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和吴二牛的眼睛都亮了,他们又不傻,能明白这里面的利润。
他们就算是拿小头,这可是除了工资和局里固定的补贴之外,额外的收入了!
“洲哥,你说怎么办吧,俺都听你的!”
吴二牛兴奋道。
“队长,这是个好生意,我跟你干。”
李孟洲笑道:
“很好,钱就藏在衣柜后面,你们拿出来吧。”
老陈和吴二牛,赶紧去搬衣柜。
李孟洲却是走到房间里的书桌旁,桌上还放着一叠纸和一支钢笔,显然这是刘青山的,他肯定写过东西。
李孟洲看了一眼,老陈和吴二牛的心思都在找钱上。
他拿起钢笔,在纸上画点和线。
摩尔斯密码是建立在数字和字母之上的,以英文举例,26个字母和0到9十个数字,再加上几个特殊符号,总共也就四十来个摩尔斯电码。
只要会英语,以通用摩尔斯电码,就能进行无障碍沟通。
而聪明的中国人,在这个基础上,创造出了属于中国人的通用摩尔斯电码。
把汉字拆解成偏旁部首,这样只需要几十个摩尔斯电码,就能畅通的用中文进行交流了!
谍战剧里,那些接头的地下党或者军统,不需要密码本就能直接用摩尔斯码交流,就是用的通用中文摩尔斯码。
不然,谁能把一整个密码本给背下来?
李孟洲用摩尔斯码,就是防止留下自己的笔迹。
你说了,可以用左手。
但没有练过双手写字的,非常用手写出来的字,傻子都知道是用非常用手写的。
到时候,鬼子让你用非常用手写字,你保证跟你留下的,所有的字都不一样?
时间短,李孟洲的摩尔斯码就简单的几个字。
‘孙书同已暴露,陈淑雅系日伪!’
李孟洲虽然一颗心红的发邪,但他并非地下党成员。
他就算是满大街的用真实之眼扫描,找出隐藏的地下党来,贸然接触只会把人吓跑。
而孙书同那,早就被特高课监视起来,任何跟他接触的人,都会上特高课的调查名单。
他已经破坏了特高课的计划,好不容易洗清了嫌疑,这要是再去接触孙书同,呵呵。
就等于自投罗网,只有一个结果,进特高课的刑讯室!
但通过刘青山,不管是刘青山接头的时候给地下党,还是返回新四军根据地上报,那孙书同撤离,就跟李孟洲屁的关系都没有。
鬼子就算是在地下党内还有潜伏人员,顶多也就知道消息来自新四军。
那更跟他没关系了!
“找到了!”
老陈和吴二牛已经找到了藏在衣柜后面的钱,兴奋的说道。
李孟洲闻言,自然的把一叠纸翻过来,在背面写了刘青山的伪装名字张大山。
把写着名字的纸拿起来,交给老陈。
“老陈,你是坐地户,找个人去把这个人保出来,没什么问题吧?”
警察局抓的这些肉票,根本就没上关押名册,不然真的放跑了真的反日分子,日本人追究下来,谁都扛不住。
这些人都是以小偷小摸的名义关起来的,谁给了钱就按关押期满放走。
“没问题!”
老陈接过纸,兴奋的说道。
吴二牛把找到的钱递给李孟洲,他数了数,一共五十法币!
现在,1.25元兑换1块大洋。
但是等明年,鬼子开始搞臭名昭著的杉计划,弄得假法币满天飞,而重庆为了应对鬼子的假币计划,开始疯狂印刷真法币,用上百倍的体量去稀释假法币。
法币才开始迎来疯狂的贬值!
这五十法币,还真不少了。
李孟洲数出来三十法币,递给老陈。
“局里规定的保释金是20块大洋,也就是法币25元,再给你5元法币找保人,够了吧?”
老陈接过钱,赶紧点头说道:
“够了,够了,找保人其实两块钱就够了。”
李孟洲又数出两块钱来,递给老陈。
“行,保释金加找保人的钱一共27块,这5块钱是分给你的。”
又把5块钱递给吴二牛。
“二牛,这5块是你的。”
这样,李孟洲手里,还剩下13块钱。
他拿大头,没毛病。
老陈和吴二牛激动的拿着自己手里的五块钱,虽然兑换成大洋也就4块,不到他们月薪的一半。
但这是额外的收入!
还是只是弄一个人的的收入!
一想想局里关押的那么多找不到保人交钱的人,他们的心头就是一阵火热!
俩人看向李孟洲,眼神炽热无比!
吴二牛:以后洲哥就是我亲哥,他当我杀鬼子我都愿意!
老陈:我就是队长的第一亲信,谁害队长我就跟谁拼命!
老陈当了十几年的巡警,见过那么多头头脑脑,他们吃肉啃骨头,也只是给底层的巡警喝点刷锅水罢了。
李孟洲上来就是5块钱,直接就把俩人的忠诚度,拉高一大截!
李孟洲看着激动的俩人,也能明白他们为何如此。
他灿然一笑,说道:
“跟着我混,我吃肉,至少也让你们有肉骨头吃。”
“走,庆祝我当上副队长,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
“老陈,二牛,你们可是本地人,哪有什么好去处?”
该忙的事情都忙完了,接下来,就该好好的享受享受了!
他来了这里几个月,天天吃的连拼好饭的百分之一都不如,更是没有空调手机和WiFi!
也该到了,他开始享受民国生活的时候了。
吴二牛红着脸,嘿嘿笑道:
“洲哥,要不咱们去长三堂子?”
长三堂子,是上海滩有名的坤场。
从吴二牛看南田信子流口水就看出来,这个浓眉大眼的货,肯定好这口。
李孟洲当然不会苦了自己,可这个时代的坤···
李孟洲可没忘记,前世看的一部老电影里《姐姐妹妹站起来》,那些坤得了脏病的下场。
一想到这个,李孟洲就对民国的坤场,一点都不抱有幻想了。
甭管高端的校书先生,还是最底端的草台姐儿,在没有防护的年代,都一样!
李孟洲摇头,把那些肮脏的画面甩出去,再想下去,他就得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