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暖咖与白昼风波
暮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缓缓覆上顾氏集团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顾怆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屏幕冷白的光映在他微蹙的眉峰上,将眼底的疲惫切割得愈发清晰。桌面上摊开的几份项目报告,密密麻麻的批注旁还压着半杯早已凉透的白水,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杯身滑落,在文件边缘晕开一小圈浅痕——那是他从下午忙到此刻唯一碰过的东西。
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带着一丝外界的微凉空气。许悠悠端着深色胡桃木托盘走进来,软底皮鞋踩在羊毛地毯上,只留下一点几乎听不见的闷响。他身姿挺拔,白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干净的手腕,托盘里的骨瓷咖啡杯稳稳当当,杯壁凝着一层薄而均匀的水汽,哥伦比亚咖啡豆特有的焦香混着热气,悄悄漫进满是纸张气息的空气里。
“顾总,您下午提过喜欢三分糖、不加奶的手冲,刚磨的豆子,水温控制在88度,您试试。”许悠悠的声音低沉温和,刻意放轻了语调,像怕惊扰了这屋子里紧绷的专注。说话时,他另一只手自然地拿起顾怆手边凉透的白水,指尖碰到杯壁时还下意识顿了顿——确认冰凉后,才轻轻换走,动作利落却细致,没让杯底的水珠蹭到文件。
顾怆的指尖顿了顿,侧头看他时,眼底的冷硬稍稍柔和了些。许悠悠垂着眸,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鼻梁线条干净利落,手里攥着换下的空杯,显然是准备不打扰他继续工作。“放在那吧。”顾怆的声音带着长时间未说话的沙哑,目光落回屏幕前时,却没错过许悠悠转身时,指尖在空调控制面板上轻轻按了两下——方才他无意识拢了下西装外套的动作,竟被这人看在了眼里,此刻出风口的风,悄悄弱了几分。
窗外的夜色渐浓,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的轻响和咖啡的余温。许悠悠没走,就坐在外间的临时工位上,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将白天没整理完的文件按优先级排好。偶尔抬头望向里间,只看得见顾怆伏案的背影,衬衫后背印出淡淡的汗痕,他便默默起身,往顾怆的杯子里续了次热水,全程没发出半点多余的声音,连脚步都放得极轻。
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许悠悠站在顾怆办公桌前,手里拿着轻薄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是清晰的日程表。他微微前倾身体,声音条理清晰:“上午十点和技术部对接新方案,需要您确认核心参数;下午两点的董事会议,季度财报已按您的要求调整完数据,电子版发您邮箱了,纸质版在您左手边;另外,法务部那边……”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打断了他的话。苏晚踩着细高跟走进来,米白色的定制套装衬得她身姿挺拔,鳄鱼皮手包挎在臂弯,可脸上精致的妆容下,眼神却带着几分掩不住的锐利。她没看许悠悠,径直走到顾怆办公桌旁,将一份印着鎏金logo的早餐盒放在他面前,语气带着刻意的亲昵:“阿怆,我知道你忙得顾不上吃早饭,特意让家里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蟹粉小笼,用保温盒装着,还热着。”
说话时,她的目光才似有若无地扫过许悠悠,那眼神像带着细针,轻轻刺了一下。许悠悠心里一明,握着平板的手指悄悄收紧,指节泛出浅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垂低了眼帘——他懂苏晚的意思,这是在宣示她顾家太太的身份,而自己,只是个不该越界的助理。他甚至能感觉到苏晚的目光在他挽起的袖口、整洁的衬衫领口上停留了两秒,那审视的意味,直白得让人心头发紧。
顾怆没去碰那份早餐,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波澜:“放着吧,等会儿让秘书送到茶水间。”他的目光转向许悠悠,语气自然得像是没被打断:“你继续说,法务部那边的风险评估报告,还有哪些需要补充的?”
