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紧紧地握着黎初心的手。
黎初心回握着他的手。
黎初心看着黎兮兮因为见不得自己日子好过,还有她现在变得狼狈,她便想着将她拉下水。
将前世发生的一切给抖露出来。
黎兮兮一定会为了她的自作聪明而受到代价的。
她现在其实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当一个局外人一样,平静地看着黎兮兮,把她当成一个小丑静静的看着。
前世她有软肋,把黎家人当家人。
为他们,为所谓的家人她什么都能做,付出自己能付出的一切。
如今,她变得无情,收起了她所有真心。
自然,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她。
一步一步的靠近黎兮兮,抬起手便往黎兮兮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黎兮兮,我现在扇你的这一巴掌是你自找的。”
抬起右手往黎兮兮左边的脸,又打了一巴掌:“收起你那恶毒的心思,就凭你也想挑拨我跟宴礼的关系?做梦吧。”
“你自己日子过不好。”
“也想拉我下水,我不是你,不会因为你一句两句话就能挑拨成功的。”
刚刚抬起手打黎兮兮的脸时,把她的手给打的发麻。
轻轻地甩了一下自己的手。
“还有一个,我声明一句。你喜欢顾南瑾,你拿顾南瑾当宝的人,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拿顾南瑾当个宝贝。”
“你也就只配捡我扔掉不要的垃圾而已。”
说完,便转身离去。
季宴礼刚刚觉得妻子,特别的可爱,他没有想到她会站出来解释这个。
他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前世今生,他只知道自己喜欢黎初心。
担心,害怕,那么美好的她会被人给抢走。
他也一直知道,顾南瑾这个畜生在惦记着他的人。
若是,初心也是重生的话。
他们两个人前世是夫妻,顾南瑾对妻子的情意不假……。
心里在意,在乎,顾南瑾会不会利用他跟黎初心前世的情谊将自己的初心抢走了?
他摇了摇头。
一切等初心跟自己说,他不能在这里乱想。
他知道自己对她的在意,会控制不住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告诉自己,自己一定要相信。
这是他好不容易盼来的女人。
是他认定一辈子携手的女人。
他握紧她的手,似是跟所有人,跟全世界宣告,跟顾南瑾宣告着。
黎初心是自己的妻子,谁也别想从他这里抢走她。
就算顾南瑾前世是初心的丈夫那又怎么样,这一世,他才是初心的丈夫。
顾南瑾看出了季宴礼眼里底的那抹挑衅,还有刚刚黎兮兮的话。
黎兮兮她是重生的。
黎兮兮的意思是,黎初心也是重生的,她重生归来没有找自己。
面对他想要找复合,她却不愿意。
心里就像是被生吞无数把钢针一样的难受。
他理解的意思算不算是,初心重生回来第一件事情做的便是抛弃自己。
她不要自己。
他现在就像是电影里的画面,辜负真心的人活该被生吞一万根钢针。
她心里恨自己。
想起来自己那天在酒店闻到的气息。
是她。
他中了媚药后,便让张司机去找黎初心过来帮自己解了身上的药。
他红了一双眼睛,眼神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黎初心,那天在和平饭店旅馆里,你是不是在那里?”
黎初心:“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今的顾南瑾,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陌生人。
顾南瑾想起前世自己曾经对不起她,让她觉得难受的事,他红着一双眼睛,痛苦,无比后悔着。
眼角泛起了一丝泪光,深情的看着黎初心:“初心,你也重生了,我也重生了。”
“我求求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给我一个能够对你补偿的机会?”
“前世,是我的错。”
“如果你不喜欢夏夏的话,我以后能够为了你会离她远远的,这样你就不会闹心堵心了。”
“你心里有我,才会介意苏夏夏的存在对不对?”
