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大早。
李二宝老娘找到黄秀秀,和黄秀秀说了,黄秀秀便找了武大郎。
恰好武松过来看望,武大郎便对武松说了。
武松笑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二宝如今也是正六品的官儿,该有个家室。”
“那便先成亲,只是急切之间,哪里去寻合适的女子?”
武大郎也觉得是,婚姻大事,总不能路边寻个女子便成亲。
黄秀秀听了,转头去和李二宝老娘商议。
听了这话,老娘说道:
“我们家出身贫寒,不敢要那富贵家的女儿,只要府里的红云。”
红云是黄秀秀的一个婢女,人长得端正,身子好、屁股大,会做事。
平日里老娘最喜欢和红云说话,也时不时问一句,想不想嫁人,二宝怎样?
红云只当老娘玩笑,她一个婢女,哪敢说嫁给李二宝。
黄秀秀听了,有些为难,说道:
“阿娘,二宝如今不同了,他是知州一般大的官儿,你让红云与他成亲,只怕二宝不愿意。”
“有甚么不愿意的,我去与二宝说,只需红云愿意。”
“红云哪敢不愿意,只要二宝愿意,我便做主了。”
老娘听了大喜,回房间里找到李二宝说了。
李二宝自从离开清河县,和老娘相处时候少,老娘不知李二宝现在甚么人。
在京师的时候,李二宝在青楼豪掷千金,甚么漂亮的娘子没见过。
红云那等婢女,李二宝决然看不上的。
老娘说了,李二宝自然不愿意。
老娘见李二宝嫌弃红云,说道:
“我的儿,我们甚么人家,能娶红云已经是造化了。”
“娘,孩儿如今是六品的官儿,又跟着主人,难不成不如一个知县么?”
老娘左右为难,又觉得李二宝做了大官,又觉着自己出身不好...
黄秀秀在门外听了,找到武松商议。
武松听了,笑道:
“二宝是六品的官阶,红云着实出身低微,只怕不合适。”
“老娘心急,不过是想要个孙子,不如这等,嫂嫂问那红云,可愿意做个妾室?”
“若是愿意了,先纳妾生子,正妻慢慢选,如我一般。”
黄秀秀听了,喜道:
“二郎是状元,这想得好,我与老娘去说。”
黄秀秀找到李二宝老娘,说了武松的意思。
老娘觉得亏待了红云,却又无可奈何。
问了李二宝,李二宝觉得纳妾无所谓,反正以后再娶正妻便是。
当即,黄秀秀又去问了红云。
红云听了,当即答应了。
她只是一个婢女,能做李二宝的妾室,已经是造化,哪有不愿意的。
既然两边都同意了,黄秀秀便在宅子里准备喜事。
纳妾不需要隆重的礼节,李二宝请武松、武大郎和卢俊义、鲁智深、燕青等一众熟人吃了一顿酒,晚上便洞房去了。
因为李二宝成亲,武松又在应天府多住了两天。
到了时候,武松收拾行装,带着众将士出发。
府尹董逸带着一众官僚送出到码头。
汴渠可以水路直达江宁府,而坐船比较平顺,比车马颠簸要好,所以武松选择坐船。
李应、杨雄和石秀跟随武松出征,打虎将李忠被武松留在了应天府,协助董逸守城。
李忠此人武艺稀松平常,到了南边也无多大用处,留在应天府却可以协助董逸。
“二郎放心去,一应粮草我这里转运过去,无须忧虑。”
“多谢老师,我便去了。”
武松上船,董逸站在岸边,望着武松往南去。
...
京师。
杨戬、童贯两人进了高俅家中。
关上门,童贯说道:
“武松那厮已经去了江宁府,我等也该往大名府去了。”
武松的行程,他们一直盯着。
见武松走了,他们才敢离开。
高俅皱着眉头,很是担忧,说道:
“我等都去了大名府,朝堂上便无人掌控了。”
“武松那厮虽然走了,秦王、何运贞还在,这两人都是奸猾之人,定王不是敌手。”
杨戬有些不高兴,说道:
“太尉莫非忘了咱家?”
高俅看着杨戬,说道:
“不是不信公公,只是秦王、何运贞诡计多端,只怕难以对付。”
“太尉放心去,若是战场上赢了,自然压那武松一头;若是战场输了,你再有诡计顶个甚么用处?”
高俅想想也对,自己斗不过武松,关键在于武松灭掉了西夏,从此风头无二。
如果自己能灭掉辽国,到时候自然可以压过武松。
想到这里,高俅不再犹豫,说道:
“那我等过几日便去大名府。”
童贯说道:
“很快便是省试、殿试,我听闻武松有个义子,唤作吴英杰的,绝不可让他中了进士。”
杨戬冷笑道:
“此事容易,咱家与礼部尚书说说,定让他名落孙山。”
高俅知道杨戬有手段,凭借着徽宗的名号,他可以做到。
“那今年的状元是谁?”
童贯开口,杨戬说道:
“太师已经内定了,让秦桧中状元。”
“秦桧?”
高俅好奇问道:
“便是那个跟随蔡绦去了西夏的么?”
“正是他,此人对太师一片赤诚,又是个会读书的,文章不错,点他做状元,也能堵住天下人的嘴。”
大宋以文治国,对于科举十分重视。
如果状元点了一个不学无术,或者才学不精的,难以服众。
所以,就算内定,也需要找一个还行的。
而秦桧,就是合适人选。
“定了便好,今年的状元必须是我们的人。”
密谋完毕,杨戬回宫,高俅、童贯则准备往大名府去。
回到房里,高尧辅蹑手蹑脚走进来,问道:
“爹要去大名府么?”
看到这个成了太监的儿子,高俅一阵心烦意乱。
他自己生不出来,高尧辅是从弟弟髙廉那里过继的侄子。
如今髙廉死了,高尧辅成了太监,他高俅绝后了...
“过几日我便去大名府,你在家里莫要出门,莫要再勾引良家女子。”
“我如今成了阉人,如何还能勾引良家女子?”
“若非你之前胡作非为,也不至于如此。”
高衙内嘀咕道:
“我作恶多,你也不曾做善事。”
高俅怒道:
“逆子,我做的恶事,不是为了你么!”
高衙内怕挨打,缩着脖子走了。
高俅叹息一声,命人收拾东西,准备去大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