这刻意的冷落像一盆冷水,浇在了苏晚心上。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看向顾怆的眼神多了几分委屈,却还是强撑着姿态,伸手想去碰他放在桌沿的手:“阿怆,我们好久没一起吃早饭了,今天就十分钟,好不好?”
顾怆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手,指尖堪堪避开了她的触碰。那细微的动作像一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苏晚积压的情绪。她猛地转过身,目光死死盯着许悠悠,声音陡然拔高,连带着精致的发髻都微微晃动:“许助理,顾总现在要处理私事,你一个助理,杵在这里合适吗?”
许悠悠的头垂得更低,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看得见他紧抿的唇线。他没敢说话,只是悄悄将平板往身后藏了藏,像是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顾怆皱了皱眉,抬眼看向苏晚,语气冷了下来:“苏晚,有话冲我来,别针对我的人。”
“针对他?”苏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圈瞬间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顾怆,你搞清楚!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顾家明媒正娶的太太!你让他天天待在你办公室,陪你加班到半夜,现在连跟我吃顿早饭都要让他在旁边等着,你把我当什么了?”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刺眼的亮线。顾怆靠在椅背上,指尖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杯壁残留的温度早已散去,就像他此刻的语气,淡得像一汪死水:“嗯,我知道。”
就这三个字,彻底击垮了苏晚的防线。她看着顾怆那张毫无波澜的脸,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化作了无力,猛地抓起桌上的早餐盒,狠狠摔在地上。包装盒裂开一道大口子,雪白的小笼包滚了一地,金黄的汤汁溅在深灰色的羊毛地毯上,留下一片狼藉的油印。
“顾怆!你会后悔的!”苏晚咬着牙,声音带着颤抖,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晕开一点,显得有些狼狈。说完这句话,她再也忍不住,转身冲向门口,“砰”的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被她狠狠摔上,震得墙上的实木挂画都轻轻晃了晃,金属挂钩与墙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回响。
办公室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空气中残留的蟹黄香气和一片狼藉。顾怆看着地上的小笼包,眉头皱得更紧,却没先去处理,而是抬眼看向还垂着头的许悠悠,声音缓和了些:“没事吧?她刚才的话,别往心里去。”
许悠悠慢慢抬起头,眼底还有些未散的慌乱,却还是摇了摇头,指尖轻轻捏了捏平板边缘,轻声说:“我没事,顾总。您别担心,我……我去叫保洁来清理一下,顺便把法务部的报告再核对一遍,确保会议前没问题。”说完,他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脚步比来时快了许多,白色衬衫的衣角在身后轻轻晃动,像是想尽快逃离这压抑的氛围。
热搜狂潮与心尖微澜
声音还有点没稳住的轻颤。他没等顾怆回应,转身快步走向门口,软底皮鞋踩过地毯时,刻意避开了那些油印,仿佛怕惊扰了这满室的尴尬。走到外间工位,他拿起内线电话,指尖按号码的动作都有些发僵:“麻烦通知保洁部,顶楼总裁办公室需要清理,尽快。”
电话挂断后,他靠在工位旁的挡板上,轻轻舒了口气。方才苏晚那句“陪你加班到半夜”像根细刺扎在心上,明明他只是尽助理的本分,却在她的控诉里成了越界的存在。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正想整理下被风吹乱的衬衫领口,就听见办公室里传来顾怆的声音:“许悠悠,进来一下。”
他推门进去时,顾怆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纸巾,试图擦拭地毯上的油渍。深灰色的西装裤膝盖处沾了点酱汁,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人,此刻倒有了几分狼狈。“顾总,您别动手,保洁马上就来。”许悠悠连忙走过去,想抢过他手里的纸巾,却被顾怆抬手拦住。