黎初心听见顾南瑾翻起前世那旧账,只会让自己觉得现在的顾南瑾,比起前世更让她觉得恶心。
眼见顾南瑾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时,她身体控制不住的往后退好几步,顾南瑾的双手被季宴礼紧紧地握住。
“顾南瑾,我的耐心有限,若是下次再看到你对你嫂子无礼,那么我不介意将你的手给废了。”季宴礼霸气的将妻子保护在怀里。
他刚刚眼明手快,很快接住黎初心的身体。
黎初心听见季宴礼跟他所说的那样,一如既往的信任自己,并且保护自己。
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他如今在她眼里,是一个顶天立地,说一步二的男子汉。
她刚刚听得很清楚,顾南瑾的手被季宴礼握住的时候,手腕关节的地方传来骨节断裂的声音。
顾美丽看见自己的儿子手在季宴礼一只手紧紧握住,力道非常的大,在这么捏下去,她担心儿子的手会被季宴礼捏碎。
赶紧上前:“宴礼,他是你弟,你别捏了。他年纪小,不是那么的懂事,你就放过他吧。”她都为儿子捏了一把冷汗,虽然她现在听不懂什么前世,重生的事。
但是能够感觉的出来,儿子非常的不对劲?
儿子想抢嫂子,儿子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顾南瑾没有想到季宴礼体格,手腕力道那么彪悍。
他根本就不是季宴礼的对手,仅仅一个手腕,险些捏断他的手。
眼底闪过一抹浓郁阴翳。
“滚。”季宴礼扔下顾南瑾的手。
他带着黎初心从家里走出去,他现在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搬屋。
带着黎初心去他姥爷给他留的四合院,在桃花巷子里。
来到桃花巷子里。
两人没有坐车,因为只是隔了一条街道。
两人一路走了过来。
季宴礼一直在等,他想等待着小妻子跟自己坦白交代。
他心里会不安。
他的不安更多的还是,她会不会离开自己?
若是,她……?
他还没有继续往下想的时候,心里便觉得无比压抑,伴随着无比的窒息感传过来。
黎初心看向他,刚好看到季宴礼棱角分明的右边脸,他的脸特别的有辨识度,也很好看。
只是他今天的脸看起来,绷的非常的紧。
心里想着,她现在到要看看他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才开始问她。
明明她现在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手心里全是汗,握着自己的手,还很紧。
为了避免看到某些人憋死的情况,还是她主动说出来算了。
看向他说道:“季宴礼,你信不信缘分?”
季宴礼:“我只相信我跟你的缘分。”
“只相信你才是我的正缘。”
黎初心对上他深情的目光,她微微一愣神,他的眼中似乎一直都是只有她自己。
看到他眼底那抹恐惧。
那种恐惧有关自己,似乎害怕会永远失去自己。
意识到这点后。
黎初心发现季宴礼一直以来都在对自己承诺,告白,像是要告诉所有人。
他很爱很爱自己。
是一份炙热,灼热她心的情意。
她心尖微微一动。
“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她认为两个人以后若是在一起,不应该有事瞒着对方。
“阿心,其实你可以不用说,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你是怎么样的?我都喜欢你。”季宴礼知道她不会瞒着自己这就足够了。
“每个人都有过去,我只喜欢你。”
黎初心站在原地,听见季宴礼相信自己,没有任何条件,他只信自己。
他的无条件信任,让黎初心觉得很暖。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将自己前世发生的事跟他说一遍。
从跟顾南瑾认识,到独守空房,守活寡,再到被诬陷推到苏夏夏,被顾南瑾囚禁。
还有回来后黎家,她帮助黎家整个家族的事业攀登到一个更高的境界。
被黎兮兮算计,在病床前被黎家人为了黎兮兮拿着刀往自己身上扎的一切,全都跟季宴礼一一说清。
她身上的所有故事在任何看来,听来,都会觉得特别的荒谬,也觉得自己的家人,亲人怎么可能会对亲女儿做出这么恶毒,这么坏,这么变态的事。
他们都觉得难以想象。
黎初心已经做好了准备,会被质疑,若是季宴礼不信……,她以后有什么事也不会跟他说的。
不管任何人,或是谁在质疑,她都不会去解释,因为这些事情都是真真切切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季宴礼听完她的话,他拉着她的手,将人紧紧的抱入自己的怀里。
低头靠在她的头顶,“心心,你辛苦了。”
“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的错。”
“这一世,请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的为自己活着,多爱自己一点。”
黎初心心口处的心脏在听到季宴礼说出跟前世曾经跟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心脏的某个地方重重的跳动了一下。
还从季宴礼语气听出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对自己的心疼,还有几分哽咽。
“好,我会的。”谢谢你,前世救了我。
她的手回握住季宴礼的后背,眼眶似乎被什么东西醺的很红,很红。
仿佛在这一刻,两人的精神融合在一起。
季宴礼听完她的事后,对她只有更多的疼惜,疼爱,心疼。
他拉着她来到自己的婚房。
“心心,你看看我们的婚房需要添置什么?”
