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战笑了。
萧君临在静儿心里,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现在居然敢当众让静儿跟他比较!
“萧君临,是你自己丢人现眼的!”
姜战温柔地看苏婵静,“静儿,告诉他!我与他谁更好!”
姜战一脸笃定,毫无疑问,苏婵静一定会选他!
当众狠狠打萧君临的脸,让这个废物认清自身的几斤几两也好!
然而,苏婵静此时却手脚冰凉。
她很清楚萧君临这话里的威胁。
这根本不是什么选择,而是能要了姜战命的死局!
要是自己答错了,那就坐实了姜战惦记世子妃,在镇北王头七上门闹事的罪名!
这帽子一旦扣下来,别说储君的位置,姜战的皇子位都要完蛋!
何况……何况自己昨晚已经被萧君临夺走了清白!
要是萧君临再当众把这件事说出去,战哥哥……他还会要一个不清白的女人吗?
苏婵静脑子乱成一团,
“当然是我夫君更好!”
姜战脸上自信的笑容凝固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静儿,你……你说什么?”
他真的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个青梅竹马,自幼说非他不嫁的静儿,怎么会……怎么会当众承认萧君临是她夫君?
“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乃世子妃,自然站在夫君这边……
三皇子!
请自重!!”
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上姜战脑海,“静儿……”
可下一刻,萧君临一把将苏婵静霸道地揽进怀中,一口亲在她的美人尖上,
“三皇子,你听清楚了?
我跟夫人还要传宗接代,就不送了。”
这一幕,宛如晴天霹雳,劈在姜战心头上!
他死死盯着被萧君临抱在怀中,却没有反抗的苏婵静,心口又酸又涩,又痛又恨,很快就被屈辱和不甘填满。
“本宫会回来的!”
他猛地一甩袖子,气冲冲转身离开。
那背影,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姜战一走,苏婵静立刻用尽全力推开萧君临,那双哭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
“现在你满意了?”
她觉得是自己做出了巨大牺牲,既保全了姜战,也暂时稳住了萧君临这个疯子。
在她看来,萧君临闹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争风吃醋,证明自己才是正主。
现在他赢了,该收手了吧?
苏婵静理了理乱糟糟的衣服,重新端起国公府大小姐的架子,转身就想往王府里走,准备继续当她的世子妃。
“慢着。”
“萧君临!你烦不烦!”
可下一刻,啪!!
一声清脆耳光,毫无征兆地响起!
苏婵静被这一巴掌打得原地转了半圈,白皙的俏脸上,瞬间浮现出五道指印。
她捂着脸,脸上火辣的痛感,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你……你敢打我?”
从小到大,她被家里捧在手心,连她父亲都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后来,又同时得到萧君临和姜战的偏爱!
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萧君临甩了甩手,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厌恶:
“打你?打你都嫌脏了我的手!
你跟那个三皇子不清不楚就算了,还敢让他找上我镇北王府来闹事?
苏婵静,你还要不要脸!”
苏婵静彻底懵了!
委屈,愤怒冲垮了她的理智!
尖叫道:“我跟他清清白白的!你胡说!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是不是完璧,你自己不清楚吗!我怎么可能还能和别人不清不楚!”
“以后谁知道呢?”
萧君临指着王府大门的方向:
“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不放心!
想让我相信你,可以,把你苏家那本《太初洗髓经》给我带回来!
不然,永远别再踏进我王府半步!”
苏婵静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明明已经按萧君临的意思配合了!
为什么换来的是更深的羞辱?
看着萧君临那冷漠的脸。
她知道,今天再留下来,只会更难堪。
苏婵静捂着脸,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镇北王府。
赵满福等人看到这一幕,下巴已经掉地上了!
世子殿下,全城皆是他是苏婵静裙下舔臣,曾几何时如此硬气了?
萧君临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系统声音适时响起。
【情报系统刷新】
【情报一:隔壁镇老李头昨晚做梦娶了三房姨太太,今天给马喂草时没忍住……】
【情报二:姜战为给苏婵静守身如玉,至今未与皇子妃独孤求瑕圆房,独孤求瑕怀疑其夫君身患隐疾。】
【情报三:户部尚书在城西金屋藏娇,养的外室刚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家里正鸡飞狗跳。】
萧君临看到第二条情报,直接气笑了。
好家伙!
