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里，杜轩已经站定在舞台中央。
他说了几句喜庆的开场白，随即开唱。
前奏一响，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会场静了下来。
杜轩的声音清亮又具穿透力，唱到“展翅翱翔之际，定然会抵达那片蔚蓝天空”的副歌时，台下不少观众都上头了。
有些别家粉丝还跟着一起唱，看起来挺和谐。
唱完最后一个音符，杜轩对着台下鞠躬，刚直起身，就听见台下喊：
“再唱一首《起风了》！”
他笑着摆手：
“谢谢大家，下次有机会再唱，
今天主要是来给爱立信新品站台，祝新品大卖！”
这话一落，台下的掌声更响了。
舞台侧面的VIP席上。
由川樱子轻轻拍了拍手，黑色职业套裙衬得她成熟美艳，长发挽成低马尾，细框眼镜后的眼睛藏着几分好奇。
她侧过头，跟来到现场的环球唱片（华夏）副总裁许致纬搭话：
“许总，这位就是你们刚签下的歌手？
台风倒是挺稳，歌的旋律也抓耳，刚才听旁边人说，还进了QQ音乐新歌榜前二十？”
许致纬脸上带着点自豪，手指轻轻敲着座椅扶手：
“没错，小杜的确是块好料。
不光唱得好，还能自己写歌，《青鸟》、《起风了》都是他原创，势头正猛，潜力也不错。”
由川樱子美眸亮了亮，拿起桌上的新品手机看了一眼。
机身轻薄，配色是年轻人喜欢的渐变蓝，屏幕上还循环播放着‘年轻无畏，逐光而行’的slogan。
她突然笑了，转头跟许致纬说：
“我们这次新品主打的就是18到25岁的年轻群体，要的就是这种有活力、能传递‘勇气’‘逐光’的调子。
刚才这《青鸟》，歌词里的‘飞翔’‘抵达蔚蓝天空’，跟我们的产品理念颇为契合！”
她顿了顿，手指在手机按键上轻轻点了点：
“我们爱立信在周边市场还缺一首推广曲，要是能让杜轩出个霓虹版《青鸟》再结合当地的宣传渠道，效果应该不错。
许总，你们这边能协调制作吗？
我回头跟总部申请试试，要是能批下来，就尽快推进。”
许致纬一听，也来了兴趣，哈哈笑了两声：
“没问题！只要你们那边定了，我让团队立刻跟杜轩对接。
他现在需要市场资源，对他来说也是个好机会。”
爱立信好歹是国际品牌，不是二线以下明星能随便拿下的。
杜轩这是被人看中歌曲保举，若能拿下，对名气、咖位来说都是极大好处。
俩人正聊着，台下的议论声依旧不少。
“下次杜轩再来商演，我肯定还来。
这歌唱得太带劲了，比听演唱会还过瘾！”
“你瞧！QQ音乐《青鸟》的评论破3千了！
不少刘怡霏粉丝在刷屏，还问杜轩什么时候参加《越型越要秀》决赛！”
另一个女生接话：
“我刚刷到刘施诗的博客动态，她居然点赞了环球唱片刚才发的杜轩唱歌视频！
他俩不会真有情况吧？”
“……”
这会儿杜轩已经走下舞台，正在后台跟工作人员道谢。
由川樱子让助理赶紧记下杜轩的联系方式，又跟许致纬约了下周详谈合作细节，才拿起桌上的新品手机，点开QQ音乐搜《青鸟》。
熟悉前奏一响，她忍不住跟着轻轻晃头，心里开始盘算着跟总部申请的措辞。
要是霓虹版能成，说不定能让新品在霓虹市场的销量翻一番。
杜轩暂时不清楚这些，收拾收拾就走人了。
回摩都的路，杜轩没选高铁也没坐大巴，太慢。
他直接买了机票，和黄莹一起坐经济舱。
头等舱？
想都别想，那价格够他吃一个月预制菜了。
飞机轰鸣着爬升，杜轩靠在椅背上，耳朵里嗡嗡作响，像塞了团棉花，闷得慌。
窗外云海翻涌，白茫茫一片，像铺开的棉花糖。
他侧过头，瞥见黄莹正戴着耳机摇头晃脑，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打拍子，一脸沉浸。
这位样貌气质挺可以的，胜在青春活泼，看着二十三四年纪，却已经入行三年。
听说之前也试过走音乐路子，可惜嗓音、情感方面不太行。
“跟我说说你老师？”
杜轩忽然开口。
黄莹一愣，摘下一边耳机，眼睛瞬间亮了：
“仪姐真给你打电话了？
我就知道！
她肯定憋不住！”
她坐直身子，语气立马带上几分崇拜：
“轩哥，你可别小看仪姐，那可是经纪圈里少有的‘隐藏高手’！”
杜轩挑眉：
“隐藏高手？”
“真的！”
黄莹压低声音，却掩不住兴奋，
“她90年代就在图致传媒当经纪人，带出过好几位明星！
贾宏生知道吧？他就是其中之一。
中戏当年的校草，周汛的前男友，2000年前红得发紫，堪称内地新生代一哥，演一部火一部，广告接到手软！”
“后来呢？”杜轩问。
黄莹叹了口气：
“后来……人飘了呗。
吸毐、耍大牌、跟导演打架，资源全砸手里。
仪姐为他扛了多少雷，背了多少黑锅，最后口碑直接崩了，整整四年没人敢用她。”
她顿了顿，眼神又亮起来：
“但你知道最牛的是什么吗？
她是在灯塔国CAA深造过的！”
“CAA？”
杜轩心头一凛。
那算是全球顶级的艺人经纪公司，好莱坞半壁江山都在它手里。
能进CAA培训，哪怕只是短期进修，也说明张仪的眼光、资源、专业度，基本跟国际接轨。
“对！”
黄莹一脸与有荣焉：
“她回国后本来不想再干这行了，结果光线传媒筹备事务部，找了一圈人，
四大经纪花姐、郝伟、李晓婉、常纪红这些，要么被大公司锁死，要么自己开山立派，根本请不动。
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请了仪姐当事务部主管。”
“退而求其次？”
杜轩笑了一声。
“哎呀，我说话直，你别介意！”
黄莹赶紧摆手：
“其实业内都知道，仪姐当年要是没栽在贾宏生手里，早就进五大了！
她带人特别稳，不压榨、不画饼，合约也干净。
我当初能进环球，还是她帮我写的推荐信呢！”
她眼神闪闪发亮：
“所以我一直把她当偶像！
你要是真跟她合作，甚至合伙加盟，绝对不吃亏。
她不光有人脉，还有脑子，更关键的是，她懂艺人想要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