 

池家是个比较富裕的家族,但池家五郎原先成过一次亲,还带着一个孩子,想要再娶黄花闺女的话,这聘礼什么的女方狮子大张口。

 

若是娶一个已经被休过的女子,又觉得那样的女人多多少少有问题。

 

池五郎的娘周氏想了许久,就托人去邻村打听。

 

这不,就看中了林立夏。

 

品行好,人长得也不错,就是年纪稍微大了点。

 

周氏也打听清楚了,林立夏迟迟没有出嫁,不过就是因为家里穷。

 

周氏这么一合计,按照普通闺女家的聘礼来娶林立夏,林家肯定乐得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那样她林家有脸,她儿子也有脸。

 

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下了。

 

林立夏见过几次五郎,对五郎甚是满意。

 

订了亲之后,五郎偶尔也会带些肉给她们家,全当给林家打打牙祭。

 

本是一个美好的姻缘,可就在一个月前,五郎上山打猎,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的被人抬回来。

 

郎中去看了,说是人快不行了,即便是活下来,这辈子也只能在床上过活了。

 

林立夏一听这事,哭着喊着不愿意嫁过去。

 

试想想,谁愿意一辈子守着瘫痪的男人,还要给那个男人养孩子?

 

但是这聘礼什么的都收了,就等日子一到嫁过去。

 

林谷雨的娘赵氏也不愿自己的闺女嫁过去就守活寡,就去了邻村和周家的人商量,想要将这门亲事退了。

 

没想到原本好说话的亲家,一下子就变样了。

 

周氏哭着指着赵氏的鼻子骂骂咧咧的一些话,最后还下了狠话。

 

想退亲,可以,聘礼双倍还回来!

 

赵氏也很生气,就找了池家的长辈,想要好好的商量,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

 

周氏像是豁出去似的,泼妇骂街似的坐在地上哭诉,以死相逼。

 

当初周氏送过去的聘礼八两银子,赵氏就算是将他们林家房屋卖掉,也没那么多的银子。

 

想要卖地,可地契却在婆婆的手中,无奈,赵氏只得怏怏得回家,哭着叮嘱林立夏,赶紧做嫁衣,下个月嫁过去。

 

当天,林立夏哭的两眼通红,死活不愿意。

 

可是谁曾想,林立夏第二天就悄无声息的逃走了。

 

眼见着还有十天就要成亲了,新娘子却不见了,万般无奈的之下,赵氏只得央求亲戚帮忙找,这种事情还不能说出去,要是被池家的人知道了,那就完了。

 

找了这么多天,却依旧没有见到林立夏的身影,赵氏急得团团转,厚着脸皮央求村里的人帮着一起寻。

 

婚期渐渐的逼近,新娘子仍旧不见踪影,这事渐渐的传到了池家的耳朵里面。

 

池家的人提前一天到了林家,果然如传言中那样,林立夏已经不见了。

 

来之前,周氏已经想好了,立夏不在的话,就让林谷雨嫁过去,不然就没人能帮她儿子冲喜。

 

周氏也没有和赵氏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赵氏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算了,没想到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完。

 

天还没亮,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那个破旧的房屋走去,领头的那男人长得凶神恶煞的,一脚将破烂的门板给踹开了。

 

林谷雨睡得迷迷糊糊的,抬眸就看到一个男人冲了进来。

 

“娘!”林谷雨惊慌失措的叫着,伸手将被子拉起来。

 

赵氏看着那些人冲进林谷雨的房间,蓬头垢面的鞋也没穿的就朝着林谷雨的房间跑去。

 

林谷雨慌乱的坐在床上,看着那男人凶神恶煞的走过来,身子忍不住的颤•抖。

 

“让媒婆进去吧,你出来吧。”周氏站在一侧,淡淡的说道。

 

那男人刚刚走出去,林谷雨连忙从床上下来,朝着外面跑去,想要躲在赵氏的身边。

 

慌乱之下,她没有注意到门槛,直接栽倒了地上,额头磕在了地上的石头上,昏迷不醒。

 

额头传来疼痛感,林如诗这才回了神。

 

“新娘子就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样才好看。”媒婆的嘴里絮絮叨叨着,将手里的粉之类的东西全都擦到林如诗的脸上。

 

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很多人,一点空隙都没有。

 

她这是魂穿?