“没事,先清理一点是一点,免得油渗得太深。”顾怆的指尖沾了点油星,说话时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工作,“刚才苏晚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许悠悠的脚步顿住,看着他蹲在地上的背影,衬衫后腰的线条被勾勒得清晰,心里忽然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低下头,轻声应道:“我知道,顾总,我没放在心上。”
没等多久,保洁员就推着工具车来了。两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阿姨动作麻利,一边用专用清洁剂喷洒油渍,一边用吸水机反复清理,嘴里还小声嘀咕着“这地毯可贵了,还好没渗进去”。许悠悠站在一旁,帮着挪开桌角的文件,避免被清洁剂碰到,顾怆则回到办公桌后,重新拿起了那份季度财报,只是指尖落在纸页上,却半天没翻动一下。
保洁员离开时,特意把垃圾袋装得严严实实,还顺带擦了遍桌面。办公室里的油腻气息被消毒水的味道取代,地毯恢复了原本的深灰色,仿佛刚才的争吵和狼藉从未发生。顾怆放下财报,从椅子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的下摆,目光落在许悠悠身上时,眼底的冷硬已然散去,只剩下几分漫不经心的温和。
“刚才的事,吓到你了吧?”他走到许悠悠面前,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安抚的意味。许悠悠刚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回原位,闻言下意识地摇头:“顾总,我没事,不用……”
“别总跟我分这么清。”顾怆打断他的话,伸手拿起椅背上的深灰色大衣,径直递到许悠悠面前,“正好到饭点了,我请你吃饭,就当补偿。”他语气笃定,没给人拒绝的余地,说话时已经伸手,像从前无数次加班后那样,自然地握住了许悠悠的手腕。
许悠悠的指尖猛地蜷缩了一下。顾怆的掌心温热,带着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触感清晰得让他心尖发紧。那温度透过衬衫袖口传过来,像一簇小火苗,顺着手腕往上烧,连耳尖都悄悄泛起了红。他张了张嘴,想说“不用这么麻烦,我回去吃就行”,可话到嘴边,看着顾怆眼底不容置喙的坚持——那眼底还藏着点没完全褪去的疲惫,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手腕被握着的地方越来越烫,他只能垂着眼,任由顾怆拉着他往外走。走廊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紧紧贴在一起。路过秘书台时,秘书林姐抬头看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却识趣地没多问,只是低头继续敲键盘,心里却忍不住嘀咕:顾总对许助理,好像确实比对别人不一样。
电梯缓缓下降,镜面倒映出两人并肩的身影。顾怆握着他的手腕,手指轻轻晃了晃,像在安抚:“楼下新开了家日料,不过我记得你上次说不爱吃生冷的,还是去‘云庭’吧,他们家的松鼠鳜鱼做得不错,还有你喜欢的莲子百合羹。”许悠悠没说话,只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落在镜面里自己泛红的耳尖上,只觉得电梯里的空调温度好像太高了,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灼热。
云庭酒店坐落在市中心的CBD,通体玻璃幕墙在夕阳下泛着暖金色的光,像一块镶嵌在城市里的宝石。门童穿着笔挺的红色制服,拉开旋转门时,浓郁的香氛混着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凉意。顾怆松开许悠悠的手腕,转而自然地揽住他的肩膀,低声说:“里面人多,跟紧我,免得走散了。”
许悠悠的肩膀一僵,指尖悄悄攥紧了大衣的衣角。顾怆的手臂带着温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衬衫传过来,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他顺从地跟着顾怆往里走,目光飞快地扫过大厅——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穿着精致礼服的客人坐在卡座里低声交谈,一切都显得优雅而奢华。可他心里却莫名发慌,总觉得好像有目光在盯着他们,直到走到包厢门口,那股不安感才稍稍褪去。
他没注意到,靠窗的卡座里,三道目光正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叫李曼,是苏晚的大学同学,此刻手里的叉子顿在半空,眼底满是惊讶:“那不是顾总吗?他怎么跟个男人走这么近?还揽着肩膀,这也太亲密了吧?”
她身边的女人叫张婷,烫着大波浪卷发,手里正拿着手机自拍,听到李曼的话,立刻转过头,看清顾怆身边的许悠悠时,眼睛瞬间亮了:“真的是顾总!那个男的是谁啊?看着像个助理,怎么跟顾总这么熟?”
