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世昌,来自陕北赵家河公社,解放前以逃难的身份落户,目前担任公社里的畜牧员,尚未结婚。”
气象站的审讯室内。
路世昌本来已经打定顽抗到底,听到自己的老底被人揭露了出来,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哈哈大笑起来。
“千代子这个蠢女人到底是没能坚持住,简直是帝国的耻辱。”
“让一个女人在妓院里被糟蹋十几年,我看应该感到耻辱的是你们。”
老猫此时已经看过千代子的口供,也被小鬼子的无耻给惊住了,拍了拍桌子。
“耻辱?不不不,你误会了,能够为天荒尽忠,是千代子的荣耀。
事实上,千代子也算是弥补他那个软脚虾未婚夫犯下的罪行。”
听到这里,一直在做记录的李爱国抬起头,疑惑道:“井上一清不是死在了战场上?”
“影佐没把这事儿告诉千代子?”路世昌恍惚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也是,要是千代子知道了,肯定不会在妓院继续干下去了。”
“回答问题。”李爱国加重语气。
“也罢,反正任务彻底失败了,千代子也没用处了,告诉你们也无妨。”
路世昌许是觉得椅子太硌屁股想要站起身,两个灰色中山装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狠狠按下去,力量很大,疼得路世昌直咧嘴。
这看似无意的动作其实是在试探。
见气象站对这份情报没有兴趣,路世昌知道自己失去了讨价还价的筹码,咧着嘴说道:“井上一清的胆子太小了,来到这边,只是执行了一次任务,就开始嚷嚷着我们太残暴了。
他不想当兵了,要回去跟未婚妻结婚。井上的行为已经严重危害了整个联队。”
“所以井上是被自己人杀死了?”李爱国问道。
“自己人?不不不,像井上这种懦夫,不配成为自己人,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他挨了黑枪。
井上被处决后,联队长搜出了他藏的书信和照片,见千代子长得漂亮,正好影佐要派女人搞情报,就把她从北海道骗来了。”
他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几分得意。
他在嘲笑千代子的愚蠢。
只是等他看到屋门打开,一个女人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脸上的得意瞬间被恐慌取代:
“千代子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被关起来了吗?”
“是我把她请过来的,本来是想着跟你对峙,免得你狡辩,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搞清楚了井上死亡的真相。”李爱国站起身道。
路世昌的后背瞬间冒出冷汗,他怀疑这是李爱国设的圈套,故意用井上的事引他开口。
可此刻他没时间细想,千代子已经走到他面前。
随后,李爱国第一次感受到了愤怒这个词语真正的含义。
千代子的脸上涂满白乎乎,看不清楚真正神情,走路的时候,双腿僵直,动作很古怪,看似很慢,其实很快。
只是眨眼间就走到了路世昌的面前,负责押送的气象员看向李爱国,询问是否拦着千代子,李爱国摇头。
“你不要过来,不要.这些事情又不是我干的啊.”
路世昌面对扑过来的千代子,慌里慌张想要狡辩。
此时千代子被愤怒和仇恨淹没,已经丧失了思维,只能依靠本能,用牙齿、用指甲,用一切能够用得的东西。
路世昌的惨叫声瞬间响彻审讯室,起初还喊着“八嘎”,后来就变成了哀求:“饶了我!我错了!”
眼看千代子的嘴就要咬向路世昌的喉咙,李爱国一把拽住她的后领,将她拉开:“千代子,他还有用。”
千代子此时还处于愤怒中,眼看就能咬死敌人了,被拦住后,嗷了一声,朝着李爱国冲去。
李爱国也没惯着她,一记耳光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气很大,千代子被扇了趔趄,她的眼神逐渐清澈起来,身上的气势瞬间消失了。
“能能.你们审问,能不能把他交给我。”
千代子捂住脸沉默了片刻,扭头看向路世昌。
路世昌被她那眼神扫得毛骨悚然。
“领导同志,你千万不能把我交给她啊。”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李爱国让人把千代子带下去,坐回审讯桌前,拿起了钢笔:“现在你可以全都交代出来了。”
路世昌现在已经被刚才的事情吓破了胆。
开玩笑,一个艺伎要生吞活剥了他,谁不怕?
