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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4章 所有温暖

    买羊那天,天刚蒙蒙亮,三大爷就揣着账本敲傻柱的门。“我算过,去村东头老李家用玉米换最划算,”他指着账本上的数字,“一百斤玉米换一只母羊,玉米市场价九毛一斤,一百斤就是九十,母羊至少值一百二,咱赚三十。”傻柱揉着眼睛穿衣服:“您老半夜就算起账了?”三大爷理直气壮:“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这三十块能买两盒好颜料,给槐花用。”

    两人推着独轮车去村东头,车上装着鼓鼓的玉米袋。晨雾还没散,路边的草叶挂着露珠,沾湿了裤脚。老李正在院里喂鸡,看见他们来,笑着迎出来:“就知道你三大爷得找过来,我这母羊刚下过崽,奶水足着呢。”三大爷赶紧往羊圈里瞅,母羊一身雪白的毛,正低头舔着小羊羔,羊羔“咩咩”叫着,蹭着母羊的肚子。

    “这羊真俊,”傻柱蹲在羊圈外,“毛亮得像缎子。”老李递过来瓢玉米粒:“尝尝我的羊爱吃啥,以后好养活。”三大爷接过瓢,数着玉米粒往槽里撒:“一次撒二十粒正好,多了浪费,少了不够。”老李被逗乐了:“就你精,换!这羊归你了。”

    往回走时,母羊被拴在独轮车旁,小羊羔跟在后面跑,“咩咩”的叫声在晨雾里飘得老远。三大爷牵着绳子,时不时回头数羊:“一、二,没丢。”傻柱笑着说:“您老数羊跟数瓜子似的。”三大爷正经道:“羊比瓜子金贵,更得数仔细。”

    到院时,槐花正坐在石桌上画晨景,看见羊立刻放下画笔跑过来。“小羊羔真小,”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羊羔的毛,软得像团棉花,“叫啥名字好呢?”小宝抢着说:“叫金条!”弟弟跟着喊:“叫银豆!”三大爷接话:“叫招财、进宝,听着就吉利。”最后槐花拍板:“叫阿白和小绒吧,好听。”

    张奶奶早熬好了米汤,给母羊倒了半盆:“刚换地方,得喂点热乎的。”阿白低头喝着米汤,小绒在旁边蹭来蹭去,时不时叼口母羊嘴边的米渣。许大茂举着相机拍个不停:“家人们看这新成员!雪白的母羊和毛茸茸的小羊羔,咱院添丁进口啦!”他把镜头凑近小绒,“看这小眼神,萌化了!”

    上午,傻柱在院角搭羊圈,用拆下来的旧木板钉了个围栏,又铺了层干稻草。“这样暖和,”他拍了拍稻草,“冬天也冻不着。”三大爷蹲在旁边指挥:“围栏得再高半尺,免得阿白跳出来,我算过,成年母羊能跳一米高。”槐花举着画夹,把搭羊圈的场景画下来,傻柱的锤子举得高高的,三大爷在量木板,阿白和小绒在旁边好奇地张望。

    张奶奶把晒好的萝卜干收进筐里,看见槐花的画,笑着说:“把小绒画得再圆点,它昨天肯定偷吃了我的白菜叶,肚子鼓鼓的。”槐花拿起笔,给小绒的肚子加了圈弧线,像揣了个小皮球。

    中午炖了萝卜干烧肉,萝卜干吸足了肉香,比肉还好吃。三大爷给自己盛了小半碗,边吃边算:“羊肉明年冬天吃,现在养着,每天喂半斤玉米,到冬天总共喂一百五十斤,成本一百三十五,杀了能卖三百,净赚一百六十五,划算。”傻柱往他碗里添了块肉:“先喂肥了再说,别总惦记着杀。”

    下午,许大茂带着相机去拍村西头的老磨坊,说是粉丝想看传统磨面。槐花跟着去了,想画磨坊的石碾。老磨坊的石碾转了几十年,磨盘上的纹路深得能藏住麦粒,磨倌王爷爷正推着碾子磨玉米,吱呀的转动声像首老曲子。

    “这碾子比我岁数都大,”王爷爷擦着汗说,“当年我爹就用它给全村磨面。”槐花坐在磨盘旁,画里的王爷爷弓着背推碾子,石碾上的玉米粒慢慢变成粉,空气中飘着细碎的玉米糠,像层薄雾。