坐在最里面的女人叫周雅,是苏晚的发小,性格最是八卦,她掏出手机,镜头悄悄对准两人的背影,手指飞快地按下了拍摄键。“你们看顾总的动作,多自然啊,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她一边说,一边放大照片,“苏晚上午还在群里说去找顾总了,结果现在顾总就跟别的男人来吃饭,这也太讽刺了吧?”
李曼凑过来看了眼照片,眉头皱得更紧:“苏晚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气死。上午她还跟我吐槽,说顾总天天跟这个助理待在一起,连回家的时间都少了。”张婷接过话茬,语气里带着点幸灾乐祸:“那我们得赶紧告诉苏晚啊,这么大的事,她可不能被蒙在鼓里。”
周雅点点头,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打字,还把刚拍的照片一起发给苏晚:“晚晚,我们在云庭看到顾总了!他跟一个男的一起来吃饭,举止特别亲密,顾总还帮他拂肩膀上的灰,看着就不对劲!你快看看照片!”
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刚弹出来,顾家老宅的包厢里,苏晚正对着镜子补妆。上午摔门而去后,她回了老宅,母亲拉着她絮絮叨叨安慰了半天,还骂顾怆不懂珍惜,她的情绪才稍稍平复。桌上放着刚温好的燕窝,她正准备喝,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周雅”的名字。
她以为是周雅来安慰她,随手点开微信,可看到照片的瞬间,手里的燕窝碗“啪嗒”一声掉在桌上,温热的燕窝洒了一地,瓷碗在地板上滚了几圈,发出刺耳的声响。照片里,顾怆侧着头跟许悠悠说话,嘴角带着她许久没见过的笑意——那笑意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是她结婚三年都没怎么见过的模样。而许悠悠站在他身边,虽然低着头,可顾怆的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姿态亲昵得刺眼。
紧接着,周雅又发来几段短视频。视频里,顾怆替许悠悠拉开椅子,动作绅士得无可挑剔;许悠悠坐下时,顾怆还伸手帮他拂掉了肩上的一根绒毛,指尖碰到许悠悠衬衫的瞬间,连眼神都软了几分。最让苏晚崩溃的是,视频最后,顾怆拿起菜单,低头问许悠悠想吃什么,语气里的耐心,是她从未拥有过的。
“顾怆……这是你逼我的!”苏晚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猛地站起身,打翻了桌上的水杯,水洒在昂贵的丝绸裙摆上,留下一片深色的痕迹,可她根本顾不上这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掉,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了照片里顾怆的笑脸。
她冲进二楼的卧室,锁上门,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手机屏幕还亮着,周雅还在群里发消息:“晚晚,你别生气啊,说不定就是普通同事吃饭呢?”可苏晚哪里听得进去,那些照片和视频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让她连呼吸都觉得疼。
她猛地坐起来,点开微博,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她先是发了一条长文,字里行间都带着委屈和控诉:“结婚三年,我从满怀期待到满心失望。他从不陪我吃一顿完整的饭,我生病时他在加班,我生日时他在开会,可他却有时间陪别人吃饭、逛街,甚至温柔到帮别人拂掉肩上的灰。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守着这样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承受这些不该有的委屈。”
她还特意附上了几张自己独自待在家的照片——空荡荡的餐厅里只有她一个人,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燃尽了一半,医院的缴费单上只有她的名字。配文是:“这些年,我好像只是一个人在过婚姻生活。”
发送成功后,她又把云庭拍到的照片模糊处理了许悠悠的脸,只留下顾怆清晰的侧脸,发在了自己的小号上,配文:“有些人的婚姻,早就成了笑话,只是没人愿意戳破而已。”
做完这一切,她把手机扔在一边,趴在床上失声痛哭。她知道自己在造谣,知道顾怆加班是为了公司,知道那些“陪别人”的画面可能只是误会,可她太恨了,恨顾怆的冷漠,恨许悠悠的存在,更恨自己守着这段婚姻的狼狈。
微博刚发出半小时,#顾氏总裁婚姻危机#的话题就悄然爬上了热搜榜尾。苏晚的闺蜜团纷纷转发评论,李曼评论:“晚晚太可怜了,顾总怎么能这么对她?”张婷转发:“心疼晚晚,付出这么多却得不到回应。”周雅更是直接@了几个娱乐大V,隐晦地提到“顾总身边最近确实有个男助理,两人形影不离,关系不一般”。
随着越来越多的营销号转发,话题热度像坐了火箭一样飙升。不到一个小时,#顾怆男助理#就冲上了热搜第三,后面还跟着一个醒目的“爆”字。网友们炸开了锅,有人心疼苏晚,骂顾怆“渣男”;有人好奇许悠悠的身份,开始扒他的个人信息;还有人猜测顾氏集团会不会因为这场风波受到影响,顾怆的股价会不会下跌。
“顾总这也太渣了吧?结婚了还跟助理这么亲密,对得起苏晚吗?”
