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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碟文学 > 东北修道三十年,擒住狐仙做老婆 > 第41章 午夜追踪

第41章 午夜追踪

    爷爷熬了一锅糯米粥,又找出好久未动过的朱砂,完全倒入米粥里,顿时糯米粥变成了朱红色,还闪着金星。

    爷爷拿起笔来,写了几道灵符。因为爷爷已经退出道行,更不想对妖邪动用杀心,因此也就没有准备更多的驱邪法具。

    儿子张磐石正念学前班,下午两点多钟就放学了。爷爷见儿子也长高了,也长大了,学习成绩也很好,自然是高兴不已。

    父子俩亲热了好一阵子,爷爷对奶奶道:“你到前街把二愣子和刘大牛叫来,就说饭菜都做好了。”

    “哎!”奶奶拉着儿子就出去了。

    工夫不大,二愣子、刘大牛背着枪,笑呵呵地来到爷爷家。

    奶奶给他们炒了四个菜,又把存放多年的老酒拿了出来,三个人一直喝到日落,这才回到了大队部。

    此时大队部已经人去屋空,老刘头正在厨房里做饭,爷爷走进厨房,对老刘头问道:“领导们都走了?”

    老刘头呵呵笑道:“这都成为老规矩了!他们都怕小鬼儿给迷住,不等太阳落山,准保回家。”

    爷爷笑道:“他们不是在破除封建迷信吗?怎么也相信这鬼神?”

    老刘头把头凑到爷爷的近前,低声说道:“自从盐豆子出了那桩事之后,把这几个大队部都吓出屁来了!别看他们嘴头上说不信鬼,其实心里比谁都怕鬼!哪说哪了,你可千万不许到外面瞎说去!”

    爷爷笑道:“放心吧!身处什么环境,我心里明白。”

    等老刘头吃完晚饭,四个人又开始玩起了扑克,大约玩到七点钟左右,爷爷放下手中的牌,对其他三个人道:“你们三个人玩吧。我先睡一会儿觉,后半夜还要有所行动。”

    刘大牛问道:“需要我们几个吗?”

    爷爷摇头道:“不需要。你们把门一关,把灯吹灭,只管睡觉,无论听到上面动静,都不许出来。”

    刘大牛笑道:“这个差使可不错,我们保证做得到。”

    老刘头放下手中的牌,担心似的问道:“我们用不用躲躲啊?万一妖鬼被你整急眼了,打不过你,拿我们三个抓虾爬子可怎么办?”

    爷爷寻思了一下,对他们道:“没事的,我在捉鬼之前往门上贴道灵符,估计鬼邪是进不去屋的。不过你们要保持镇静,千万别看见了什么异样的东西就大吵大喊。更不要开门乱跑。”

    二愣子笑道:“一见听见动静屁就吓凉了,还跑呢!放心吧,听到动静之后,我们就把脑袋一蒙,动都都不敢动弹一下。”

    爷爷噗哧一笑,转身就走了。

    三个人生怕我爷爷抓不住妖鬼,会报复他们,也就多长了一个心眼。为了防止鬼进屋子,

    便用绳子把门窗绑得严严实实。

    爷爷依旧睡在收发室里。今天特意从家里带来一个小闹钟,当时间指向九点钟的时候,闹钟响了,爷爷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重新点燃炉子,把一个小铁锅放在炉子上,在把糯米粥倒入锅里,添上少许的水,开始加热,等糯米粥成为稠状,这才端了下来。

    搅拌均匀之后,这才端着米粥来到房门口。他先把房门用绳子捆上,然后把糯米粥均匀地撒在走廊里。

    爷爷见没什么纰漏,便回到收发室,搬来一张小桌子,点燃一根红色的蜡烛。然后又倒在了床铺上。

    大约半夜零点左右,门外突然有了动静,爷爷赶紧躲在被子里。

    房门“吱呀”一响,走进来一个小老头,小个儿不高,带着个狐皮帽子,穿着一件蓝布衫,腰间系着一条黑布带,鬼头鬼脑地四下察看。

    爷爷把被子挑起一道缝隙,偷偷地向外观瞧。见那老头推了一下西屋的房门,因为门楣上贴着灵符,因此没有推开。

    那老头似乎觉得有些异常,挠了挠脑袋,见收发室里亮着灯光,嘻嘻一笑,蹑手蹑足地走了进来。

    房门一开,一股腥臊之气直扑过来,令人作呕。爷爷忖道:“莫非是一只狐狸精?”