    许大茂举着相机拍磨盘转动的特写:“家人们看这老手艺!石碾磨出来的面比机器磨的香,带着股土腥味,这才是小时候的味道!”他帮王爷爷推了把碾子,没推两步就喘:“这活真累,王爷爷您太厉害了。”

    回院时,太阳已经西斜。槐花刚进院就听见“咩咩”叫,小绒正围着傻柱的脚转,阿白站在羊圈里望着门口。“肯定饿了,”她从厨房抓了把玉米粒,蹲下来喂小绒,小绒叼着玉米粒,胡子一翘一翘的,逗得她直笑。

    傻柱在给羊圈铺新稻草,看见槐花的画,凑过来看:“这磨坊画得像,就是石碾的纹路画浅了,得再深点,我小时候摸过,能硌着手指头。”槐花拿起笔,把磨盘的纹路加深了些,果然更像了。

    夜里,三大爷给阿白和小绒算了“夜宵账”:“睡前喂二十粒玉米,小绒十粒,阿白十粒,不多不少,既能抗饿,又不影响明天吃早饭。”他把玉米粒撒进槽里,看着羊吃完,才放心回屋。

    张奶奶在灯下缝手套,给槐花做的,指头上缝了层厚布,说是画画时磨不着手。“明天该种冬小麦了,”她对旁边整理画具的槐花说,“你傻柱叔和三大爷肯定要去地里忙活,你去不去画画?”槐花点头:“去,我要画他们耕地的样子。”

    傻柱在院里劈柴,斧头落下的声音“咚咚”响,给寂静的夜添了点热闹。许大茂把相机里的磨坊照片导出来,在电视上翻看着:“这张好,王爷爷的影子投在磨盘上,像幅老画。”槐花看着照片,忽然觉得,不管是新添的羊,还是老旧的磨坊,都是日子的一部分,新旧掺着,才最有滋味。

    第二天一早,傻柱和三大爷扛着锄头去种冬小麦。地里的土刚翻过,松松软软的,散发着泥土的腥气。傻柱在前头犁沟,三大爷跟在后面撒麦种,每走三步撒一把,不多不少。“我算过,一亩地撒三十斤麦种最合适,”他边撒边说,“少了减产,多了浪费。”

    槐花坐在田埂上画画,画里的傻柱弓着背,锄头扬起的泥土在空中划出弧线,三大爷的麦种撒得像串珍珠,落在沟里,很快被土埋住,等着来年发芽。风拂过麦田,刚种下的麦种在土里悄悄扎根,像藏着无数个秘密。

    张奶奶提着篮子来送早饭,里面是玉米饼和咸菜。“歇会儿再种,”她把饼递给两人,“刚翻的地凉,别累着。”傻柱接过饼,掰了半块给三大爷:“您老慢点吃,别噎着。”三大爷却先数了数饼上的芝麻:“这饼上有二十七粒芝麻,比昨天的多三粒,香。”

    许大茂举着相机拍种地:“家人们看这春耕……哦不,秋耕!冬小麦种下去,明年夏天就有新麦吃了!这就是咱农民的希望,播下去的是种子,收回来的是日子!”他蹲下来拍麦种入土的瞬间,“看这小动作,多有仪式感!”

    中午回家时,阿白和小绒在羊圈里“咩咩”迎接。小绒长大了点,已经能蹦蹦跳跳地绕着阿白跑圈。槐花给它们添了玉米粒,看着小绒叼着玉米跑向远处,忽然想起地里的麦种,也是这样,在土里悄悄生长,等着某天冒出绿芽。

    三大爷坐在石桌上算种地的账:“麦种三十斤,十五块;化肥二十斤,八块;人工不算钱,总成本二十三块,明年能收八百斤麦,值七百二,净赚六百九十七,这账太划算了!”傻柱喝着水笑:“您老这账,把明年的收成都算进去了。”

    下午,槐花去看阿白和小绒时,发现小绒的腿上沾了片槐树叶,像穿了只绿袜子。她小心翼翼地摘下来,忽然想画张羊的特写。阿白很配合,低头吃着稻草,小绒趴在旁边,眼睛半眯着,像只懒猫。槐花把小绒的睫毛画得长长的,阿白的毛涂成雪白色,在阳光下泛着光。

