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顿时沉默。一麻将友见这样死缠下去也终究不是办法,便承认说“我们只是打麻将而已。”
“那是赌博!”
“你妈的ABC,我就不信你家的亲戚没有人打麻将。简直小题大作。”小陈在心里骂道。
“赌博最轻也要拘留15天。你们不仅仅是赌博那么简单吧。深更半夜男男女女聚在一起干什么?”
“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干。”一麻将友申辩说。
“证据呢?”
几个人顿时不知道去哪找证据。
“只要你们好好交待,好好配合,还是可以争取宽大处理。”
一麻将友问轻声的问“要如何才能宽大处理?又是如何个宽大法?”
“只要你们配合,争取罚款处理。”
麻将友似乎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您看要罚多少?”
“5000”
“每人5000,太多了。”一麻将友说。
“你们这里共四人,加上出租屋里的小姐,一共5人。总共罚5000元,坦白从宽。”
麻将友看了看罗小薇等人,几个人都没什么异议,“我们知错了,我们认罚。”
说完,几个人开始凑钱,谁知四个人加起来还不到2000元。“阿sir,不够嗳。”
“不够?你们叫一个人回去拿。”
“我去”罗小薇抢着说,她想尽快脱离这个地方。治安队的那三人便放罗小薇回去。
罗小薇回到出租屋,阿兰问“你怎么回来了?”
罗小薇将刚才的事对阿兰说了,但两人凑够身上所有现金也不够。阿兰说她的钱都在存折里,罗小薇说她也是,只能第二天白天取了钱再说。但罗小薇对那几个治安队的人没什么好的评价,他们的执法好像很随意,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罗小薇此时觉得特别的困,她对阿兰“我真想好好睡一觉。”
阿兰说,那你就睡吧。罗小薇说,“其他三人怎么办?他们还等着呢。”
阿兰说,“你没钱去了也没用,说不定他们还要继续把你扣下,几个男人熬一夜,应该还受的了,不用理会那帮臭男人”。罗小薇想想也是,让这些烦恼的事都留给明天再说。两人又聊了一会,罗小薇摸了摸对阿兰的额头,说道“你装病还装的挺像的。你的脸是怎么会事?”
“查房时,我抹了些口红在脸上。”阿兰说道。
罗小薇回自己房间就寝,两人不知睡了多久,又听见有人敲门,把罗小薇和阿兰都被吵醒,阿兰走到大厅,有些害怕,不知又有何事?
门外的人说话了“阿兰,开开门。我是小陈。”
罗小薇也穿了件睡衣,睁着朦胧的双眼走出来。小陈进来后,阿兰便问“你怎么回来了?他们两人怎样了?”
“没事了。他们回去了”小陈说道。
罗小薇奇怪的问“你们是逃出来的?”
“你神经,你以为是拍电影啊。走的了和尚走不了庙。好你个小薇,你还好意思说,大家等了你几个小时,等着你拿钱回来赎人,你却在这里睡大觉!”小陈生气的说道。罗小薇解释说,她和阿兰没有那么多现金,准备等明天在银行取了钱就送去。
“搞的那帮治安队的人也说,你这个是什么朋友?”小陈对罗小薇发了一通牢骚。
“对不起了。”罗小薇说。
“你们究竟怎么出来的?”阿兰追问道。
“唉,治安队为首的那个人等的不耐烦,问我们身上有什么东西,就抵作现金。准备放我们回去。麻将友两个把手上的金戒指给了治安队,我把身上的一条金项链也给了。嗳,小薇,你也有份的。还有你阿兰,治安队说你也要罚的,只是他们没有看出你是在装病,才没把你抓走。阿兰,我可是对得起你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交罚款啊?”罗小薇问。
小陈说“还交个屁,罚都罚了,当然也没有开什么收据了。还好,总算没有留案底。唉,我们只能认了,他们要是随便给你搞个罪名,有你受的。就说赌钱吧,处罚起来也是可大可小。”
罗小薇觉得那几个治安队的做法实在不像话,这分明是在勒索。
罗小薇这时突然想起,为首那个治安队员,就是以前去“一剪没”发廊的那名公安!
罗小薇对小陈说了句“我要睡了,你们慢慢聊。”
小陈想起前段时间打麻将撞死老头的事,对阿兰继续抱怨说“唉,总之,我被你们害残了。”
第二天快到中午,罗小薇发现小陈从阿兰房间走出,原来小陈昨晚没回去。阿兰醒来后,罗小薇说她要出去一趟。
一连一个多星期,麻将友都没到出租屋来打过麻将,也许他们有些害怕。
但不久,他们几个人又玩上了。一个麻将友一边摸着牌一边说“嗳,你们知道吗?上次那几个家伙被公安给开除了。”
阿兰说“真的吗?难道这世上真有报应。”几人又叽叽喳喳的议论。
罗小薇此时没说话,她心里最清楚。那天早上起床后,她思考了很久,她写了封举报信,将治安队那人如何去“一剪没”发廊鬼混,以及如何敲诈赌麻将的公民,一一列举,里面还有许多细节,将两个金戒指一条金项链,写得一清二楚。她将举报信以快递的方式直接寄给东风公安局,特别署名局长收,落款“一个正义的公民”。罗小薇想,如果没有处理,她就将将一份复印件寄到报社去。
公安局长收到举报后非常重视,立即组织政工和督察部门展开调查。那三个人已将金首饰私分,为首那个得了条金项链,另两人一人分了个金戒指。公安局最终决定,将为首那名公安败类予以开除,另外两名从犯予以辞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