 

意识到这一点,林如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变小了,很明显不是她原本的身体。

 

林如诗,不现在应该叫她林谷雨了。

 

“行了。”媒婆说着,一把将一旁的喜帕直接盖到林谷雨的头上。

 

喜帕不是很薄,隐约的还能看到面前的东西。

 

林谷雨现在就是想要逃走都无处可逃。

 

院子里面不知道站着多少人,屋里还有人一直看着她,只得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地。

 

“时辰到了,新娘子该上轿啦!”

 

媒婆尖细的声音忽然间想起来,就听到门“吱嘎”一声的响起来,林谷雨隐约的看到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被那两个人扶着走了出去。

 

“谷雨......”赵氏哽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谷雨本来不想说话的,但是想想赵氏也是一个可怜人,哑着嗓子说道,“我没事的。”

 

在乡下,一般很有钱的是用轿子将新娘子抬回家,家境一般的用驴车,更穷的,就是直接走过去了。

 

林谷雨还没反应过来,驴车就开始动了,慌乱之下,林谷雨慌乱的抓紧木板间的空隙。

 

垂头往下看,破落的车板,缝隙很大,林谷雨的手正好可以抓住。

 

车子走的很不稳,一颠一颠的,屁、股疼的要命,林谷雨在想,还不如她自己直接走着过去。

 

外面的喇叭吹个不停,很喜庆的调子。

 

驴车两旁走路人说话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

 

“也是个命苦的,本来没她的事,结果她姐姐跑了,她只能顶上来了!”

 

“别说了,这两姑娘都是命苦的,原本那男人不去山上打猎,也就不会没了半条命。”

 

“我听说,他身上的长了一大片的水疱,郎中去看过了,说是没几天好活。”

 

......

 

守寡!

 

林谷雨脑海中倏地就出现了这几个字。

 

池家五郎有个孩子,听说今年才一岁多,那她就是免费的保姆,专业带孩一百年?

 

即使只是坐在驴车上,林谷雨还是觉得身上开始出汗了。

 

天渐渐的亮了,也越来越热。

 

晃晃荡荡的,估摸着有一个时辰了,驴车才停了下来。

 

被一群人簇拥着从驴车上下来,林谷雨的腿都有些软了,低头望着身上的衣服,都有些脏了。

 

成亲,这可比干活辛苦多了。

 

被人扶着进去,林谷雨低着头,小心的看着脚底的东西,战战兢兢地跨过火盆,还没走两步,脚底前被洒了些水。

 

也不知道这都是什么习俗,林谷雨现在就像是一个傀儡一样,别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一堆繁琐的事情,林谷雨这才被人扶到了屋里。

 

面前的男人很高,林谷雨感觉她还不到他的肩膀。

 

她的身高用现代的话来说也不过就是一米五,面前的男人估计有一米八多。

 

拜天地。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林谷雨也不得不依着那些人。

 

即使她想反抗,那也只是有心无力。

 

身边的一个婆子,那双手格外的有力,使劲的往下按着林谷雨的身子。

 

等这些都做完了,林谷雨满身大汗地就被带走了。

 

“你坐在这里等着。”一个婆子的声音从面前传来,“我就在门口守着你!”

 

不就是变相的监视吗!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林谷雨一把将头上的喜帕接下来放到一旁,翻了一个白眼。

 

房间很整齐,虽然不大,但是比起林家的房屋可是好多了。

 

一旁的窗户就开了一丁点缝,林谷雨透过缝看过去,就看到面前一片绿幽幽的地。

 

将腿上的尘土打了打,林谷雨四处看着。

 

这间屋子坐北朝南,看起来并不是很大,床扑在最东边,窗户在西边,窗户下面是一张四方桌,桌子上还有一个蜡烛,茶壶的旁边几个小杯子。

 

林谷雨走过去,摸了摸杯子,竟然是完整的,没有缺口,真稀奇,林家没有一个完好的杯子或者碗,这么看来,池家还算是小有资产。

 

将杯子放到桌子上,林谷雨回头望去,就看到一个大箱子放在地上。

 

这个好像是林家给她陪送的嫁妆,还是赵氏的嫁妆,现在变成了她的嫁妆。

 

在往西边走,就看到很多粮食堆在那里。

 

难道原本是个仓库?

