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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章 我老公结婚了

    戚砚芯听到应琛结婚的消息时,短暂的怔愣了一下,她不确定地眨了眨眼:“谁?”

    肖薇笑眯眯地晃手机:“我初中同学,最近大家都在吃他的瓜,他老爸一进医院,他居然和他后妈结婚了,生活原来比小说更狗血,这么扯的事情居然发生在我身边。”

    戚砚芯凑过去看照片,眉头越皱越紧。

    肖薇即使再迟钝也看出了戚砚芯的不对劲:“你怎么了?你也认识?”

    “认识,还挺熟的。”戚砚芯点了点头。

    “哇,那太好了,怎么认识的?给我讲讲,我等下在我们初中同学小群里汇报一下一手消息。”

    戚砚芯抓起包,离开座位的时候冲着肖薇笑了一下:

    “我老公。”

    学校礼堂正在举办文化交流活动。老师再三强调过纪律,开场后禁止随意走动、禁止交谈。

    但戚砚芯的脸色太难看了,嘴唇也在抖,甚至走路都有些不稳,看起来摇摇欲坠。

    老师快步过来,压低声音用中文问:“砚芯,没事吧?”

    戚砚芯强撑起精神,对着老师摇了摇头:“【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没事)”

    打车,回公寓,订机票回国,对着地板摔碎了一只玻璃杯。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甚至屁股都没坐热。

    戚砚芯顾得上打开手机的时候,微信消息简直铺天盖地,马上就要把她淹没。

    “什么情况?你们俩离婚了?”

    “不是?应琛脑子有问题吗?他爹还没死呢?他敢和他后妈办婚礼?”

    “你们俩什么时候离的婚?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我们?你是不是人啊,戚砚芯!”

    朋友小群里已经炸了锅。

    戚砚芯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没离。”

    一句话如石子丢入大海,群里立马沉默了。

    是啊,没离。五个月前决定出国读博士的时候,明明两个人还如胶似漆,下楼丢个垃圾都要黏在一起。

    “老婆,你放心去读,钱不是问题,”应琛的头靠在戚砚芯的肩膀上,毛茸茸地蹭,“你就尽管大手大脚,我为你兜底。”

    其实砚芯哪里需要兜底?

    大平台做了两年运营,网站上的热门作家,闲暇时候又兼职俄语文章翻译,履历漂亮得挑不出毛病,早就财富自由。

    但人就爱听点漂亮话。“我爱你”“我心疼你”“我永远在你身边”,嘴唇轻轻碰,甜言蜜语又不要钱。

    手机铃声响起,戚砚芯被吓了一跳。冲击太大,脑子有些不灵光,看了两遍才辨别出上面的名字:李长乐。

    “跨国电话,好贵呢,你舍得?”戚砚芯的语气故作轻松,但是在李长乐面前还是轻易地漏了馅。

    “你有心思装没事儿人,不如想想财产怎么分割。出轨做到这种程度,找个好律师让他赔得裤衩儿都不剩。”

    李长乐做事向来迅速,不一会儿,戚砚芯的微信上就好几个好友通知。

    戚砚芯点开,但是没通过,红点消除后就把微信从后台删掉。

    “现在还不行,我得回家看看情况。”

    李长乐的声音一下子尖起来:“你干脆让那对儿狗男女坐你脸上得了呗,这种板上钉钉的事儿有什么好犹豫的。”

    有什么好犹豫的?

    女强人,书读得多又聪明,漂亮自信还有钱,但一旦真爱上别人,照样昏头。

    戚砚芯就败在她真爱应琛。

    从大一到现在,爱情十二年长跑。瑞士古堡求的婚,在当地也算得上—段佳话。没大矛盾,小吵小闹两天就好,每次都是应琛先低头。

    更何况,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事儿上也契合,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

    戚砚芯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你别生气,我得回国捋一捋。要不然,稀里糊涂的,怎么断干净?”

    先哄着李长乐,这女人生气起来像炸弹,不然真有可能拿着刀就去找应琛拼命。

    那头“哼”的一声挂掉电话,20秒后又在微信上问戚砚芯几点的航班,她去接。

    提了一只小皮箱,从 Yandex go上打车去机场,评分五颗星,戚砚芯占五分。

    “我这么好的人居然会被出轨,应琛真他爹不是好东西。”本来是喃喃自语,结果不小心加大了音量。

    司机好像听懂了那句脏话,从后视镜里看戚砚芯,笑着说了句【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

    “一点点中文,我会一点点中文。”

    戚砚芯尴尬地笑了一下:“好……”

    车上的音乐放到了《香水有毒》,司机满意地点了点头:

    “女孩,但是你打的是拼车,我们要到另一条街上去接一下。”

    比人先进来的是香水味道,冷冷的苦柚味儿,后调居然带一点薄荷气。—双长腿迈进来,憋屈地放在后座。

    即使是差不多的亚洲面孔,中国人也很好辨认。

    戚砚芯冲男人点了点头,就闭上眼休息。眯了—会儿,总感觉浑身不舒服,就好像有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

    戚砚芯睁开眼,就和男人的眼神对上了。那目光带着一丝玩味,好像在确认什么似的。

    “你有事儿吗?”戚砚芯的脸色严肃起来,—双眼睁得圆圆的,瞪着旁边的男人。

    “我去参加婚礼。”男人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又自顾自地介绍自己,“江以景,我叫江以景。”

    谁管你叫什么啊……戚砚芯莫名其妙,但对陌生人没必要发作:“哦。”

    过后思考了一下,其实自己这也算是去参加婚礼吧,虽然婚礼新人是自己的老公和婆婆。这时候还能想出这种地狱笑话,简直还是太乐观了。

    下车的时候江以景帮戚砚芯拎着那只小小的登机箱,戚砚芯说了句“谢谢”,就从江以景手里接过来。

    已经三十岁,年轻男人的谄媚对于戚砚芯来说最不值钱。什么绅士风度,—只小皮箱也费不了多大的力气,等下还要假笑着表示感谢,累得很。

    临时买的机票,廉价航空,座椅直成90度,中间空隙又小,难熬得很。旁边又偏偏坐着一对父子,小孩子估计第一次坐飞机,不知道是难受还是闹腾,总哭起来没完。

    戚砚芯头疼得很。

    她戴上眼罩,面向窗外,努力地缓解着不适。过了一会儿,哭声渐渐地消失了,一股苦柚味儿一点—滴地钻进了戚砚芯的鼻腔。

    但戚砚芯睡着了。太累了,太疲倦了,任何问题,在这天上飞的25200秒,她都不想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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