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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9章 我不可能会爱她

    书房抽屉里的离婚协议……

    席承郁握住向挽肩膀上的那只手缓缓收紧力道,黑眸深邃。

    不知道是不是向挽的错觉,他的眼里隐约有什么一闪而过,但瞬间就被淹没在那片深不见底的黑色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冷削的喉结滑动,他低沉道:“不是我的。”

    “呵。”

    向挽亲眼所见的离婚协议,已经做好他不承认的准备,怎料他竟然说出一个这么荒唐的解释。

    不是他准备的离婚协议?

    谁会将别人的离婚协议放在书房抽屉里呢?

    他当自己是离婚律师吗?

    她冷笑一声,可眼里没有半分笑意,“席承郁,你真是够了。”

    看到男人微寒的脸色,她无所谓道:“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

    “那份离婚协议虽然我签了字,但里面的内容我没看,后来想要回西舍的那栋房子,我把它给撕了,你说不是你的,就当不是你的吧,反正也用不上了。因为就算没有那份离婚协议,我们也会离婚。”

    她不在乎的口吻,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席承郁眸色寒沉,握紧她的肩膀质问她:“你在乎什么?”

    “我在乎什么?”向挽心尖刺痛,嘶哑的嗓音像染了血一样,每一个字都疼得她发抖,“这三年我在乎什么你不清楚吗?你关心过吗?”

    “既然你说那不是你准备的离婚协议,那好,席承郁,今天我正式通知你。”

    向挽眼圈微红,可唇边却挂着释然的笑,“我向挽单方面想跟你解除婚姻关系,这三年,真是委屈你了。”

    “把话收回去!”席承郁咬牙,冷峻的侧脸线条因为紧绷的力道而抽动,他的唇色越来越淡,“你当我是什么?”

    向挽轻轻一笑,“这三年你又当我是什么?”

    话刚说完,她的手伸到一侧,在席承郁阻拦之前扭开门把。

    门外的人听见动静,不约而同朝病房看过去。

    最先入眼的是握住门把的两只手。

    一大一小,都是伤痕累累。

    仔细看的话是向挽握住门把,席承郁的手包裹住她的手,看上去像是试图阻止她。

    两个人在墙角身体贴着身体,席承郁腿上打着石膏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他追着向挽过来的,而向挽的嘴唇肿翘,眼睛水润泛红。

    厉东升虽然不敢多看,看了一眼之后就立马收回视线,而且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在心里激动的芜湖了一声。

    不是有话要说吗?

    怎么说着说着,两张嘴切磋起来了?

    江云希搭在轮椅扶手的手指动了一下,平静的目光落在向挽身上,宛如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向挽挣开席承郁的手。

    眼看着席承郁的脚往前迈出一步,江云希示意保姆推动轮椅,并让段之州去把骨科医生请来。

    她上前拦住席承郁,“医生叮嘱你这几天千万不能走动,你这样会加重腿伤的,马上回到床上休息好不好?”

    周羡礼走到向挽面前,一只手虚虚地护住她,回头看了一眼席承郁,目光往他腿上的石膏一扫而过。

    他嘁了一声,懒洋洋地看了一眼江云希坐着的轮椅,“还挺配。”

    席承郁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向挽的背影,忽然推开江云希的轮椅……

    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

    陆尽出于职业本能回头看一眼,“席总,老太太来了。”

    ……

    席老太太余温容坐在病床边的沙发上,看着骨科医生重新给席承郁的腿打石膏,脸色紧绷着。

    一直到医生和护士离开,病房内只剩下他们祖孙二人。

    “你是为了救挽挽受这一身伤我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这是你作为丈夫应该做的。”

    席承郁手里把玩着一支烟没有点燃,“一点小伤怎么惊动您了。”

    他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得余温容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就冒出来。

    “我再不来,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跟挽挽离婚吗!”

    席承郁夹着烟的手一顿,垂下的眼眸晦暗不明,他轻笑一声。

    “我跟她不会离婚。”

    “她都搬出墨园了,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余温容的手指着他,愤怒道,“挽挽有多喜欢你,难道你不清楚吗?她搬出墨园就代表她要放弃你了。她一定是受到天大的委屈才会走到这一步,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老太太骂了那么多,席承郁一直无动于衷,不知道是哪个字眼惹恼了他,他的脸色沉下来。

    “我说过我跟她的事您少掺和,您知道再多又能怎么样?”

    余温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都怪你不好好待他,你爸妈走得早,你在我身边长大,你什么脾气我会不清楚吗?三年前你答应娶她,别人都以为你是为了想要在席氏财团站稳脚跟,可我知道你不愿意的事没有人能逼你,你心里明明也是爱着挽挽……”

    “我没有爱她。”席承郁打断余温容的话,黑眸沉沉压着一片惊人的暗色。

    余温容从未见过席承郁这样的眼神。

    仿佛被吞噬一切的黑暗笼罩着。

    她愣了一下,一股寒意钻进骨头缝里。

    席承郁扯了一下唇角,语气凉薄:“我爱谁都不会爱她。”

    几分钟,余温容去看了向挽。

    等她走出病房,江云希坐在电动轮椅上迎上来,“奶奶。”

    礼数周到。

    余温容微微颔首,“能陪我下楼吗?”

    江云希微笑,“当然能。”

    电梯缓缓下行。

    “奶奶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江云希在余温容的身后。

    老太太头也不回地问:“在国外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来?”

    江云希微笑着说:“是承郁派人接我回来的。”

    这个回答出乎了余温容的意料。

    席承郁到底想干什么?

    余温容从容道:“你对他有恩,他对你多加照顾是应该的,但人要懂得适可而止,如果挟恩图报那就过头了,你说对不对?”

    江云希平静的眼里有了一丝丝细碎的波纹。

    ……

    深夜。

    陆尽走进病房内,将一个密封袋交给席承郁。

    席承郁靠着床头,打开密封袋,里面是一份撕碎的离婚协议。

    他的书房从不允许保姆进入,门口的密码只有他和陆尽以及向挽知道。

    向挽撕掉离婚协议之后,保姆不能进去打扫,所以东西还在。

    席承郁摸到那张有向挽签名的碎片。

    她真的签了名字。

    而且她说的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也是真的。

    否则看到里面的内容,她会对里面涉及的财产再熟悉不过,那将会彻底毁坏她守护二十几年的心灵港湾。

    席承郁点了一支烟,将密封袋递给陆尽。

    “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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