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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武道!

    江余生的巴掌并不重,甚至没有蕴含任何能量,只是最纯粹的肉体接触,带着一丝羞辱性的轻拍。

    但就是这轻飘飘的拍打,却像是一柄重锤,一下又一下,将沈文渊过去几十年建立起来的世界观,权力观和力量认知,砸得粉碎!

    沈文渊的脑子是嗡的一声。

    那战矛是掺了玄铁打造的准法器,在他灵力加持下,穿金裂石易如反掌。

    可在江余生面前,竟脆弱的如此腐朽。

    “这不可能……他的肉身怎么会如此强大?”

    他祭的那张玄冰符箓是他压箱底的保命之物,足以瞬间冰封一个小型广场,金丹期修士也要暂避锋芒。

    在之前,甚至连金丹期的修士都斩杀过。

    然而,江余生仅仅依靠身体自然散发的热量,就如烘炉融雪般将其汽化!

    “连道法神通都无效,他…他到底是什么怪物,这绝不是武道,武道不可能强到这种地步!”

    沈文渊骇然的看着江余生。

    那个在他印象中沉默寡言,甚至有些窝囊的女婿形象,与眼前这个如神似魔,霸气滔天的身影产生了剧烈的撕裂感。

    “你到底是谁!”沈文渊低声喝吼。

    沈文渊被掐着脖子,声音嘶哑变形,却仍用尽力气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质问。

    他死死盯着江余生,试图从那双深邃如星海的眼眸中找出答案。

    江余生闻言,非但没有动怒,反而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

    “我是谁?”

    他凑近了一些,声音低沉,却如同惊雷在沈文渊耳边炸响:

    “我是你一直看不起,觉得可以随意拿捏的软饭女婿。”

    “我是随手给了你母亲续命机缘,却被你踩在脚下的人。”

    “我也是现在能决定你生死的人。”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无形的耳光,抽在沈文渊的灵魂上。

    比刚才那带着羞辱的轻拍,更让他感到刺痛和难堪。

    “至于武道…”江余生略微停顿,身后那混沌开辟,万灵朝拜的恐怖异象再次微微一震,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你所以为的武道,不过是井底之蛙看到的方寸天空。”

    “谁告诉你,肉身不能通神?谁又告诉你,人体自身,不能蕴养法则,不能超越你这窃取天地灵气的所谓仙道?”

    这番话,如同洪钟大吕,彻底轰碎了沈文渊对力量体系的最后一丝固有认知!

    “肉身通神…人体蕴养法则…”他喃喃重复着,眼中的骇然达到了顶点。

    这意味着,江余生的力量完全源于自身,不假外求!

    这是一种何等恐怖、何等逆天的道路!

    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强大的武者,而是一个走在截然不同、甚至可能更加强大的进化道路上的先驱者,或者说,怪物!

    他所有的骄傲,什么筑基期的修为,权势以及对传统力量体系的认知,在江余生展现出的这条煌煌大道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如此渺小!

    这一刻,沈文渊心中再没有半分愤怒和不甘,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一种面对未知伟力的敬畏。

    他看着江余生,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最终,那强行挺直的脊梁,仿佛瞬间垮了下去,所有的心气,都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灭。

    他知道,从今往后,在这个女婿面前,他永远也无法再抬起头了。

    “他一直在伪装,为什么?是为了惊蛰?还他根本就没把我,没把沈家放在眼里?”

    这种被蒙在鼓里,如同小丑般的感觉,让他感到一阵冰寒。

    他之前以为江余生只是运气好得到了长生药,现在看来,大错特错!

    能随手拿出长生药,自身又拥有如此恐怖实力的人,其背后代表的能量和秘密,恐怕远超他沈家乃至白家的想象!

    我竟然看走眼了?

    一股巨大的后怕和荒谬感涌上心头。

    他怔怔的看着江余生,江余生那句你就算是我老丈人,我也照杀,像是一把冰刀捅进了他的心脏。

    这不是气话,他从江余生那漠然的眼神里读到了绝对的认真和杀意。

    这意味着,他最大的护身符,岳父这个身份,已经彻底失效。

    他真的敢!

    在他眼里,根本没有长幼尊卑,只有他的规矩!

    得罪了这样一个无法用常理揣度,实力深不可测的存在,沈文渊无比的担忧。

    沈家未来的命运会如何?

    他引以为傲的财富、权势,在对方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不堪一击。

    我到底给沈家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沈文渊的眼中出现了迷茫之色。

    沈文渊仍旧被掐着脖子举在空中,脸色先是因窒息而涨红,随即又因内心的惊涛骇浪而变得惨白。

    他死死地盯着江余生近在咫尺的脸,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和霸道,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震惊,无法理解的困惑,以及深入骨髓的骇然。

    他想开口,想问你究竟是谁,想问你到底是什么境界,但喉咙被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他所有的骄傲和底气,都在这一刻被彻底打碎,只剩下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疯狂回荡。

    我错的离谱,我招惹了一个我完全无法理解的神魔!

