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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 烧房子的人

    二佬爬出了小河,而后旋即往着远方逃蹿而去。

    却不成,这时发现天气当真是太冷了啊,无法呆下去了,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看到面前的小河再度闪现了出来,遂直接就扑进了小河,想蜷缩在里面,以便使自己不那么感觉到寒冷。

    虽然是深秋时令,几乎都要立冬了,可是不知为何,蜷缩在河水中的二佬一片火热,很是舒服,早知如此,此前便不用往岸上跑去了。

    此时泡在河水之中多好啊。

    ……

    在这样的夜色中,少秋拉开了屋门,而后出去了,往着花伯的屋子门前而去,此前听闻过他家似乎出过事情,一时放心不下,这便趁着夜色,悄悄地来看看。

    夜雨淅沥之声不绝于耳,独自听来,颇为凄凉,使得少秋一度都听不下去了,觉得过于凄凉,倒不如离去为上。

    本来想与花伯闲聊几句,以打发这苍茫夜色中的无聊时光,却不成,看到他的屋门不知为何,关闭森严,几乎透不进去一缕风,无奈之下,略微看了一阵子,少秋便打算回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觉得不妥,既然来了,便得好生观瞻观瞻,屋门不开,那么花伯一家到底是去了何处呢?徘徊在他的屋子门前的少秋一时不明白,便不去想了,干脆就坐在他家门前一块石头上吧,反正这时夜雨落下,无处可去,或许就只能是呆在这里了啊。

    在花伯漆黑的屋子门前略微坐了一阵子,少秋便感觉到不妥,似乎不该如此,而是得回去了。不然的话,在此呆得久了,或许不妥,一旦让人见到,届时到底会说什么呢?

    可是少秋的心里当真空落落的,没了少女,那么这样的日子便不成其为日子了,与其如此,倒不如不活了算了,不然呢?

    此前关于花伯屋子门前闹鬼的传说,少秋并不相信,否则的话,想必这时也不敢只身于此了。

    只好是蜷缩在花伯的屋子门前了。

    因为不知为何,怀揣着对少女的想念,纵使看不到她的人,只是闻一闻她屋子门前的石头的芬芳,少秋已然是知足了。不然的话,为何这时躺在她的屋子门前便不想走了呢?

    也不知为何,本来精神相当充足来着,可是一到了此处,面对这苍茫夜色,少秋便颇为困顿了,此时无奈地低下头来,而后准备好好睡一觉了,纵使没有床铺,那也无所谓了。

    略微闭上了眼睛,少秋便沉沉睡去了,什么也闻不到了,风声、雨落的声音以及偶尔路过花伯屋子门前的夜行人的脚步声,通通听不见了。

    不过这样一来,似乎还好些,生活中的那些烦杂之事,以及想起种种事情产生的那种困惑悉数消失不见了,心情反而一片舒服,算是把沉重的包袱放下了。

    正这时,听闻到路的尽头传来一个匆匆的脚步声,徘徊着,似乎想趁着这荒凉的夜色,来与少秋闲谈一二,以打发这漫漫长夜。

    吓得少秋抬起头来看了一下,但见花伯的母亲出现了,浑身的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一时之间也无法说清楚,出现在少秋面前的时候,脸上甚至还带着坏坏的笑容,使得少秋都有些不敢去看了,觉得过于诡异,非常之恐怖。

    不过这时也不知道花伯的母亲过世这样的事情,不然的话,想必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呆在此处了,早已逃之夭夭了。

    花伯的母亲手里捧着一包东西,到底是酱牛肉还是馒头,一时看不清,因为夜色过于黑暗,只能依稀看得见个轮廓,里面到底包着啥,这还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过此时闻去,这东西还算是蛮香的啊,使得少秋恐惧的心情,在闻到了这种东西散布出来的那种香味之后,变得相当美好了,甚至还准备哼上一支小曲,以打发这深沉而凄凉的黑夜。

    “吃吧,孩子。”花伯的母亲把那一包东西塞到了少秋的手上了,使得少秋颇有些害怕,因为不知道到底是个啥呀,能不能吃,好不好吃,这些通通还是个问题,仓促之间,如何可以吃下自己的肚子呢?

