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疏狂浪荡,他的味道充满整个鼻息,渗透到四肢百骸,盘踞不散。
黎听心里发躁,面上风轻云淡:“是么?药物的作用罢了,实则,感受一般。”
薄司妄眼神发亮,闷笑出声:“我会好好学技术,让你更愉快,好么?”
“……”
薄司妄进办公室后,黎听拍了拍脸,又去喝了几口凉水才缓和过来。
中途她去洗手间,在洗手时碰到了秘书部经理李爽。
李爽哼笑,“黎秘书,你命真好啊,果然是长得漂亮好办事。”
黎听从镜子里看着她,“李经理是什么意思?”
“我昨天早上收到了一份二少亲自下达的人事调令,你被开除了。”
“……”
“你被开除的原因是作风不良,与上司关系不纯,换句话说你在勾引二少。”
这确实像薄司简能做出来的事儿,得不到就毁掉。
李爽:“虽然这份调令被新任总裁撤销了,但你和二少到底什么关系不言而喻,难不成你妄想当薄家二少夫人?”
她扯纸巾擦手,不咸不淡的道,“李经理长的不差,那么在工作当中有没有因为好看而被中伤过?尤其是来自异性的黄色侮辱。”
李爽不敢说没有,相反她经常遇到,不过她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她相信黎听必然是和风流的薄二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否则她能一来就当上总裁秘书?
这个职位也是高管,而且各部门经理都不会也不敢得罪。
她之前申请,都被拒绝了。
黎听凭什么?
黎听:“其实比异性侮辱伤害更大的是来自同性,她们嫉妒,臆想,把一个女人想成了只要叉开腿就能得到一切的下作品。”
她继续,“见山是山,见花是花,见乌龟自成王八。你的眼睛就是你的世界,所以你看到的我是什么样的人,那说明你就是那样的人,与我无关。”
说完离开。
李爽的脸色非常难看。
她正要回去,见从男洗手间走出来一人。
新总裁薄司妄。
她慌忙鞠躬:“薄总。”他是不是都听到了?
薄司妄抽纸巾擦手,他眼神清淡,气场凌人,“说说看黎秘书是怎么勾引二少的,我要听细节。”
李爽哪里知道什么细节。
她只能说着半真半假的话,靠着臆想说道,“二少任职时一个月有28天都不在公司,但是黎听来了后,二少三天两头的过来。每次来都给黎秘书带一盒巧克力,还送花送车送钱,这足以证明两人有私情。如果不勾引,二少应该不会知道她爱吃巧克力吧?而这些只是明面上的,私下里指不定都去过酒店了。”
“而且我刚刚发现颜秘书脖子上化了妆,不知道是在掩盖什么,多半是亲热之后的印记。”
薄司妄扔了纸巾,声音轻淡又震慑力十足,“你被开除了,即刻生效,永不录用。”
李爽一震,接着脸色煞白,“为、为什么?”
薄司妄:“我来洗手间,正巧你也来了,说明你想勾引我,所以你就得滚。”
“……薄总,您这是栽赃,我没有!”
薄司妄直接离开。
这道人事调令在十分钟后抵达了全公司,李爽名声不保,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在同行找到工作了。
中午吃饭时,黎听喝着排骨汤,她对面是林想,周围都是秘书部的人。
“李经理已经年过40,新总裁一来她就去勾引?她这么饥渴?”
“不知道啊,哎,黎秘书,你知道其中原由吗?正好你是总经办的人。”
黎听喝完了汤,“抱歉,我不清楚。”
她起身上楼,身后人有嘀咕:“这么高冷的吗?不就是长得漂亮被薄二少爷儿狂追么?谁知道她背地里干了些什么,再说了新总裁开除李经理,保不齐就是给她警示,让她死了那份勾引上司的心。”
“没错。”
不远处,薄司妄薄唇轻启:“开除李爽,能起到警示黎秘书不敢勾引我的作用?”
林想:“……应该能吧。”
薄司妄一个眼神扫过去,林想立刻闭嘴,心里嘀咕,这是让勾引还是不让勾引?还是只让黎秘书勾引?
看上了?
不、会、吧!
这才见第二次!
薄司再次下达了今天的第三个命令,“把那几个也开了,日后凡是在公司诽议前老板和我下属之人,一律滚蛋。”
“是。”
这还护上了?
临近下班,黎听去总经办送文件。
薄司妄坐在办公桌前,阳光从他侧面铺过来,把办公桌切割的半阳半阴。
他处在阴暗里,亦正亦邪。
这幅皮囊,非常优秀。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让她又想到了江尧,她没看过江尧的长相,但她总觉得江尧也跟他一样英俊。
黎听打招呼,放下文件就准备走,薄司妄叫住了她:“过来看看你呈上来的策化报告,这种质量也敢递给我?”
嗯?
黎听还是走过去了,俯身。
这是旗下艺人的规划,最主要是还有最近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左菲儿,她都看过,难道有问题?
她的衬衫略显宽松,弯腰时领口往下,薄司妄放下钢笔,肌肉慢慢放松,邪肆的目光从她的脸往下看,停在脖子上,肉眼没看出来化妆,又伸手去摸。
黎听猛地起身,“薄总,你这是在性骚扰吗?”
薄司妄捻了捻手指,确实有粉,他绯色的舌尖扫过唇角,不答反问,“喜欢吃巧克力?”
“调查员工?”
“顺手的事。”
黎听清冷的声音沿着薄司妄的耳畔绕来,把话题接上了,“薄司简也曾骚扰过我,不顾我的休息电话轰炸表白,也半夜堵过我家门,但是他在上班时间从来没有对我做任何的不轨之举,虽然他是畜牲,但他尚有分寸。”
“啧,辱骂上司。”
“呵,调戏下属。”
薄司妄正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近,就要进来了!
薄司妄一把拽下黎听,把她塞到了桌子底下,就在他的脚边。
砰。
她的脑袋被撞了。
“……”
来人是左菲儿,袅袅站在办公桌前,眼里噙着水雾,直接叫:“老公。”
黎听蜷缩在桌子底下,不太能伸直脖子,额头也疼,她报复性的掐他的小腿,而额头被撞的地方就传来温热的抚摸。
他在揉她的额头。
那股沉醉的木质香又影影绰绰的传来,渗入心脾。
她没掐他了。
倒是听到了左菲儿带着哭腔的声音,羸弱可怜,“你原谅我好不好,那晚真的是意外,我都不知道怎么发生的,我是喜欢你的。”
黎听没听清薄司妄是怎么回复的。
她猛的想到了什么。
江尧当初也受了伤,伤口在右腿内侧,靠近腿根儿的位置,有一把水果刀那么长。
四年过去,疤痕一定在。
她想验证一下。
她的手搁着他精良的裤子慢慢往上摸,去寻找触摸那块没有看到过的伤疤。
薄司妄嗤笑:“你若是再乱叫,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你喜欢我还去跟我弟上床?左菲儿,你不会以为……嗯!”
他猛地闷哼一声。
急切嘶哑。
又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