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沈宴州率先回应。
    许黯耸了耸肩,白洛辰低头不语。
    或许在那,能等到他们想等的人吧。
    吃饱喝足,安乐看了一眼还在争吵的几人,打了个哈欠。
    以前就是这样,只要是关于她的,无论大小事,他们都要吵上一吵。
    直到五人都同意这才结束,话说时弋去哪了呢?那个一头小粉毛,长得漂亮却丝毫不女气的男人。
    他要是知道自己生了一个‘孩子’一定会吓死吧……
    想着想着,安乐进入了梦乡。
    沈宴州打开车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他不免皱眉,随即戳了戳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小家伙,“睡着了?”
    “好像是……”坐在前面的司机颔首,好奇的从后视镜里打量着着安乐与沈宴州。
    这真的是少爷的孩子?怎么和少爷长得一点也不像,还脏兮兮的指甲里都是黑泥,身上也散发着恶臭。
    车门被另一股力量拉扯,沈宴州回头,只见白洛辰正站在他身后同样好奇的盯着车座上的小家伙。
    “睡着了?”
    “嗯”沈宴州想关门,被白洛辰按住。
    “这是我的车”沈宴州咬牙切齿。
    白洛辰笑了笑,“一起。”
    男人身躯高大却极其灵活,动了动身子便挤进了车里,顺便把那个脏脏包似的小家伙抱进怀里。
    沈宴州呼出浊气,脸皮真厚。
    安乐是被一阵拉扯感弄醒的,她揉了揉眼睛,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只大手正放在她胸口的位置,准备脱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
    安乐急忙起身,沈宴州任由她站起。
    小家伙被吓得不轻,眼睛瞪得圆圆的,似乎在指控他不雅的动作。
    沈宴州好看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湛蓝色眼睛散发出善意。
    “我帮你洗澡,不洗澡脏脏,生病~”
    不要!安乐用力摇头。
    沈宴州挠了挠鼻尖,哄小孩,虽然和她结婚时想过会有这一幕,但没想到这么快。
    他都还没来得及学习。
    放好水的潇铖谨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正在对峙的两人,不由勾起唇。
    “怎么了?”
    “她说她不想洗澡”沈宴州看向一旁的鸭子玩偶,接着哄,“浴缸里有小鸭子,嘎嘎嘎,很可爱~想不想去看看?”
    噗~真幼稚。
    潇铖谨双手叉腰,要是让沈家那群人看到一向阴暗冷漠的沈少爷幼稚成这样,不得惊掉下巴。
    安乐继续摇头,不要就是不要。
    什么鬼,要是洗澡的话,他们不就把她看光了吗?!
    虽然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举动,但是帮她洗澡这个,安乐接受不了。
    “你叫什么名字?”潇铖谨上前,主动缓和气氛。
    安乐唇瓣微动,潇铖谨和沈宴州眸色一沉。
    不会说话,这个残酷的现实让他们的心像被针扎一样,一阵阵刺痛。
    安乐则惊出一身冷汗,幸好自己不会说话,不然可就暴露了。
    她得重新想个名字。
    温热的大手被一只冰冷的小手握住,潇铖谨回神,看着她小小的手指在自己掌心滑动。
    也叫乐乐?
    潇铖谨笑了:“妈妈取的?”
    安乐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其他名字她可能记不住,取原来那个名字的叠字,最好记。
    “什么?”沈宴州凑了过来。
    “她说她也叫乐乐。”
    闻言,沈宴州也笑了起来,这雌性真是的,还是那么不着调。
    “咔嚓~”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许黯和白洛辰走了进来。
    看到脏兮兮的安乐,许黯皱眉,“怎么还没帮她洗澡?”
    “她不让我帮她洗”沈宴州无奈。
    “害羞了?”白洛辰摸了摸安乐的脸,“害羞是对的,除了我们,其他雄性都不能做这些事,懂了吗?”
    安乐撇嘴,在心里反驳道,你们也不能。
    许黯叫来女佣,安乐这才乖巧的进入卫生间,潇铖谨松了口气,“小家伙警惕性挺强。”
    “你这不是废话吗?不强能逃走?”白洛辰说完,躺在了床上。
    其余三人愣住,这是……
    “今晚我陪她睡”白洛辰说着掀开被子,“有我守着,你们就安心吧。”
    “凭什么你陪她睡?”许黯不服。
    白洛辰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凭我已经洗漱完毕,并且完成了今天的工作,许黯你还有一大堆公事没处理吧?”
    “潇铖谨,你的通讯器都快响爆了。”
    至于沈宴州……白洛辰清了清嗓子,“明天让你。”
    沈宴州不乐意了:“什么叫让?本来就应该我带她好么。”
    白洛辰拉起被子,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安乐被女佣抱出来时,四人都还在,潇铖谨刚准备去拿吹风机被许黯抢先一步。
    沈宴州把安乐抱在怀里,让她面对着自己。
    安乐需要很费力的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这人干嘛呢?不别扭吗?
    沈宴州快被香香软软的小兽人萌化了,太可爱了,这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
    他一定会呵护她一辈子,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许黯打开热风,在手里试了试温度和力度这才帮安乐吹头。
    沈宴州想拿过吹风机被许黯躲开,潇铖谨捻了捻空荡荡的手,“记得帮她刷牙。”
    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想起了那雌性,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过得好不好。
    再过一段时间天气就要变冷了,她脚很凉,晚上需要他们帮她暖暖才能睡着。
    “乐乐?”
    听到潇铖谨叫自己,安乐转头,结果吹风机刺啦一声,头发被绞进去了大半。
    许黯愣住、沈宴州也愣住了,潇铖谨只看到小家伙面色一僵,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下来。
    嗅到一股难闻的糊臭,白洛辰吸着鼻子坐起,“什么味道?”
    “许黯!”沈宴州难以置信的望着那个手握吹风机的人。
    他宝贝女儿的毛!!!
    许黯也被吓到了,立刻断电,“别慌,我知道怎么弄。”
    以前帮余安乐吹头发的时候,也碰到过这样的事。
    许黯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拿着安乐的头发,慢慢撕扯。
    白洛辰和潇铖谨见状,先是震惊再然后是气愤。
    奈何他们都是新手爸爸,只能互相包容。
    “痛不痛?”白洛辰问安乐。
    安乐想摇头,结果头发被吹风机绞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
    潇铖谨懊悔不已,自己为什么要叫她呢?不叫她,她也不会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