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少秋被滑坡造成的泥石流埋了七天七夜之后,终于是被救援队救起,而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静养,以便使自己的身体能够尽快恢复过来。
可是不成,当少秋静静地躺在床上养病的时候,屋子门前便到处是人了,有些人唱歌,而有些人呢,直接就要相骂,搞得一片嘲杂,为此还打死了人。
这样的事情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使得少秋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想必再要在此养病,恐怕不成了啊。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正这么思考着的时候,听闻到外面有人扔了一块石头进来,直接就把少秋的头打破,一时血流如注。幸亏少秋略微懂些医术,包扎一下,不久也便没什么事了。
如此过了一阵子,屋子门前终于是静下来了。
不久之后,却听闻到有人轻轻地拍打屋门的声音传来,此时不得不把屋门拉开了,见花伯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很是关心地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只是过于嘲杂,使人不得安生啊。”少秋的声音。
“我知道一个地方,颇为安静,不知你肯不肯去呢?”花伯认真地问道。
“什么地方?”少秋不太相信地问着。
“你跟我来吧。”花伯撂下这话,便直接出了屋门了。
……
少秋本来不愿意出去的,却因为白天过于嘲杂,加上受了些伤,或许真的要想把病养好了,只能是听花伯的话了。于是跟着花伯出去了,往前不断地走着。
雨不断地下着。
荒村的道路上,一片泥泞,行走其中,颇多不便,却因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是听花伯的话,不断地往前而去了。
夜色相当寂静,一度都听闻不到任何人语闲话之声了,只有走路时的脚步声响不断地回荡着,空空地一片,苍白不堪。
不久之后,少秋便看到一座木楼,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反正之前并未出现过,此时进入,或许当真有些不妥吧。可是不成,花伯已然是进入了,而自己不跟着,似乎不太好,传扬出去,让少女知道,或许会有些看不起自己,说自己没用,不够胆啊。
只能是硬着头皮进入了那座木楼了。
里面的陈设倒也雅致,颇为干净,简直纤尘不染,摆放在地面上的家具也是古色古香,挥发出缕缕淡淡的幽香,闻到之后,令人的心情相当美好。
“怎么样?”花伯边喝着一杯热茶边如此问道。
“嗯,还不错吧。”少秋都有些想笑了。
“那就这样吧,你就住在此处养病,等身体恢复了,再搬出去,岂非方便?”花伯撂下这话,便拉开了屋门,而后直接便出去了。
“可是……”少秋一时之间都不知该怎么办了,独自一人呆在此处,或许当真不妥,可是……
或许只能是呆在这里了。
送走了花伯之后,少秋拉开了屋门,出去了一会儿,站在走廊上,眺望着远处的灯火,莽莽群山之中,似乎住着几户人家,这时不知为何,尚且还未眠,这不,屋子里正散发出片片灯光呢。
不过那样的灯光旋即灭去了,至于为何,一时还搞不懂,或许觉得深沉的夜色中,有不干净的物事出没吧,这便及时睡去了。
可是不久,那些灯火集结成了一个相当恐怖的骷髅,有人陪伴还好,独自面对,当真不堪,使得少秋都不敢住在此处了,想离去,却又怕如之前那样,在养病期间受到别人的打扰,与其如此,还不如就这样呢。
那些或红或绿的灯火集结成了一个个骷髅之后,这便不断地咆哮着,不时张开着巨大的嘴巴,似乎想在此荒凉无人之处把少秋给咬死了。
那由灯火集结而成的骷髅慢慢往着少秋所住着的木楼而来了,悄悄地,相当之恐怖,本来想逃离,却不知为何,外面旋即落起大雨来了。
况且这时几乎迷失了方向,再想安然回到荒村,或许还欠些火候,与其逃蹿于泥泞道路上,还不如直接就住在此处算了。
独自面对那恐怖的骷髅,少秋不知所措,正这时,发现那骷髅旋即消失不见,空旷荒野,又只剩下雨声淅沥了。
吓得不行的少秋,这时只好是关闭了门窗,而后怔怔地躺在床上去了,聆听着这夜雨之声,于他来说,当真不错。白天的嘲杂与烦乱,此时一并消失不见,只剩下这座木楼以及呆在木楼中的自己了。
