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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系统在建设方面能提供的直接帮助有限,但这些细节建议往往能省去不少麻烦。

    新房的地基在一点点加深,拓宽,蛤蟆洼的主池轮廓也在周晋野和谢家兄弟的闲暇劳作中逐渐清晰。

    赶海小队依然保持着稳定的收入,为这一切提供着资金保障。

    生活忙碌、辛苦,却充满了看得见的希望和踏实的喜悦。

    谢丽君知道,议论和麻烦可能还会来,比如村里某些更眼红的人,比如公社那边可能存在的变数,甚至养殖本身的风险。

    但此刻,看着初具雏形的宅基地和身边同心协力的家人伙伴,她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定和力量。

    这个家,正按照她和周晋野的蓝图,一砖一瓦,实实在在地从土地上生长起来。

    接连几日的平静赶海后,波喽在一次例行扫描中,传递来一个异常清晰且持续强烈的能量信号,位置指向一片他们很少涉足的陡峭海岸——“鹰嘴崖”下的潮间带深处。

    “宿主,发现高营养富集生物反应,波动特征……疑似大型野生海参群,参龄大概率不短。”

    波喽的声音难得带上了明显的兴奋,甚至压过了它的慵懒。

    “位置在鹰嘴崖西侧那个几乎垂直的断崖下面,退大潮时才会露出来一小片礁石平台,平台边缘接着深水区,水深且急。危险系数……不低。”

    海参!

    而且是野生、可能年份足的高品质海参。

    谢丽君的心猛地一跳。

    她深知这玩意儿在八十年代初的价值,尤其是品相好的野生刺参,在高端市场几乎是有价无市,比之前卖掉的普通海参价值高出数倍甚至十倍不止。

    但波喽说的危险也绝非虚言。

    鹰嘴崖本就以陡峭湿滑闻名,下面那片平台她知道,每年只有寥寥几次大潮退得极低时才显露。

    平台边缘就是深不见底的海沟,暗流涌动,稍有不慎滑落,后果不堪设想。

    晚上,谢丽君把周晋野叫到蛤蟆洼的看守棚子里,关上门,神色严肃地说了这个发现。

    “鹰嘴崖下面?野生大海参群?”

    周晋野听完,眉头立刻锁紧了,“那地方太险。去年隔壁村有人想下去摸点贝类,差点没上来。”

    “我知道危险。”

    谢丽君摊开一张她根据记忆和波喽提示简单勾勒的地形草图。

    “但价值也极高。如果能成功采上来,哪怕只有几斤,也抵得上我们忙活一两个月。蛤蟆洼后续买苗种、修水闸的钱,新房上梁铺瓦的开销,可能都够了。”

    周晋野看着草图,又看看谢丽君眼中坚定的光,沉默了片刻。

    他不是怕冒险,是担心她的安全。

    “你有把握找到确切位置?怎么下去?那平台湿滑,站都站不稳,怎么采参?”

    “大后天有一次极低潮,平台会完全露出大约两小时。我观察过,崖壁上有些裂缝和凸起,可以栓绳索固定。”

    谢丽君指向草图上的几个点,“我们用长麻绳,一头牢牢系在崖顶那颗老松树上,一头绑在我们腰上,中间打上防滑结,慢慢吊下去。到了平台,再系一条短绳在平台稳固的礁石上,做双重保险。”

    “采参用特制的长柄钝头铁钩,看准了从底部撬,避免损伤,也防止被吸盘缠住。我们只采平台靠近内侧、相对安全区域的,深水边缘的不碰。时间控制在潮水开始回涨前半小时必须撤离。”

    她计划周密,考虑到了固定、工具、目标选择和撤退时机。

    再说了有了系统波喽大人帮忙,她想死都可难。

    周晋野仔细听着,心中的担忧被她的冷静和条理渐渐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并肩作战的决心。

    “绳子要最粗最结实的,我明天就去县里买。铁钩我来打,要什么样的你画个图。你下崖的时候,我在你先下面,万一有情况我能托住。”

    他补充道,“那天让建国哥和建民哥在崖顶守着,盯着潮水和绳子,有个照应。”

    “好。”

    谢丽君点头,两人就细节又反复推敲了许久,直到觉得万无一失。

    冒险采参

    大后天凌晨,天色未明。

    谢丽君、周晋野、谢建国、谢建民四人带着沉重的装备,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鹰嘴崖顶。

    谢建泰被李晓娟缠上了,对方说今早要去李家上工,只因李家有大船要出海。

    谢建泰家没余钱置办大船,只有艘小船,只能在浅水区活动,知道了李家要出海,一早便出门去了。

    也正因如此,谢建泰没能和谢丽君一同前往。

    海风凛冽,脚下是黑黢黢的、令人眩晕的悬崖和远处低沉咆哮的海浪。

    按照计划,谢建国和谢建民负责在崖顶那颗歪脖子松树上固定好主绳,并时刻关注潮位和绳索情况。

    周晋野和谢丽君在腰间系好打了防滑结的主绳,又各自在背上盘了一捆备用的短绳和工具。

    周晋野先下。

    他试了试绳索的牢固度,对谢丽君点了点头,然后面向崖壁,手脚并用,利用崖壁的凹凸,稳健地开始下降。

    谢丽君紧随其后,她的动作同样灵活,末世攀爬变异建筑和陡峭地形的经验让她对这种环境并不十分畏惧,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下降过程比预想的还要艰难。

    崖壁湿滑,布满滑腻的海藻,有些看似结实的石头一踩就松。

    两人全靠臂力和绳索固定,一点点向下挪动。

    谢建国和谢建民在上面看得心惊胆战,紧紧攥着绳索,连大气都不敢喘。

    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两人才先后踏上了那片狭小潮湿的礁石平台。

    平台不过十几平方米,布满了坑洼和海蚀洞,浪花时不时拍打上来,冰冷刺骨。

    来不及喘息,他们立刻将备用短绳在平台中央一块巨大的、生根的礁石上系牢,再将腰间的安全扣挂上去,双重保险。

    “开始!”

    谢丽君低声道,波喽的扫描已经将平台上海参的分布清晰地“标注”在她脑海中。

    她指向平台内侧几个不起眼的石缝和水坑:“那里,还有那里下面。”

    周晋野抄起特意打造的长柄钝头铁钩,两人配合,谢丽君精准定位,周晋野用力撬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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