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邪魂师!妖女!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张乐萱怒目圆睁,即便身陷绝境,依旧不肯示弱。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魂力突然将她凌空托起,四肢被枷锁拽得笔直。叶澜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血色瞳孔里翻涌着冷意:“哎呀,你这话说得,可真让我很生气呀。”
她欺身凑近悬浮的张乐萱,修长的手指猛地捏住她的脸颊,尖锐的红色指甲狠狠陷进皮肉,瞬间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毕竟,‘妖女’这个称呼,我也不是第一天听了。”
张乐萱疼得浑身一阵颤抖,冷汗瞬间浸湿了额发,却咬着牙不肯求饶,只是用充满恨意的目光死死盯着叶澜霜。
“毕竟,你说的对,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救了你,代价便是你的自由与生命。”
话音刚落,她指尖轻弹,那副带着暗红光纹的手铐脚铐便“咔嗒”两声解锁,随即化作光点消散。失去束缚的张乐萱重心一落,踉跄着摔在彼岸花海里,掌心被花瓣下的石粒硌得生疼,却第一时间撑着身体后退,警惕地与叶澜霜拉开距离。
“妖女,你竟就这么给我解开了?你不过五十多级,难道不怕我杀了你?”
叶澜霜嗤笑一声,血色瞳孔里满是玩味:“你先试试武魂能不能用再说。”
张乐萱心头一沉,当即凝神催动魂力,可丹田处的魂力却像被冻住一般滞涩难行,武魂更是半点响应都没有。她脸色骤变,看向叶澜霜的目光满是惊怒。
即便如此,她依旧攥紧拳头,眼神坚定得没有半分退让,咬牙怒视着叶澜霜:“就算武魂用不了,我也要为全天下除了你这个祸害!”
叶澜霜轻轻摇了摇头,眼底掠过一丝不耐,低声吐出两个字:“无能,愚蠢。”
她身形微侧,便轻易躲过了张乐萱掷来的碎石。随即掌心一按,地面的彼岸花藤猛地窜起,牢牢缠上张乐萱的脚踝,力道一拽,便将她拉得重心不稳,双膝一弯,呈跪坐姿态僵在花海中。
“小美人,这是怎么?反倒给我跪下了?”叶澜霜缓步走近,语气里满是戏谑的笑意,血色瞳孔里映着张乐萱僵住的模样。
“放开我!”张乐萱奋力挣扎,可彼岸花藤却缠得愈发紧实,她怒红了眼眶,咬牙呵斥,却挣脱不得半分。
“你给我跪下的样子,我挺喜欢的。”叶澜霜绕着她走了一圈,语气轻佻又带着掌控感。见张乐萱满脸怒容,她又伸手轻捏了捏对方的下巴:“这么愤怒可不兴哦,来,笑一下。”
张乐萱偏头躲开,咬牙不肯妥协。
叶澜霜眼底笑意一收,抬手轻挥,缠在她脚踝的花藤猛地收紧,随即向上提拉,直接将她吊在了一旁的血色古树上。
张乐萱被吊在古树上,身体微微晃动,看着下方的叶澜霜,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与慌:“你又要干什么?!”
叶澜霜仰头望着她,指尖拨弄着身旁的彼岸花藤,嘴角勾起一抹凉笑:“不干什么,就是想让你好好冷静下——毕竟,跟主人闹脾气,可不是明智的事。”
叶澜霜抬手拿出一个玉瓶,拔开塞子,将里面的玄黄液体缓缓倾倒而出。
液体落在张乐萱的脚踝上,顺着肌肤一路往上,缓缓渗进皮肉里。
“这是什么?……好痒,好烫!”张乐萱瞬间浑身一颤,灼热与刺痒交织着顺着经脉疯狂蔓延,疼得她忍不住剧烈扭动身体,像离水的鱼般在半空挣动。
叶澜霜站在树下,静静看着她挣扎的模样,语气平淡:“没什么,只是让你更‘听话’的东西罢了。”
“好痒……好烫……求求你了……”张乐萱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身体扭得愈发厉害,额头上布满冷汗,原本倔强的眼神也因极致的难受而变得涣散。
“你说?不够?多加点?好嘞,管够。”叶澜霜笑得几分戏谑,随即收了花藤,将张乐萱缓缓放下。她直接倒出整瓶玄黄液体,又混上另一瓶深红色药剂,尽数泼在张乐萱身上。
药液刚沾身,张乐萱的皮肤瞬间泛起金黄,她猛地蜷缩身体,在彼岸花海里不住抽颤,像条失控的爬行动物般扭来扭去,根本站不起身,只能滚来滚去,极致的灼痒让她感觉像岩浆泼在身上。
“哈啊哈哈哈……好痒……”她的笑声嘶哑又痛苦,眼泪混着冷汗滑落,浑身的力气都耗在了挣扎上。叶澜霜收起玉瓶,语气陡然转淡:“好了,不玩了,干正事。”
她上前一步,指尖轻点张乐萱的眉心,一股温和的魂力注入,瞬间压下了她身上的灼痒感。
张乐萱的抽搐渐渐平息,瘫软在花海中大口喘气,浑身脱力,只能用怨毒又警惕的眼神盯着她。
“你又要干什么?”张乐萱撑着虚弱的身体往后缩了缩,声音沙哑却满是警惕。
“没什么,”叶澜霜耸了耸肩,语气随意却带着掌控力,“我这儿缺个仆人,你最合适不过。”
她上下打量张乐萱一番,眉头微挑:“还有,你这模样太保守,声音也得换一下。”说着指尖便泛起红光,显然是要动手修改她的外形与声线。
“不要!”张乐萱拼尽最后力气嘶吼,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别紧张,毕竟,很快就好,小萱。”叶澜霜语气轻柔,动作却毫不迟疑。
话音刚落,张乐萱胸口骤然浮现出一枚鲜红的彼岸花印记,紧接着,她的黑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成雪白,脖颈上凭空出现一个泛着冷光的项圈,身上的衣物也瞬间变成了一袭艳丽的红色巫女服。她瘫在花海中,看着自己陌生的模样,眼神里满是绝望。
“你……我的声音……”张乐萱下意识开口,却发现传出的不再是自己原本的声线,而是带着几分清冷柔细的陌生嗓音,她顿时瞳孔骤缩,抬手捂住嘴,眼底的绝望更甚。
叶澜霜满意地颔首,指尖轻碰她脖颈的项圈,项圈瞬间泛起淡红微光:“这样才配做我的仆人。以后,你就叫‘赤萱’。”
“现在开始,第一,你要称呼我主人;第二,跟我说话必须自称奴婢;第三,除非我允许,不许主动问我问题。”叶澜霜条理清晰地定下规矩,随后抬了抬下巴,“来,喊一声听听。”
“我不……主人!”张乐萱刚要拒绝,喉咙却像被无形的力量操控,不由自主地吐出了“主人”二字。她满脸惊愕,下意识攥紧手:“怎么回事,我明明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