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至于交代的这么清楚吗?
电话那头:“有谭叔叔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我……我现在,就在他住的公寓里,打电话是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
许江河眼睛一愣一愣的。
至于吗?还有谭叔叔在……??
谭中宏哈哈笑着:“噢……怕江河喝多了是吧?对的!他今晚喝不少,今晚主要是前辈们都替他高兴,都喝多了,你想想,去年,今年,江河这一年进步了多少啊,他能力是一回事,他付出又是一回事啊,所以今晚一是高兴,欣慰,二是心疼他!”
好家伙,心疼我还拉我喝那么多?
那头:“是的,他这一年确实很不容易,但也多亏了谭叔叔一直在背后帮助他,支持他!”
这话说的,谭中宏高兴啊,手机都拿过去了,摇头摆手哈哈笑:“哪里哪里,我能帮什么,要说还得是江河,他这个厚道,看得起老学长,这一点不是我说的,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所以他发展好,我们都非常期盼!”
那头:“是的是的……”
许江河想笑了,这下整不会了吧大小姐?
说你嫩了点你就是嫩了点!
这时,谭中宏:“哎呦,我说多了我说多了,也别怪老学长啊,今晚也喝多了,也是大高兴,我现在把电话给江河!”
电话那头:“没事的谭叔叔,我知道他回来了就行了,你们……什么时候到?我提前下来接。”
许江河还是不说话。
但他一直在笑。
还知道问什么时候到,提前下来接呢?
谭中宏把手机递过来,同时问司机,还有多久,司机说快了,十分钟。
许江河接过手机,嘴角勾着,说话更是突然间的含蓄了起来,说:“听到了吗?快了。”
“嗯,那……我先挂了?”
“挂吧。”
“那……谭叔叔?”
“哎哎,没事没事,挂吧,马上就到了,你放心,江河今晚还好,我知道他量,我也不会让他真喝多的!”
谭中宏连声。
许江河挂了电话。
谭中宏一脸慈笑的看着许江河,不由道:“要不是小徐……咳,不说了!”
“什么啊老学长,你这话?”
“我这话怎么了?我也是没闺女儿,我侄女儿还是有的,但凭良心说,跟小徐都是没法比……多了多了,喝多了,不讲!”
谭中宏摆摆手,这是真喝多了。
他倒是有个儿子,目前在国外留学,许江河还没见过。
但老学长的这个心理实属正常,再怎么门生说破天了终究还是抵不上一家人。
很快到公寓附近了。
车子开上去,许江河果然看见河豚大小姐站在那儿。
还是老样子标志性的大衣控,内搭一件黑色的长裙,黑长直简单束了马尾在脑后,人美气质绝,简素更显高级感。
她也认得谭中宏的车,毕竟黄牌的迈巴赫。
车子停好,司机赶紧下车给许江河开车门,谭中宏那边是坐在副驾的助理下来替他开的车门。
下车后,许江河笑眼看着河豚大小姐。
他没有说话,就那么笑眼看着。
大小姐脸泛红,小小给了许江河一个眼神,然后走了过来,走到跟前后人顿了顿,还是有一些些的小扭捏,然后挽住了许江河的胳膊,也带着搀扶的意思。
她也没有跟许江河说话,就这么站一起挽着,看向谭中宏那边。
徐沐璇主动打声招呼:“谭叔叔,好久不见。”
她确实是跟谭中宏挺长时间没见。
谭中宏满面红光,绕过车子走过来,步子有些踉跄,好在助理一直跟在身后。
谭中宏说:“是好久不见了啊小徐,好啦好啦,你也不要客气了,赶紧把江河领回去吧,他今晚还是喝了不少的,身边要有一个人,我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等明天,明天我跟你们小两口子再好好叙叙,好不好啊小徐?”
这个态度真是到位了,不是说当成女朋友,完完全全已经是当成小老弟的家领导了。
当然了,说直接点,也有点看人下菜的意思。
人之常情嘛。
只是……
小两口子都出来了?
也不怪谭中宏,在他那儿许江河早就不是学生了。
徐沐璇脸泛红,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但这种场面场合确实属于她的一种温室区了,她温婉礼貌的点着头,说:“真是麻烦谭叔叔送他回来了,那就,等明天,我们……再好好的说声谢谢。”
“哎哎,好!好!回去吧,外面冷,别让江河吹风了,我也走了,拜拜!”谭中宏连声,助理拉开了车门。
这种情况主打一个人情世故的默契。
谭中宏话这么说,自己赶紧上车,等车子开动走了那小两口子自然也就回去了。
目送迈巴赫离去,许江河扭头看着徐沐璇,这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是的,从下车到现在,许江河没有开口过,包括临别时谭中宏降下车窗,许江河都是摆手点着头。
第一,他喝多了。
第二,就套用老学长的意思吧,家里领导出面了。
开口的第一句话,许江河说:“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大方,得体,端庄!”
徐沐璇脸一红,本来正羞耻着,结果还遭了这么一句,便顿时惹她鼓腮哼气:“你少来!”
“我说真的!”
“那也,少来~”
好娇,这一刻。
两人回身往公寓楼里走去。
徐沐璇依旧是手还搂着许江河的胳膊,动作还怪小心的。
没走两步,她问:“喝了多少啊?”
许江河摇摇头:“不记得了。”
徐沐璇头一大,心想不好,这是真喝不少,也正如刚刚谭叔叔说的那样,今晚确实是高兴。
其实之前他跟自己聊起过,去年被老学长领着,但当时有点尴尬。
但也是因为那一步,他被很多人看到了,加上那次给人的印象不错,所以后面聚团在请人的时候,特别是涉及到南大背景高管时,都非常的顺利。
他嘴上说让老学长去年难做人了,但事实上,他自己才是那个年轻人啊,正年轻气盛的年轻人。