这样的环境来得正好,可以省去不少精力,安安心心地养养病,等病完全恢复了,再出去,回到荒村自己的屋子里。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少秋渐渐地闭上了眼睛了,而后在阵阵恐怖的大风中,悄悄进入了梦乡。
此时再度站在走廊上了,面对着这莽莽群山,一时之间尚且不知如何是好,甚至都有些不敢呆在这里了。
因为他看到一具骷髅闪现了出来,这完全就是由灯火集结而成,勾勒出来的线条组成的。相当可怕,这时颇想念花伯,伯伯在就好了,不用这么害怕了不是?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听闻到那些骷髅狂笑着扑了过来了,似乎想在这里与之一决高下,甚至想吃了他。这吓得少秋实在不行,却又逃无可逃,没有办法,或许就只能是呆在这里了啊。
那些骷髅有高有矮,长短不一,大小不等,一水的由一盏盏灯火组成,相当可怕,这时咆哮如雷,直扑过来,似乎要与少秋来个你死我活。
面对这种变故,少秋不敢大意,直接就从木楼上一跃而下了,准备逃回荒村,觉得此地简直不是人住的啊。
惊醒过来之后,仍旧还是住在木楼之中,一缕清风徐来,这便拉开屋门,出去了,站在走廊上,再度眺望着远方的莽莽群山。
这时什么也看不到,之前的那些由灯火集结而成的骷髅,完全看不到了,一片漆黑之中,独自面对,还真是不堪。这不,少秋都不打算住在此处了。
夜色浓郁。
少秋在那走廊上呆了一阵子,感觉到有些不妥,似乎不应该住在这里,与其被吓成这样,还不如回去的好。这便打算下了木楼,而后拉开屋门直接出去,却不知道到底该往何处而走了,因为旷野一片苍茫,迷蒙夜色中,到底该何去何从,这还真没有什么把握。
不过少秋去意已决,觉得此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长此下去,或许当真会相当之不利于自己养病,倒不如趁早离去为上。
况且这时还听闻到木楼之中有人发出阵阵痛苦的叫唤声,似乎是生了大病,不然的话,也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啊。
可是少秋寻遍了所有的角落,甚至连木楼顶上也翻过了,却什么也没有嘛,哪里来的这种痛苦的叫唤声呢?
“或许当真有鬼?”少秋在心里这么念叨着。
于是不敢住在这里了,直接如风似的逃去,觉得此地当真不妥,长此下去,或许会非常之不利于自己疾病的恢复啊。倒不如趁早离去为上。
沿着来时的路,少秋没命地逃去,想趁着雨下得不怎么大,干脆回到荒村自己的屋子里算了。住在人家的这种地方,当然不妥,这不就遭了报应了吗,听闻到了那样的恐怖的声音了竟然!
往前逃了一阵子,少秋便感觉到方向似乎不对,可是来时不是走的这条路吗,这时为何就不对了呢?想不明白的他,这便不去想了,直接就坐在路边休息,略微恢复一下体力再说吧,有什么办法呢?
正躺在那块干净的石头上休息的时候,听闻到木楼中再度发出一阵恐怖的声音,似乎在叫少秋不要走,不如就住在那里算了,并且说这雨下的,几乎都不成其为雨了,如此之夜,再还要出去,这不是傻吗?
“回来吧。”木楼中的声音如此呼唤着少秋。
“好吧。”少秋本来想离去了,可是听闻到了这样的召唤的声音后,便慢慢往着木楼而去了。
此时幸好无人,不然的话,一旦见识了少秋这种样子,或许当真会被吓着了吧?此时的少秋直如行尸走肉似的,在那个声音的召唤下,悄悄走着,不久之后,便站在木楼边了。
如痴如醉地站在木楼边,少秋颇有些神志问题了,一度都有些不认识这里,尚且还以为回家了呢,这不,非常高兴地开了屋门,而后悄然钻入,准备好生睡一觉了。
不过少秋还是有些怀疑,觉得此处荒凉,或许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家吧?不然的话,为何与之前都有些不一样了呢?
可是不成,看着看着,这木楼便与自己荒村的屋子一致了,较比之前,也变得漂亮多了,干净雅致,甚至还能闻到音乐从木楼中飘出来,相当美妙,聆听之下,颇能洗涤人的心灵,使尘世的那些烦杂之事,悉数如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了。
“进来吧,喝杯茶吧。”这时听闻到这样的召唤的声音,少秋由不得自己了,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便是此时少秋的写照。
“好嘞。”听闻到那样的声音,少秋爽快地答应下来了。
……
往前走了一阵子,便看到有张桌子,上面摆放着茶杯,里面的茶尚且还不断地冒着热气,只是看不到人,一个也没有。
那桌子不大,上面铺着红布,如血似的,颇为邪恶,使得少秋一度都不打算呆在此处了,可是既然来了,也便只好是坐一坐了。
既然有茶喝,那么为何不喝呢?