“那个男助理是谁啊?有没有照片?不会是小三吧?男小三更恶心!”
“顾氏集团要完了吧?总裁私生活这么乱,股价肯定要跌!”
“苏晚也太惨了,豪门太太不好当啊,心疼她!”
各种评论刷屏,甚至有人开始扒许悠悠的微博、 LinkedIn账号,还有人去顾氏集团的官网上找许悠悠的信息。一时间,许悠悠这个名字,成了全网讨论的焦点,只是他自己还一无所知。
而此时的云庭包厢里,顾怆正给许悠悠夹了一块松鼠鳜鱼。鱼肉外酥里嫩,裹着酸甜的酱汁,金黄的色泽看着就让人有食欲。“尝尝这个,他们家的松鼠鳜鱼是招牌,刺很少。”顾怆的语气里带着笑意,眼底映着包厢里暖黄的灯光,显得格外温柔。
许悠悠小口咬着鱼肉,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可他却没尝出太多滋味。方才在大厅里那股不安感又冒了出来,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他放下筷子,看向顾怆,轻声说:“顾总,我们……是不是该早点回去?还有几份文件没核对,明天还要开会。”
顾怆正在给莲子百合羹加糖,闻言抬眼看向他,眼底带着点无奈:“工作哪有做完的时候?难得出来吃顿饭,别总想着工作。”他把加好糖的百合羹推到许悠悠面前,“你昨天熬夜整理报告,今天又被苏晚那么一闹,该好好放松一下。”
许悠悠看着面前温热的百合羹,莲子炖得软烂,百合晶莹剔透,是他最喜欢的口味。顾怆还记得他的喜好,这让他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可那股不安感却没散去。他拿起勺子,小口喝着百合羹,目光却时不时瞟向包厢门口,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人冲进来。
顾怆注意到他的走神,放下筷子,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许悠悠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有,就是觉得有点闷,可能是包厢里人少,空气不太流通。”
顾怆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一点窗户。晚风吹进来,带着外面的凉意,瞬间驱散了包厢里的闷热。“这样好多了吧?”他转过身,看向许悠悠,眼底带着点笑意,“等会儿吃完饭,我们去江边走走,吹吹晚风,就当放松了。”
许悠悠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心里的不安感稍稍淡了些。他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开始认真吃起饭来。他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是吃顿饭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可他不知道,此刻的网上,关于他和顾怆的讨论已经炸开了锅。苏晚的微博评论已经超过了十万,#顾怆出轨男助理#的话题也爬上了热搜第五。有人开始扒顾氏集团的股价,发现已经有了小幅下跌;还有人去顾氏集团的官微下留言,要求顾怆给出解释。
顾怆的特助林森第一时间看到了热搜,他吓得赶紧给顾怆打电话,可电话响了半天,却没人接。林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安排公关团队准备应对,一边试图联系顾怆,可顾怆的手机好像调成了静音,始终没人接听。
林森没办法,只能先让公关团队发布一条声明,称“网络传言不实,请勿轻信谣言,具体情况请以官方后续通报为准”。可这条声明根本压不住热度,网友们反而觉得“这是心虚了”,讨论得更激烈了。
