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道交流会一战,莫小白靠着道祖“现场开挂”和那张丑得别具一格的“基础固灵纹”,竟然险之又险地赢了那个鼻孔朝天的赵师兄,还白嫖了三张质量不错的符纸!这事儿在外门底层弟子圈里,算是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那个扔石头的莫小白,符道上把赵家的人给赢了!”
    “真的假的?他不是靠运气混进小较的吗?”
    “千真万确!我当时就在场!虽然赢得很……取巧,但确实是赢了!”
    “邪门啊!这小子难道真有点歪才?”
    一时间,莫小白从“著名的废物”,变成了“有点邪门的废物”。路上遇到同门,看他的眼神都复杂了不少,有好奇,有嫉妒,也有几分“懒得招惹怪人”的忌惮。连管事师兄派活儿时,语气都客气了那么一丝丝。
    莫小白表面上一副“基操勿六”的淡定样子(其实心里爽翻了),走路都感觉带风。原来,靠实力(和祖宗)打脸的感觉,这么上头!
    当然,爽过之后,该怂还是得怂。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那次赢纯属侥幸加开挂,真要比真才实学,他给赵师兄提鞋都不配。所以,他依旧每天老老实实巡逻、偷偷摸摸修炼、战战兢兢画符,生怕露馅。
    唯一让他有点惦记的,是王胖子后来偷偷告诉他,那天交流会结束后,好像看到内门的陈师兄跟人提起过他,说什么“有点意思”、“可以观察”。这可把莫小白激动坏了!陈师兄啊!阴髓石的潜在拥有者!要是能搭上这条线……
    他连着好几天巡逻都特意绕到内门弟子活动区域附近,希望能来个“偶遇”。可惜,内门弟子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连个影子都没瞄到。
    “唉,缘分未到啊……”莫小白一边唉声叹气,一边认命地继续他枯燥的巡逻任务。今天轮到他负责清扫传法堂侧殿——就是前几天开符会的地方。这活儿又累又没油水,平时没人爱干。
    拿着比自己还高的扫帚,莫小白一边划水,一边回忆着那天的“高光时刻”,嘴角不自觉咧开。扫到擂台附近时,他眼角余光突然瞥见讲台角落的缝隙里,好像卡着个什么东西,闪着微弱的白光。
    “嗯?啥玩意儿?”他好奇地凑过去,用扫帚柄扒拉了几下,抠出来一个巴掌大小、材质非金非玉、温润洁白的……小牌子?
    这是……玉简?
    莫小白心里咯噔一下!这玩意儿他见过!是修仙界用来记录信息的高级货!一般只有内门弟子或者有背景的人才用得起!怎么会掉在这里?
    他做贼似的左右看看,四下无人。赶紧把玉简揣进怀里,心脏砰砰直跳。发了!捡到宝了!说不定是哪个内门师兄姐掉的,里面要是记录了什么厉害功法或者秘密……
    他强压激动,溜回自己狗窝,插上门,这才小心翼翼地把玉简拿出来。玉简触手温凉,表面光滑,除了那个白光,没有任何标识。
    “怎么打开来着?”莫小白挠头。他用过最高级的“电子产品”就是宗门身份牌,这玉简显然高级多了。
    他尝试着注入一丝微弱的灵力。玉简毫无反应。
    “咦?不行?难道要特定口诀或者神识?”莫小白有点傻眼。宝山在前,却进不去?这不太坑爹了吗!
    “祖宗!祖宗快醒醒!看看这玩意儿怎么打开?是不是需要密码?”他赶紧求助万能(且毒舌)的道种。
    道种似乎对玉简也很感兴趣,扫描光束(莫小白感觉到的)在玉简上来回扫了几遍。
    【物品鉴定:低阶传承玉简(制式)。加密等级:低(基础神识印记锁)。】道种给出信息,【解锁方案一:以远超原主人的神识强度强行冲破(宿主神识强度不足,方案不可行)。方案二:获取原主人神识波动特征进行模拟(需接触原主人,目前无法实现)。方案三:尝试常用基础解锁灵诀(成功率:未知)。】
    常用灵诀?莫小白哪会什么灵诀啊!他连最基础的“控物术”都使得磕磕绊绊!
    “完了,白高兴一场。”莫小白泄气地瘫在地上。这就好比捡了个保险箱,里面可能有金山银山,但没密码!