只好是把那杯茶喝下肚子里去了,因为此时的他实在是渴得厉害,再不喝些水,或许都不成了啊。
喝着喝着,少秋便感觉到不妥,或许自己根本就不该进来啊,之前不是想好了吗,要逃离这里,这时为何又回来了呢?难道我的脚不听自己的脑子使唤了不成?
念及此处,少秋不喝茶了,赶紧放下,甚至还往那茶杯里啐了一口带血的浓痰,这时看到,那并非是什么茶杯,而是人家用过的尿壶。虽然有些小,却毕竟还算是个精致的尿壶嘛。
少秋这时才知道自己可能是中邪了,不敢呆在这里,得逃也似的离去,越快越好,不然呢?
如此往前逃蹿了一阵子,少秋再度听闻到那召唤的声音了。
“回来吧,进来喝杯茶吧。”
“谢谢您了。”少秋只好是如此回答。
……
这时刮起了阵阵恐怖的大风,加上落雨,使得少秋浑身一片寒冷,头脑也旋即清楚多了,不复如之前那样,准备钻入那木楼中了。
如此往前逃蹿了一阵子,少秋借着淡淡的天光看到,那木楼不知为何,或许是风忒大了些,直接就轰然倒塌了。幸好少秋不在里面,不然的话,此时一旦被那些怪石、木头压住,再想逃离,或许就万难了。
少秋没命地往前逃蹿着,一刻也不敢停留。
……
在少秋自己的屋子里,这时不知为何,住着一位老婆婆,年纪相当之大了,牙齿松动,说话都不太清楚了。至于为何非要住在少秋的屋子,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并没个定论,只好是暂且不表。
反正她老人家就住在少秋的屋子里了。
老人家执意认为这屋子就是自己的,非要住在里面不可,任谁劝告也没有用,有人甚至还挨了她老人家两耳光。
“谁说这不是老身的屋子?”老人家如此说道。
“好吧,是你的屋子还不好吗?”那人挨了两巴掌之后,不敢顶嘴了,直接就捂着自己的嘴巴,而后如风似的逃去。
……
老人家住了一阵子,便感觉到相当舒适了,这便坚信,此屋子就是自己的,谁再要说不是自己的,便要怎么怎么着了。
“是你的屋子。”一天夜里,牛站在老人家面前这么对她说道。
“可不,可是人们还说不是我的屋子呢?”老人家如此念叨着。
……
少秋逃出了木楼,而后往着自己的屋子而来了,趴伏在窗户边,往着里面望去之时,发现有灯火闪烁,似乎还住着个人。
“开门!”少秋如此拍打着屋门大声喊叫道。
“谁啊?”呆在屋子里的老人家如此问道。
“我,少秋啊。”少秋如实回答。
“哦,是老伴啊,我这就开来了哈。”老人家笑着拉开了屋门。
……
当老人家发现站在门前的并非是自己的老伴时,直接就把少秋赶出了屋门,使之无论如何不能进入,只好是徘徊在门口,面对着这凄凉的雨夜,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到了下半夜,少秋实在是不行了,困得眼皮子直打架,再不睡觉,可能都要休克了啊。可是那老人家却说屋子是她的,这令少秋实在是想不明白,难道自己眼花了?
“喂,开门啊。”少秋拍打着屋门,大声地喊道。
“滚吧。”里面的老人家如此说道。
“这是我自己的屋子啊,你为何要住在这里呢?”少秋就不明白了。
“谁说是你的屋子,老身在此居住了好多年了,怎么这会儿忽然就变成你的屋子了呢?”老人家认真地说道。
“好吧。”少秋只好是打住,不肯再与之争执下去了,觉得不妥,万一把老人家的什么病给惹出来了,或许就不好了啊。
……
少秋只好是蜷缩在自己的屋檐下面,姑且就这么睡着了吧。
可是不成,因为雨这时下得越发地大了,有好多雨沫甚至还溅到了少秋的身上来了,相当寒冷,不堪住在此处的他,这时便爬了起来,而后打算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来着,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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