“我的原名叫村上正雄”
路世昌的情况跟千代子有些不同,他是自愿加入竹组织的,在竹机关内部是个小头目,在解放前没少害人。
后来鬼子撤退的时候,路世昌被影佐作为钉子留在了这边,当时时局混乱,他伪造了证件,装扮成逃荒的人,并没有引起怀疑。
路世昌本以为自己要在这边孤老终身了。
前阵子接到影佐的命令后,立刻从公社赶到了京城。
路世昌在跟千代子接头后,让千代子在恩客中寻找到了轧钢厂保卫科的副科长胡得利。
胡得利此人非常好色,没多久就被千代子迷得魂不守舍,言听计从。
路世昌谎称自己是千代子的远房表弟,在胡得利的安排下进到了轧钢厂宣传科当了临时工。
随后,路世昌借助胡得利的关系拿到了技术科的通行证。
趁着王技术去食堂吃饭的时机,偷偷拍摄了图纸,藏在了胶卷中,最后被李爱国发现。
整件桉子现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老猫忍不住感慨,这帮家伙还真是狡猾。
要不是李爱国发现放映胶卷的问题,现在发动机的图纸说不定已经泄露了。
老猫站起身打算让路世昌签字画押。
一直在旁边抽烟的李爱国,突然问了一句:“路世昌,影佐是如何知道双缸发动机的?你的人干的?”
“没有,据我所知,这边的人就剩下我和千代子了.”路世昌话说一半,又低下了头。
“你也不想等会跟千代子单独聊聊吧?”李爱国走到他面前,冷声道。
路世昌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连忙说道:“我真的不清楚,不过有种猜测。”
“说出来!”
“我怀疑影佐在京城这边还有暗线。我来到京城后,还没来得及汇报情况,影佐就发电要求我们尽快动手,肯定是有暗线在盯着我们。”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我就是个小头目,影佐是不可能把这些告诉我的。”路世昌说完,怯生生的问道:“我全都配合你们了,你们可得信守承诺。”
“带下去吧。”李爱国倒是没有把路世昌交给千代子的想法。
千代子确实跟路世昌深仇大恨,但是路世昌最终还是要交给上面来处理。
人带走后,审讯室里只剩下他、老猫和刘队长三人,白炽灯的光依旧刺眼,却驱散不了空气中的凝重。
大家伙照例把所有的案情过了一遍。
这是气象站的常规做法了,可以集思广益,寻找视线盲区,避免漏网之鱼逃脱。
整件事已经很清楚了,路世昌和井上千代子都是竹机关的人,当年鬼子撤退时,他们被留了下来。
这些年,两人靠着身份的遮掩,躲过了数次清查
接到上级影佐的电报后,路世昌抛弃了使用多年的身份,来到京城里,通过胡得利,进到轧钢厂内。
现在的疑问有两个:
一个是那个为影佐提供发动机消息的人是谁他,是什么身份?
李爱国想到了【教授】季怀曾经透露出来的消息,季怀在京城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朋友。
会不会是此人呢?
