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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他,我也不要了

    梅晚萤被救出得及时,但也着了凉,躺在床上,整个人怏怏的,提不起精神。

    厨房送来鲜炖的鱼汤,她一口没动。

    丁香哄她是裴砚特意送来的,也没让梅晚萤高兴起来。

    反而越发排斥。

    命人不准把和裴砚相关的东西,送到她面前。

    她还在病中,谁敢不听她的话?

    梅夫人让人把鱼汤撤了。

    性格娇憨的小姑娘,因为婚事,被折磨得没了生机。

    梅夫人瞧着,心里针扎似的疼,也是真的后悔了。

    她不该把女儿推出去,用那种方式逼裴砚妥协。

    那真是个蠢办法。

    阿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而裴砚……梅夫人也看明白了,哪怕他娶了阿萤,也不会让阿萤有好日子过。

    他说了的,不喜欢被算计。

    裴砚态度坚决,不是说说而已。

    他一定会采取行动,回击她们!

    阿萤嫁给他,也不过是跳进了另一个火坑。

    以裴砚的身份,后院里少不了女人。

    阿萤没了撑腰的父亲,又被裴砚厌弃,进宸王府和进东宫,处境可能也没太大差别。

    皇后娘娘也会对阿萤不满,说不定会为难她。

    梅夫人想得越多,就越后悔。

    她怎么会那么糊涂,给裴砚换了最烈的酒,还让阿萤去送醒酒汤!

    握着梅晚萤的手,梅夫人向她道歉。

    “阿娘错了,以后再也不逼你了,你别再做傻事,要是你出了事,阿娘也活不了。”

    说到伤心处,梅夫人老泪纵横。

    她真没想到,阿萤会这么抗拒嫁给裴砚。

    明明她以前的愿望,就是和裴砚两情相悦,携手一生。

    如果女儿不喜欢裴砚,她肯定不会推波助澜。

    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

    她也不敢再逼迫女儿,不想再看女儿了无生机的模样。

    那是在剜她的心!

    梅晚萤没有说话,靠坐在床头,眼帘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梅夫人张了张口,最终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可能遇到要紧事了,阿娘听管家说,他走得匆忙,脸色也不好看,那什么游湖,估计不会有了,你放宽心,好好养身体。”

    梅晚萤终于有了反应,她说:“阿娘,我想进宫见皇后娘娘。”

    太子请旨赐婚,皇上和皇后娘娘没答应,也没回绝,不就是想考验他们梅家吗?

    如果她不识趣,非要缠着裴砚,皇后娘娘会毫不犹豫把她推给太子。

    一来,给她个教训。

    二来,替她的亲儿子解决绊脚石,可以哄她儿子高兴。

    若她识趣,看在父亲的面子上,皇后娘娘哪怕做做样子,也会卖她几分好。

    更何况善待梅家,可以给裴砚搏个好名声。

    何乐而不为?

    以前的她太执着,明知道前路坎坷,还是要喜欢裴砚。

    看不懂眼色,也不会权衡朝堂局势,活生生变成了别人的眼中钉。

    一切后果,都是她自找的。

    梅夫人语气迟疑,“阿娘进宫求过皇后娘娘,娘娘没答应。”

    梅晚萤勾唇,“会答应的。”

    因为她们所求不同。

    阿娘求的是赐婚,让裴砚为她遮风挡雨,成为她后半生的依靠。

    而她求的是离开京城。

    只要太子不围追截堵,天大地大,总有她的容身之处。

    梅晚萤和太子并无干系,她大可以直接走人,但她前脚走,以太子的行事风格,后脚就会把她抓回来。

    只有宫里的贵人出面,表明态度,约束太子,她才能安安稳稳地离开京城。

    至于太子会不会起了逆反之心,变本加厉地为难她,梅晚萤不想考虑那么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瞻前顾后为难的是自己!

    只要梅晚萤好好养病,梅夫人什么都答应她。

    “先养好身体,阿娘再往宫里递帖子,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皇后娘娘不会不见你。”

    梅晚萤嗯了一声。

    想明白了一些事,她虽然病还没好,但精气神比方才好多了。

    梅夫人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命丁香端来鲜炖的鸽子汤,“这汤可以驱寒,多喝一点。”

    怕她不喝,梅夫人补充,“阿砚只送了鱼。”

    梅晚萤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曾经她有多喜欢裴砚,如今就有多想和他划清界限。

    只要和他有关的东西,她通通不想碰。

    梅夫人要亲自给她喂汤,被梅晚萤拒绝,“阿娘,您先回吧。”

    梅夫人心里忐忑。

    不知道女儿是在怪她,还是在心疼她的身体。

    刘妈妈极有眼力,接过梅夫人手里的瓷碗,“萤姐儿孝顺,不愿您劳累,我来喂她,您就在一边和萤姐儿说说话,等她喝完咱们再回主屋,让萤姐儿好好休息。”

    梅夫人还没来得及伤感,就被刘妈妈打散了情绪。

    一直到梅晚萤喝了药,梅夫人和刘妈妈才离开。

    “丁香。”

    “姑娘。”丁香忙走过来,顺着的梅晚萤的视线,看向梳妆的地方。

    “您要什么?”

    “匣子。”

    丁香一点就通。

    那儿有个姑娘最宝贝的木匣子,里边装着宸王殿下送的及笄礼。

    虽然不知道梅晚萤想做什么,但丁香还是第一时间给她取了来。

    匣子是用上好的黄花梨木雕刻,一打开,里面装着支华丽的金簪。

    削葱尖似的手指,轻轻地把金簪拿起。

    梅晚萤神色恍惚。

    另一只手摸了摸脖颈,脉搏跳动着,她也还活着。

    上辈子真的好疼。

    当裴砚的妻子很疼。

    被敌人抓走,只能用自戕的方式保全名节,不让裴砚为难,也很疼。

    想起上辈子的种种,梅晚萤的心脏被搅动。

    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许久后,重重地合上匣子。

    梅晚萤起身,拿着东西往外走,丁香忙给她披了件挡风的外裳。

    “姑娘,您要去哪儿?”

    梅晚萤没说,径直出了院子,往园子的方向走。

    她眼睛不好,光线一暗就看不清路,哪怕丫鬟提着灯笼追了来,梅晚萤还是踉跄了一下。

    手里的盒子摔了,她又捡起来,以前很珍惜的宝贝,这会儿沾了灰她也没管。

    后院里有一池更大的荷花,养了锦鲤,还建了观景的凉亭。

    湖边杨柳依依,白日里景色宜人,这会儿却显得阴冷。

    丁香紧紧搀着梅晚萤的手,就怕她们家姑娘又落水。

    却见她毫不犹豫地扔了匣子,转身就往回走。

    丁香回头去看,叮咚一声过后,匣子已经不见踪影。

    “姑娘,那是殿下送的……”

    梅晚萤轻哂,“及笄礼,不要了,他,我也不要了。”

    裴砚从来不属于她,她要,或者不要,或许也无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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