    这种认知上的彻底崩塌,远比肩胛骨碎裂和胸口的伤,更让他感到痛苦和绝望。

    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所谓的权势和地位,不过是镜花水月,一触即碎。

    江余生看着沈文渊眼中那交织的震惊、恐惧、悔恨与茫然,如同欣赏一幅绝妙的画作。

    他并没有立刻松手,而是让这种无声的煎熬,多持续了那么几息。

    就是这短短的几秒钟,对于沈文渊而言,却仿佛比他一辈子还要漫长。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被人掐着脖子,而是被整个世界的重量压在了咽喉,连灵魂都在颤栗、哀嚎。

    终于,江余生五指一松。

    “砰!”

    沈文渊重重地摔落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些许尘土。

    他像一条离水的鱼,捂着脖子,贪婪而又狼狈地大口呼吸,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胸口的伤口和碎裂的肩胛骨,带来钻心的疼痛。

    但此刻,这肉体的疼痛,远不及他内心崩塌的万分之一。

    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江余生,目光只能触及对方那双一尘不染的鞋面。

    这双普通的鞋,此刻在他眼中,却仿佛承载着山岳般的重量。

    白炳坤和白万钧父子早已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老庞挣扎着想要过来扶起沈文渊,却被江余生一个淡漠的眼神扫过,顿时如遭雷击,僵在原地,不敢再动分毫。

    江余生俯视着脚下狼狈不堪的岳父,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最终裁决的意味。

    “沈文渊,看在你生养了惊蛰的份上,今日只碎你肩骨,小惩大诫。”

    “记住今天的教训。我的东西,我的人,都不是你能碰,能质疑的。”

    “沈家,继续做你的沈家。”

    “但从此以后,我与惊蛰的事,你,以及整个沈家,再无资格过问半分。”

    “若再越界,小心你的脑袋!”

    江余生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言中蕴含的冰冷杀意,让在场所有人都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沈文渊猛地抬起头,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

    是求饶?

    是辩解?

    还是不甘的怒吼?

    最终,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因为他从江余生的眼中看到的,是一片绝对的漠然。

    那是一种视众生如蝼蚁,规则由我制定的漠然。

    他知道,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是苍白的,甚至可能引来更可怕的后果。

    他所有的雄心和霸道以及算计,在对方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化为了可笑的尘埃。

    他引以为傲的沈家基业,在对方眼中,或许真的只是随手可以抹去的浮云。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就在这时,一直强忍着惊骇的白炳坤,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深吸一口气,不顾儿子的暗中阻拦,步履有些蹒跚却又异常坚定地走上前,对着江余生,竟是深深鞠了一躬,姿态放得前所未有的低。

    “江先生……”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敬畏与恳切。

    “老朽……老朽有一不情之请。”

    江余生目光微转,落在这位年迈的富豪身上,并未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白炳坤感受到那目光的压力,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江先生神通盖世,见识非凡。方才您提及此地风水……想必是看出了此地非凡。

    “老朽……老朽愿倾白家之力,奉上半数家产,只求……只求先生能指点迷津,或……或赐下一线延寿之机!”

    此言一出,旁边的白万钧猛地瞪大了眼睛。

    “爸!”半数家产!那几乎是白家几代人积累的财富帝国的一半!

    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

    然而,白炳坤却狠狠瞪了儿子一眼,示意他闭嘴。

    他活了大几十年,人老成精,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真正的力量和长生面前,世俗的财富根本不堪一击!

    若能以半数家产换来健康长寿,甚至结交上江余生这样深不可测的存在,那绝对是千值万值!

    这甚至可能是白家未来百年兴衰的关键!

    沈文渊也听到了这话,他难以置信地看向白炳坤,再看向江余生,心中更是翻江倒海。

    “白炳坤这老狐狸,他竟然愿意用半数家产去赌!”

    这更加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测,江余生的价值,根本无法用常理衡量!

    江余生对于白炳坤的请求,似乎并不意外。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这片后山,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地表,看到地脉深处涌动的能量。

    “你的眼光,倒是不错。”他淡淡开口,“此地,确实有点意思。”

    他右脚再次轻轻抬起,然后看似随意地落下。

    这一次,没有狂暴的力量爆发,但整个后山却发出了一声低沉而又仿佛来自远古的嗡鸣!

    这声音并不响亮,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心底,让他们的灵魂都随之震颤。

    紧接着,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以江余生的落足点为中心,无数道更加清晰的和更加繁复玄奥的金色纹路从地下浮现而出,如同活物般蜿蜒游动,瞬间布满了整个后山区域!