 

忽然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林谷雨连忙走到床边,伸手将喜帕盖在头上。

 

她可不想被别人说三道四的。

 

刚坐下没多久,只觉得面前一黑。

 

忽然间头上的喜帕就没了。

 

眼前一片红,就看到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

 

她在现代的时候还没有谈过恋爱,现在就开始结婚了,想到这件事情,林谷雨总觉得有些别扭。

 

起身站在一旁,林谷雨就看到那男人被人扶着坐在了床边。

 

林谷雨偷偷的抬眸,就看到男人脸色皮肤发黄,眼神黯淡无光,久病卧床的样子。

 

不过就是坐下来那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而且还是别人扶着他,他已疼得满头大汗了。

 

果然是真的病了,但是还没有到病入膏肓那么严重的地步。

 

林谷雨一抬眸,就看到扶着他的两个人,面上都蒙着布,手上也包着布,全副武装的。

 

等那两个人将新郎官扶着躺下的时候,这才直起身。

 

“弟妹,出来一下,我跟你说说,怎么照顾老三!”个头比较矮的那个男人,伸手将脸上的面巾拿下来,冲着林谷雨一笑,轻声说道。

 

跟着那两个人走出去,林谷雨听到他们自我介绍,才知道个头比较矮的稍微胖一点的,就是池树,也就是池航的三哥。

 

个头稍微高一点的,瘦的和猴子一样的男人,是池航的四哥池涛。

 

这排行是整个池家家族的排行,但是在这个家里面,池树是老大,老二池涛,池航排行老三,听说还有一个念书小弟,叫池业,排行老四。

 

“弟妹,三郎原本是在山上打猎,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从上面摔下来了,郎中说,怕是以后这辈子就只能躺床上,”池树唏嘘不已道,“本想着这样也没事,我们兄弟几个轮流伺候他,只是......”

 

额。

 

林谷雨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听池树的意思,好像是摔到哪了,所以才不能动弹。

 

“老三的身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起了很多疙瘩,郎中说了,会传给旁人,你以后照顾他的时候,不要用手碰到他,知道吗?”二郎池涛毫不在意地吊儿郎当的说道。

 

“你们两个忙完了还不过来,这边忙死了,没有点眼力劲,有什么好说的!”

 

正当林谷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大嗓门从远处传来。

 

东北角开了一个门,好像是通往主院的。

 

就看到一个头上叉着木簪子很胖的女人双手叉腰的喊着。

 

“那是你大嫂,她平日里就是嗓门大了点。”大郎池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朝着那边走去。

 

“大嫂好!”林谷雨站在原地,很礼貌的唤道。

 

听着林谷雨这么说话,宋氏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顿,僵硬的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她有这么可怕吗?宋氏都吓走了。

 

林谷雨看了一眼那扇门,回眸再看看这里的墙,那么高,她就是想要翻出去,也难得很。

 

山上摔下来,难道是骨折了?

 

林谷雨原本学医,听到大哥这么说,心里算计着。

 

本能的走到床边,抬手就要去掀池航的衣服。

 

手刚刚伸出去,怔怔的停在了半空中。

 

视线对上那人疲惫半睁的双眸。

 

“别碰我。”他的声音低沉,带有独特的磁性,“会传给你。”

 

林谷雨微微张唇,很自然的坐在男人的床边,低头问道,“你是怎么摔伤的?”

 

身上疼的要命,望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瘦弱的样子,干瘪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小丫头。

 

她的姐姐都跑了,为什么她还在这里?

 

男人扭头看向里面,不愿意在搭理林谷雨。

 

林谷雨的眉头不悦的皱起,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耐着性子重复道,“你到底是怎么摔伤的?”

 

等了好久,屋里还是一片寂静。

 

林谷雨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起来,这么一上午,一点东西都没吃,起身拿起桌上的点心。

 

刚刚将点心放到嘴边,林谷雨就听到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离我远一点,你还能活得长一点!”

 

林谷雨起身的动作一顿,缓缓的坐回原地,望着男人倔强的侧脸,这才意识到,这男人只是不想将病传染给她,所以才不让她靠近的。

 

将一个点心吃完,林谷雨这才走到一旁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件自己破旧的衣服,随后外面包着自己的手,走到床边。

 

伸手就要去解男人的腰带。

 

“不,不行!”男人费力的抬手,伸手捂着自己的腰带,费力的说着,脸色涨得通红,眉心微微拧着,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林谷雨的有些诧异的望着男人,忽然间意识到这里是古代,已经不是她那个时代。

 

“我只是想要看看你身上的疙瘩是什么样的。”林谷雨镇定自若的说道,“你不用想太多。”