黎初心环顾着四周围,看着这里的小院子,是用石墨板铺在地板上,周围有工人在里头开始修剪,还有修理瓦片,墙壁的也有。
有四个房,一个厨房,一个客厅。
院子挺宽敞的。
周围传来的微微的暖风。
“你先说说你的想法。”黎初心看着房子布局,说道。
“我打算把墙壁刷白了,屋顶让人捡个瓦,院子收拾一下就差不多了。”季宴礼对装修屋子没有任何的经验。
他能够想到的都是一些简单的装修。
黎初心得知一个大概以后,很快便明白季宴礼的想法,“我觉得院子太空了,可以在这里切一个能够种菜的地方,这样泥土不会跑出来。”
“这里不仅能够种菜,还可以种花。这边可以安一个晒衣服,晒被子的地方。”
“屋子可以做一个木质的天花板,把灯安在上面,安多几个灯。天花板能够档灰,这边的窗有一点小了,可以把窗做大一些,窗帘我喜欢有花的,纯色的。”
“最好窗边还能放几盆花在那里。”
“对了,这里放个沙发,还有这里放个电视。”
黎初心发现房子需要添置的东西还有很多,想到之前季宴礼把存款,还有工资都给她了:“对了,我把存折给你,咱们新房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季宴礼脑海晃着她的那一句“咱们新房”,此时觉得心里泛一股甜蜜蜜,很受用,她把我们说成了咱们。
这算不算是把他当成自家人了。
好甜了。
今天的甜,是小娇妻给自己的。
“不用,我手里有钱,我姥爷给我补贴的,我妈给我新房装修留了有钱。这些钱都,以前我妈家那边公司,被征为国用,分的分红。我有一份分红。”用不上给她的那点钱。
黎初心很震惊的看向季宴礼,他管之前给自己的那五千块钱,叫小钱。
看来,自己冲喜嫁的男人,还是一个有钱的人。
心里美滋滋的很:“行叭……。”
感觉以后能在家里当一个美丽的废物了。
两人在新房看了会。
发现搬家这个事情,需要十天才装修好。
两人去了一趟卖建材的市场,看了一些装修材料,季宴礼将初心刚刚说的全都记在心里。
并且一来到建材市场,便将她需要的东西全都买了。
回到家里。
季宴礼队里有急事,他担心初心。
黎初心让他别担心自己,她可是跟杨老师学过武功的,有点功夫傍身的。
他不放心。
给霍家那边打了一个电话。
霍启元过来保护初心,季宴礼这才能安心的去工作。
霍启元在家里吃着瓜子,看着初心打趣笑了笑:“别在看了,人现在都已经走的很远了。”
“谁说我看的是他了。”
“就知道嘴硬,宴礼哥人确实好,能打,不过我妹妹也不差,他也算是走运了。”他为秦一伤心。
秦一看好的小白兔被军属院的大佬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