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他们真的拼尽了所有。
为什么到头来，天下没有一个人认可他们的付出。
看着痛哭流涕的龙傲天，陈长生淡淡说道：“孩子，我知道你们尽力了。”
“天下人不认可你们，我认可你们。”
“可是我们败了！”
龙傲天哽咽的说了一句。
“那又怎样？”
“这不是试炼，更不是考核，只要你们还活着，重头再来就是了。”
“害怕失败，可不是年轻人的作风。”
听到这话，龙傲天擦去眼角的泪水说道：“你真的认可我们吗？”
“为什么不认可？”
“在我眼中，所有朝气蓬勃，为了心中信念而战斗的人都值得认可。”
“或许在别人眼中，只有赢家才有资格被记住。”
“可是在我这里，所有努力的人，都值得被记住。”
“岁月悠悠，我引导过很多人踏上修行路，他们的成就有高有低，但不管结果如何，他们都值得被我铭记。”
得到陈长生的回答，龙傲天深吸一口气说道。
“有前辈这句话，傲天此生无悔！”
说罢，龙傲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眼见龙傲天重拾信心，陈长生又把目光看向了凤芝。
“小凤凰，这条幼龙已经准备重新上路了，你呢？”
面对陈长生的目光，凤芝眼神躲闪道：“前辈认为我们能行，那我们就一定能行。”
“不是我认为你们能行，你们需要自己认为自己能行。”
“宇宙黑洞一行，如果不是你找到傀儡的破绽，他们几个未必能活下来。”
“你的表现非常不错，你为什么还是不能有信心。”
“难道在你眼中，没有其他人的支持，你就无法完成一些事情吗？”
此话一出，凤芝的手死死抓住衣角。
“我怕我做不到这一点。”
“可是你已经做到了呀！”
“这一次你能救了所有人，下一次你就能做的更好。”
“面对外在的诱惑，你没有盲目听从，单凭这一点，你就能胜过很多人了。”
“人生在世，有时候还是要多给自己一点信心的。”
闻言，凤芝抬头看向陈长生说道：“前辈，我真的能行吗？”
“一定能，因为我看好你！”
“你现在所拥有的，远超我们那个时代，我们能做到的事情，你也一定能。”
“‘问天’就在我手里，想要就亲自来找我拿。”
“拳法‘问天’顾名思义，乃是以拳问天，你连我都不敢直面，如何敢问天？”
“可是......”
“没有可是！”
陈长生直接打断了凤芝的话，认真说道：“如果你认为自己缺乏一点勇气，那我可以借给你。”
“世间传闻，凡帝师选中之人，皆能成为盖世强者。”
“今天我选中了你，你就一定能成功！”
面对陈长生那清澈的目光，凤芝仿佛再次找到了信心。
“好，终有一日，我一定会来到前辈面前，取回拳法问天。”
“没问题，我等着你。”
说完，陈长生又看向了李长生。
见状，李长生尴尬笑道：“前辈，我没什么问题，我刚刚就是发了个牢骚而已。”
“虚拟世界的事您放心，我绝对会勇往无前的。”
“虚拟世界的事情我暂时不关心，我就想问问你对丹纪元的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我这么一个小角色能有什么看法？”
“小角色为什么不能有属于自己的看法，世界的未来是属于你们的，你们的看法就决定了未来的走向。”
话音落，李长生沉默了。
“前辈，您就别取笑我了，这些问题您解决不了，仙帝也解决不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只是一个山野村夫，我也解决不了很正常。”
“卢明玉是一个病鬼，他解决不了也正常。”
“你是李家嫡系，是书院天骄，更是虚拟世界的持有者，你为什么解决不了？”
“我一个人就是解决不了嘛，我又不是您，我有什么办法！”
被逼问到极致的李长生终于爆发了。
望着有些崩溃的李长生，陈长生沉默了。
良久，陈长生开口道：“我看你别叫李长生了，因为你不配长生之名，你直接改名叫李懦夫好了。”
“未来本来就无路可走，但就是因为走的人多了，所以才有路。”
“我当初也是孤身一人，但我始终坚信我能走到最后。”
“也正是因为有我在前面，所以其他人才会义无反顾的走上这条路。”
“你刚刚说丹纪元没有‘帝师’，那你为什么不能成为‘帝师’？”
“连你自己都畏惧不前，别人又怎么敢走上这条路。”
“我可以成为帝师？”
李长生自嘲的说了一句。
闻言，陈长生开口道：“为什么不可以？”
“别人送我‘帝师’之称，不是因为我天生就有这个称号，而是因为我一步步走出来的。”
“论修为，论天赋，我比你差远了。”
“我所拥有的，只是一颗坚定的心，这个东西我能有，你自然也能有。”
“心之所向，万物不可挡，这就是我必胜的秘诀。”
“现在我把这个秘诀告诉你，你就是丹纪元的帝师！”
抬头看向陈长生的眼睛，李长生抿嘴道：“那万一我死在半路呢？”
“死就死呗，踏上这条路，结局早已注定。”
“怕死，你就不会有这个想法了。”
“或许没能看到结局是一种遗憾，但和你同道而行的人，会替你见证丹纪元的盛世。”
“倒在自己追求理想的道路上，难道算不上是一种死得其所吗？”
听完陈长生的话，李长生大笑道：“好一个死得其所，晚辈明白了！”
“孺子可教！”
陈长生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张陵招了招手。
见状，一直充当透明的张陵有些傻眼了。
“别看了，就是叫你，附耳过来！”
闻言，张陵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离座倾身。
凑到张陵耳边，陈长生用一种极低的声音说道：“犯错很正常，别一天耷拉着张死人脸，人家会笑话你的。”
“我当初也犯过错，而且一错就杀光了整个纪元的人。”
“你犯的错再大也没我大，我都放下了，你有什么放不下的。”
张陵：“......”
你这么说，我好像无法反驳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