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萧恒处理完公务，准备回房休息。
走到房门前，轻轻一推，门纹丝不动。
锁了？
他试着推了推其他房间。
书房，锁了。
客房，也锁了。
连偏房都上了锁。
萧恒无奈。
夫人这是铁了心不让他进门啊。
他敲敲卧室的门：“夫人，开开门。”
里面传来林芷月冷冷的声音：“今晚睡外面。”
“夫人，我错了……”
“错哪了？”
“错在……不该惹夫人生气。”
“还有呢？”
“错在……不该瞒着夫人……”
里面沉默片刻：“好好反省。”
再没声音。
萧恒叹气。
看来今晚是真进不去了。
他找来一床薄被，在门口打了个地铺。
秋夜寒凉，地面冰冷。
萧恒翻来覆去，睡不着，倒不是真冷。
以他的体质，睡一晚没问题，但他有个主意。
次日，清晨。
林芷月开门，看见萧恒蜷缩在门口。
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还不停打喷嚏。
“阿嚏！”
她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萧恒虚弱地抬头：“夫人……好冷……”
声音颤抖，带着鼻音。
林芷月赶紧蹲下摸他额头。
好烫！
“你发烧了？”
萧恒点头，模样可怜：“地上太凉……”
林芷月心疼又愧疚：“快起来！”
她扶萧恒进屋，让他躺在床上：“我去请大夫。”
萧恒拉住她的手：“不用……夫人亲亲就好了。”
林芷月一愣：“胡说什么！”
萧恒眨着无辜的眼睛：“真的，夫人亲亲就不难受了。”
林芷月看他可怜的样子，心软了，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好了吗？”
萧恒摇头：“没感觉，还要。”
林芷月又亲了一下，这次在脸颊。
萧恒还是摇头：“夫人亲得没感觉……”
“我还想要。”
说着，他忽然搂住林芷月的腰，吻上她的唇。
林芷月猝不及防，被他得逞。
起初还想推开，但萧恒吻得很温柔，很缠绵。
她渐渐放松，开始回应。
这个吻漫长而深情。
良久，萧恒才放开她。
林芷月气息微乱，面泛桃花：“混蛋……装病骗我……”
萧恒轻笑道：“真发烧了。”
他拉着林芷月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你看，是不是很烫？”
确实有点烫。
林芷月娇嗔道：“活该！”眼含关切。
萧恒得寸进尺，将她拉倒在床上。
“夫人，我还难受……”说着又要亲她。
林芷月推他：“别闹……”
萧恒不放，反而加深这个吻，手也不老实起来。
林芷月身子发软，抗拒变得无力：“别……我来月事了……”
萧恒动作一顿：“真的？”
林芷月点头，脸红如霞：“再等两天……”
萧恒坏笑：“那先收点利息。”
他继续吻她，比刚才更热烈。
手在她身上游走，恰到好处地撩拨。
林芷月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嗯~”
她赶紧捂住嘴，羞得无地自容。
萧恒低笑：“夫人真可爱。”
他又亲了亲她的脖颈，林芷月浑身一颤，又发出一声娇吟。
这次没来得及捂嘴，声音又软又媚，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萧恒眼神水深：“夫人……”
林芷月赶紧推开他：“够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失控了。”
萧恒见好就收，搂着她躺下，“陪我再睡会儿。”
林芷月靠在他怀里，心跳还未平复。
这个混蛋，总是有办法让她妥协。
但，她并不讨厌。
甚至有些享受这种亲密。
萧恒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满足。
这苦肉计，用得值。
虽然真有点着凉，但换来夫人关心，不亏。
他搂紧林芷月，闭上眼睛：“夫人最好。”
林芷月轻轻捶他一下：“少来！”
……
下午，萧恒独自来到赵府。
赵德明已在客厅等候，神色复杂。
那日在城门口，他就察觉女儿与萧恒之间气氛微妙。
回府后，赵清漪坦白一切，失身于萧恒，非他不嫁。
赵德明虽恼怒，但权衡利弊后，只能接受。
萧恒如今是官身，又是皇商，林家势大，与赵家合作也多，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
“赵老爷。”萧恒拱手行礼。
赵德明挥手示意：“坐。”
两人分宾主落座，丫鬟奉茶。