现在季怀依然被关在气象站内,老猫决定再次审讯,李爱国却不抱什么希望,不过也没拦着。
第二个是影佐为何要动用钉子盗取摩托车发动机。
这玩意只是民用设备,没有军事用途。
想不明白的事情,李爱国索性放在一旁。
咱们只要提高警惕,对方敢动手,就会让对方尝尝什么叫做铁拳。
接下来就是对涉案人的处理了。
路世昌和千代子两人都是竹机关的人,掌握了不少情报,需要再进行数次审问,直到将他们所掌握的东西全都掏出来。
轧钢厂那边可以解除封厂了。
不过几个主要涉案人还要再被提审几次,反复核对口供,确定没有嫌疑后,才会被释放。
李爱国向农夫汇报了情况,农夫点点:“这次能够在短时间内破获这个案子,粉碎敌人的阴谋,爱国你功不可没啊。”
“老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李爱国见时间不早了,打算返回轧钢厂,刚走两步又停下脚步。
“老师,我建议给千代子送一些白色的粉底。”
农夫正低头整理文件,笔尖顿了顿,抬眼看向李爱国。
昏暗中,他的眼神里藏着几分了然,随即缓缓点头:“仓库里有备用的,是之前给队员做伪装用的,跟港城那边的货色一样。你去拿吧,这事你安排。”
“是。”李爱国应了声,转身朝仓库走去。
仓库的铁门推开时,发出“吱呀”的老旧声响。
角落里的铁架上,几盒白色粉底整齐地码着,盒面印着模糊的外文,是之前从外贸渠道弄来的.
李爱国拿起两盒,转身往北区走。
北区关押重要犯人,脚步声刚近,守卫立刻抬枪警惕,见是李爱国,才缓缓放下:“领导。”
李爱国点头,走向羁押室。
羁押室的铁闸门泛着冷光,栏杆间的缝隙里,能看到井上千代子缩在墙角,身上那件暗紫色和服皱巴巴的,长发散乱地垂在肩头。
听到脚步声,她猛地抬头,原本空洞的眼里瞬间亮起光。
李爱国将粉底从栏杆间递进去,纸盒刚触到她指尖,就被急不可待地抢过。
她手还在抖,指甲缝里留着抓伤路世昌的血痕,却小心拆开纸盒,掏出粉饼海绵,对着铁门模糊的反光,拼命往脸上涂。
先前开裂的白漆没洗,新粉底盖在上面格外厚重,却遮不住她眼底的期待。
“你看我……像个漂亮的新娘吗?”她抬头,声音怯生生的。
李爱国没说话,只轻轻点头。
千代子像是得了极大肯定,脸上浮出浅淡的笑,虽被厚粉遮着,却格外真切。
她继续对着铁门补妆,动作慢却认真。
李爱国站了片刻,转身要走,又停下,看向守卫:“要是她敢搞事儿,关键时刻,可以逼了!”
“是!”守卫们心中一凛,连忙挺胸。
他们原以为这强硬的“火车司机”也有心软时,此刻才知想错了。
李爱国返回轧钢厂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那些职工们被关了一整天,早就有点受不住了。
要不是马科长带着保卫干事挨个车间巡视,估计早就闹翻天了。
马科长看到李爱国回来,询问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事情查清楚了,解除封厂!让大家伙都回去吧。”
“太好了。”
马科长喊来保卫干事,挨个车间通知。
很快车间内传来阵阵欢呼声,工人们簇拥着从车间里跑了出来。
李副厂长一直守在办公室里,听到外面的动静,看到封厂解除了,也稍稍放下心来。
他一路小跑来到保卫科,见到李爱国的第一句话就是:“胡得利真有问题?”
“有问题,还是大问题。”
“真是没想到啊,这人竟然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爱国,我识人不明,我要检讨。”李副厂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李爱国笑道:“李厂长,检讨是应该的,不过这是胡得利犯了错误,跟你的关系不大。”
听到这个,李副厂长后背的凉意渐消,看向李爱国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
李爱国继续说道:“轧钢厂保密纪律松懈,你身为常务副厂长,难辞其咎。”
“明白,你放心吧,明天我就开会进行全厂整顿。”
经历了这次的事情,李副厂长哪能不打起精神来。
闲聊两句,李副厂长见李爱国还有工作要忙,让南易做了小灶送来,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李爱国这边虽没上纲上线,但是杨厂长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他得赶紧去部委做工作。
南易的手艺越来越好,饭菜很可口,李爱国和刘队长吃完饭,又对几人审问了一遍。
见时间不早了,才骑着摩托车回到了四合院。
此时轧钢厂里的工人们早就回来了。
大院里的住户们都知道了轧钢厂封厂的事情,却不知道封厂的原因。
“听说有迪特要炸厂,被李爱国带着保卫干事们擒获了。”
“什么炸厂啊,我听说是有人把摩托车偷出去。”
“对了,许大茂怎么没回来?”
