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慕氏大楼,阮宓开车直接回了御景湾。
    回到卧室就把自己关在屋内,泡进浴缸里仔细地擦洗。
    一遍又一遍,想要拿沐浴液,却怎么都拿不起来。
    双手颤抖得厉害。
    慕修白那个疯狗,她差一点就被玷污了。
    佣人抬头看了一眼阮宓的房间,犹豫着还是给薄野打了电话。
    半个小时以后。
    阮宓的门被敲响,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应答。
    “阮阮,我是哥哥,我进来了。”
    说完示意佣人开门,咔嗒一声房门被打开。
    房间干净整洁,没人。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薄野朝着浴室走。
    “阮阮,我有事跟你说,你能出来吗?”
    没人应答,薄野眉毛拧成了疙瘩,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难道出事了?
    面容冷沉,不再犹豫推开了浴室的门。
    入目即是莹白一片,浴缸里的女人已经睡着了。
    红润的粉色脸颊,胸前的波涛被温水覆盖。
    纤细的胳膊搭在浴缸边缘,露出雪白的脖颈及锁骨。
    薄野的眼神暗了暗,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他本应该迅速转身,可浴缸里的水还在流淌,眼看着身体下滑,整个人慢慢地滑入水中。
    薄野一个箭步将人捞起,拽过手边的浴巾将人包裹住打横抱起。
    所触碰的地方热度高得吓人。
    阮宓嘤咛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双手寻着冰凉的地方探去。
    将人放到柔软的床上,阮宓却像个八爪鱼一样搂着薄野的脖子不松手。
    湿滑的小手已经顺着他的衬衫领口摸了进去。
    无奈按住作乱的女人跟着上床,搂在怀里轻哄。
    身体怎么这么热?
    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半个小时后检查完毕。
    应激性发热,物理降温就可以。
    家庭医生又看了一眼紧紧相拥的两人,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薄野的眼神很冷,医生不敢再隐瞒。
    “先生,阮小姐的生育系统有些问题,最好到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薄野倏地抬眸,冰冷的眸子射出冷冽的光。
    “不准乱说,出去吧!”
    绝对的警告。
    室内再次恢复平静,盯着怀中躁动不安的女人,薄野的眸色幽深暗沉。
    拨了一通电话出去,有些事他还是需要更深入地了解一下。
    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白纱照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确切地说是一个女人像章鱼似的趴在男人身上。
    阮宓昨晚睡得很好,口中发出舒服的叹息,毛茸茸的脑袋舒服地蹭了蹭。
    动了动微微僵直的手指,却触及到一片温热。
    用手捏了捏,按了按,触感柔韧有弹性。
    漂亮的眼眸倏地睁开。
    鼻尖略过好闻的冷冽清香大脑瞬间清明。
    眼睛从下往上瞟,直到薄野那张过分妖孽的脸映入眼帘。
    阮宓用力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那张英俊到无可挑剔的脸依然存在。
    在看一眼自己的睡姿,阮宓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禽兽啊,她怎么能这么对待薄野呢,这可是哥哥。
    又偷瞄了一眼,幸好薄野没醒,要不然免不了一通调侃训斥。
    蹑手蹑脚开始移动自己的身体,慌乱的都没发觉昨晚她明明是正在洗澡的。
    此刻身上穿的却是家居服,而这个屋子是她的。
    阮宓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房,而在床上熟睡的男人已然睁开了双眼。
    手掌支撑起头部看向房门的方向,全程欣赏阮宓的小动作。
    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都是笑意。
    真是可爱呢!
    楼下佣人见阮宓出来笑着打招呼。
    “阮小姐,好点了吗,不发烧了吧?”
    阮宓拉开椅子坐好,脑袋上都是问号。
    “发烧?”
    说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呀!
    “我昨晚发烧了?”
    她完全没有印象。
    “是啊,昨晚您把自己关在屋里,洗了很长时间的澡,结果晕在浴缸里了。
    先生叫来了家庭医生,说你是应激性发热。
    我想亲自照顾您的,可您抱着先生不撒手,结果是先生独自照顾您一夜!”
    阮宓喝牛奶的动作一顿,她想起来了,昨天慕修白发疯的差点强要了她。
    因为恶心隔应,她去泡澡了。
    不过应激性发热?她还抱着薄野不撒手。
    天呀,丢人丢到家了。
    一会薄野出来不会嘲笑她吧?
    正想着呢,楼上传来脚步声。
    佣人叫了一声先生,阮宓顺势看过去。
    穿着深色家居服的男人,领口微敞,一只手插在兜里,嘴角带着邪肆的笑。
    悠闲张扬,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迎着阳光,金灿灿的阳光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
    自从第一次见薄野她就被惊天的容貌震撼过,之后的多年她对美男都免疫了。
    可这一刻她居然发现,薄野帅出了新高度,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从内而外的散发。
    又纯又欲又野。
    “看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了,你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薄野坐到她的对面,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调侃地说道。
    阮宓瞬间回神,赶紧用手擦了擦唇角,干爽清洁,哪里有口水了?
    “哥,爱捉弄人这一点能不能改改。”
    薄野就爱逗她,还总喜欢揭她老底,嘴巴也不饶人。
    不过对她是真好,是真把她当亲妹妹的好。
    阮宓低着头,咀嚼着口中的面包,顺手拿了一个鸡蛋剥了壳放到薄野的碟子中。
    “吃吧,别说我不想着你。”
    薄野看着碟子中的鸡蛋,白嫩无瑕的蛋白就像阮宓吹弹可破的皮肤,滑滑嫩嫩。
    他眉眼含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鸡蛋,大拇指还在蛋白表面摸了摸。
    好似在回味什么。
    小口慢慢地咀嚼,优雅中带着矜贵。
    “离婚的事谈得如何了?”
    薄野适时地转移话题,提到离婚阮宓的情绪很是低落。
    薄野的黑眸眯了眯。
    “后悔了?要是后悔……”
    “没有,只不过他不愿意签字,我还有东西没拿回来而已。”
    阮宓赶紧解释,那个渣男她不屑要了。
    “用我帮忙吗?”
    薄野把整个鸡蛋都吃了进去,拿起牛奶轻轻啜了一口。
    优雅的俊公子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阮宓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解决。”
    离婚本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更何况还是自己傻了五年换来的不幸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