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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杀朝廷命官,等同谋逆!

    “今天怎么突然主动帮我搓澡了。”

    双手张开靠在浴桶上,江玄闭着眼享受道。

    虽然武夫不惧寒暑,但有时泡泡热水澡确实可以解乏。

    更何况还有美人服侍。

    纤纤玉手柔软细嫩,抚过身上时如猫儿轻挠,弄得他忍不住金鸡独立。

    苏妙卿忍着羞涩,帮江玄擦拭着身上血迹,只不过视线却总是往那处飘去。

    水......水似乎有些浅。

    不对,并不是水浅,而是江玄......

    她轻轻舔舐着发干的嘴唇,时不时咽一下喉咙,脑子里一片混沌。

    “因为......你是我夫君呢。”

    苏妙卿柔声回道。

    今早回笼觉醒来后,她发现身上盖着薄毯,问婳儿才知道不是她们盖的。

    那只有江玄。

    女人若是倾心于某人,无需山盟海誓,珍宝美玉,仅仅是些许微不足道的细节,便能让她们动心。

    苏妙卿此刻便是如此。

    那薄毯仿佛暖的不是她的身子,而是她的心。

    吃完早饭,对着巫月留下的秘籍研究修炼了一番,柳儿便传来消息,说江玄杀了人。

    本来她还不怎在意,江玄本身就是山贼,如今又是夜游人,杀人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当柳儿说,江玄杀的是贾秀贾知县时,为的还是她那晚看的,信上所写之事时,苏妙卿顿时便慌了。

    但更多的,还是欣赏。

    如今这个江玄,似乎......比她想的要好得多。

    虽为山贼,但有才学,此番所看还得加上一腔热忱,愿为百姓出头,甚至不惜为此身犯险境。

    或许也有一绝后患的念头。

    但她清楚,江玄之前的打算是驱虎吞狼,借刀杀人。

    这样更稳妥些。

    所以,杀贾秀,更多的还是出于为百姓出气。

    嗯,如果嫁的是这样的人,或许也不错......苏妙卿心想。

    “江玄也是你的夫君。”江玄将苏妙卿准备偷鸡的手往上挪了挪,笑道。

    苏妙卿咬着嘴唇,手上力气加重了些:“你才是江玄。”

    江玄闻言哈哈一笑,刚想再调戏她两句,但很快便眉头一皱,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仔细感受着苏妙卿指尖传来的异样,随后立马握住她的手腕,转过身难以置信道:“你......八品了?!”

    “八品?什么八品?”

    苏妙卿则是一脸茫然......她不懂啊。

    “我说,你的境界突破八品了!你是不是修炼了巫月给你的功法?”江玄双手握着苏妙卿肩膀。

    苏妙卿缓缓点了点头,语气不确定道:“我今早......随便看了下,根据上面描述的随便做了做,也、也就感觉经脉里多了道说不清楚的东西,一直转来转去。”

    “那就是气机!八品境才会出现的气机!”

    江玄有些激动,同时也有些颓败。

    这就是‘无垢仙体’么,根本无需费力苦修,只是简简单单看了遍功法,简简单单尝试了下,便突破了许多人梦寐以求都无法突破的八品。

    虽然空有境界,毫无战力。

    甚至苏妙卿只会用气机帮他按摩。

    但八品就是八品,招式好学,境界难升。

    怪不得五仙教教主看起来也不过就比苏妙卿大几岁,便已经是四品高手了。

    “那就是气机嘛。”苏妙卿抬起手看了看,俏脸上只有困惑。

    江玄见状无奈摇头。

    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过此番被迫休沐在家,他正好可以全力准备突破八品的材料,等待唐无恨口中那位神秘人的到来。

    时间也不过就十日左右了。

    龙血藤,赤阳砂,还有几味辅药。

    有空问问杨铜烛,或者问问姜小满。

    她又是医者,又是塔主亲传弟子,想必对这些并不陌生。

    好期待啊,八品的样子。

    一下午,江玄找来唐夭夭,让她跟苏妙卿好好讲解了一下如何正经的修炼气机。

    等苏妙卿能自主控制气机,在体内进行周天循环时,太阳也已落山,时间来到了戌时。

    江玄又照旧锤炼一番,洗了个澡便上床睡觉。

    至于苏妙卿,则又被他赶去了椅子上。

    尽管苏妙卿看他时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幽怨,就差没直接问他是不是扬威了。

    但江玄却坚持本心毫不动摇。

    不差这几天,可千万不能在这时破了身。

    等晋级八品后,再让苏妙卿为今天的眼神好好道歉!

    可就在他们熟睡时,上午出城的那两匹快马也到了宁安府。

    只是两人并不同路,一人往夜游人衙门赶去,一人则前往了府衙。

    南疆虽大,但人烟稀少,疆域刚好被云梦省所覆盖。

    而宁安府,则是云梦省最大、人口最多,也最繁华的府城。

    其中,不仅宁安府知府的府衙在这,云梦省掌民政、刑名和军事的三司衙门也都设立于此。

    而由于特殊性质,所以这里只设立了一间夜游人衙门,由金烛许归云掌领,且比别的府城多了个银烛。

    那匹快马,则是将公文送往了其中一位叫做张桥的银烛那。

    就算是夜游人,除了直接送与裴公的密令外,其余人也不准许越级传信。

    铜烛有事想要禀告金烛,那必须经过银烛之手。

    “帮我禀告张银烛,永州县夜游人有大事禀报!”

    永州五铁烛之一的王铁烛翻身下马,朝夜游人衙门大门外的白役吩咐道。

    “大人稍等!”

    其中一位百役拱了拱手,转身进了衙门。

    约莫着小半炷香后,他出来招呼道:“张银烛让您进去。”

    王铁烛把缰绳递给白役,走进大门朝张银烛所在之处快步赶去。

    他来过几次,所以轻车熟路,很快便找到了张桥的办公地点。

    “大人,永州县铁烛王岩求见!”

    “进来。”

    屋内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王岩推开虚掩的门,进了房间。

    房间内桌案洁净,书籍摆饰齐齐整整,灯光昏暗,一道清瘦的身影正坐在案桌后,看着公文。

    “大人。”

    王岩从怀中掏出密信和江玄交给杨沧的那三样证据,放至张桥面前。

    张桥放下公文,先瞟了眼那三样沾血的东西,随后才拿起密信,验别真伪后才将其打开。

    但只是看了一眼,他便脸色一变,‘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好胆!”

    张桥沉声道,接着继续往下看去。

    密信内容不多,但很精炼,他看完也不过花了两分钟。

    看完后,放下密信,他拿起带血的册子,快速翻了几页,顿时冷笑一声:“这样草菅人命、勾结邪教的贪官污吏,杨沧竟然敢留他到现在。”

    “你在此稍候。”

    说着,他拿起密令与三样证据,扭头就准备去找许归云许金烛。

    不过他刚出门,一辆马车便恰好停下,将他拦住。

    车帘掀开,一位长相有些尖酸的中年男人探出了半个身子,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张桥。

    “刘知府,你这是何意?”

    张桥停住脚步,眯着眼问道。

    刘知府矮身下了马车,手上捏着一封信,望着张桥呵呵一笑:“当然是想问问张银烛,你们夜游人......该不该将那江玄交出来。”

    “杀朝廷命官,等同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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