    空气中的稀薄灵气骤然变得浓郁了十倍不止,甚至凝结成了肉眼可见的淡金色灵雾,丝丝缕缕,缭绕在山林之间。

    山林间的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愈发青翠欲滴,一些原本含苞待放的花卉,竟在刹那间绽放,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异香。

    甚至有几只原本躲在暗处的小兽,忍不住跑了出来,贪婪地吸收着这突如其来的灵气,显得异常兴奋。

    “这是上古聚灵残阵,居……被彻底激活了?!”

    白炳坤激动得浑身发抖,老泪纵横。

    他白家占据此地数十年,只知其好,不知其所以然,更无法利用。

    而江余生,只是轻轻一脚,便化腐朽为神奇,让这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古阵,重现了一丝往日的荣光!

    江余生感受着地脉中逐渐平稳涌动的能量,微微颔首:“残阵而已,灵眼已损,不堪大用。”

    “不过,以此为基础,汇聚方圆百里之灵机,滋养你白家,倒是足够了。”

    他看向白炳坤,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另外,以此为基,配合我传授的一套粗浅呼吸法门,虽不能让你长生,但延寿二三十年,百病不生,身轻体健,不难。”

    白炳坤闻言,激动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他直接推开想要搀扶的儿子,对着江余生就要行跪拜大礼:“江先生,此恩如同再造,我代表白家,永世不忘!”

    江余生袖袍轻轻一拂,一股无形之力托住了白炳坤,没让他跪下去。

    “记住你今天的话便可。”

    他淡淡道。

    “财富于我如浮云,我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找你。”

    “是是是,但凭先生差遣!”

    白炳坤连连点头,此刻在他心中,江余生的地位已经攀升到了一个无可比拟的高度。

    一旁的沈文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着那弥漫的金色灵雾,感受着周身难以言喻的舒畅感,再看到白炳坤那激动到近乎失态的模样,心中的悔恨如同毒蛇般疯狂啃噬着他的心脏!

    “这原本,这原本可能是我沈家的机缘啊!”

    他想起了那瓶被自己踩碎的长生药,想起了自己对江余生的种种轻视和侮辱。

    如果不是他的傲慢和愚蠢,此刻能够凭借岳父这层关系,轻松得到这一切的,本该是他沈文渊!

    是他沈家!

    可现在,好像一切都毁了!

    他不仅彻底得罪了江余生,断送了沈家可能拥有的辉煌未来,甚至还亲眼见证了竞争对手白家,因为正确的选择而即将迎来新生!

    这种强烈的对比和反差,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灵魂上!

    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这口血,不是因为伤势,而是因为极致的悔恨、憋屈和绝望!

    他眼前一黑,几乎要晕死过去。

    江余生甚至连看都没再看沈文渊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

    他对白炳坤交代了几句关于呼吸法门和后续调理的事项后,便转身,向着来时的车子走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神秘而耀眼的光边。

    他步伐从容,身影在弥漫的淡金色灵雾中若隐若现,宛如谪仙临尘,又似神王漫步。

    白炳坤躬身相送,态度恭敬到了极点。

    老庞这才敢上前,艰难地扶起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的沈文渊。

    沈文渊怔怔地看着江余生离去的背影,看着他坐进车里,引擎发动,车辆缓缓驶离这片已经彻底改变的后山。

    他知道,有些东西,从他踩碎那瓶罐头开始,就再也回不去了。

    江城的天,真的变了。

    而将他,连同他背后的沈家,从这片即将风起云涌的天空中无情踢开的,正是他曾经最看不起的那个窝囊废女婿。

    车辆彻底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沈文渊再也支撑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咳出,带着无尽的苦涩与苍凉,喃喃自语,声音微不可闻。

    “我……我沈文渊……竟愚蠢至此……”

    这句话,为今天这场冲突,画上了一个充满震撼与无尽悔恨的休止符。

    而它所引发的波澜,才刚刚开始扩散。

    夜色渐浓,白家的后山在激活的聚灵阵滋养下,依旧弥漫着淡淡的金色灵雾,恍若仙境。但这份祥和,与沈文渊内心的狂风暴雨形成了鲜明对比。

    老庞艰难地搀扶着沈文渊,坐进了来时那辆象征着权势与地位的豪车。

    车内气氛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沈文渊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胸前的血迹已然干涸发暗,碎裂的肩胛骨传来阵阵钝痛,但这些都比不上他心口那仿佛被挖空般的剧痛。

    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着后山发生的一切——江余生那如神似魔的身影、那漠然冰冷的眼神、那轻描淡写却撼天动地的力量、以及白炳坤那孤注一掷却可能押对了宝的狂喜……

    “噗——”

    又是一口郁结的鲜血涌上喉头,他强行咽了下去,喉咙里满是腥甜与苦涩。

    “家主……”老庞一边开车,一边担忧地从后视镜看去,声音沙哑而虚弱,他自己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闭嘴!”沈文渊猛地睁开眼,眼中布满了血丝,那里面不再是往日的霸道精明,而是如同受伤野兽般的狰狞与混乱。

    “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准泄露出去!尤其是对惊蛰,对沈家任何人!”

