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辉说:“把尸蛆封存在脐带血里埋入坟土,一个小时左右在将其取出,让中日光降的人服下便可解毒了;将头盖骨捣成粉末混合寡妇床头灰,加入少许清水制成外涂膏剂,均匀涂在中血降的女孩身上,大约两个小时左右就行了。”
刘嫣儿道:“好,我知道了,谢谢罗老板指点。”
罗辉笑道:“跟我这么见外干嘛,叫我罗辉就好了,嫣儿。”
刘嫣儿不自然道:“总之谢谢了。”
罗辉转移话题道:“对了嫣儿,这几年你过的怎么样,还、还是一个人吗?”
刘嫣儿刚想回答却见我们一个个竖着耳朵偷听,她立即把免提给关了,捂着手机说:“都听到该怎么处理材料了吧,还不快去准备?”
说罢她便起身到树林深处跟罗辉通话去了,我们悻悻了下一哄而散。
丁行知带着我们处理材料,折腾到黎明时分才处理好了解毒药。
神婆硬着头皮吃下了恶心的尸蛆后没多久便开始呕吐,吐出来的污秽物呈黑色的糊状,还散发着一阵恶臭,但吐完后她便觉得神清气爽,脑子不在那么昏昏沉沉了。
为了验证有没有效果,丁行知带她去山头上晒太阳,神婆十分紧张害怕,但随着阳光晒在她皮肤上没产生溃烂,她一下激动了起来。
我们几个男的不便帮王素梅涂膏剂,只能由沈梦娇和张秀芬去操作,我们就在山洞外等候,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山洞里时不时传来王素梅的痛苦叫唤声,搞得我们都紧张了起来。
我忍不住朝里头喊话问发生什么情况了,沈梦娇出来说:“那些膏剂涂在王素梅身上她就难受起来了,说好像有东西进了身体在搅动五脏六腑,膏剂的颜色都变成了黑红色,还冒烟了,就跟烤熟了一样。”
我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浮现出了叫花鸡,忍不住笑了下。
沈梦娇皱了下眉头,瞪着我问:“人家在受苦你突然笑什么?”
我回过神摇头说:“没、没什么。”
沈梦娇倒是没纠缠这话题,只是冷冷扫了我一眼,跟着说:“你们别在洞外吵了,刘姐说这应该是在拔毒,相信很快就好了。”
我们只好在洞外继续等了,大概到了中午的时候,王素梅在母亲张秀芬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了山洞,涂在她身上的膏剂都被剥离下来,她也被清洗了一番,身上的血色居然消失不见了,这会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皮肤白皙的妙龄少女!
王金弟这大老爷们见女儿恢复正常上去抱着就痛哭,他这一哭王素梅也哭,张秀芬也跟着哭,一家子就这么抱在一起喜极而泣,场面还有点感人了,沈梦娇和刘嫣儿动容的背过身抹起了眼泪。
神婆看到这一幕也会心的笑了。
我感慨道:“撇开生意不谈的话,这事做的还真有意义。”
丁行知哼道:“意义倒是挺有意义,但生意是生意,钱我是照收的。”
我不屑道:“丁老板,你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谈钱,真煞风景。”
丁行知说:“放心,我又不是没情商,肯定等他们一家情绪稳定下来在谈钱了,只是现在我肚子很饿,急需吃点东西啊,这你拿个杯的上岛后就没正儿八经的吃过一顿饭……。”
神婆连忙说:“你们去我家,我给你们做一顿饭,我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丁行知打趣道:“怎么,我们帮你解了毒,一顿饭就想把我们给打发了?”
神婆难堪道:“那法师你要收多少钱?”
丁行知想了想说:“你运气不错,帮你解毒只是顺带手,你也算是托了王素梅的福了,算了,不用你给钱了,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以后别在干愚弄村民的事了。”
神婆先是点头,但随后又为难道:“法师,这事我可以不干,只是我干了半辈子这事了,也不会干别的,我一个寡妇又没文化,你叫我以后怎么生活啊?”
这倒是个问题,丁行知一时也回答不上来,这时候刘嫣儿插话道:“我倒是有个建议,从有人类以来就有信仰,信仰这东西是人的精神寄托,突然没了反而不好,我觉得你还是继续干这个吧,至少能给村民一些精神寄托,但只可祝福不可愚弄,然后适当的收取一些辛苦钱维持生计,你们觉得怎么样?”
丁行知讪讪道:“这样也行,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吧。”
神婆连忙感激涕零的向我们道谢,随后带我们去她家做饭给我们吃,虽然饭菜不算好,但胜在热乎,吃着海岛上独有的干鱼鲞配着米饭,这顿饭吃的相当舒服。
饭后丁行知去王金弟家收钱去了,我们则跟刘嫣儿去山头上晒太阳、看海上的风景去了。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丁行知回来了,但他的神情看着怪怪的,一坐下他就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纳闷道:“怎么了丁老板,是钱没收到吗?”
丁行知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背包说:“收到了,还一分不少,连王金弟后来加价的也给了,但我这心里不知道怎么搞得,不是太舒服。”
刘嫣儿不屑的哼道:“你这见钱眼开的家伙有钱收心里还不舒服什么?”
丁行知没有回话,只是打开包取出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将塑料袋打开后里面全是现金,除了一些百元大钞外,还有五十、十块、五块、两块一块,甚至是一元硬币。
看着这些钱我们马上明白丁行知为什么心里不舒服了。
刘嫣儿拧眉道:“这么多零钱,王金弟这是把家底都掏空了啊。”
丁行知叹道:“也许吧。”
沈梦娇说:“丁老板,你要是心里不舒服,怎么不给人家打个折?好歹给人家留一点吧?”
丁行知把钱重新包好放回包里,说:“一码归一码,生意赚的钱要做账的,我不会还给他,但我以另外一种形式帮助他们了,送了几条我亲自开光的道教项链给他们,护佑他们全家平安、健康。”
沈梦娇苦笑道:“你可真够小气的。”
丁行知笑呵呵道:“妹子,话不能这么说,我这是小气吗?我开光的法物是真有效果的,平安健康不比钱重要吗?”
沈梦娇无语道:“你这就是小气。”
“嘿,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丁行知不满了起来。
刘嫣儿说:“你心里不舒服是好事,这门生意不仅能做,还能荡涤你污秽的心灵!”
丁行知正想说什么手机却响了,他接起来一听就愣住了,挂断电话后我问是谁的电话,他凝神道:“是二师兄黎世宁,他说现在让我们马上回去,他人已经到温州了,就在我那家店的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