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盈盈想表达她很重视和向明彻见面,而司鸢一点都不在乎。
不料,向明彻走向司鸢,伸手摸了摸司鸢的脸。
“我家阿鸢长得漂亮身材好,穿什么都是最漂亮的。”
一句话差点没把司盈盈气死。
司鸢知道向明彻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他想娶的人既然是司盈盈。
那在司盈盈面前做这么亲昵的动作,说这些话,无非是想让司盈盈吃醋。
果然——
司盈盈目眦欲裂,盯着她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
很快,司盈盈便被向明彻的豪车吸引,“明彻哥哥,这是你的车吗?好帅好气派。”
向明彻打开后座的门,做了邀请的姿势,“小姐请上车。”
司盈盈正要开开心心地上车,猛地想到了什么,楚楚可怜地说道:“我晕车晕得厉害,可以坐副驾驶吗?”
见司鸢和向明彻都没说话,司盈盈委屈巴巴道:“我知道男人的副驾驶都是留给心爱的女人坐的,可我坐在后面真的很难受,可能还会吐,万一弄脏了你的豪车怎么办?”
向明彻看了司鸢一眼。
见司鸢没说话,笑着搂上她的肩膀,“我和阿鸢的爱可不是一个副驾驶能定义的,是吧,阿鸢?”
司鸢笑了笑,“嗯。”
司鸢主动坐上了后座,司盈盈坐在副驾驶,却跟吃了一口苍蝇似的。
车上。
司盈盈喋喋的夸向明彻。
“明彻哥哥,你这辆车太棒了,坐着一点都不晕车,还很舒服。”
说汽车,向明彻滔滔不绝,这两迈巴赫是他最喜欢的车,他经常用「小老婆」称呼它。
司鸢脸上没什么表情。
等到了停车场,下车后。
司鸢用发卡,面无表情地在向明彻「小老婆」的屁股上,划了长长一条。
车灯让她那张绝美清冷的脸,显得无比阴郁。
会所里。
司盈盈一进门,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
左看右看,脸上写满了惊讶和新奇。
“明彻哥哥,我们来这里玩什么呀?”
“你初来上京,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谢谢明彻哥哥,你最好了。”
包间里的人都是向明彻的狐朋狗友。
听向明彻介绍自己是「司家千金」后,司盈盈万分得意。
哼,司鸢就算再漂亮崽有才,也不过是个假千金。
她才是将来继承司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真千金。
“盈盈小姐好。”
众人嘴上跟司盈盈打招呼,却暗自开始比较司盈盈和司鸢。
这两人,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简直没得比。
司鸢那张脸,即便穿着最简单朴素的白色裙子,也足以让人疯狂。
在场的都是向明彻的朋友,知道了向明彻要和司鸢退婚的心思后,一个个跑到司鸢面前献殷勤。
“司小姐,难得见你一面,我敬你一杯。”
“司小姐,好久不见。”
司鸢正要拒绝,向明彻搂着司鸢的肩膀宣誓主权,“当我死了吗?”
司盈盈在一旁醋得咬牙切齿,殊不知她越是这样,向明彻就越高兴。
向明彻将一杯牛奶递给司鸢,“阿鸢,喝这个。”
司鸢看着杯子没有动,自从那晚被人下药后,她再也不敢喝别人递过来的东西。
“怎么了?”
“我不渴,谢谢。”
向明彻将杯子塞到司鸢手里,“不喝也没关系,你手太凉了,这杯子很暖,可以捂捂手。”
杯子上的温度传到掌心,没有驱散心中的寒,反而让司鸢心头更冷。
她和向明彻经历了风风雨雨,一起长大,彼此依赖,如今却只剩下防备。
“哟,这么热闹啊~”
穿着红色衬衫的男人,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
看到李嘉乐,司鸢身体一僵,想起了那个惊魂之夜。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嘉乐,他头上裹着纱布,是她打的。
向明彻看了司鸢一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明知故问,“李少怎么受伤了?”
李嘉乐阴鹜的目光落在司鸢身上,“被一个小野猫抓伤了。”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那只小野猫胆子那么大,敢抓伤我们李少的头啊?”
李嘉乐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目光毫不遮掩地盯着司鸢,“敢伤我,当然要付出代价,迟早我会将她的猫爪子拔光。”
李嘉乐的话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司鸢看了向明彻一眼,他嘴角挂着浅淡的笑,“你可悠着点吧。”
手渐渐攥紧拳头,漂亮的清瞳里一片冰冷。
“明彻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啊?”
司盈盈的声音不大不小地落入李嘉乐的耳朵。
李嘉乐将司盈盈上下打量了一番。
得出结论:垃圾,连司鸢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没成功得到司鸢,李嘉乐心里有怨,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向明彻。
“向少,当初跟你订婚的可是司家千金,如今司家有两位千金,你是想娶真的,还是想要假的?”
向明彻脸上的笑容顿时沉了下来。
他和李嘉乐的视线在空中交锋几秒,看了一眼期待满满的司盈盈后——
握住了司鸢的手。
“跟我订婚的人是阿鸢,我当然要娶我家阿鸢。”
此话一出,包间里一片起哄声。
司盈盈咬着唇,眼眶泛红,怒瞪着司鸢,恨不得让她马上去死。
李嘉乐则是嘲讽一笑,“向少还真是个痴情种啊。”
唯有司鸢,觉得恶心。
忍住情绪,她抽出手起身,“诸位慢慢玩,我去下洗手间。”
洗手间里。
司鸢一遍遍用冷水洗手,像是要洗掉被向明彻触碰的痕迹。
有人突然走了进来。
从镜中看到是李嘉乐,司鸢脸色一变,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都是防备。
“这里是会所,只要我喊一嗓子,就会有人来。”
李嘉乐冷笑一声,逼近司鸢。
司鸢后退几步,整个人贴到墙上。
李嘉乐双手将司鸢困住自己和墙壁之间,眼神阴鹜可怕。
“我看得来你已经不是处了,那晚……你跟谁在一起了?”
司鸢伸手摸向自己的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听说你是第二天回得司家,司家人给你检查身体,说你还是个处,说说看,你是用什么办法逃过司家检查的?”
他将脸凑到司鸢耳边,“你不会是去修补处女膜了吧?”
司鸢瞳孔一缩,手摸到包里的东西后,刚要拿出来往李嘉乐脸上喷——
“九爷……这边请……”
在整个海市,能被称为九爷的人,只有薄屿森。
司鸢手一顿,李嘉乐也放开了她。
很多人都想巴结薄屿森,却没机会见到他。
李嘉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的机会。
“司鸢,我们之间还没完。”
留下一句威胁的话,李嘉乐快速离开。
司鸢紧捏着手里的防狼喷雾,眼底一片冰冷。
李嘉乐对于她来说是个极大的威胁,看来在对付向明彻之前,要先想办法解决李嘉乐。
司鸢走出洗手间,不经意在阳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嘉乐刚刚应该是去找他了,难道没见到?
眼眸一闪,她走了过去。
阳台上。
薄屿森刚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一只纤细漂亮的手拿着窜着火苗的打火机递了过来。
许是怕微风吹灭点燃的火苗,她的另一只手挡着风。
薄屿森淡漠垂眸,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的清瞳。
她眼角尖尖,眼尾微扬,眸光流转好似春水初融,既清且媚。
“九爷,请……”
薄屿森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司鸢,没有如她的愿,也没有拒绝。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无情,实在让人无法看透他在想什么。
两人的身高差距很大,司鸢举着打火机没一会儿,手臂酸到微微颤抖。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