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个心机婊。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蒋思棋的出现不是搬弄是非,就是在陷害她的路上呢?
若是前世,听到伤害、侮辱林书越的字眼,江珍珍肯定急着开口反驳、解释,就怕林书越误会她然后不喜欢她。
可她性子冲动,加上被蒋思棋诱导,简直越解释越混乱,每每都说不过这个阴险的女人。
搞到最后总变成她跟林书越莫名其妙的吵架,简直绝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呀,她就是侮辱、就是打、就是骂林书越又怎么样呢?
江珍珍才不想惯着这个可恶的女人,张口就怼回去,“关你屁事,你算哪根葱?
来我家管我睡哪个男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赶紧去治,别来我家脏了院子。
否则我要你好看。”她可不是说说而已,抢过二哥手里的扫把就向绿茶婊抽去。
只不过中途被林书越拦住了。
江珍珍心里一堵,吼出的话语声更大了,“你还帮她?!狗东西,你到底跟谁睡的?”
林书越并没把这点闹剧看在眼里,他不生气,相反从始至终目标都非常明确。
他一只手抓住扫把,一只手温柔的抚着她的脸并一路往下探查,“有没有受伤?”
他应该是听到了她昨夜遇到劫匪的事,如果不是处了一辈子的默契,江珍珍简直听不懂他在问什么。
这个男人沉默寡言是出名了,总以为别人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都该理解他话的意思。
为这,前世在相处之初时,江珍珍在他跟前闹了不少笑话,现在想起来还尴尬到想抠脚,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江珍珍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被男人触碰的地方寒毛直立,多少有点反感,“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我之所以被抢劫,还不是你未婚妻搞的鬼?!”
“她不是我未婚妻。”
“你胡说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第一个是林书越的否认,语气有点急切,好像很不想她误会似的。
第二个声音当然是蒋思棋,这个女人脸色铁青,不知是被她这个粗鄙村姑拆穿阴谋而着急,还是被林书越当着众人的面下了面子而难堪?
“这位女同志你可真搞笑,我都不认识你,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我没事去对付你做什么?
告诉你,我可是京市科研人员,身家清白、贡献巨大,你要是随便诬蔑造谣我,我绝对会走正规诉讼程序。”
蒋思棋冰冷的语气,却是说了老长一段话对她说明身份并威胁。
江珍珍都震惊了,前世这女人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仿佛跟她多说一句话都降了身价。
现在是急了?因为林书越的表现?
所以说,都他娘的贱!
她对林书越不屑一顾的时候,林书越反过来维护她。
她不把蒋思棋放在眼里,这个女人也就什么都不是,反过把她当对手,不惜当着林书越的面威胁她。
哈!可真有意思。
江珍珍双手环胸,轻蔑的笑了,“你去告呗,我昨晚可是听到对方说什么‘圣国樱花盛开、还有什么数据’。
公安同志还说了那些人很有可能是特务。
啧,特务等的东西不会刚好是你的科研数据吧?不然人家对我们江家村的、一头牛一天拉几包屎的数据感兴趣?
现在你就是不告我,我还要去举报你呢。”
蒋思棋一惊,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没文化的村姑不仅有眼界还很敏锐,简直诡异,难怪林书越会喜欢她。
可是,就算江珍珍误打误撞猜到她故意把数据的交易地点推动到江家村又如何?
江珍珍昨晚既然把特务都送进了局子,这就说明对方的交易没成,她无意打破了国安局原有的计划,到最后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我行的端坐得正,不怕你去举报。”蒋思棋微微扬头,做足了胜利的姿态,骄傲得跟只花孔雀似的,何尝不是故意刺激江珍珍去举报呢?
江珍珍眼里闪过嗜血的光芒,“针对我的劫匪就算了,但我三哥掉崖、你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不然、你死定!”
江珍珍故意说出猜测,可不是为了打草惊蛇,而是江家在短期里没有找到蛛丝马迹的证据,她就要蒋思棋自己乱起来。
等她疑神疑鬼的时候,会不会想回头去检查有没有收干净尾巴?一旦蒋思棋有动作,搞不好江家能顺藤摸瓜也不一定。
江立夏眼神微闪,瞬间会意到妹妹的意思,他没有吭声,冷漠得像事不关己一般。
倒是林书越再次把江珍珍拉过来,“好了别闹,人家跟你无冤无仇。”意思是她想多了。
实则,林书越不想江珍珍跟蒋思棋过多纠缠,如果这两件事真是蒋思棋在背后推手,这就证明江家不是蒋思棋的对手,现阶段没必要以卵击石。
可当看到林书越再次护着蒋思棋的江珍珍,一颗心瞬间变得越发冷硬起来,她讽刺一笑。
“你说的没错,小贱人你看到了,我跟这个男人没有一毛钱关系,以后别把我当成、你们谈情说爱的虐情剧其中一环。
我这人粗野没文化,被欺负了只会鱼死网破,虽然我现在没什么本事,但你们信不信?
只要我想,就一定能从你们身上狠狠交下一块肉来,血溅当场。”
这话让蒋思棋神色变得莫名。
林书越却呼吸一窒,“你怎么了?”她那么喜欢他爱他,怎么一夕之间就变了?
难道是把江家那两件事故算到他头上?她生气了所以故意说的?
还是感觉出蒋思棋不好对付,所以这是她退敌的权宜之计?
但不管哪一种,林书越都觉得他不能让江珍珍一人去面对,因他而生的这些危险,由他去解决。
于是没等江珍珍再赶他,林书越将一个信封强塞到她手里后,随后转身就离开。
林书越一走,蒋思棋深深的望了江珍珍一眼后,也跟着走了。
“不是,他有病?”江珍珍打开姜黄的信封一看。
直呼好家伙!好厚的一叠大团圆,还有一些粮布票。
可他不是被强迫的?他不是不喜欢她吗?现在她说不处了,那个男人不应该高兴?为什么还要给她钱?
补偿?草!多说一句会死?至少让她知道这笔钱该怎么处理啊喂。
江立夏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男人么,总有几分贱属性,给你就收呗,怎么你还心疼他、舍不得?”
江珍珍耸耸肩,“心疼是不可能的,而是、我有钱。”
她拿出昨晚从特务手里顺走的钱,悄摸摸透给二哥看,并将其中一包塞给他,“拿去花。”
江立夏轻笑一声,不客气的接了,“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
有了钱,他也能做更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