“他啊,这次摊上大事儿了,我听说许大茂和他的徒弟都被抓了。”
人群中,贾东旭再也忍不住了,阴阳怪气了起来。
刘岚也为许大茂迟迟未归感到疑惑,听到这消息,心中咯噔了一声。
她也没有跟贾东旭争吵,让海龙和海涛两个孩子留在家里,带着小许花来到了二大爷家里面。
二大爷现在算是领导了,消息很灵通。
“二大爷,我家大茂出啥事儿了?”
二大爷今天也被吓住了,这又是枪,又是抓人的,太可怕了。
他这会正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见刘岚进来,连忙让二大妈关上了门。
“刘岚,接下来二大爷给你说的话,你可别传出去啊。”
看到二大爷紧张的样子,刘岚的心瞬间提到喉咙眼:“您放心,我刘岚不是那种嘴上没把门的。”
二大爷对刘岚印象挺好,现在跟许大茂也算是半个盟友。
犹豫片刻,将轧钢厂封厂的事情讲了一遍。
他身为副组长,比一般工人知道的多一些。
“当时我正在协调材料,看到许大茂和路世昌被李爱国带到了保卫科里。”
“然后路世昌被一对我没见过的人押走了。”
“那些人全都带了枪,老吓人了。”
刘岚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子。
她脸色泛白起来,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倒在地上,二大妈眼疾手快一把搀住她的胳膊。
“现在事情还没完全搞清楚,刘岚,你别太担心了,我看许大茂不像是坏人。是吧,老头子?”
二大妈瞪了刘海中一眼,刘海中连忙说道:“是啊,是啊,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找李爱国打听下,我看他跟那些灰色中山装挺熟的。”
刘岚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女人,也顾不得说句感谢的话,便带着许花来到了李家。
李爱国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刘岚正在屋里跟陈雪茹闲扯。
刘岚心中焦急如焚,立马站起身:“爱国兄弟,我家大茂情况怎么样了?”
李爱国看到刘岚就知道她的来意,笑道:“问题不大,等几天估计你就能去保卫科领人了。”
“好好好”刘岚瞬间放下心来,不过很快就琢磨出不对劲来。
既然没事儿了,为啥要去领人,而不是直接放回来。
只是见李爱国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刘岚只能带着孩子离开了。
陈雪茹也看出端倪了,等刘岚离开后,一边帮李爱国洗脚,一边小声问:“是不是许大茂还有麻烦?”
“确实有一点。”李爱国舒服的眯起眼睛,忙碌了一整天,总算是能享受一把了。
许大茂虽跟泄密桉没有关系,毕竟逛过半掩门子。
现在千代子的口供上记录得清清楚楚,许大茂一共去过三次,每次五分钟。
这种破烂事儿归轧钢厂保卫科管,要是追究起来也够许大茂喝一壶,就看许家怎么操作了。
李爱国没想着插手,也没打算插手。
夜渐渐深了。
整个京城也陷入了沉睡中,整个华夏大地陷入了平和的静谧中。
几千公里外,东京的本甜公司总部的办公室内。
董事长本甜胜的心情却糟糕到了谷底。
让他更加难受的是,此时对着电话对面的那位,还得好声好气。
“先生,我明白了,你们已经尽力了,是对方太小气了,竟然把一个破烂发动机当成了宝。”
“您放心,这个月的捐赠我会按时送过去,保证不会耽误您的大事儿。”
“是是是”
挂掉电话后,本甜胜摸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旁边的五藤小声问道:“那些人失败了?”
