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润州、瓜步镇、江宁府地图
方腊在睦州造反后,朝廷已经派出几次兵马征剿。
但都出师不利,反被杀了两个大将,致使江南之地丢失,剩余兵力退缩至扬州城。
特别是江宁府陷落后,大军渡江,逃到扬州城躲避。
武松事先已经知晓情况,并不指望朝廷那些将官。
所以,在京师的时候,武松下发调令,让徐宁、扈成、曹正把江陵府、荆门军的兵马带到扬州城集结。
知州何松问道:
“不知大人问的是哪路兵马?”
“那就是尚未抵达,我调了江陵府的兵马过来。”
江陵府到扬州的距离,比京师到扬州的距离更远。
而且,江陵府到扬州,多山川阻隔,大军行进,速度更慢。
武松到了扬州府,徐宁他们尚未抵达。
武松把戴宗叫过来,吩咐道:
“原本我与徐宁他们约定,在江宁府会齐,如今江宁府陷落,他们尚未抵达扬州。”
“劳烦你走一趟,去接应徐宁,与他这样说。”
武松耳语一番,戴宗记下了,当即绑上甲马,念了符咒,往西边接应徐宁。
武松则带着兵马入城。
进了府衙,武松坐定,卢俊义等一众将领坐在两侧。
知州何松站在中间,武松问道:
“如今扬州城的兵马还有多少?”
何松回道:
“如今还有六万兵马,就在江都城外驻扎。”
扬州的州治在江都县,就是隋炀帝被杀的地方。
江都南边是长江,对岸就是方腊占据的润州城。
“我到了此处,那些将官缘何不来见我?”
武松语气不悦,知州何松赶忙说道:
“大人刚到,他们尚未不知晓,我这便去传令。”
说罢,何松急匆匆往军营传令去。
不多时,十几个将官走进来。
见武松坐在中间,两边是杀气腾腾的将领,这十几个将官才低头对着武松行礼:
“末将拜见大元帅。”
武松看着这十几个将官,冷笑道:
“你等还知晓我是钦赐的征南大元帅?”
“主帅抵达,汝等却不来拜见,这是不服我的管!”
“你们各自姓名、甚么差遣,如实说来!”
十几个将官各自通报姓名和职务。
方腊刚刚造反的时候,高俅、童贯和蔡京曾让他们的心腹征剿,想立个功劳。
调集的是附近的驻泊禁军,北面的淮阳军、涟水军、高邮军,西面的无为军。
四个地方的军队集合起来,有兵力十万。
军队的统领是蔡京的门生,作为宣抚使,统领军队和方腊作战。
打了两次,一败涂地,损兵折将四万多人。
江宁府陷落后,江宁府的军队也到了扬州集结,加起来还有六万兵马。
各自通报了姓名、职务,武松抬手道:
“江宁府兵马都监赵鼎,你过来。”
赵鼎走到武松近前,拜道:
“末将在。”
赵鼎以为武松有军令吩咐,武松却看向其余人,说道:
“这些败军之将,全杀了!”
此言一出,赵鼎、何松一众将官、文臣全都震惊了。
在场都是各军的知军、兵马都监和都指挥使,朝廷有品级、有背景的高级将领,武松居然要把他们全杀了?
白石子、李成龙和刘二听到武松军令,带着破阵营冲进来,将十几个将官全部按在地上。
“我等是朝廷命官,你敢擅杀我等!”
“武松,你要造反!”
“武松,老子是先帝朝的状元,你敢杀我,你有甚么权柄杀我!”
十几个将官大声叫骂,知州何松跪在地上磕头,哀求道:
“大帅,未曾交战,先杀将领,于军不利啊...”
赵鼎吓了一大跳,此时才反应过来,慌忙拜道:
“求大帅网开一面,暂且留他们戴罪立功。”
其他扬州的官员也上前求情。
他们都以为新官上任三把火,武松只是借口立威,并不敢杀他们。
被按在地上的淮阳军知军叶铎大声骂道:
“莫要求他,他是状元,老子也是状元!”
“敢杀我的头,须得请出太祖的祖训来!”
大宋朝对文臣待遇优厚,从未有杀文臣的先例。
叶铎作为元丰年间的状元,自然有恃无恐,不信武松敢杀他。
“区区蟊贼不能平定,也敢说状元出身,辱没了圣贤书!”
“都拖出去,斩!”
破阵营把十几个将官拖出门外,全部一刀斩了!
血淋淋的头颅提进来,看得赵鼎、何松目瞪口呆...身体半天没有缓过来。
武松真的杀人了..而且全杀了!
武松开口道:
“圣上命我平定方腊,有先斩后奏之权!”
“叶铎等人兵败溃逃,不遵我将令,抗旨不遵,该杀!”
底下的文官武将吓得瑟瑟发抖...
武松看向在座的兄弟,说道:
“卢将军,你与李俊到淮阳军去。”
卢俊义、李俊起身拜道:
“末将领命。”
武松看向鲁智深,说道:
“师兄到涟水军去,朱武做军师,张顺、张横做副将。”
鲁智深、朱武、张顺、张横起身接了将令。
武松又看向林冲,说道:
“林教头,你到高邮军去,阮小二、阮小五做副将。”
林冲、阮小二、阮小五起身接了将令。
武松再看向李应,说道:
“李将军,你与杨雄、石秀、阮小七到无为军去。”
李应、杨雄、石秀和阮小七起身接了将令。
武松最后看向脸色煞白,还在发愣的赵鼎,说道:
“赵将军,我派史进到你军中做主将,你做副将,如何?”
赵鼎吓了一跳,慌忙拜道:
“末将遵命。”
史进起身拜道:
“末将接令。”
武松点点头,说道:
“好了,你们各自拿了他们的首级,到军中号令!”
“敢有不从者,斩!”
卢俊义一众人起身,到门外拿了各军主将的头颅,到城外接管军队。
这些将领,除了赵鼎以外,其他都是蔡京、高俅、童贯的党羽。
不杀这些人,武松根本无法掌控军队,所以到了扬州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都杀了。
此事必定引起震动,朝堂上弹劾是必然的,但是武松不在乎。
马上天下大乱,掌控军队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权臣、嗜杀的名声,都无所谓。
太平时期,权臣、嗜杀是不好的名声。
但是到了乱世,权臣、嗜杀就是威慑。
众人散去,武松把知州何松单独留下。
站在武松面前,何松感觉腿软,膝盖不由自主地往下跪。
“你此处可有个人,唤作陈观的?”
武松开口,何松脑子才重新启动,努力想哪个人叫陈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