这个姜战,自己老婆不碰,天天搁这玩柏拉图恋爱?
萧君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你这么喜欢别人的老婆,那你也该做好……自己老婆红杏出墙的准备。
……
皇宫,御书房。
姜战被皇帝紧急召见。
一路上,他无心去想父皇召见的原因,满心都在盘算该如何报复萧君临,如何将今天受到的羞辱,百倍奉还!
在他看来,萧君临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父皇想收回镇北王兵权的心思,他们几个皇子都心知肚明。
只要等风头一过,他有的是办法,找个由头,就能把萧君临这个废物捏死。
姜战收敛心神,走进御书房,对着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恭敬行礼,脸上挤出讨好的笑:“父皇,儿臣……”
“啪!”
话还没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就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
姜战当场就被打蒙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皇。
皇帝姜潜渊放下手,掌中真气涌动,方才隔空一巴掌后,依然怒火难消!
他抓起桌上一本奏折,砸在姜战的脸上,
“你这个逆子!看看你干的好事!”
姜战捡起奏折,只看了一眼,脸色就白了下来。
萧君临!又是你!
“你前脚刚离开镇北王府,后脚萧君临的奏折就送到了朕的案头!
说你在他父亲头七没过的时候,上门滋事,搅得镇北王泉下难安,他这个做儿子的悲愤交加,也想跟着他爹一起去了!”
姜战连忙跪下,急声反驳:“父皇!儿臣冤枉!是萧君临他血口喷人,儿臣只是……”
“啪!”
又是一个耳光,比刚才更重。
“还敢狡辩!朕已经派人去查过,你带人闯进镇北王府,是不是事实?
你对萧君临指手画脚,是不是事实?”
姜战被问得哑口无言,冷汗直流。
“滚去偏殿!给朕罚抄《静心经》一百遍!抄不完不许睡觉!”
姜潜渊一声怒喝!
姜战再也不敢多言,只能满脸委屈,灰溜溜退了出去。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
姜潜渊的怒气才稍微平复,坐回龙椅上,满心疲惫。
一旁侍立的老太监连忙上前,轻声劝道:
“陛下息怒,龙体为重。”
姜潜渊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口气:“这个萧君临,倒是给朕出了个难题。”
老太监瞬间会意,
将萧君临的奏折拿起,递给皇帝。
姜潜渊接过奏折,眼神复杂:
“朕本想趁着镇北王新丧,顺势将兵符收回。
可现在,朕的儿子前脚刚去人家府上闹事,
朕这个做老子的,后脚就去收人家兵权,
这传出去,我皇室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天下臣民会如何看朕?”
萧君临这一封看似要寻死的奏折,竟误打误撞,暂时保住了他手里的兵权。
老太监眼珠一转:
“陛下,老奴倒觉得,此事或许不是偶然。
以前的萧家世子,懦弱无能,见到三殿下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哪有胆子敢得罪三殿下?
更别提写这种奏折,
恐怕……他背后是有高人指点。”
“哦?”
姜潜渊的眼神瞬间锐利:“给朕去查查!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替他撑腰!”
“遵旨。”
……
夜色渐深,三皇子府。
下人忙忙碌碌。
可主院却是异常清冷。
尤其院中凉亭。
一个绝色女子,正一个人喝着闷酒。
月光洒在她绝美的脸上,却照不散她眉宇间的哀愁。
独孤求瑕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婚后生活,会这么寂寞。
郎情妾意没有,夫妻生活没有,连找个喝酒的人,谈心的人,都没有!
她明明风华绝代,明明是相国之女!
姿色与家世,她都堪称一绝。
“可三皇子……你为何就是不碰我……”
独孤求瑕酒入愁肠愁更愁。
此时一道戏谑的笑声,由远及近,从府门外靠近。
独孤求瑕闻笑声望去,只见月色下,镇北王世子萧君临,一袭白衣胜月,温文尔雅,气宇轩昂,正含笑走近。
“月下独酌,美是美,却未免太过冷清,三皇子妃,不知这杯中酒,可愿分我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