    许大茂的粉丝看见羊的画,纷纷留言想要看小羊羔长大的样子。“家人们放心,”许大茂举着相机拍小绒,“我每天直播记录,保证让你们看到小绒长到能出栏!”三大爷凑过来看手机:“出栏?它还小呢,至少得养到明年秋天。”许大茂笑着说:“三大爷,粉丝说着玩呢,咱才舍不得卖小绒。”

    夜里,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敲打着窗棂。槐花趴在窗边,看见傻柱披着雨衣去羊圈,给阿白和小绒加了层稻草。“下雨了,别冻着,”他对着羊说,声音在雨里显得格外温柔。小绒似乎听懂了,“咩”地叫了一声,蹭了蹭傻柱的裤腿。

    三大爷在屋里翻出个旧斗笠,准备明天去地里看看麦种有没有被雨冲了。“这雨下得正好,”他说,“不用浇水了,省了两桶水,值一毛。”张奶奶给他缝斗笠上的带子:“别总钱钱钱的,明天路滑,慢点走。”

    槐花翻开画夹,在新的一页上画了雨中的羊圈,傻柱的雨衣是深蓝色,阿白的毛在雨里更白了,小绒缩在母羊怀里,像团小小的绒球。她忽然觉得,这院里的每个生命,都被妥帖地照顾着,不管是人,还是羊,都在这小小的院里,相互暖着,慢慢过日子。

    第二天雨停了,太阳出来,地里的麦种喝饱了水,土面上冒出点点湿润的绿。三大爷蹲在地里,用手指戳了戳土:“出芽前得再松松土,让根能透气。”傻柱扛着锄头过来:“我去拿耙子,您老指挥。”

    槐花坐在田埂上,看着他们松土,忽然觉得,日子就像这麦种,得有人松土,有人浇水,有人施肥,才能慢慢发芽,慢慢长大,最后结出饱满的穗。而这院里的人,就是彼此的松土人、浇水人,在吵吵闹闹中,把日子侍弄得越来越好。

    阿白和小绒在院里晒太阳,小绒追着蝴蝶跑,跑两步就摔个跟头,引得大家直笑。槐花举着画夹,把这欢乐的场景画下来,画里的阳光是暖黄色,蝴蝶是淡粉色,小绒的白绒毛上沾着点草屑,像撒了把碎金。

    她知道,这画永远画不完,就像这院里的日子,永远有新的故事。阿白会生下更多小羊,地里的麦种会抽出绿芽,三大爷的账本会记满新的数字,傻柱的斧头会劈出更多木柴,而她的画夹,会一页页增厚,装满这些平凡又珍贵的瞬间,在岁月里,散发着淡淡的暖。

    初冬的风带着凉意,卷着几片顽固的槐树叶在院里打旋。槐花正给阿白和小绒添草料,小绒已经长得半大,不再是当初那团怯生生的小毛球,绕着她的裤腿蹭来蹭去,嘴里“咩咩”叫着要吃的。阿白则温顺地站在一旁,肚子又悄悄鼓了起来,三大爷说看这模样,开春准能再下两只羊羔。

    “小绒越来越能吃了,”槐花抓了把玉米粒撒进槽里,看着小绒埋头猛啃,“再这么吃下去,三大爷该心疼玉米了。”果然,话音刚落,三大爷就背着手踱过来,数着玉米粒:“今天又多吃了五粒,照这速度,到年底得多费二斤玉米,值一块八呢。”嘴上念叨着,却从兜里摸出个胡萝卜,切成小块扔进槽里,“给阿白补补,怀着崽呢。”

    傻柱在给羊圈加木板,冬天的风硬,得把缝隙堵严实。他手里的锤子敲得“砰砰”响,木屑飞起来,落在羊毛上,像撒了层雪。“这样就暖和了,”他拍了拍新钉的木板,“零下几度都冻不着。”槐花举着画夹,把这场景画下来,傻柱的侧脸线条硬朗,睫毛上沾着点木屑,阿白和小绒在他脚边蹭来蹭去,像在给他取暖。

    张奶奶在厨房腌白菜,大缸里的白菜码得整整齐齐,撒上盐,用石头压着。“再过半个月就能吃了,”她擦了擦手上的水,“配着玉米饼子,酸脆解腻。”许大茂举着相机拍腌白菜:“家人们看这传统腌菜!不用防腐剂,就靠盐和石头压,冬天拿出来炒肉,香得能多吃两碗饭!”他伸手想摸白菜,被张奶奶拍了一下:“别碰,手上有油,沾了容易坏。”

