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钱王:强子,我给你发几个本地生活类的网站,你对标这些网站来学习。】
    【地表最强:收到!我会好好学习!】
    陈享给王永强发了几个网站过去,便没再搭理他。
    接下来几天,他耐心教李露露如何筛选简历、如何巧妙设计面试问题。
    面试是个专业度很高的技术活,问对问题才能筛选出哪些候选人华而不实,哪些是真正适合公司的人才。
    招聘新员工的试错成本很高。
    前世刚创业时,陈享在招聘上吃过大亏。
    有些人简历很耀眼、面试时对答如流,但入职后,才发现“面试全会,一做全跪”,不但影响公司业务,还浪费大把人力、财力、精力。
    经过六天密集筛选和电话面试,陈享和李露露筛出3个有意向的候选人。
    陈享打算到鹏城后对三人进行最后一轮面试。
    处理完金陵的事务,陈享踏上了回老家的路。
    ……
    陈享刚进家门,就听到菜板子被剁得咚咚响,还带着节奏的那种。
    想必只有在自己回家时,老两口才舍得吃顿肉吧。
    “爸,妈,我回来啦!”
    “哎?不是说下午才让你爹去接你吗?咋提前回来了?”余爱娥女士一边解围裙一边惊讶道。
    “嘿嘿,这不想你们想疯了嘛,就提前飞奔回来了。”
    陈享不想让老爹绕一个多小时山路去接自己,便在来之前撒谎说下午才到家。
    “老陈,你瞧瞧儿子,多会哄人,这才叫提供情绪价值,再瞧瞧你……”余爱娥白了一眼肉板子前的陈玉厚。
    老陈又无辜中枪,但心里乐呵呵,那是他生了个聪明的儿子。
    “享子,你搭谁家便车回来的?”余爱娥疑惑道。
    “我打出租车回的。”
    “什么?打那么贵的车干啥?你小时候多节俭,从里屋到外屋都要关个灯,生怕费电,现在咋成败家子了?”
    陈享刚要解释,余女士继续叨叨起来。
    “妈从小就教你要勤俭节约,一分钱也不是捡来的,怎么去趟大城市就这么烧包了?等你哪天赚一万块了,再烧也行啊!”
    “爱娥,儿子刚到家,咱就……”
    “咱就什么,溺爱不是爱,是害!”余爱娥又回瞪了老陈一眼。
    陈享没反驳,直接从包里拿出他买的新衣服。
    “爸,妈,这是给你们买的新衣服。”
    “你个败家子……”余爱娥嘴上埋怨,嘴角却一扬,连忙跑去试衣服。
    老陈和儿子相视一笑。
    余爱娥穿着儿子买的新衣服,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又一圈,合身、漂亮还显年轻,满心欢喜。
    “享子,这衣服多少钱啊?”
    “卖衣服的看你儿子长得帅,说他妈妈肯定很漂亮,就没要钱。”
    “这孩子,去一趟大城市,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老陈,要不你也去一趟大城市熏陶熏陶吧?”
    陈玉厚:“……”
    “这是给你俩买的手机。”陈享又拿出手机。
    余爱娥:“??”
    陈玉厚:“??”
    余爱娥:“你个烧包,买这个干啥,赶紧退了!”
    这次不但余爱娥不乐意了,陈玉厚也埋怨地看着儿子。
    “在外面想你俩了就直接给你俩打电话啊,总不能每次都让你们去二大爷的连襟的儿子家接电话吧?”
    陈享不待二人反驳,又从包里掏出最后的大杀器——两万块现金。
    他本来是准备把钱转老陈卡里的,后来一想现金才更有既视感,才又将钱取了出来。
    果然,夫妇二人直接当场愣住了。
    陈玉厚严肃道:“享子,你一天160元,一个月也就赚5000块,你哪里赚来的两万块?”
    “我做生意了,正规生意。”
    接下来,陈享大致编了下自己到金陵后,发现了商机,开始创业尝试。
    还说前期跟同学王永强借了些钱,隔壁李家庄的初中同学李露露现在也跟着自己干之类的,用细节佐证。
    王永强和李露露,余爱娥之前都见过。
    最后,陈享把写自己名字的公司营业执照拿了出来。
    夫妇二人全部相信了。
    紧接着余爱娥和陈玉厚都在抹眼泪,陈玉厚还抱了抱余爱娥。
    这是陈享两世以来,第一次见老爹当自己面抱老妈。
    陈享家本来就不富裕,偏远山区,主要就靠天吃饭,此外老陈的编织手艺也能额外赚点。
    后来老陈为给儿子攒钱读大学、娶媳妇儿,借钱包了10亩西瓜地。
    但连续两年受天灾,西瓜严重减产,每年都亏钱,让本就艰难的家庭雪上加霜。
    为了攒钱还债,两口子节衣缩食,恨不得把一分钱都掰开了花。
    此刻见儿子在外赚了大钱,欠的两万块外债终于可以还上了,喜极而泣。
    “这里是陈享家吧?”门外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老陈连忙应声出门,一看是邮政派送员,“是陈享家。”
    “大哥,恭喜恭喜啊,你儿子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到啦,从金陵寄来的!”
    夫妇二人闻言,脸上瞬间乐开了花。
    老陈连忙跑回屋,拿了10块钱给派送员递上,当做是贺喜跑腿费。
    派送员并没有接,又说了两句恭喜的话,便开心离开。
    “享子,怪不得你要去金陵打工,原来早就报了那里的大学。”
    “享子,快拆快拆,给妈看看是哪个大学。”
    回到屋里,看着写有‘录取通知书’五个鎏金大字的特快专递信封,夫妇二人异常激动。
    90年代,村子里曾出过一个中专生,但还从未考出过大学生,绝大部分初中毕业就不读书了。
    陈享把拆封的权利授权给了老妈,乐呵呵看着她。
    拆箱,是女人最快乐的事情之一,更何况拆的还是儿子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余爱娥没直接手撕,而是去屋里拿出一个刀片,小心翼翼地划开最外层的硬纸信封。
    信封里面还有一个蓝色包装纸,封口处写着‘金陵大学本科生录取通知书’字样,上面还有夫妇二人看不懂的英文。
    她打开第二个包装,里面是一张制作精美的录取通知书,和一张动感地带电话卡、一张银行卡。
    余爱娥将通知书平铺在桌上,夫妇二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上面的每一个字。
    陈享:
    经批准,录取你为金陵大学2008级本科生,录取专业(类)为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专业,请持本通知书于二〇〇八年八月三十日至八月三十一日按时来校报到、注册。
    看完,余爱娥神秘兮兮问道:
    “享子,图书情报,是不是电视上那种做间谍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