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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会议3(求五星好评,用爱发电,谢谢大家)

    次日,一场由最高层亲自过问、政务院经济工作主要负责人主持的小范围协调会,在气氛严肃的会议室里召开。

    与会的,皆是掌管水利、财政、农业、卫生等关键部门的负责同志。

    会场内烟雾缭绕,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专注。

    主持会议的那位经济工作负责人,面容清癯,目光锐利。

    他没有丝毫寒暄,直接通报了来自汉东省的报告和总干转来的情况。

    他的语气平稳,却字字千钧,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他总结道,

    “汉东省的朝阳同志,给我们同时送来了两份考卷。

    一份,是如何根治千年盐碱,向土地要粮食;

    另一份,是如何保障百万人的健康,守住‘病从口入’的防线。”

    他首先拿起了那份关于卫生防疫的报告,声音提高了几分:“喝生水,拉肚子,生虫子!

    在座的不少同志可能都经历过,看起来是个人习惯的小事。但是,”

    他重重地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当它发生在百万民工聚集的工地上,就是能摧毁一切建设成果的天大的事。

    历史的教训足够深刻了,我们不能,也绝不允许,让汗水甚至鲜血换来的建设成果,毁在一场本可预防的疫情上。

    更何况,现在国际斗争形势复杂,我们必须考虑到一切潜在的风险,包括敌人可能使用的卑劣手段!”

    他的目光投向卫生部门的负责人:“卫生部牵头,立刻以政务院名义,起草一份面向全国,特别是各大建设工地和广大农村的紧急指示!

    核心就是两条:强制推行喝开水,大力整治环境卫生。

    要快,要坚决,要把这件事当作一场硬仗来打!”

    “是!”卫生部长肃然领命,

    “我们回去立刻组织最强力量,保证三天内拿出草案!

    同时建议,将常见肠道传染病防治知识编成通俗手册,随指示一同下发。”

    接着,负责人的目光转向财政、水利、农业等部门的同志,“至于苏北治碱的规划……

    我仔细看了朝阳同志的报告和附信。

    心情很复杂,既沉重,又感到一种振奋。

    沉重于苏北百姓背负的苦难,振奋于我们有的同志,在地方上敢于谋划这样的百年大计,有这样一股不向困难低头的狠劲和韧劲!

    这说明了我们的干部,心是和人民群众贴在一起的!”

    他话锋陡然一转,变得极其务实,甚至有些严厉:“但是,同志们,我们也要面对冰冷的现实!

    国家初建,百废待兴,我们的拳头要攥紧,力量要用在刀刃上。

    汉东省委提出了‘以煤换粮’的思路,这很好,体现了不等不靠、自力更生的精神,这条路要坚决走下去,要走到极致!”

    这时,一位戴着深度眼镜、头发花白的老者,水利部的技术权威傅教授,扶了扶眼镜,

    谨慎开口:“各位同志,关于苏北治碱的规划,我仔细看了。

    ‘水来盐去’的思路是对的,但具体方案,我认为有些细节值得商榷。”

    他指向带来的地图,“报告里强调‘引水洗盐’,大量引入长江、洪泽湖的淡水,这固然能降低土壤盐分。

    但苏北地势低平,排水不畅。

    如果只注重‘引’,而忽视‘排’,洗下来的盐分没有出路,很可能只是把盐从地表赶到了地下,

    或者淤积在河道下游,导致地下水位抬高,引发次生盐碱化!

    这在国际上是有失败先例的。

    我认为,排水工程,必须与引水工程同步,甚至要先行。否则,可能就是劳民伤财,治标不治本。”

    农业部的负责人紧接着发言,语气带着深深的忧虑:

    “傅老的担心很有道理。

    我还要补充一点,大规模的水利工程会占用大量农田,移民安置也是个难题。

    而且,报告中提到‘稻麦轮作’,想法很好,但水稻是高耗水作物,

    在苏北这种蒸发量大的地区,如果灌溉管理跟不上,极易导致土壤再次返盐。

    我认为,初期应该更稳妥,以耐盐的旱作物为主,比如棉花、甜菜,搭配绿肥如田菁改良土壤,逐步推进,不能急于求成,一下子全面铺开水稻。”

    会场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烟丝燃烧的细微声响。

    各种困难、风险和不确定性被摆在了桌面上。

    这时,主位者并没有直接反驳任何人的意见,而是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同志们提出的问题,都很实际,也很尖锐。

    傅老担心的次生盐碱化,是科学问题,必须重视。

    农业部同志强调的稳妥推进,符合农业生产的客观规律。

    治碱如治病,诊断不清,不能乱开方子。”

    他随即做出明确指示:

    “困难,是客观存在的。但办法,总比困难多。

    朝阳同志向北平求援,这不仅仅是为了要支持,更是给我们送来了一个必须正视和解决的课题。

    苏北的问题,是我们在恢复建设过程中,千头万绪难题的一个缩影。

    有些问题,地方同志看得清楚,但解决不了;

    有些问题,则需要我们站在全国的角度,帮他们看得更远,想得更周全。”

    他的目光转向水利部的同志,语气坚决:“傅老提出的排水问题,一针见血,只灌不排,等于把盐闷在锅里,后患无穷。

    这不是小修小补,这是关乎工程成败的根本性原则。

    水利部在组建专家组时,必须将‘排水’置于与‘引水’同等重要的战略高度,作为首要技术课题进行攻关。

    我要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挖沟方案,而是一个 ‘排、灌、蓄、泄’四位一体、统筹兼顾的系统性工程设计。

    要算清水账,搞清楚盐分的来龙去脉,给它一条‘出路’。

    这件事,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必须拿出经得起历史和科学检验的详细方案。”

    接着,他看向农业部的负责人,微微颔首:“农业部的同志强调稳妥,很有道理。

    ‘民以食为天’,农业生产急不得,更乱不得。

    报告中‘稻麦轮作’的设想是好的,但步子不能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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