    上午,镇上的货郎推着车来叫卖,铃铛“叮铃铃”响遍了整条巷子。小宝和弟弟扒着院门看,货郎车上摆着五颜六色的糖人、哨子、红头绳,看得眼睛发直。“想要啥?”傻柱走过来,摸了摸口袋,“给你们买个糖人。”小宝指着孙悟空糖人:“要那个!”弟弟跟着指:“我要猪八戒!”

    货郎麻利地捏着糖人,红糖在他手里转着圈,很快就捏出个威风凛凛的孙悟空,又捏了个憨态可掬的猪八戒。傻柱付了钱,小宝举着孙悟空跑,弟弟举着猪八戒追,糖渣掉在地上,引得阿白凑过来舔。槐花赶紧把这画面画下来,糖人的金黄色在阳光下发亮,两个孩子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条欢快的小尾巴。

    三大爷看着货郎车上的铜秤,凑过去问价:“这秤准不准?”货郎笑着说:“大爷您放心,我这秤称金子都不差分毫。”三大爷掏出个小秤砣:“我试试。”他把糖人放在秤上,“孙悟空二两,猪八戒一两八,差两钱,得再添点糖。”货郎被逗乐了,又给两个糖人各捏了个糖球,三大爷这才满意地让开。

    中午炖了白菜粉条,张奶奶特意多加了勺猪油,香气飘得满院都是。“快吃,”她给每个人盛了碗,“天凉了,得多吃点热乎的。”三大爷喝着汤,忽然说:“我算过,这颗白菜三斤,粉条半斤,成本两块五,比买肉划算,还败火。”许大茂举着相机拍粉条:“家人们看这粉条!纯红薯做的,滑溜溜的,吸满了汤汁,这一口下去,暖和!”

    下午,许大茂要去县城买相机电池,临走时举着手机喊:“家人们等我回来!给你们拍县城的冬景,比咱院热闹!”傻柱往他包里塞了两个玉米饼:“路上垫垫,别光顾着拍,冻着肚子。”三大爷叮嘱:“买电池砍砍价,多砍五毛是五毛,对了,问问有没有便宜的颜料,给槐花捎两盒。”

    许大茂走后,院里安静了许多。槐花坐在石桌上,继续画冬天的院景。她把腌白菜的大缸画在墙角,羊圈的新木板涂成浅棕色,傻柱劈好的柴火堆成小山,张奶奶晾的干辣椒串在风中摇晃,像串小火苗。

    傻柱在修窗户,窗缝太大,风一吹“呜呜”响。他往缝里塞了些旧棉花,又糊了层纸:“这样就不进风了,晚上睡觉暖和。”槐花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忽然想起小时候,每到冬天,傻柱都会给她的窗户糊纸,说小姑娘家怕冷。她拿起笔,把窗户上的冰花也画了下来,六瓣的,像朵小小的雪花。

    三大爷在给向日葵杆捆扎,准备当柴火烧。他数着捆数:“一共四十二捆,够烧到开春,我算过,每天烧两捆,不多不少。”他忽然发现有根杆特别直,捡出来递给槐花:“这个给你做画杆,比买的结实。”槐花接过来,果然笔直光滑,像被精心打磨过。

    傍晚,许大茂背着电池回来,手里还拎着个大包袱。“给你们带了好东西,”他打开包袱,里面是件新棉袄,“给张奶奶买的,县城老字号的,暖和。”张奶奶接过来,摸了摸棉花:“你这孩子,净乱花钱。”许大茂笑着说:“赚了钱就得给您老花,再说这棉袄打八折,划算。”

    他又拿出两盒颜料递给槐花:“老板说这是新出的,颜色正。”最后掏出个铁皮哨子,递给小宝和弟弟:“一人一个,吹着玩。”哨子“嘟嘟”响起来,惊得小绒直蹦,引得大家直笑。