    【建议宿主不要放弃。】道种却似乎不愿放过这个机会,【玉简在此处掉落,原主人有较大概率是参与符道交流会之内门弟子。可根据玉简材质、样式与当日参会内门弟子进行模糊匹配。同时,宿主可尝试持续用微弱灵力温养玉简,或有极小概率使残留神识印记松动。】
    匹配?温养?莫小白眼睛又亮了。有门儿!
    他赶紧回忆那天见过的几个内门师兄师姐的样子和衣着,可想来想去,印象模糊。倒是那个陈师兄的样子,他记得清楚些……
    “等等!”莫小白一个激灵坐起来,“祖宗!你快扫描一下这玉简!看看上面的能量波动,跟那天你感应到的陈师兄身上的阴髓石波动,有没有相似之处?!”
    这可是个重大发现!如果这玉简是陈师兄掉的,那岂不是天赐良机?!
    道种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调动数据库进行深度比对分析。几秒后,它的电子音带着一丝确认的意味响起:
    【能量波动残留比对中……玉简表层残留一丝极微弱的神识印记,其能量属性……与目标人物‘陈师兄’当日散发出的灵力波动,相似度达到68.9%。结合掉落地点与环境,初步判断:此玉简有较高概率为陈姓内门弟子所有。】
    “卧槽!真是他的!”莫小白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真是想啥来啥!这下跟陈师兄搭上线的机会来了!
    但怎么搭讪?直接跑过去说“师兄你玉简掉了”?那也太刻意了!而且万一人家问你怎么打开的(虽然没打开),或者里面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岂不是弄巧成拙?
    “祖宗,现在咋办?怎么把玉简还回去才能显得自然又不刻意?最好还能留个好印象?”莫小白开始绞尽脑汁(其实也没多少脑汁)想剧本。
    道种快速推演着各种方案:
    【方案一:等待时机,在陈师兄常出现区域‘偶然’拾获并归还。(优点:自然。缺点:耗时过长,不确定性高。)】
    【方案二:通过传堂执事弟子转交,并附上简短说明(如:弟子清扫时拾获)。(优点:稳妥。缺点:无法直接接触目标,印象分较低。)】
    【方案三:尝试破解玉简基础禁制,获取少量非核心信息(如身份标识),借此直接寻人归还。(优点:效率高,可能带来惊喜。缺点:风险极大,一旦失败或触及核心禁制,可能引发对方敌意。)】
    莫小白看着第三个方案,心里直痒痒。破解禁制?听起来就很刺激!万一能偷看到一点啥……但他又怕玩脱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祖宗,破解禁制……你有几成把握?会不会触发自毁程序啥的?”他小心翼翼地问。
    【以本系统当前能量及算力,破解此低阶玉简基础外层禁制(仅获取表层标识信息)的成功率约为55.3%。触发深层防御或自毁的概率低于5%。】道种分析道,【但需提醒宿主,此举涉及隐私,存在道德风险。】
    道德风险?莫小白撇撇嘴。在修仙界混,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再说,他只是想确认失主然后“拾金不昧”嘛!又不是要偷学功法!
    “干!就选方案三!”莫小白把心一横,“祖宗,靠你了!小心点,可别搞炸了!”
    【明白。开始尝试破解基础神识锁……】道种的声音变得专注起来。莫小白感觉丹田处的道种微微发热,一股细微但精准的灵力波动,顺着他的手臂传导至玉简之上。
    玉简表面的白光开始明灭不定,发出轻微的“嗡嗡”声。莫小白紧张得手心冒汗,眼睛死死盯着玉简,生怕它“砰”一下碎成渣。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就在莫小白快要放弃的时候,玉简突然白光一闪,表面浮现出几个淡金色的、蝌蚪文一样的符号,随即隐去。
    【破解成功。获取表层标识信息:物主:陈玄。身份:雾隐宗内门弟子,百炼峰记名。】道种汇报成果,【未触及核心存储区域。】
    陈玄!百炼峰!果然是他!
    莫小白大喜过望!有了这确切信息,就好办多了!
    “祖宗牛逼!”他拍了个马屁,然后开始琢磨怎么“自然”地归还。直接送上百炼峰?太突兀了。还是等机会“偶遇”比较好。
    他美滋滋地把玉简贴身收好,感觉像是揣了个“未来机缘”的钥匙。虽然现在还用不上,但至少有了个接近目标的由头不是?
