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象他换衣服去了,你是哪位?”
“……”这又是薄司妄的哪个相好?
黎听清晰的说,“我是他的下属,有事儿找他,等他有空了麻烦回拨给我,谢谢。”
挂了。
她开车回家,六点多还是高峰期,一直堵车。
这头。
薄司妄换好了衣服进包厢,江遇晚捏着他的手机,冲他招手,“一个女的,你下属给你打的。”
薄司妄把手机拿回来,抽纸巾消毒,“说了多次,别碰我手机。”
江遇晚双手抱胸,翘着腿,傲慢的道,“你别忘了我俩是娃娃亲,你的资产都有我的份儿,别说动你手机。”
薄司妄翻开通话记录,打过来的电话没有存名,但他知道是谁。
看来她是偷偷进过他的办公室了,否则不会这时候打过来。
“我死后我的骨灰有你一半儿,允许你拿来拌面吃。”
江遇晚拍桌而起,嗖的一下站到了凳子上,撸起袖子,就要开干。
她旁边的男人江聿风摁住了他。
江聿风温润如玉,低声笑道,“你和司妄的娃娃亲是小时候过家家,没人当过真,别老跟他闹,听哥的。”
江遇晚哼着不甘不愿地下了凳子,对薄司妄虎视眈眈。
江聿风推了一下他的金丝边眼镜,问薄司妄,“我今天倒是听说一件事,我表妹在你们公司被你的秘书给打了,我想认识一下你秘书。”
薄司妄并未听说有此事,但有没有听说不要紧,他收起手机,勾唇,“怎么,想找我秘书麻烦?”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你秘书是一位勇士,敢公然打人。”
“怕什么,不爽打就是了,在我公司天塌下来不还有我这个老板顶着?”他走出去,“我还有事,聚会结束。”
江聿风无奈的摇头,又叫住了他,“司妄,别老说什么死不死的,别那么不在乎自己,你值得被我们所有人爱着。”
薄司妄直勾勾的看着他,黝黑的眸不知道在想写什么,须夷,他失笑,“怎么那么想骂你呢,我什么时候不在乎自己了?”
“真的在乎自己不会说死后让朋友拿你骨灰拌面吃。”
“……”薄司妄浪荡一笑,“吓唬小丫头呢,我走了。”
他离去,消失的很快。
江聿风微微叹息,江遇晚甩着脚脖子说,“哥,薄司妄不是拿下了薄家吗?他的地位已经提高了。”
“是拿下了,但是薄家本来就对他苛刻,自从薄司简睡了他的未婚妻后,薄家明面上对他好,实际上对他更是怨恨再心,而且薄氏集团很多都是司妄父亲的人,不一定服他,所以有权也会有被架空。如果他能尽早结个婚生个孩子,这样大概率就能稳定集团各位股东,那么薄家就是对他再恨,也无可奈何。”
江遇晚诧异,“薄家为什么恨他?”
江聿风张嘴,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回答这个问题,“好了,别问这么多,以后不要对别人说你是司妄对象。尤其是在别的女孩儿面前,别断他姻缘。”
江遇晚鼓了鼓腮帮子,哦了一声,又补了一句,“他是不是看上他秘书了?他对这个秘书的态度不对劲儿。”
江聿风,“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他对这个秘书不一般,所以你说话要注意分寸。”
……
黎听堵了一个小时才到家,一出电梯她就感觉到有人,还没有看到人是谁,她就被人摁着,接着屁股被摸了一把。
后背也被人压住,带着酒味儿的口气直接扑上她的耳朵,“现在才回,我等你半天了。”
是薄司简。
黎听想转身却发现被他摁的死死的,根本没法动,她忍着一口气,“薄司简,这儿有监控,我劝你理智一点儿。”
“不,我就要干你,我巴巴追你大半个月,结果你一个好脸儿没给我。薄司妄那畜生你倒是不排斥,凭什么?”