 

“没救的。”男人哑着嗓子说道,“郎中都已经说了。”

 

林谷雨伸手将男人的手拍开,坐在床边,毫不犹豫的将他的衣带解开。

 

许是天热,男人穿的并不多,他的费力反抗在林谷雨看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上衣被林谷雨解开了。

 

男人的身上很白,和脸上发黄的皮肤并不完全一样。

 

正要问话的时候,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林谷雨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年约四十岁的女人站在门口。

 

是周氏,林谷雨昨天的时候见过她。

 

周氏目瞪口呆的望着林谷雨,和林谷雨对上视线之后,呆木的将门带上,木然的离开了。

 

林谷雨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回头看了一眼池航。

 

“是我娘。”

 

池航的脸忍不住的红了起来,他先前咳嗽的脸都红了,这一次害羞的红,林谷雨并没有注意到。

 

“我知道。”林谷雨应道,没有太多的反应,接着进行手下的动作。

 

池航怔怔的望着林谷雨,被林谷雨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自在的动了一下身子。

 

他的伤牵一发而动全身,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疼出声。

 

颈部,上身很多,胳膊上也出现水肿性红斑,中间还有常见虫咬的瘀点。

 

林谷雨伸手将池航的袖子往上卷了一下,认真细心的问道,“是不是一开始在胳膊、脖子那些露出来的地方起的?”

 

池航眸中闪过一丝的诧异,犹豫的点点头,“恩。”

 

林谷雨没有说话,现在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听大哥说,你是从山上摔下来的,摔得很严重吗?”林谷雨眉头紧锁的望着池航,认真的问道。

 

“腰。”池航眼圈泛红的望着林谷雨,他一点都不想和林谷雨说话,因为那样会扯动他的伤,却又不忍心不搭理她,“不能动了!”

 

林谷雨伸手将池航上身的衣服拉开的更大。

 

“能翻身吗?”林谷雨试探性的问道。

 

池航即使再瘦,也比的林谷雨众多了,她一个人帮着池墨翻身,还是很累的。

 

池墨摇摇头,失落的垂首,眸中的悲伤在明显不过了,“不要折腾了,我有点累。”

 

“我帮你,忍着疼。”林谷雨说着,站起身,帮着池航翻身,“注意,翻身的时候,头,脖子,还有你的身体都要不变,侧着身子就好。”

 

听着林谷雨这么说,池航无奈的皱了皱眉,这话倒是和郎中说得一般无二。

 

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对池航来说,倒是难上加难,在忍受痛苦的时候,还要努力的转身。

 

林谷雨努力的推动者池航,毫不犹豫的伸手将池航半开的全都褪下来。

 

望着池航后背上满满的全都是水疱,林谷雨的眉头皱的更紧。

 

池航侧躺在床上,心中忐忑不安。

 

林谷雨伸出手指,轻轻的将手放在池航的脖颈处。

 

他狰狞的后背裸露在空气中,原本有些发烧,在感觉到林谷雨的触碰,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哆嗦。

 

林谷雨收回自己的手,担忧的问道,“疼吗?”

 

“没。”池航小声的说道。

 

“要是我碰到你疼的地方,你就说一声。”

 

林谷雨说完,修长白皙的食指自上而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划过。

 

她的动作很轻,池航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心里痒痒的,如同一根羽毛划过他的心上一般。

 

贪恋着她手指上面的温柔。

 

他变成这个样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碰他,一个个都将他当做洪水猛兽。

 

林谷雨的手指碰到淤青那里的时候,池墨说了一声“疼”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情况了。

 

林谷雨总算是了解池航现在的身体情况。

 

因为从山上摔下来,伤到了脊椎。

 

齿状突骨折是枢椎最常见的损伤,看着池航的情况,情况还是乐观的,如果采用保守的治疗方法,林谷雨有八成的把握,池航的身体可以恢复的和以前一样。

 

不过在这里,医术不发达的古代,怪不得那些人都说他这辈子只能呆在床上。

 

林谷雨小心翼翼的扶着池航平躺着。

 

池航在看到林谷雨手上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脸色瞬变,“你会被我传上病的。”

 

林谷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也没有回答池航的话,开口问道,“胸闷?”