    晚饭吃的是菜团子,玉米面掺着白菜和虾皮,蒸得胖乎乎的。三大爷数着团子:“每人两个,我算过,这锅正好十二个,咱六个人分,公平。”他咬了口团子,忽然说:“许大茂买棉袄花了八十,颜料十五,哨子两块,总共九十七,打八折省了二十,等于赚了二十,划算。”许大茂被他逗乐了:“三大爷,您这账能绕地球一圈。”

    夜里,院里的灯亮着,槐花在给冬天的院景上色。冰花用了透明的白,辣椒串是火红色,柴火堆涂成深褐色,傻柱糊的窗户纸是米黄色,透着淡淡的光。傻柱在给阿白和小绒加夜草,嘴里念叨着:“多吃点,晚上冷。”小绒蹭着他的手,像在撒娇。

    三大爷在屋里翻账本,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时不时喊一声:“傻柱,窗户纸的钱记上,一毛!”傻柱隔着窗户应:“知道了三大爷,您早点睡吧!”

    许大茂把相机里的县城照片导出来,在电视上播放。屏幕上,县城的路灯亮得像串珍珠,路边的冰糖葫芦红得诱人,商场里的人裹着厚棉袄,捧着热奶茶。“家人们,”他轻声说,“县城再热闹,也不如咱院暖和,你看这灯,这烟火气,是钱买不来的。”

    第二天一早,下了场小雪,不大,却把院里的一切都染成了白色。槐树枝上挂着雪,像开了满树的梨花;玉米囤上盖着雪,像个白馒头;羊圈的稻草上落着雪,阿白和小绒探出头,好奇地看着这白色的世界。

    槐花兴奋地举着画夹跑出去,雪花落在纸上,很快就化了,留下个小小的水痕。她赶紧把画夹揣进怀里,用体温捂着,蹲在雪地里画雪景。傻柱在扫雪,扫帚划过地面,露出下面的青石板,像幅黑白画。三大爷站在门口,数着雪花:“一片、两片……这雪下不大,我算过,云层薄,最多下一个时辰。”

    张奶奶在厨房煮姜汤,姜味混着红糖的甜,从窗户缝钻出来,暖得人心里发颤。“快进来暖和暖和,”她对着外面喊,“别冻感冒了。”小宝和弟弟在雪地里堆雪人,用煤球做眼睛,用胡萝卜做鼻子,傻柱扫雪扫到旁边,顺手给雪人加了个草帽,引得孩子们直欢呼。

    许大茂举着相机拍雪景:“家人们看这雪!不大不小,正好能堆雪人,还不影响走路!咱院的雪人戴草帽,是不是特有范儿?”他蹲下来拍雪花落在槐树叶上的样子,“这细节,绝了,比城里的雪景有味道!”

    雪停后,太阳出来了,雪开始融化,屋檐下滴着水,“滴答滴答”像在唱歌。槐花把画夹放在石桌上,继续画雪景,阳光照在雪上,反射出亮晶晶的光,她赶紧用留白的手法,把这光亮保留下来。

    傻柱把雪人搬到屋檐下,怕太阳把它晒化了。“能多留两天,”他说,“让孩子们多乐呵乐呵。”三大爷蹲在雪人旁,用尺子量:“高八十厘米,宽四十厘米,比小宝还高五厘米,我算过,这样的雪人能撑三天。”

    中午的雪菜肉丝面,张奶奶做得格外热乎,面条滑溜溜的,雪菜酸脆,肉丝香嫩。每个人都吃得满头大汗,把刚才冻的寒气全逼了出去。“这面得趁热吃,”张奶奶说,“凉了就坨了,不好吃。”

    下午,雪化得差不多了,院里又露出了熟悉的模样,只是空气更清新了,带着股雪后的凉甜。槐花坐在老槐树下,看着画里的雪景,忽然觉得,冬天的院虽然冷,却藏着最实在的暖——热乎乎的饭菜,扫雪的身影,堆雪人的欢笑,还有三大爷那算不完的账,都像这雪后的阳光,一点点把寒意驱散,留下满院的温馨。

    傻柱在给羊圈垫新稻草,雪化了有点潮,得换干燥的。阿白温顺地看着他,小绒则在旁边打滚,把身上的雪水蹭在稻草上,像个调皮的孩子。槐花举起画夹,把这画面画下来,心里想着,等开春阿白下了新羊羔,一定要画张全家福,把阿白、小绒和新成员都画进去,旁边再画上傻柱、三大爷、张奶奶……画满这院里的所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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