赵德明开门见山：“清漪都跟我说了。”
萧恒正色道：“晚辈会对清漪负责，数日后便来提亲。”
赵德明盯着他：“你已有正室，清漪过去算什么？”
萧恒从容应对：“平妻，与正室同等地位，绝不会委屈清漪。”
赵德明沉吟片刻：“林家那边……”
“芷月已经同意。”
赵德明有些意外。
林芷月竟如此大度？
他打量萧恒。
这小子，确实有本事，能让两个女人都死心塌地。
“希望你说到做到，若让清漪受委屈，我绝不饶你！”
萧恒郑重承诺：“绝不让清漪受半点委屈。”
赵德明脸色稍缓：“清漪在后院，你去看看她吧。”
萧恒心中一喜：“多谢赵老爷。”
他起身往后院走去。
赵府后院。
赵清漪正在房里试衣服。
床上铺着七八套衣裙。
她拿着一件水蓝色长裙在镜前比划，又拿起一件淡紫色襦裙，左右为难。
“穿哪件好呢……”
贴身丫鬟小翠笑道：“小姐穿什么都好看。”
赵清漪叹气道：“他说下午要来……我想穿得好看些。”
小翠抿嘴而笑：“小姐这是女为悦己者容。”
赵清漪脸红道：“胡说什么！”但没否认。
萧恒悄悄来到房外，透过窗缝，看见赵清漪对镜试衣的模样，心中一动。
他示意小翠别出声，悄悄走进房间，从身后抱住赵清漪。
“啊！”赵清漪吓了一大跳。
回头见是萧恒，惊喜交加：“你怎么来了？”
小翠识趣退下，带上房门。
萧恒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小声道：“想娘子了，就来了。”
赵清漪脸色通红：“谁是你娘子……”
萧恒轻笑道：“马上就是了。”
他看向床上的衣裙：“在试衣服？”
赵清漪低头应道：“嗯……”
“穿给我看？”
赵清漪犹豫片刻，颔首。
她拿起那件水蓝色长裙，问道：“这件如何？”
萧恒摇头：“太素。”
又指指淡紫色襦裙：“这件呢？”
“太艳。”
赵清漪蹙眉：“那穿什么？”
萧恒从床上拿起一件月白色绣花裙：“这件好看。”
赵清漪接过：“真的？”
“娘子穿什么都好看，但这件最衬娘子气质。”
“花言巧语。”赵清漪心中甜蜜。
但还是接过裙子，准备换上，萧恒却搂着她不放：“先亲一个。”
说着就要吻她，赵清漪羞得推开他：“别闹……”
萧恒不依，继续凑近。
赵清漪下意识往后一退，不小心绊到床脚，向后倒去。
萧恒赶紧拉她，结果两人一起失去平衡。
“扑通！”
双双掉进窗外的荷花池，水花四溅。
萧恒成了落汤鸡，赵清漪也好不到哪去，衣衫尽湿，头发滴水。
小翠听到动静跑进来，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小姐！萧姑爷！”
赵清漪又气又笑：“都怪你！”
萧恒抹了把脸上的水，也很无奈：“意外，纯属意外。”
小翠赶紧拿来干布。
赵清漪裹着布，瞪着萧恒：“现在怎么办？”
萧恒看看自己湿透的衣服：“只能先换身衣服了。”
赵德明闻讯赶来，看到两人狼狈的样子，哭笑不得：“这是……”
赵清漪赶紧解释：“不小心掉池子里了。”
赵德明看看萧恒，又看看女儿，心中明了。
“去换身干净衣服吧。”
他吩咐下人：“带萧姑爷去客房更衣。”
又对赵清漪道：“你也快去换衣服，别着凉。”
赵清漪红着脸跑了。
萧恒跟着下人去客房，换上一身干净衣袍。
虽然不合身，但总比湿着强。
回到客厅，赵德明看着他，忽然笑道：“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萧恒俊脸微红：“让赵老爷见笑了。”
赵德明摆摆手：“无妨，清漪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他看着萧恒，眼神意味深长：“好好待她。”
萧恒郑重承诺：“一定。”
这时，赵清漪换好衣服过来，月白长裙，清丽脱俗，见到萧恒，脸又红了。
赵德明识趣地起身：“你们聊，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离开客厅。
萧恒走到赵清漪面前：“娘子真美。”
赵清漪嗔怪地瞪他：“还笑！差点淹死我。”
萧恒搂住她的腰：“是我的错，给娘子赔罪。”
说着又要亲她，赵清漪赶紧推开：“还敢来！再掉水里怎么办？”
萧恒笑得不怀好意：“那就在水里亲。”
赵清漪害羞，猛捶他胸口：“不要脸！”
两人在客厅说笑片刻，萧恒看看天色：“该回去了。”
赵清漪不舍道：“这么快？”
“还得回去准备提亲的事。”
“嗯。”赵清漪脸微微而红。
送萧恒到府门口，赵清漪轻声道：“路上小心。”
萧恒颔首：“一个月后，我来娶你。”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