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波涛闻言,脚步匆匆往楼下赶。
悦己阁开业这天的火爆劲儿,让他实在按捺不住好奇,想知道到底能赚多少。
聂芊芊也放下茶杯跟上,心里暗忖:这营收能不能追上广聚轩开业当日?
广聚轩是富贵人家才消费得起的酒楼,可悦己阁的胭脂水粉,也不是普通人家能轻易负担的。
酒楼受饭点、桌数限制,客人再多也有上限;但胭脂铺不一样,只要有人来,就能接待。
蒋波涛一路盘算,越想越心惊:看今日客人买货的架势,人均消费怕是不比广聚轩低!
等聂芊芊下楼时,伙计、账房早已候在厅里。虽说她和蒋波涛都是东家,但悦己阁的姑娘们更认聂芊芊
是聂东家带来了新奇的妆品,教大家化妆、搭配、接待客人,在众人心里,她才是真正的“大东家”。
聂芊芊冲着众人微微笑着,对着许账房递了个眼神,示意可以公布营业额了。
许账房满脸通红,额角还冒着汗,清嗓子时声音都在发颤。
满屋子人屏息盯着他,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拔高声音,连带着破音都没察觉:“今、今日营收——一千零二十八两银子!”
话音刚落,厅里瞬间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紧接着就是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一千零二十八两?不过一天时间,这个胭脂铺竟赚了千两银子?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蒋波涛猛地拍手,连喊三声“好”,眼里满是激动。
他铺子多、不缺钱,可从没哪家铺子开业能创下这样的战绩。
这千两银子不算什么,难得的是这份首开的辉煌。
聂芊芊也忍不住弯了唇角。
悦己阁没像广聚轩那样设存储、办会员卡,她想让大家专心帮客人选产品、试妆容。
可没想到,如此,实收还是超出预期,竟是广聚轩首日的两倍!
日入千两,哪怕在京城都是不小的数目,在福林县能做到,更是堪称奇迹!
想必县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今日都来捧了场
如果说广聚轩是会下蛋的金母鸡,那这月季阁简直是个金凤凰。
馥娘、黄珍珠和阿玲僵在原地,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馥娘常年做女子生意,老东家铺子最好时,日流水也不过几十两,千两营收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阿玲盯着聂芊芊,满心都是崇拜。
若没有主子,哪有这样的成绩,自家主子真是最厉害的。
黄珍珠则攥着衣角发愣,心里翻来覆去都是一个念头:一天赚一千零二十八两?换做从前的她,五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
聂芊芊扬起微笑,打破了厅里的安静:“大家伙儿,给自己鼓鼓掌吧!”
说着,她率先抬手,掌声瞬间在屋里响起,久久才落。
待掌声歇了,聂芊芊望着众人,语气诚恳又坚定:
“这世道,女子活着不容易——在闺中做女儿难,嫁人后做人妇难,想闯一番事业更难。可今天悦己阁的成绩,还有之前广聚轩的开业,都证明了咱们女人能做的事,一点不比男人少!”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张脸:
“今天的每一分钱、每一份成功,都离不开在场的每一个人。悦己阁是让客人‘悦己’,更希望能让你们从心底里开心,找到自己的价值。好好干,明天咱们继续冲!”
这番话戳中了不少姑娘的心,有人红了眼眶,悄悄抹了泪。
是想起了自己的委屈,也是为这份认可而感动。
大家攥紧了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跟着东家好好干,拼命干!
清算完账目,蒋波涛和馥娘辞别聂芊芊,聂芊芊则带着黄珍珠、阿玲共乘一辆马车往广聚轩去。
马车里,黄珍珠一直沉默,聂芊芊见状问道:“舅妈,你在想什么?”
黄珍珠抬起头,语气里满是恍惚:“芊芊,我就是没想到,咱们竟能卖这么多银子……这么厉害的事,我还能参与其中。”
以前总觉得,钱要靠辛苦劳力换,广聚轩的生意已是打破认知,此次深入的参与其中,感觉就更加深刻了。
聂芊芊笑着:“想赚大钱,得会用‘杠杆’——靠金钱撬动更多资源,靠人力放大做事效率,靠手里的资源再滚出更多机会,这才是快法子。”
回到广聚轩,刘熊、刘燕已算完账:广聚轩次日营收四百六十六两,储蓄还破了千两。
算上悦己阁的一千零二十八两,两家店单日营收竟超两千两——首日是“一日暴富”,次日便是“日富一日”。
接下来几天,财富积累速度远超预期。
到正月十五,短短半个月,双店总营收达两万多两白银。
广聚轩、悦己阁主要成本是人力,悦己阁要跟蒋波涛分利润,但落到手里的纯利仍有一万五千多两。
这数目,无论在福林县还是省城,都是一笔巨款,却只用了半个月。
都说“事业是女人最好的医美”,刘燕、黄珍珠早已不是从前对女人经商不自信忐忑的模样。
十五天的磨练里,她们的心智跟着阅历一起成长,眼神里多了从前没有的笃定与底气,整个人都透着脱胎换骨的蜕变。
而聂芊芊也完成了到异世之后的第一桶金的财富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