    “这……”少秋颇为沉吟。

    “趁热吃了吧。”花伯的母亲嘱咐着,似乎不吃了这包东西,便不是个好孩子,以后呀,或许便无法见到少女了。

    “好吧。”少秋念及花伯的厉害,此时不敢违背,只好是遵照着老人家的话语,悄悄地把这些东西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了。

    吃完了这些东西,少秋便苏醒了过来,看着屋檐外面的雨仍旧还在不断地下着,相当荒凉,颇为落寞,一度都使少秋产生了一些怀疑的情绪,觉得不能再呆在此处了,而是应该离去为妙。

    本来打算站起来,却发现不妙,根本就无法做到,略微动一下身体,便不行了,疼痛得相当厉害,与其如此,倒不如就坐在那屋檐下面吧,有什么办法呢?

    肚子隐隐作痛了,可是为什么呢,晚饭没吃什么东西呀,何以就使自己的肚子不舒服了?不得不想起之前吃的那包东西,那包花伯的母亲送给自己的东西,或许肚子之不舒服,与那包东西有关吧。

    可是为什么呢,那不过只是一个梦罢了,至于把自己的肚子真的吃痛了吗?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然发现一条蛇的尾巴从自己的嘴里伸出来了,而后是身体,终于是连头一起出来了。那蛇不是很大,在少秋的面前爬行了一阵子,便溜之大吉,消失不见,终于是看不到了。

    此时肚子不复如此疼痛了,少秋这便站了起来,而后往着自己屋子门前而去,因为在人家的家门口呆得久了,或许当真不妥,不如早去为妙,不然呢?

    可是不成,雨下得更加地大了,大路上的行人寥寥,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迹之存在了,贸然前去,踏足于泥泞道路上,或许当真不是个事。

    不过少秋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而后行走于大路上了,往着自己的屋子门前而去,不久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了。

    ……

    且说二佬仍旧还是呆在那座断桥下面的河水里,此时相当舒服,虽然已经是立冬了。本来河水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可是泡在河水里面,为何就如此温暖呢,一丁点的冷感也没有,这使得二佬一度都不打算离去了,干脆就躺在这河水里算了。

    而那河水里的女尸不知为何,竟然能够活动,甚至约略可以讲几句话,使得二佬当真有些不舍得离去了,不然呢?

    一阵阵恐怖而荒凉的大风呼啸着而过,河水之中却相当温暖,浸泡其中,身体颇为舒服,甚至连之前的一些疾病,此时也一并消失不见了。

    不远处,水文工作人员正在测量,此时冷得不行,姑且相互聚在一起,烤火取暖,在阵阵恐怖的大风之中。有人甚至还不断地咳嗽来着,声音相当之大,听闻之下,令人不胜唏嘘,或许与这可恶的鬼天气有关吧,否则的话,咳嗽声也不会如此之剧烈啊。

    “这鬼天,当真是冻死了啊。”其中一位水文测量人员如此念叨着。

    “是啊,早知这么冷,当时就不应该来了啊。”另外一位工作人员附和着。

    ……

    可是不成,二佬呆在那河水之中,这时甚至还感觉到有些热,而身边的女尸不知为何,竟然主动迎合着他,于是在此荒凉的小河边,便干起了那事来了。

    本来知道不过是具女尸,不肯与之做那种事情,可是不成,此时的河水当真是相当暖和的,非常适合干那事,不然的话,想必二佬是不会这么做的。

    做完了那事,二佬这便躺在温暖的河水中,想起自己造的这种孽,不知以后到底会怎样,或许会得报应吧?谁知道呢?

