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羡羽看着她身上干干净净的,脖子和锁骨处也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心里暗暗点头。
    看来陆寒宴那个家伙还算听话。
    没有趁人之危瞎折腾。
    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语气也温柔了不少。
    “昨晚睡得好吗?”
    姜笙笙点了点头,声音还有些刚睡醒的沙哑。
    “挺好的。”
    她说着,视线落在庄羡羽手里的脸盆上,有些好奇。
    “羡羽姐,你怎么从外面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昨晚在……”
    话还没说完,庄羡羽就挑了挑眉,眼里的揶揄几乎要溢出来。
    “我昨晚可没来陪你。”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意味深长地看着姜笙笙。
    “所以,昨晚啊……”
    姜笙笙愣住,一下子没明白庄羡羽的意思。
    昨晚怎么了?
    庄羡羽看她这副不太开窍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正准备把陆寒宴大清早跑出去给她买早饭的事情也一并说了。
    可就在这时,姜笙笙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她刚站稳,庄羡羽的视线就凝固了。
    “笙笙!”
    庄羡羽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快步上前,指了指姜笙笙的裤子后面。
    “你……你是不是来那个了?”
    姜笙笙一愣,下意识地伸手往后摸了一下。
    指尖传来一阵黏腻的触感。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再回头看向床上,果然在床单上看到了一小块褐色的印记。
    她皱起了眉头,在心里仔细算了一下日子。
    好像是推迟了。
    她其实生理期一直都不太准。
    有时候会因为心情不好,或者换了新环境水土不服,推迟一两个月都是常有的事。
    上辈子就是这样。
    她跟陆寒宴发生关系后,一路南下到了姐姐家,那两个月就一直没来。
    后来因为姐夫的事情,她心急如焚地给陆家老太太打电话求助,结果被羞辱了一顿。
    心情大起大落之下,当天晚上就来了。
    那一次来得有点少,断断续续地一直折腾到她上了海岛,第一次见到沈映雪才算彻底干净。
    再后来……
    再后来她一心等着找陆寒宴借钱,就有了孩子。
    姜笙笙整理着脑海里混乱的记忆,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看来这次也和上辈子一样,是因为连日奔波加上情绪紧张,导致了生理期紊乱。
    不过这辈子不一样了。
    她有空间。
    空间里的灵泉水,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调理身体。
    她记得空间里的医书上提过,灵泉水对女子的月经不调有奇效。
    想到这里,姜笙笙心里安定了不少。
    她抬头看向一脸关切的庄羡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嗯,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日子不太准。”
    她指了指床单,“羡羽姐,我得换身衣服,再把这个洗一下。”
    庄羡羽一看她那脸皮薄的样子,哪能让她自己动手。
    “你快去换衣服,注意别着凉。”
    庄羡羽说着,麻利地把床单抽了出来抱在怀里。
    “这个我来洗,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别碰冷水。”
    姜笙笙没想到她对自己这么好,心里一暖。
    “谢谢羡羽姐。”
    “谢什么,快去吧。”庄羡羽催促道,抱着床单就往外走,还贴心地帮她带上了门。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姜笙笙立刻反锁了房门。
    她心念一动,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进入了空间。
    空间里依旧是鸟语花香,灵气充裕。
    她快步走到灵泉边,顾不上欣赏风景,直接脱了衣服,用温热的泉水冲洗身体。
    清澈的泉水冲刷着肌肤,带走了所有的疲惫和不适。
    洗完澡后,她又捧起一捧灵泉水,一饮而尽。
    甘甜的泉水顺着喉咙滑入腹中,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小腹处那隐隐不适感竟然也奇迹般地消失了。
    她感觉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舒畅。
    姜笙笙走到空间里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脸色红润,眼神清亮。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小腹都变得暖暖的。
    然而姜笙笙并不知道,多亏她今天发现出血,及时喝了灵泉水。
    否则会像上辈子一样失去了第一胎,还什么都不知道。
    ……
    与此同时,外面的吉普车。
    顾东年睡得正香,梦里正啃着大鸡腿,突然感觉有人在推自己。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陆寒宴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
    “干嘛啊……”顾东年含糊不清地抱怨,“天还没亮呢,让不让人活了?”
    他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起来。”陆寒宴的声音冷冰冰的。
    “不起!”顾东年抱着头,“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有了媳妇就忘了兄弟,昨晚把我一个人扔在这,现在还来扰我清梦!”
    陆寒宴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崭新的“华子”,放到了他手里。
    烟草的香味十分诱人。
    顾东年的鼻子动了动,抬起头,斜眼看着那盒烟。
    他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你以为我顾东年是那么好收买的吗?一盒就想让我原谅你?”
    陆寒宴面不改色,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盒,叠在了第一盒上面。
    顾东年眼睛都亮了。
    他一把坐了起来,动作快得像只猴子。
    “这还差不多。”
    他迅速将两盒烟揣进自己怀里,然后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地看着陆寒宴,“不过我可告诉你,就这点烟绝对是我的极限了啊!下次,下次得要一条!”
    陆寒宴给了他一个眼神刀,实在懒得跟他废话。
    “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啊?”顾东年一边下车一边打哈欠。
    “去国营饭店买包子。”
    顾东年的动作一顿,疑惑地看着他。
    “买包子?你不是最爱吃油条吗?”
    说起这个,顾东年就忍不住想笑。
    “我说陆寒宴,你跟你那小媳妇儿,真是哪哪儿都不一样。她爱吃甜的,你爱吃咸的。她爱吃包子,你爱吃油条。
    你们俩这都能凑到一块结婚,真是个奇迹。”
    陆寒宴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谁说我们吃不到一块的?”
    他说完,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
    他为什么喜欢吃油条?
    好像……
    好像是因为小时候,姜笙笙总是吃不完一整根油条。
    剩下的半根,她就会气鼓鼓地,又带着点小得意的,直接塞进他嘴里。
    一边塞还一边凶巴巴地命令他:
    “不许浪费粮食!给我吃了!”
    明明是在跟他闹别扭,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她塞过来的那半根油条,比他自己买的要香得多。
    然后就开始喜欢上吃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