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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4章 她如何能嫁?

    第二日,晴日高挂。

    火红的栾花隐于繁枝密叶间,随风轻曳,宛如暖阳下高悬的一盏盏玲珑小灯笼,将整个院落映照得生机盎然。几只灰白相间的蝴蝶,翩跹于碧草丛中,更添几分灵动意趣。

    沈莺裹着薄毯,正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晒太阳,她伤了脚,昨日已让红药去三夫人那处回了话。

    只说是昨日的裙边长了些,她失脚踩了上去,摔了一跤。本是连站都站不起身了,疼得人都快晕过去,可身边又无人在,只得喊了几声呼救。幸而运气好,遇见了二公子。二公子见她伤势重,便好心送她一程。

    寥寥几句,只将一切都推到了魏晋礼的身上。总归她一个弱女子,还能拒了旁人的好意不成?再者,魏晋礼又不是第一次帮她了,有什么奇怪?

    栖云堂内,三夫人云氏正查看着账簿,可看着看着,却是莫名停下了翻动书页的指尖,她转头朝着刘嬷嬷问了一声:“你说,二郎他……可是对沈莺有意思?”

    刘嬷嬷一听,就猜到了云氏心底的打算,她递了一杯茶过去,忙劝道:“什么样的美人,二公子未曾见过?且本就是随手帮个忙,能有什么?”

    虽说将沈莺抱在怀中这事,已是出格了许多。但事有缓急,连大夫人那儿都未曾派人来过问,那他们三房有何担忧的?

    是了,大房对魏晋礼的婚事最为上心,更不会容忍魏晋礼与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有染,便是沈莺有心另攀高枝,可攀得上,攀不上?又是另说了。

    “昨日太夫人的话,你可听清了?”云氏喝了口茶,浓茶味涩,却是提神。

    刘嬷嬷道:“听清了。这些日子,我已让人多盯着些四公子,决计不会让他在外头闹出什么事来。便是他院中的那些丫鬟,我也都一一敲打了,让她们收起那狐媚样子,把嘴巴都闭紧了。”

    “那就好。”云氏这才放下了茶盏,继续看起账本来。

    然而,这府中的表姑娘们听见了风声,都一个个在心中嘀咕了起来:这新来的沈姑娘,可当真是有本事!

    薛清然得了消息,心下一紧,问道:“可是在翠竹林那处摔了?”

    传话的丫鬟摇了摇头:“这就不知了。”

    不过这些事,与沈莺没多大干系,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借着养伤的由头,暂且就躲在芙蕖院内,不出门了。

    也好,显得她安分守己些。

    芙蕖院内,四时安好。

    趁着暖阳,沈莺让丫鬟们将床铺都搬出来晒晒,她喜欢太阳的味道,夜间也能睡得安稳些。

    “咚咚咚——”

    几道敲门声响起。

    忍冬正抱着一床棉被出来晒,空不下手,只得朝着屋内收拾床铺的红药喊了一声:“红药,去瞧瞧是谁?”

    红药“哎”了一声,将新换的床单铺好,松下了衣袖,拍了拍裙边,整理好了衣裳,又瞧了一眼铜镜,才小跑过去开门。

    “咯吱——”一声,两扇相合的木门被拉开。

    “四公子!”红药见到来人,喜不自禁的喊出来声来,而后却是嘟着嘴,娇嗔道,“说吧,你是来看我,还是来看沈姑娘的?”

    这些日子,可将魏晋言憋坏了,先是云氏记挂他的伤势,不准丫鬟们进他的身;后祖母又给他立规矩,让他安安分分在家中念书。可怜他早早就开了荤,如今哪能忍住呢?

    一想到沈莺那张扶风若柳的身段,还有那张闭月羞花之容,魏晋礼恨不得早些将人娶回后院去。可他祖母不肯,只说没有弟弟比哥哥先成婚的规矩,硬是将定亲的事情往后拖了拖。

    这一大早,魏晋言就听人说沈莺扭伤了脚,还是他二哥亲自送回来的。

    想到魏晋礼竟比自己先一步抱到美人,魏晋言更是心底不舒坦,那可是他未来的妻子!怎能让旁人先占了便宜?

    左思右想,魏晋言只觉得不甘心,连夫子的课也听不下去,便随口寻了个借口跑了。而后又匆匆拿了瓶药油,搓着手心就往芙蕖院来了。

    至于红药,本就是云氏给他准备的通房,两人背地里不知郎情妾意了多少回。

    “我的小心肝儿,爷自是想着你的。”魏晋言踮脚往红药身后看了一圈,趁着四周无人,悄悄抬手就揉进了女子的衣襟中,“几日没见,倒是又胖了些?”

    红药扭着腰肢,轻握着拳头砸在了魏晋言的胳膊上,“快放开!若是给沈姑娘瞧见了,将我赶出去怎么办?”

    “你是我的人,谁敢赶你!”魏晋言边说,边又用力揉了揉,贪了一时的刺激,更让他添了一口唇边,低声道,“晚些,你来我院中,爷有好东西给你。”

    自被安排过来服侍沈莺后,红药心中总有些不踏实,她已是魏晋言的人了,可若是往后沈莺不允,只怕她也难去四公子跟前伺候。倒不如在魏晋言成婚之前,就将人紧紧勾住,占了先机。

    红药自明白他的意思,羞红了一张脸,嘟囔了一句:“去就去,你可别诓我。”

    而后,红药转身将人领了进来。

    “沈姑娘,四公子来了。”

    方才听见有人来,沈莺已让青菊将她扶着,坐起身来。这躺着虽舒服,但实是不雅。

    可听到来人是魏晋言,沈莺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哪怕是在安阳,也万万没有未得主子吩咐,就私自将外男请进女子内院的规矩!

    忍冬亦是蹙眉,她走了过去,将人支开道:“红药,你去沏茶来。”

    在三房时,红药就未曾做过什么活计,如今到了芙蕖院,倒成了被指派使唤的那一个了!她虽不服气,但也只能认命,哀怨地看了魏晋言一眼,就去了沏茶。

    “沈妹妹,伤了哪只脚?”魏晋言几步就到了沈莺跟前,不等她回答,就已蹲下身子,从袖中拿出了药油,趁势就要去摸她的玉足,“我给你用药油揉揉,兴许明日就好了。”

    “忍冬已给我上过药了。”沈莺偏过了身子,躲过了他的动作。这人不过与她才见了两面,却每回都想轻薄于她,轻浮好色,满脸奸猾。

    这样的人,她如何能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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