而包厢里的两人,还在安静地吃饭。顾怆给许悠悠夹了一块排骨,轻声说:“这个排骨炖得很烂,你多吃点,补补身体。”许悠悠点点头,把排骨放进嘴里,心里暖暖的。他偷偷抬眼看向顾怆,顾怆正低头喝汤,侧脸的线条干净利落,灯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片浅影,显得格外温柔。
许悠悠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他赶紧低下头,假装喝汤,掩饰自己的慌乱。他知道自己不该对顾总有这种心思,顾总是他的上司,还是有妇之夫,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从顾怆把他调为贴身助理的那天起,从顾怆在他加班时给他递咖啡的那天起,从顾怆在他生病时送他去医院的那天起,他的心就不受控制地向顾怆靠近了。
吃完饭,顾怆结了账,两人并肩走出云庭。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路灯亮了起来,暖黄的灯光照亮了街道。顾怆自然地牵起许悠悠的手,笑着说:“走吧,带你去江边吹吹风。”
许悠悠的手被顾怆握着,掌心的温度让他心尖发颤。他顺从地跟着顾怆往前走,心里的不安感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取代。他想,就算明天会有麻烦,就算这段关系不被认可,至少此刻,他是幸福的。
两人沿着江边慢慢走着,江风吹拂着脸颊,带着淡淡的水汽。顾怆停下脚步,看向江面,夜色里的江水泛着粼粼的波光,远处的高楼灯火璀璨。“其实,我跟苏晚的婚姻,早就没什么感情了。”顾怆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进许悠悠的耳朵里。
许悠悠猛地抬头看向他,眼底满是惊讶。顾怆转过头,目光落在他脸上,认真地说:“我们是家族联姻,从一开始就没什么感情基础。这些年,我一直在跟她谈离婚,可她不同意,还总用顾家的利益威胁我。”
许悠悠的心跳得更快了,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顾怆看着他慌乱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嗨,亲妈敲到顾怆给仔仔夹排骨那行时,手里的奶茶都忘了喝——上一世两人分开时,连顿热乎饭都没好好吃,这一世倒好,他连仔仔爱吃软烂的排骨都记着,夹菜时手都没晃一下,哪是普通上司对助理的关照,明明是把上一世没给够的温柔,都揉进这一筷子里了!
再看仔仔小口啃排骨时那慌慌张张的模样,耳朵尖红得快滴血,嘴上说“谢谢顾总”,手里的勺子却悄悄把排骨往嘴里送——他哪是不懂顾怆的心意啊,是太懂自己的位置,怕这份温柔太烫,攥不住又舍不得放。还有顾怆给百合羹加糖时那股认真劲儿,连糖霜撒多了一点都要刮掉,这哪是“补偿”,是把仔仔的喜好刻在心里,连细节都不肯马虎!
苏晚发微博时摔燕窝碗的动静,亲妈写的时候都跟着揪心——她不是坏,是太怕输,怕自己守了三年的婚姻,连个助理的分量都比不上。那些模糊的照片、委屈的文案,藏的不是恶意,是她抓不住顾怆的慌,只是选了最笨的方式撒气。
江边顾怆说“一直在谈离婚”的时候,亲妈特意让江风吹乱他的头发——就是想让他的认真更显眼,他不是随口说说,是憋了三年的心里话,连看仔仔的眼神都带着“怕你不信”的急。现在就盼着后面顾怆护着仔仔怼媒体、挡流言的样子,上一世没护住的人,这一世他肯定要把仔仔护得严严实实!
亲妈都能想到后面的甜啦:顾怆会把仔仔被扒的信息连夜压下去,会在董事会上公开说“许悠悠是我想护着的人”,还会带着仔仔去吃遍他爱吃的店,把上一世的遗憾全补回来。这一世的糖咱们不急,慢慢吃,肯定甜到让人心尖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