    “是……”老庞心中一凛,连忙应下。

    他知道,家主这是最后的遮羞布,也是为了避免引起沈家内部的恐慌和动荡。

    车辆驶回沈家那戒备森严、富丽堂皇的庄园。佣人们看到沈文渊如此狼狈的模样,都吓得低下了头,不敢多看。

    沈文渊推开老庞的搀扶,强撑着挺直了那仿佛已经折断的脊梁,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书房,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关上书房厚重的实木大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沈文渊终于支撑不住,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大口喘息着,额头上沁出冰冷的汗珠。

    完了……全完了……

    他不仅失去了一个可能让沈家一飞冲天的女婿,还得罪了一个动动手指就能让沈家万劫不复的恐怖存在。更讽刺的是,他的竞争对手白家,却可能因此而崛起。

    这种为他人作嫁衣裳,自己却坠入深渊的感觉,让他几欲疯狂!

    他挣扎着爬到书桌旁,颤抖着手打开一个隐秘的保险柜,取出一枚通体碧绿、散发着柔和光晕的丹药——这是他花费巨大代价弄来的疗伤灵药。

    他一口吞下,药力化开,滋养着受损的经脉和骨骼,肩胛处的剧痛稍稍缓解,但内心的创伤,却无药可医。

    他必须想办法挽回!

    至少,不能让沈家真的毁在自己手里!

    向江余生低头认错?

    祈求原谅?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被他强烈的自尊心撕得粉碎。

    他沈文渊纵横一生,何曾向人如此卑躬屈膝过?

    而且还是向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女婿?

    或者……动用沈家所有的力量,甚至联合其他势力,不惜一切代价除掉江余生?

    这个想法更让他不寒而栗。连金丹期的白万钧都被一脚跺得半废,老庞和自己在他面前如同婴孩,江余生的实力深不见底,这根本就是送死!

    而且,一旦失败,沈家必将迎来灭顶之灾!

    就在沈文渊内心天人交战,陷入无比痛苦的挣扎之际,他书桌上的一个加密通讯器,突然闪烁起急促的红光。

    这是他与一个极其隐秘、势力遍布全球的古老组织——“神辉议会”的单线联系渠道。

    若非遇到关乎家族存亡的绝大危机,他绝不会主动联系,而对方主动联系他,更是极为罕见。

    沈文渊心中一紧,强压下翻腾的气血,接通了通讯。

    一个经过处理的、毫无感情波动的电子音传来:

    “沈文渊先生。议会检测到,你所在的江城区域,在不久前出现了异常高能反应,能量性质……未知,且极度纯粹。能量源坐标,与你最后出现的位置高度重合。”

    沈文渊的心脏猛地一缩!神辉议会竟然监测到了后山的能量波动?

    这帮家伙的触手和科技,到底可怕到了什么程度?

    “根据议会初步分析,该能量源蕴含的生命层次进化信息,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甚至可能超越目前已知的新术与仙道体系。”

    电子音继续冰冷地陈述。

    “议会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获取该能量源的相关信息,包括但不限于其来源、持有者、以及……如何复现。”

    沈文渊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神辉议会……也对江余生产生了兴趣?

    而且评价如此之高!

    “如果……如果我无法获取呢?”沈文渊声音干涩地问。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电子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残酷。

    “那么,议会将判定你失去价值。对于失去价值,且可能泄露议会存在的合作者,我们的处理方式,一向很彻底。”

    “沈先生,你应该明白彻底的含义。”

    通讯中断。

    沈文渊握着冰冷的通讯器,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凉。

    前有江余生如神魔般不可撼动的威压,后有神辉议会如毒蛇般致命的威胁!

    他原本以为后山的冲突是一个绝望的终点,现在看来,那或许只是一个更加黑暗、更加凶险的开端!

    他该怎么办?

    是把江余生的秘密泄露给神辉议会,借刀杀人?

    这无异于与虎谋皮,很可能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还是……彻底向江余生臣服,祈求庇护?但这又该如何开口?对方会接受吗?

    沈文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绝境。

    他感觉自己就像风暴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来自两个方向的巨浪拍得粉碎。

    他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江城灯火璀璨,却照不亮他心中的黑暗。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做出抉择。

    而这个抉择,不仅关乎他个人的生死,更关乎整个沈家的存亡。

    与此同时,驾车离开白家山庄的江余生,似乎心有所感,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沈家庄园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麻烦才刚刚开始。”

    他轻声自语,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一丝……期待。

    风雨欲来,而这,正是他想要的磨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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