    那老头走到蜡烛前,竖起了一只手,先把蜡烛罩住,然后对着蜡烛就开始吹气。吹气的声音呜呜咽咽,仿佛秋水落叶,瑟瑟沉浮。凄凉之中,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爷爷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眼见灯火扑闪,奇怪的是,蜡烛应该吹灭了才对,可灯火竟然呼、呼地穿窜了起来。

    更加奇怪的是,红色的灯火突然变成了绿色,而且越吹越长,火苗足有一尺多长,就是不肯熄灭。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老头突然吸了一口气,把灯火完全吞到肚子里,蜡烛顿时就燃尽了,那老头探头朝床上看了一眼,把身子一转,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爷爷急忙起身下床,沿着足迹追踪了过去。

    因为那老头的脚上沾满带有朱砂的糯米粥,所以一踏上积雪,脚印就会变成朱红色,而且还闪着光,在月光的照耀下极为显眼,别说是在追踪寻找,就是一个路客也能看出老远。

    爷爷循着足迹向前走了一会儿,奇怪的是人的脚印突然不见了,厚厚的积雪上,却留下一串梅花一般的爪印。

    这样的爪印只有狼、狗、狐狸等动物才会拥有,爷爷更加确定,这老头果然是一个狐仙。

    令爷爷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鬼吹灯、鬼开门等一些灵异事件,大多发生在鬼魂的身上,可一个得道的狐仙怎么竟然演起了鬼的把戏来?难道这狐狸与死去的冤魂有什么关联?

    爷爷一边走,一边想,搜肠刮肚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是怎么一回事。索性把手一摆,自语道:“想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愿意和谁有关就和谁有关!只要我找到洞穴,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

    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循着足迹一直向前走。翻过两座山,过了两道深沟,前面突然出现一片密林,那连串的爪印突然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之中。

    爷爷自幼在山里长大,对这片密林颇为熟悉。据说林中藏有很多毒虫,一旦被叮咬,不死也得大病一场。

    爷爷想起关于这片林子诸多的传说,心下害怕,一直徘徊不定,便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有心想回去喊人,转念又一想:“人多嘴杂,一旦把狐仙的秘密泄露出去,必然遭到狐仙家族的报复。得罪几个大队干部大不了继续劳动改造,可得罪狐仙却是生不如死。既然来了,必须进去看看。”

    想到此处,爷爷缓缓地站了起来,面南而立。由兜里掏出一张灵符,夹在两掌中间,举过头顶,两眼微闭,嘴唇翕动,念了一套咒语。

    突然手中的灵符发起光来,爷爷大喜,大声说道:“六神归一,灵符引路!”

    话音未落,两掌之间突然鼓动了起来,把手摊开,见那灵符已经已经变成了别物。既像鸟又像蝉。

    你说长得象鸟吧?却又长着蝉一样的双翼;你说像蝉吧,却又长着鸟一样的羽毛。

    “灵符怎么会变成这样?”正在思量之时,那怪鸟嗡地一声,迫不及待地飞了起来,振翼朝密林里飞去。

    爷爷稍加犹豫,尾随而去。

    林中光线颇暗,夜雾茫茫,幽深而又模糊。但有灵符引路,在他眼中瞧来,却是亮如白昼。爷爷两眼紧盯着怪鸟,随着怪鸟在树空之间穿行。

    大约狂奔了十几分钟,发觉林间的树木变稀变大,心里暗道:“一定是快到林子边沿了!”

    那怪鸟突然振翼不前,爷爷也止住了脚步,抬头望去,见眼前出现一棵巨树,参天摩云,足有十几搂粗细。

    怪鸟飞到树前,上下回旋。突然亮起一道艳丽的七彩光芒,“噗噗”几声轻响,那巨树的树皮进裂开来,露出一个巨大的黑洞。

    怪鸟飘飞,嗡的一声,没入那树洞之中。爷爷并不害怕,倒是充满了好奇,纵身一跃,也跳入树洞里。

    刚一进入树洞,眼前顿时一亮,仿佛置身在另一世界。

    松柏苍天,气候宜人,眼前是一座十分宽敞的大宅院,楼阁重重,四面围墙皆由灰白色的方石砌筑而成,石缝细微,如同雕刻的一般,结构独特,别具一格。

    心里暗道:“原来这狐仙洞竟然如此的气派!”