    天当真变得相当寒冷了,再这么呆下去,或许不妥,届时非生病不可,与其如此,倒不如离去为上。而这时发现那女尸已然是不见了啊。

    从那温暖的河水中爬出来的时候,二佬便打算去往花伯的屋子里,居心叵测的他,不是去做客,而是想烧了人家的屋子。

    这时的道路,因为夜色漆黑,根本就看不到,有时甚至要摔倒在地,久久无法爬起来。

    不久之后,二佬便出现在花伯的屋子门前了,念及花伯之如此为人,当真是欺人太甚,当即便把火具拿了出来,而后准备烧了他的屋子。

    此时的雨打住了,倒是风变得相当之大了,狂吼着而过,使得独自呆在这种地方,当真有些不妥。

    夜色依然深沉。二佬把花伯的屋子点燃之后,旋即如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只留下漫天大火肆虐着,吞吐着一切,使得一切的一切几乎都不复存在了。

    ……

    少秋怔怔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里。而这时看到狗爷出没于自己的屋子门前,扬言要把他再剁几刀,这使得少秋当真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本来想冲出去与之算账,却觉得不妥,因为门外的风变得相当之大了啊,加上落雨,此时如何敢出去呢?只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了。

    不过还好,狗爷的叫嚣随着一阵狂风,不久便消失不见,屋子门前,又变得一片清静,正好可以看看书了。

    ……

    花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此时见这漫天大火,一时之间颇为错愕,不知何人如此歹毒,竟然要干出这种事情,这得要多大的仇啊。本来想一头撞死在墙壁上算了,可是念及少秋之存在,万一自己去了,或许不妥,届时难道不是便宜了他吗?

    因此之故,一边救火一边诅咒着,谩骂着,幸好不知道是谁,不然的话,这时都几乎想凑上前去,与之拼命算了。

    屋子既然被烧,一时无法居住,花伯便只好是暂且住在自己的牛棚里,算是过夜了,等过了这个漆黑的夜晚,到了明天再说吧。

    天亮之后,花伯便怔怔地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所为,只好是不去管了,不然呢?

    正这时,有人凑上前来,之后有更多的人来了,纷纷对花伯说着什么。这大概的意思是他们看到这烧屋子的人并非别人,正好是少秋来着。

    “有证据吗?”花伯不太相信,觉得凭少秋的胆气,想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当真是不可能的。

    “我们就是证据,当时他在烧你的屋子的时候,我们亲眼看到,这还用得着证据吗?”那些人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可是……”花伯颇为沉吟,因为这么大的事情做出来,就凭少秋那点胆子,或许还欠些火候。

    “是他。”一位瞎眼老太太也出来作证了,“当时我路过你的屋子门前,正好怀里有包东西,见他颇为饥饿,这便给他吃了。”

    “你是说少秋吗?”花伯忙着问道。

    “可不是么?不是他是谁呢?”瞎眼老太太忙着解释道。

    “可是……”正当花伯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人们愤怒了。

    “你真的是太没用了啊,人家烧了你的屋子,你还在这里要证据,真是的。”人们咆哮着说道。

    “好吧。”花伯也愤怒了,甚至不打算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了,而是想直接冲进了少秋的屋子里去,无论如何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或许他觉得你过于刁难,这便趁着你不在,下了些黑手也是有的啊。 ”人们补充着说道。

    “他妈的,有这么下作吗?”花伯几乎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觉得这样的事情,与少秋为人的风格不合啊。

    “去搞他啊。”

    “直接打死得了。”

    ……

    深沉而恐怖的夜里,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哪也不敢去,因为觉得不妥,似乎自己得罪了神灵,不然的话,为何如此心绪不宁呢?

    可是这下雨之夜,他还能去往何处呢?

    门外的风一阵阵刮过,咆哮着,独自听来,当真不堪,使得少秋都有些不敢去听了,觉得过于恐怖,倒不如不去听算了。

    无法入睡,无论如何。

    于是从床上爬了起来,而后准备看几页书,以打发这漫长而恐怖的黑夜。

    却在这时,听闻到狂风一阵阵地拍打着屋门,使得他这时无论如何看不成书了,拉开了屋门往外看去,却又啥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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