 

池航怔怔的望着林谷雨,一声不吭。

 

“发热?”不用池航说话,林谷雨伸手放在池航的额头上,随即确定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

 

“恩。”池航肚子里面一些问题,只是却没有问出来。

 

“你是被虫子咬成这样的,主要是你周围的环境实在是,”林谷雨扫了一眼四周,斟酌了一下用词,“太不干净了。”

 

过了好一会,池航缓缓的开口。

 

“你不用管我。”

 

林谷雨帮着池航系衣服的动作一顿,疑惑的望着池航。

 

“我的身体我清楚。”池航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的遗憾,“我是个废人了,我会跟娘好好说的,让你离开。”

 

林谷雨系带子的手一顿,随即接着进行手上的动作。

 

林谷雨忙完这一些,转身出去。

 

脸上也不知道被擦了什么,难受的要命,林谷雨看着屋门口的大缸还有水,拿着舀子舀出水倒在木盆里面,这才洗洗脸。

 

洗完脸只觉得脸上的毛孔都张开了,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面前是绿油油的菜地,他们房间的左边就是一堆子的柴火。

 

找了几个合适的,林谷雨抱着进屋了,随后将破衣服拿出来绑在木头上,这样不会蹭伤池航。

 

顺手将一块全湿的脸帕拧干水放在池航的额头上,用来降温。

 

等着林谷雨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池航已经昏睡过去了。

 

林谷雨走到他的身边,也没有叫他,直接将他的上身固定住。

 

幸好她大学的时候学的是中医,也知道怎么针灸,在针灸的同时,将那些淤血清除干净之后,按摩,固定腰部,吃一些含有维生素D的食物,就能好的快一些。

 

至于他身上的那些水疱,应该是周围的环境太脏了,那些昆虫就更喜欢叮咬他。

 

也不知道郎中是怎么诊断的,明明还有救的,竟然说已经不行了,真的是祸害人。

 

做完这一切,林谷雨看着他依旧没有醒来,也知道他身体不舒服,默默的翻出将所有的床单被罩,准备拿出去洗。

 

菜园子旁边有一口大缸,林谷雨将手里的东西塞到木盆里面,正要开始动手洗的时候,就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

 

周氏刚进来的时候,看着林谷雨在洗东西。

 

林谷雨听到动静,犹豫的起身,站在一旁。

 

“谷雨,不着急洗衣服,你还是过来吃饭吧。”周氏端着饭菜朝着屋里走去,放在窗户旁边的桌子上。

 

林谷雨低着头跟着周氏走了进去。

 

周氏的眸光落在床上的池航的身上,看到他身上绑的那些,有些诧异的望着林谷雨。

 

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跟着林谷雨一起坐在桌子旁边。

 

“我是航儿的娘,你也是知道的,”周氏双眼通红的坐在林谷雨的身边,生怕吵到了池航,低声说道,“不用拘束,吃吧。”

 

“谢谢婆婆。”林谷雨低声叫道,随后拿过碗,默默的吃饭。

 

她现在不知道这个家的人都是什么性子,以静制动。

 

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面条,有些感慨,在林家的时候,每天都是喝汤,有的时候还会放几粒大米,不过有米的碗大都是林小寒的。

 

周氏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林谷雨,眉头皱着,眼中的不满在明显不过了。

 

林谷雨比起林立夏真的是差多了。

 

没有林立夏长得好看不说,身子瘦瘪,这个样子好生养吗?

 

周氏忙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现在他儿子这个样子,根本就是没办法行房事。

 

林谷雨细嚼慢咽的吃完饭,坐在原地,垂首坐在桌边,礼貌的说道,“谢谢婆婆。”

 

周氏起身,想要将碗端出去,看到一旁的东西,回头对着一旁的林谷雨说道,“跟着我过来。”

 

林谷雨跟在周氏的身后,朝着前面走去。

 

放杂物那边,周氏打开一个小橱子,指着里面满是药罐子还有碗盘子筷子之类的东西,道,“这个是航儿的东西,平时吃饭就要你喂。”

 

“知道了。”林谷雨现在算是明白了,周氏要将照顾池航的所有的任务移交给她。

 

周氏视线看着屋里的那个木箱,“那里面都是你从林家带过来,我们就没有动。”

 

“恩。”林谷雨淡淡的应了一声。

 

周氏指着碗橱方便的箱子,也没有打开,“这里面的全都是航儿的衣服,还有你们要用被褥,冬天冷,就不用担心会冻着。”

 

“是。”林谷雨就像是很乖巧的跟在周氏的身后,完全没有一点的反驳。

 

