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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堂前祭奠,太子妃献身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京城上空都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兰陵殿。

    被一场大火烧焦的土地寸草不生,朱红宫墙碎成纸屑,在凄凉苦雨中无声诉说着被人遗忘的孤寂。

    烛火照得灵堂墙壁突兀的暖黄,公明景踩着碎石断壁往里走。

    雨幕朦胧间,依稀可见堂前披麻戴孝的身影,如雕像般立在堂下,直直望着供奉的无字碑,竟也不知看了多久。

    公明景叹了一口气,遂来到身后,拱手行礼:“陛下。”

    “起来罢。”谢执没有回头,“如何?”

    公明景抬眸看了一眼谢执的背影,万般纠结:“这……”

    谢执朝后偏了一下头:“说。”

    “戏阳公主吵着要找她的生母和皇兄,还在宫中大骂殿下是乱臣贼子,绝食闹了很久,今日还拔剑不小心伤了咱们的人……”

    闻言,谢执默了默。

    对于这个刁蛮任性,是非不分的皇妹,他无可奈何。

    被送往敌国作为质子时,皇妹尚在襁褓之中,养在薄姬膝下娇养成了这幅模样,他这个做皇兄的也有责任。

    “殿下,咱们该如何?”公明景试探性的问。

    戏阳公主是陛下在这世上唯一的手足,他一个幕僚出谋划策倒还尚可,但嘴巴皮都说干了,公主依旧追着他喊打喊杀。

    谢执同样头痛不已:“公明,你且随她去罢,若是不听话,饿上几顿也无妨。”

    公明景作躬道了一声是,随后才切入正题:“陛下,按照您的吩咐,乱党皆已诛杀,但我们的人翻遍城里城外都没能找到薄姬和大皇子。”

    说来也是奇怪,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他们动用所有关系,翻遍整个京城也没能找到半点踪迹。

    谢执略微沉思:“司马家最近可有异常?”

    公明景回忆了一下,如实道:“除了那封飞鸽传书的密信被截,并未有任何异常。”

    司马家拥护薄姬以及谢鸠,若是主子出事,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谢执缓慢抬眼,那双清明的眼眸此刻黑如漆墨,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浮现。

    “公明。”

    “有没有一种可能,谢鸠根本就没有离开皇宫。”

    ——

    公明景从兰陵殿出来时外头的雨已经停了,承德守在殿外,安排了内侍替他撑伞。

    行至殿外宫道,远远走来一个女子。

    紫衣华服,桃花眼,扶柳腰,恍若神妃仙子下凡尘。

    正是姜家庶女姜令仪,同样是谢鸠的妃子。

    公明景行了一礼:“太子妃。”

    姜令仪在他旁边一顿,半晌才道:“我与谢鸠虽有夫妻之名,却从未有过片刻真心,公明大人以后还是莫要这般称呼我了。”

    说罢,不顾公明景的怔愣,她带着宫女抬脚往兰陵殿的方向走。

    临到殿门前,宫女扶翠肝胆俱碎,忍不住下跪劝道:“太子妃,咱们真的要如此吗?若是陛下不肯,那可就没有回头路了,来日,殿下回来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姜令仪立在原地,凝望着那簇烛光,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回头路?”

    她嗤笑一声:“我走到今天这步靠得从来不是旁人,姜家早就没有我这个女儿了,没有太子妃这个位置,我算什么?来日不过是被丢入冷宫,若是今夜能搏一搏,尚且还有活路。”

    扶翠呜咽哭泣:“可是……您是陛下的皇嫂啊,怎可——”

    最后那个字还没说出口,她白洁的脸颊迅速肿胀,姜令仪收回手,冷眼旁观:“蠢货,成大事者,何惧名节?你若再唤我一声太子妃,我就杀了你。”

    如此,姜令仪带着宫女进了兰陵殿,候在殿前的承德小声提醒道:“太子妃,你且候着,陛下稍后就来。”

    姜令仪点点头:“多谢承德公公。”

    盯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姜令仪立即沉了脸。

    她竟然有朝一日落魄到要给一个阉人道谢,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转身打量着周围设施,姜令仪窥见堂前供奉的无字碑,心中惊惧。

    可她还要装模作样地跟着跪下祭拜,双手合十,一副诚心祈祷的模样。

    “姜氏拜见皇后娘娘,若是娘娘知晓陛下如今登基为帝,九泉之下定然欣慰不已。”

    在她身后,突兀的传来一声轻笑,伴随着风声灌入她的耳中。

    “陛下。”姜令仪回过头,连忙跪地行礼,“令仪不知陛下归来,若有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她生得貌美,又擅于利用自己的长处,此时露出的娇弱和媚意融合,眼波流转间,一副懊恼的娇憨,是任何男人无法抵抗的。

    只是可惜,她面对的,是这世间最薄情寡义的人,谢执。

    谢执没空搭理她在这矫揉造作,直接坐在椅子上,直截了当道:“姜家把虎符藏在哪?”

    姜令仪原以为他会虚以委蛇一番,不曾想开门见山,半分风情都不懂,如此一来,她为谢执准备的大礼该怎么办?

    姜令仪心一横:“陛下,虎符事关大局,令仪本就想献给陛下,只是隔墙有耳,令仪实在不放心,还请陛下借一步说话。”

    谢执盯着她,略微思索一番,便道:“让你婢女滚出去。”

    这般,也算是给了姜令仪和他共处的空间。

    姜令仪脸色微变。

    她不是这个意思,总不能就在灵堂里……

    奈何谢执已经发话,扶翠只好退下。

    姜令仪没了法子,只能将错就错。

    “陛下……”

    她越靠越近,谢执眉头微微皱起。

    献个虎符,这女人扭来扭去是想做甚?

    直到姜令仪扭到他面前,随后,鼓起勇气将他的手带到自己身前,往衣襟里探。

    “陛下,虎符就在这……”

    她的声音带着媚意,带着谢执的手碰到自己光洁温热的躯体。

    谢执没有动。

    姜令仪却以为他是上勾了,指节解开披风,衣裳层层叠叠落到地面,则将她的躯体完全展现在谢执面前。

    “陛下,令仪心悦于你,只求陪伴陛下身边左右。”

    姜令仪期盼地看向居高临下的帝王。

    须臾,在她快要等到快冻僵的时候,谢执终于有了动静。

    他看着那副躯体,仿佛是一堆白花花的肥肉,轻轻点评了一句:“无趣。”

    姜令仪那张漂亮的脸僵住,下一秒,一股力量由下而上,骤然掐紧她洁白脆弱的脖颈。

    谢执直接将她从地面提起,不顾她胡乱踢蹬的双脚,露出和善的微笑:“皇嫂,这可是**,该杀。”

    姜令仪被他掐得直翻白眼,涕泪横流,一股名为后悔的情绪在脑海里疯狂弥漫。

    她错了,她不该招惹这疯子的。

    谢执盯着她,等姜令仪快要咽气时,突然松手当成垃圾般甩到地上。

    “滚。”

    姜令仪顾不得喉咙中如粗沙磨砺般的钝痛感,抱着自己的披风和衣裳就狼狈跑了出去。

    姜令仪走后,殿外又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承德脸色苍白,跌跌撞撞地扑到谢执跟前。

    “陛下。”

    他撑起年迈的身体,脸色苍白,几乎是失声尖叫。

    “陛下,负责给沈大人洗漱换衣的宫女来报。”

    “沈大人竟是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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