“是啊。”本甜胜叹口气道:“刚得到消息,他们在那边的人被抓了。”
提起此事,本甜胜就一肚子火。
本甜公司因为战前的关系跟遗族会的关系很好,暗中给遗族会捐了不少钱。
一来是得到其庇护,二来也是不甘心失败。
前阵子遗族会突然找到这边,表示内地研发了一种新型双缸摩托车发动机,他们有手段搞到手。
本甜胜对于遗族会的提议本来并不感兴趣。
内地啥工业水平他了解得非常清楚,制造单缸发动机还不多,双缸技术压根不成熟。
只是考虑到跟遗族会的关系,这才答应下来,并且还支付了一笔行动费用。
本想着捡个破烂,回来也能拆开瞅瞅里面是啥技术。
结果。
连破烂也没捡到,还导致遗族会那边折损了人手,损失惨重。
“老板,我觉得咱们还是尽早跟遗族会划清界限,咱们是生意人,不该掺和进这些事情中。”五藤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开口了。
自打本甜公司建成后,五藤就建议新公司跟以前的事情做切割,不要再牵涉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了。
本甜公司内部也有不少人支持这种观点,五藤算是他们的代表。
只是五藤以前只是旁敲侧击,这还是第一次直白白的讲出来。
这就由不得本甜胜多想,这次任务失败会不会是五藤把时期泄露出去了?
“我知道了。”本甜胜的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又恢复正常了,“那种发动机可有可无,现在咱们的重点工作是筹划来年的生产计划。你马上召集所有高管开会。”
“是!”
片刻之后,公司高管齐聚在办公室内。
“东南亚那边的橡胶已经运送到仓库内了,足够生产五十万辆摩托车之用。”
“目前我们已经从袋鼠家的炼钢厂订购了一大批钢材,将在一个星期后运回来,价格比去年上涨了两成。钼、镍等材料的价格也上涨了。”
听到这条,本甜胜皱起眉头,打断高管:“为什么涨价?”
他看似和煦,却不怒自威,眼睛里迸发出来的寒光,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高管吓了一跳,连忙回答:“听说非洲那边的几座大铁矿,被红星矿业占据了,铁矿都被运到那边了,国际市场上铁矿价格水涨船高,炼钢厂也涨价了。
“至于稀土,由于那边暂停了开采,现在都来自中亚那边,价格更是涨了好几倍。”
听到“红星”两字,本甜胜再次觉得郁闷。
以往小本子每年能从非洲搞到不少矿产,现在减少了一大半。
“要是在几十年前,就不用为材料发愁了。”本甜胜叹口气。
五滕清楚本甜胜指的是占据东北时期。
本甜公司的前身名为东海精机,那年代的机械公司都有军工性质,曾经负责生产小本子98式坦克的发动机。
当年需要的大量材料来自东北,价格非常低廉。
一个高管连忙保证:“您放心,咱们这边也准备组织人手到非洲那边开矿,要不了多久,就能扭转局势。”
“价格高一点,就高一点吧,必须要保证生产,这批摩托车关系到咱们本甜公司的未来。”本甜胜重新提振了信心。
每年几百万辆摩托车的售量,要不了多久,本甜就能成为世界最大的摩托车厂商。
会议结束后,五滕和高管们离开办公室。
本甜胜拿起电话,把本甜车队的车队长宗一郎通知到了办公室。
“听说红星公司那边已经生产出了四缸摩托车,现在正在训练,你们千万不能大意。”
宗一郎扬起脑袋,蔑视道:“您放心,就凭借红星公司的破铜烂铁,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另外,车队里都是一顶一的好手,我听说红星车队的队员只是普通的工人。”
“很好、很精神。”
本甜胜对宗一郎的态度很满意,态度和煦道:“训练之余,也要注意休息,看看电影什么的,约上熏子,年轻人嘛,不要只知道工作。”
“哈依!”宗一郎心中大喜。
熏子是本甜胜的三女儿,这也就意味着宗一郎认可了他这个女婿。
虽不可能继承本甜家的家业,却能够平步青云,直接进入小本子的上流社会。
“熏子小姐,我来了!”
宗一郎离开办公室后,脚步十分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