他来撕扯她的裤子。
黎听牙根子都咬了起来,正当她有了那么一点儿用力的空间想还手时,后背一松,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还有惨叫声。
黎听转身,一抹阴影罩来,像张开的翅膀完全挡在她的面前。
挺拔如青松,风霜不浸。
薄司妄睥睨着薄司简,眼神如凉风,“大晚上想女人了就去上吊,跑这儿来找死?”
薄司简挣扎着起来,龇牙咧嘴的捂着后腰,兄弟俩又一次交锋,他叫嚣:“我特么的又没上你妈,你踹我干什么?”
楼梯道的灯明亮刺眼,在薄司妄头顶铺开又往下蔓延,把他笼罩在一个湛茫的壳子里,明明感觉到他的神态没有任何变化,而他往前走的时候,薄司简却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到底是在薄家横惯了,他不可能承认他怕薄司妄,挺直脊背,佯装天不怕地不怕。
薄司妄到他面前,一脚过去,薄司简又趴在了地上,薄司妄踩在他的后背,“我妈你是上不到了,不过我倒是可以送你去阴曹地府见她。”
脚下用力,薄司简疼的哇哇乱叫,薄司妄看差不多了,叫了人,“丘冷。”
他的司机过来,“妄哥。”
“扭送到警局,就说他夜闯民宅,意图强暴,让薄家去领人。”
薄司简一下慌了。
丘冷,“是。”
他拎起薄司简进了电梯,电梯门没合上之前还能听到薄司简破防大叫,“畜生,你敢这么对我,你以为我真的失意了吗?我就算把我手里的东西都给了你那又怎么样,你也不过就是一个给我打工的,日后薄氏还是我的,你只是我们江家一条狗罢了,啊…你是狗!”
声音消失。
电梯口短暂的宁静。
片刻后,黎听说,“谢谢你的及时出现。”
薄司妄双手插兜,依旧是恣意姿态,“好说。”
黎听多一嘴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顺路。”
“你顺到我家门口来了?”
薄司妄挑眉,“可能是受上天的旨意来英雄救美,不请你的英雄进去坐坐?”
黎听真不想让他进她家,但刚刚他确实帮了她。
“喝一杯茶你就走。”
“这么防着我?我没有强迫人的嗜好,我的腰还疼,还没养好。”
黎听,“……”果真是弱鸡。
指纹解锁让他进屋。
房子不大,120平,家具也很简单。
黎听,“才住没多久,没什么家具,你将就着坐沙发。”
意思是让他别乱晃。
薄司妄倒也听话,坐了去,抻着长腿,看着窈窕的女人在忙着泡茶。
“家徒四壁风?这么简单,这是打算随时跑路?不打算在景城多待?”
连个椅子都没有,这么大客厅就一个沙发一个茶几,也没有电视和其他装饰品。
黎听把水给他,“我办好了我的事情自然会离开。”
这么快就走?
一抹异样从薄司妄眼底一闪而逝。
黎听又嗤笑,“不过我俩彼此彼此啊,薄氏打工仔。”
都不受宠。
他无声发笑,胸腔抖动,身子一歪倒了下去,看着她,眼睛如星辰闪耀,“收留打工仔一晚吧,嗯?”
这一米八的沙发他躺下去,还有一截在外面。
黎听没地方坐,只能坐在他对面的沙发,长发如泄的垂落,芬芳四溢,香味窜到了薄司妄的鼻腔,进入了肺腑。
她说,“我问你几个问题。”
“请。”
“你知道我要去你办公室?”
薄司妄对着黎听笑的很是迷人,像孔雀开屏,“概率问题,你去了你就能看到你可爱漂亮的照片。没去,照片就是我的收藏。不过你去我办公室找什么,嗯?难道你怀疑我什么?”
黎听顺势接话,“是的,我怀疑你。这就是我要问的另外几个问题,中恩传媒的地皮是哪儿来的?是正规渠道获得的吗?四年前你有没有去过白水村,你有没有跟我……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