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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41 章 无人应战,结怨,杀道战止

    这场以一敌三的厮杀,终究以他全胜落幕。

    他转过身,玄色衣袍扫过满地血冰,走向高台边缘。风雪仍在狂舞,却似不敢靠近他周身三尺,只在他脚边卷成细碎的雪涡。

    下方的三院学子早已被这场惨烈的杀戮慑住,颜圣书院的学子垂着头,指尖攥皱了书院令牌。

    子路书院的几个修士脸色惨白,连看向高台的勇气都没有。

    子贡书院的学子们挤在一处,大气都不敢喘 —— 没人敢相信,子路、子贡、颜圣三院最顶尖的天才,竟全折在了词起白一人剑下。

    词起白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望着下方凝滞的人群。天蓝色眸子里没有半分胜后的得意,只有碾过蝼蚁后的平静。

    他抬手,指尖弹去衣袍上的冰粒,声音裹着风雪滚下台去,每个字都像冰锥扎在学子们心上:

    “三院天才已尽,还有谁,要上台与我一战?”

    话音落时,高台下方彻底陷入死寂。唯有血色长河仍在无声翻涌,浪头拍打着高台基座,发出 “哗啦” 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压倒性的胜利,奏响冰冷的凯歌。

    台下的学子们个个垂首屏息,没人敢抬头迎上词起白的目光。有人悄悄攥紧了衣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方才颜清被扼杀、柳溪头颅坠河、仲鸿颈血喷溅的画面还在眼前晃,三院最顶尖的天才尚且落得如此下场,他们这些寻常修士,又怎会是对手?

    寒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没人觉得冷,只觉心口压着块冰,连呼吸都带着怯懦的滞涩。

    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今日之事已无转圜余地。词起白连斩三院核心天才,等于断了三大书院未来十年的文道根基,这般血海深仇,三大书院绝不会善罢甘休。

    从今往后,词起白便是三大书院的眼中钉、肉中刺,迟早要掀起更惨烈的报复,可此刻,没人敢将这份担忧说出口,只能在沉默里压下所有情绪。

    人群后方,子路书院与子贡书院的带队先生脸色凝重如铁。

    两人悄悄退到石柱后,飞快摸出腰间的传讯玉符,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颤。玉符亮起的青光在风雪里格外显眼,他们压低声音,将今日高台之上的厮杀一一禀报。

    颜清被扼杀、柳溪引血河之力仍遭斩首、仲鸿断臂后头颅坠河…… 每说一句,语气里的忌惮便多一分,连传讯的语速都比平日快了数倍,显然是怕迟则生变。

    唯有黄陶阳还站在原地,青灰长袍上的雪粒积了薄薄一层,他却浑然不觉。他抬着头,目光死死锁在高台上那道玄色身影上,眼底的憎恨像淬了毒的冰刃,几乎要将眼眶撑裂。

    方才为求放过颜清,他不惜赌上颜圣书院的十件墨宝,却只换来颜清冰冷的尸体坠入血河,这份屈辱与仇恨,早已在他心底烧得通红。

    他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连指缝里都渗出血丝,却终究没敢再上前一步,只能任由那道憎恨的目光,在风雪里凝成一道冰冷的执念。

    高台之上,词起白迎着下方的死寂,天蓝色眸子里依旧无波。

    他扫过人群里垂首的学子、石柱后传讯的先生,以及黄陶阳那双怨毒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意,他从不在乎树敌,更不怕报复。

    若三大书院敢来,他便接着便是。

    风雪裹着最后几缕寒气渐渐收势,落在肩头已不似先前那般刺人,可高台上下的死寂却愈发浓重,连风过冰面的 “簌簌” 声都显得刺耳。

    半个时辰悄无声息地溜走,冰面上的暗红血渍凝在缝隙里,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连血色长河翻涌的浪头都弱了几分,始终没有一道身影敢踏上高台的台阶。

    有两个子路书院的学子攥着剑柄,指节泛得发白,喉结滚了又滚似想迈步,可对上词起白那双冷冽的眸子时,终究还是泄了气,飞快垂下头,将刚冒头的勇气咽回肚子里。

    黄陶阳僵在原地,青灰长袍上的雪厚得能抖落碎末,肩头都压得微沉。他眼底的憎恨没淡半分,却裹了层化不开的无力,连敢上台应战的人都没有,今日这耻辱,算是像墨滴入纸般,刻进颜圣书院的骨血里了。

    子路书院与子贡书院的带队先生脸色比冰面还沉,时不时偷瞄高台,目光里藏着焦灼与忌惮,显然在等一个结果,却又怕等来更难堪的收场。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身影从人群后方缓缓走出,瞬间压下了周遭的细碎骚动。

    正是夫子薛扶风。他身着洗得发白却浆洗得平整的素色儒衫,须发皆白如落雪,他步伐虽缓,每一步都踩得沉稳,周身散出的儒者威严像暖光般漫开,让原本紧绷的空气都松了些。

    薛扶风抬头望了眼高台上的词起白,目光扫过冰面残留的血痕,那痕迹已冻得发硬,像凝固的哀鸣,最后落在血色长河上,浑浊的眼底掠过一丝痛惜,而后深深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很长,裹着未散的风雪,飘在高台上下,像在为颜清、仲鸿、柳溪三位陨落的天才惋惜,也像在为天元文道少了三颗新星而遗憾。

    叹息落定,薛扶风抬手,指尖凝起温润的蓝色才气。

    那光芒不刺眼,反倒像晒透了的老宣纸,透着岁月沉淀的柔和,缓缓向血色长河飘去。

    才气触到河面的刹那,连涟漪都似慢了半拍,原本翻涌的暗红水波竟渐渐平息,而后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点点向后退去。

    河水里凝结的冤魂虚影在金光中渐渐消散,丈许宽的河面缩成尺余、寸余,最后化作一缕赤雾,被才气轻轻裹着,尽数收进薛扶风掌心的《论语》里。

    高台基座上残留的血渍,也在金光笼罩下慢慢淡去,只余下冰冷的冰面,仿佛那场惨烈的厮杀从未留下过印记。

    “杀道战,至此刻止。”

    薛扶风的声音不高,却像浸了墨的笔锋划过宣纸,清晰地钻到每个人耳中,带着儒者特有的公正,容不得半分质疑,“三院无人再应战,词起白胜,孔圣学堂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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