屋门后面,靠西边有一个帘子,当周氏将帘子拉开的时候,林谷雨才看到这是一个锅灶,还有菜刀面板。

 

“以后你们三个人吃饭的话,你们就自己做,我们就不送饭过来了。”周氏缓缓的说道。

 

林谷雨没有吭声,抬眸静静地望向周氏。

 

周氏对上林谷雨的双眸,逃避似的看向一旁,“跟我出来,有些事情还要说清楚。”

 

林谷雨跟着周氏从屋里走出去的时候,床上的男人痛苦的睁眼双眼。

 

“婆婆。”林谷雨只低头站在周氏的面前,面上一片冷漠。

 

“已经和族里说好了,让你们这一家分出去单过。”周氏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只要专心照顾航儿和孩子就好。”

 

林谷雨的眉头皱的更紧。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池航的娘竟然会这样说。

 

这样当娘,林谷雨也真的是醉了。

 

池航生病的时候,周氏这个当娘的,竟然谈和她说分家的事情。

 

“这件事情,”林谷雨犹豫的抬眸望向周氏,微微眯眼,装作担心的样子问道,“不跟池航哥说吗?”

 

“跟你说一样!”周氏冷着脸说道,“航儿的孩子一会我给你送过来,再给分你们十两银子,两百斤的米,一百斤的面,还有五十个鸡蛋,这院子里面的菜全都是你们的了。”

 

“等到明年开春,咱们家拢共也就十亩地,给你们一亩地,你们人少,你也干不了太多的活。”

 

林谷雨站在原地,脑子转的格外的快。

 

十两银子,正常人无病无灾的时候能花好久的,但是池航这个样子,势必要花很多的银子来买药。

 

想到这,林谷雨的眉头轻轻的拧到一起。

 

“锅碗瓢盆,这些东西都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周氏冷着脸说道,“这两年,就算是你什么都不做,也还是有饭吃的?”

 

林谷雨紧咬着下嘴唇,嘴角勾起一个冷漠的弧度。

 

“娘!”忽然间屋门口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

 

周氏匆忙走了过去,想要去扶他,微微一顿,却又将手收了回来,淡然的站在一侧。

 

池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心微微拧着,侧脸看起来异常的美好,样子却有点孤零零的可怜。

 

林谷雨走到池航的面前,伸手扶住了他。

 

“分家这样的事情,”池航嘴唇发白,干裂的已经出血,一张嘴,腥甜的味在口中蔓延开来,“您应该跟我说的。”

 

周氏将手里的分家的纸拿出来,递到池航的面前,低声说道,“早就想分家了,给你媳妇这么多的东西,你媳妇一定能照顾好你的。”

 

池航的双手死死的抓着门框,纸被林谷雨接了过来。

 

他的双眼颤·抖着,视线落在林谷雨手中的纸上,眼眶红的难受。

 

周氏不忍看到池航这个样子,指着西北的角落说道,“明个你大哥就过来帮你打通西北的门,回头就把这东北的门给关上......以后不开了。”

 

周氏的声音有些哽咽,嘴唇微微颤·抖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对着一旁的林谷雨说道,“谷雨,你最好不用动别的心思,不然,你就想想你娘还有你那个十岁的弟弟!”

 

周氏说完,看也不看那两个人,漠然的转身离开了。

 

周氏在威胁她?林谷雨不悦的盯着周氏的后背。

 

感觉到身边的人在颤·抖,他抬眸望去,他眼眶发红,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忧伤。

 

“进去躺着,我去洗被子。”林谷雨想了想,开口说道。

 

“呵,”池航低头望向一旁的林谷雨,声音落寞,“这样也好,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自由了。”

 

林谷雨的双眸猛然一亮,抬眸望向池航。

 

他的眼中满满的全都是悲伤,望着他的眸子,林谷雨似乎被传染了,那窒息的痛苦,被亲人抛弃的伤痛,她......感同身受。

 

他还生着病,郎中早已断言,没几日好活。

 

婆婆刚刚过来,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直接将池航这个累赘毫不犹豫的踢出去。

 

现在林谷雨总算是明白,即使姐姐不在了,周氏哭着闹着也要让她嫁过来。

 

原来,他们一家人是早就打定了主意,放弃池航了。

 

如果这件事情放在她的身上,林谷雨觉得,她真的接受不了。

 

被亲人抛弃的滋味,她永远都不想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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