    接下来的几天,莫小白巡逻时格外留意百炼峰方向的消息,还偷偷向王胖子打听陈玄师兄的日常行踪(被王胖子用看变态的眼神打量了半天)。可惜,内门弟子行踪飘忽,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偶遇”机会。
    他也不急,反正玉简在手里,机会总有。他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抓紧一切时间提升实力。有了交流会赢来的那点“名气”,加上道种升级后的辅助,他感觉修炼起来都顺畅了一丝丝。虽然离练气五层还有段距离,但每天都能感觉到微弱的进步。
    这天夜里,他正对着月光,练习那半生不熟的“破幻灵光”(主要用来找找躲在暗处的虫子),道种突然发出提示:
    【检测到宿主怀中玉简产生微弱能量共鸣……方位:东北方向,约三里外。疑似另一关联玉简或物主正在靠近。】
    莫小白一个激灵!陈师兄来了?!
    他赶紧收起法术,爬上旁边一棵大树,朝着东北方向眺望。果然,只见月色下,一道淡青色的剑光,正从百炼峰方向朝着外门区域飞来,速度不快,看样子像是寻常巡视或者归途。
    剑光上的人影模糊,但道种扫描后确认:【能量波动匹配:陈玄。概率:91.2%。】
    机会来了!
    莫小白心脏狂跳,赶紧从树上溜下来,整理了一下破道袍,深吸几口气,调整好表情,然后算准剑光飞来的路径,假装在路边的草丛里“焦急”地寻找什么东西。
    眼看剑光越来越近,莫小白看准时机,从草丛里“恰好”钻出来,手里还“不小心”把那个白玉简“掉”在了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他“慌忙”弯腰去捡,嘴里还“懊恼”地嘟囔着:“哎呀,怎么掉了!这可怎么办,找不到失主……”
    这时,那道淡青色剑光在他前方不远处按下,一个穿着内门服饰、面容俊朗、气质沉稳的青年现出身形,正是陈玄!他显然注意到了莫小白和他脚边的玉简,目光扫过,微微一顿。
    莫小白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装出一副惊讶又惶恐的样子,赶紧捡起玉简,小跑上前,躬身行礼,用练习了好久的、带着点“憨厚”和“紧张”的语气说道:
    “弟……弟子莫小白,见过陈师兄!刚才……刚才弟子在此处拾到此物,正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竟是师兄遗失的?” 说着,双手捧着玉简,恭敬地递了过去。
    陈玄看着莫小白,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玉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接过玉简,神识微微一扫,便确认无误。他看向莫小白,语气平和:“你叫莫小白?这玉简,确实是我的。多谢你了。”
    “不敢当不敢当!弟子只是碰巧拾到,物归原主是应该的!”莫小白心里美滋滋,脸上却努力做出“这是弟子本分”的诚恳表情。
    陈玄点了点头,似乎对莫小白有点印象:“我记得你,前几日的符道交流会,你表现……颇有些想法。”
    莫小白心里一紧,赶紧谦虚道:“师兄谬赞了!弟子只是胡乱摸索,侥幸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
    陈玄不置可否,又打量了莫小白几眼,忽然问道:“你似乎对土系灵力有些亲和?”
    莫小白一愣,没想到陈师兄眼光这么毒!他赶紧顺着话头说:“弟子……弟子也不清楚,就是感觉画土系相关的符文时,稍微顺手一点。”
    陈玄沉吟片刻,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淡黄色的令牌,递给莫小白:“百炼峰下月需几名外门杂役协助处理一批‘沉铁矿渣’,内含微弱土系精气,对修炼土系功法者略有裨益。你若感兴趣,可持此令牌,于下月初一至百炼峰杂役处报到。”
    莫小白接过令牌,入手微沉,上面刻着一个“役”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百炼峰杂役?接近陈师兄的机会?!还有土系精气可以蹭?!
    他强压激动,深深一揖:“多谢陈师兄!弟子一定准时前往!”
    陈玄微微颔首,不再多言,御剑化作青光离去。
    直到剑光消失在天际,莫小白才直起身,看着手里沉甸甸的令牌,激动得浑身发抖!
    “成功了!祖宗!我们成功了!混进百炼峰了!”他在心里疯狂呐喊。
    【计划执行度:A-。宿主演技略有浮夸,但结果符合预期。】道种冷静评价,【新机遇:接触目标人物概率提升至65%。潜在收益:获取阴髓石相关信息概率提升至18.7%。风险:未知。建议宿主尽快提升实力,以应对可能出现的挑战。】
    挑战?莫小白现在满脑子都是“土系精气”和“接近陈师兄”,哪管什么挑战不挑战的!
    这捡来的玉简,哪里是麻烦?分明是老天爷……不,是道祖送来的金手指啊!这挂开得,越来越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