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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双重否定等于超级肯定

    “咳咳……”

    姜笙笙刚喝下一口橘子水,差点没喷出来。

    想陆寒宴?

    她脸颊瞬间就红了。

    说实话这一天过得太充实,太温暖了,她还真没怎么想起那个男人。

    看她光脸红不说话,赵兰英笑得更欢了。

    她凑到姜笙笙耳边,小声打趣道:

    “哎呦,我们笙笙都不想他,看来是陆营长那事不行啊,连媳妇儿的心都抓不住!”

    “哈哈哈哈!”

    这话一出,几个嫂子都笑作一团。

    杨秀莲更是直接拍板:

    “我看就是!男人行不行,就看媳妇想不想!不想,就是不行!”

    姜笙笙的脸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只能埋头假装喝水,心里却忍不住腹诽。

    陆寒宴……不行?

    上辈子他可是生猛得像头狼……

    ……

    与此同时,红树林湿地。

    被媳妇和新出炉的嫂子们盖章“不行”的陆寒宴,刚在临时驻扎点搭好帐篷,就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发烫的耳朵,总觉得有人在念叨他。

    “队长,给。”

    旁边,他的好兄弟兼搭档顾东年递过来一块压缩饼干和一壶水。

    顾东年看着陆寒宴冷峻的侧脸,没话找话地问:

    “这对面就是边防基地,有电话线,不过去给岛上打个电话报平安?”

    陆寒宴拧开水壶,面无表情。

    “打什么。”

    “打给你媳妇儿姜笙笙啊!”

    顾东年一脸理所当然,“我出发前听军区大院的人说,她不是去岛上随军了么?怎么,小别胜新婚,你就不想人家?”

    顾东年任务结束直接归队,还没回过海岛,消息还停留在姜笙笙闹着要上岛的时候。

    听到“姜笙笙”三个字,陆寒宴喝水的动作一顿。

    他放下水壶,声音比夜里的风还冷。

    “她走了。”

    “走了?去哪了?”顾东年没反应过来。

    陆寒宴的眼神暗了暗,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自嘲。

    “去找她喜欢的人了。”

    “我们离婚了。”

    “什么?!”

    顾东年手里的压缩饼干“啪”地掉在地上,整个人都震惊了。

    “离……离婚了?她提的?”

    陆寒宴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顾东年瞬间就炸了!

    “我就说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死活要嫁给你,嫁过来了又作天作地!

    现在说离就离,还跑去找别的男人?她把我们军婚当什么了?简直是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顾东年越骂越气,把能想到的难听词都用上了。

    他以为陆寒宴会跟他一起唾弃那个女人。

    可骂着骂着,他就感觉周围的空气温度骤然下降。

    他一转头,就对上陆寒宴那双黑沉沉的眸子,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顾东年骂声一顿,有些不解。

    “不是……寒宴,你不是跟她离婚了吗?她给你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我帮你骂她,你怎么还生气了?”

    陆寒宴移开视线,声音生硬地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没生气。”

    顾东年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和那双快要喷火的眼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我信你个鬼!

    顾东年到底是最了解陆寒宴的人。

    他心里疯狂吐槽,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丝一毫。

    反而还搭上陆寒宴的肩膀,换上一副无比认真的表情。

    “那现在离婚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沈映雪?她那人温柔乖巧,我看最适合你。”

    陆寒宴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不喜欢乖的。”

    “……”

    顾东年嘴角一抽。

    行,乖的你不要。

    他立刻换了个方向:

    “那给你找个野的?泼辣点的,带劲!”

    陆寒宴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那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你有病”。

    “不喜欢野的。”

    这下,顾东年彻底气笑了。

    他松开陆寒宴的肩膀,往后退了一步,指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乖的不行,野的也不行!合着天底下就她姜笙笙一个人行了,对不对?”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陆寒宴的脸色又黑沉了三分。

    然而陆寒宴却摇了摇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我从小就告诉你,我最讨厌最不喜欢的人就是姜笙笙。”

    顾东年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完了。

    没救了。

    双重否定等于超级肯定!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男人嘴上说讨厌,心里爱得要死。

    就是死鸭子嘴硬,死要面子,打死也不承认!

    顾东年甚至能预感到,自己要是敢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好兄弟的拳头下一秒就能砸到自己脸上。

    他识趣地闭上了嘴。

    算了,不说了。

    说多了都是泪。

    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感慨。

    老天爷当初怎么就没在姜笙笙那死丫头的肚子里塞个陆寒宴的崽呢?

    要是有了崽,看她还敢不敢跑!

    看她还怎么跑!

    ……

    与此同时,海岛上。

    姜笙笙回到家属院的小院,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就躺在了陆寒宴那张硬邦邦的单人床上。

    床板是真的硬。

    硌得她骨头疼。

    她翻了个身,忽然感觉不对劲。

    这床……怎么另一半是塌下去的?

    一个明显的凹陷,像是常年被重物压着,木板都有些变形了。

    姜笙笙伸手按了按。

    奇怪。

    这男人睡觉这么不老实的吗?

    能一个人把一张床给睡塌了半边?

    她脑子里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脸颊又开始发烫。

    算了,不想了。

    这床反正也不能再睡了。

    明天她就去找个木工,重新打一张大的双人床。

    要最结实的那种!

    心里做了决定,她又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

    得想办法给小哥打个电话。

    看看小哥在南方的情况,还有怀孕的小嫂子……

    那样一家好人,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姜笙笙就醒了。

    她利落地收拾好自己,然后找出个卷尺,开始量窗子的宽度。

    家里的窗户光秃秃的,一点隐私都没有。

    她打算扯几尺布,做两幅漂亮的窗帘。

    正当她踩在凳子上量尺寸时,院门被人敲响了。

    “笙笙!小五!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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