    这当儿,忽觉左右肩头分别被拍了一下,扭头看去,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各个穿青挂皂,个子不高,都长着白白净净的面皮。

    不容他转身说话,忽觉两只胳膊一紧,两只胳膊已经被反背了过去。

    “你们想干什么?我是……”不等他把话说完,左边那个男子朝他吹了一口气,臊气难闻,令人作呕,眼前尽是粉红色的光圈。

    爷爷觉得晕乎乎的,眼前幻象百出,他再也不挣扎了,而是百依百顺地跟在人家的后面。

    爷爷被带到一个大厅里,身后一男子抬手在他头上轻拍了一下,顿时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立即从迷茫中觉醒了过来。

    四下看了看,觉得哪里都很陌生,不免开始惶恐不安了起来。

    大厅的正位上,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面色阴沉,一对小眼睛闪着精光,爷爷心想,这老头怎么看着这么面熟呢?可就是想不起来。

    他当下把头甩了两甩,神智顿时开朗了许多,“呀!”由喉咙底发出一声惊叫,这老头不是为我指点迷津那个老头吗?他怎么会住在这里?

    那老头上下打量他几眼,不紧不慢地问道:“张金山,我来问你:你三更半夜的,夜闯我胡家宅院想做什么?你要如实讲来,倘若有半句假话,你比那些冤魂死得还要凄惨!”

    爷爷无比的镇定,向上行礼道:“这位仙家,你如此说话可就不太仗义了!我明确地告诉你,不是我多管闲事,而是你狐仙家族冒犯人间,我迫于压力,不得不追踪到这里。”

    白胡子老头听完顿时一愣,转头对那两个年轻人问道:“最近有谁下过山?都干了些什么?”

    两个黑衣人寻思了一下,拱手道:“回禀老爷,最近三日之内,除了二小姐之外,没有任何人下过山啊!”

    白胡子老头摇头道:“不可能,二小姐已经去了东海,不可能到人间去。张金山,你是不是看错人了?”

    爷爷肯定地说道:“不可能看错!最近半个多月以来,有一个狐仙经常光顾张蛮屯大队,不但吹灯偷油,还搅得人心惶惶。故此大队干部特意把我从改造队里召回,迫于压力,我只在地上泼洒一层拌有朱砂的糯米粥。仙人如若不信,可把府上的人召集在一起,察看一下他们鞋子就知道真相了。”

    白胡子老头听完,手捻须髯沉默不语。突然对两个黑衣人吩咐道:“你们俩到大堂里查找一下,如果确有此事,就把他带到这里来。”

    “是!”两个黑衣人行了一礼,转身就出去了。

    工夫不大,两个黑衣人连推带搡地把一个老头押到大厅,一个黑衣人嚷道:“老爷,二豁牙子的鞋子上沾了不少脏东西,我们把他带来了!”

    爷爷抬头看了那老头一眼,见他正是昨夜吹灯的那个老头,便冲着白胡子老头点了一下头,然后退到一旁。

    白胡子老头低头看了看二豁牙子的鞋子,平和地问道:“二豁牙子,你鞋子上粘的是什么东西?”

    二豁牙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嘴巴一咧,嘻嘻笑道:“回禀老爷,八成是猪食吧,可能是我喂猪的时候,不小心把猪食弄洒了,结果踩了我一脚。”

    白胡子老头呵呵笑道:“别八成了!我来告诉你,你脚上粘的粘合物根本就不是猪食,而是拌有朱砂的糯米粥。是你昨夜在张蛮屯大队偷灯火的时候粘在脚上的。”

    二豁牙子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向上连连作揖道:“老爷、老爷恕小的一时冲动,私自闯入人间,二豁牙子触犯仙规,罪该万死,但念在小的并未失德的份上,祈求饶恕。”向上连磕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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